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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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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儿……”张良看着少女焦急的神色,“我不是说过么?面露焦色,可不是淑女所为。那就请你带无繇去渺音阁吧,帮忙整理一下房间。以后,就由你照顾无繇的起居吧。”
  
  飞快地看了颜路一眼,名唤泠儿的少女顿时红了脸,随即小跑了几步,才道:“快跟上吧!”
  
  “恩。”颜路点头跟上。
  
  看到颜路和泠儿离去,张良才匆匆朝着书房去了。
  
  “公子,请随我来。”轻轻一笑,娇羞无比。泠儿轻快地向前走去,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迎风而舞。
  
  颜路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就随着泠儿去了。
  
  相府虽大,倒也并不是十分的奢华。倒是清雅别致,十分合乎颜路的心意。泠儿灵活地左转右拐,终于来到了一条小河前停下。颜路看着眼前的河水,良久才道:“这河,竟是穿过相府的吗?”
  
  泠儿黄衫飘飘,掩嘴而笑:“是啊,少爷说音律出于心,要有清幽的环境,才能有清雅的乐曲,故而相府中最清雅的地方——渺音阁,便是众琴师。乐伶所住之地。”
  
  “可是,此处为何不见桥呢?”轻轻折下岸边垂柳上的一片柳叶,颜路道。
  
  “呵呵,那是少爷的注意,说是弄舟风雅。可不是麻烦了我们许多婢子还得学撑船么!”泠儿一边说,一边跑到岸边,跳上了一艘小船,执起了竹竿。“请吧,我们过河去。”
  
  “恩,好。”握了握手中翠色油纸伞,颜路快走几步上了船。随即在船上安着的小凳上坐下。看着这小凳竟是固定在船上的,也不禁感叹制船之人的细心。遂,把一直握在手间的纸伞放在了身旁,把柳叶放在唇边轻轻吹奏。
  
  雨后初霁,景色方好。但是仍有迷迷蒙蒙的水色,笼罩着渺音阁。故而,明明离的很近,倒是看不真切了。小河上清越的音色,时隐时现,若天上仙乐,偶入凡尘。
  
  可不是一曲高山流水么?
  
  半闭着眼,颜路微微浅笑,乐音不断。
  
  “公子,您这柳叶吹出来的声音可是比渺音阁那些乐师吹出来的乐曲都要好听。可不可以教教泠儿呢?”
  
  乐音一颤,随即停了下来。颜路睁开眼,看着眼前天真而又可爱的泠儿,但笑不语。
  
  “啊,公子为何不吹了。”皱了皱眉,一派小女孩的纯真。果然是什么都摆在了脸上。看来,她的主人一定是很爱护她的。
  
  “泠儿不是要向我学习吹柳叶的方法么?”话头一开,颜路也是少有的一时兴起,“那我不停下又能如何?”
  
  “这……”垂下头,泠儿瘪了瘪嘴,“是泠儿错了,公子还是接着吹奏吧。如此美好的乐曲,泠儿还想再听一听。”
  
  “泠儿不想学了吗?”
  
  颜路只是静静看着泠儿,表情依旧淡然,却隐隐有几分像张良的神色。泠儿因为自己的想法而一惊,随即道:“想啊,泠儿何尝不想。可是……”
  
  “可是什么?”
  
  “泠儿会不会太笨了,学不会这个……”怯怯地看向了颜路,泠儿手中的竹竿也只是松松握着,有意无意地划上几下,整个小舟在小河中心左右晃荡。
  
  “不会。”颜路给了个安抚的微笑,“这个很简单的。只要泠儿……”
  
  “只要泠儿怎么样?”一听颜路的答话,泠儿顿时有了信心,随即兴奋地问颜路到底如何。
  
  颜路这时才道:“泠儿若是想学,以后便不要称我为公子了吧。直接叫我……”颜路便好。
  
  可是谁料到后半句话还未出口,泠儿便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急声道:“既然向公子学艺,公子自然就是泠儿的先生。以后,便叫您颜先生吧!”说罢,便一脸兴奋地撑着船,往对岸去了。
  
  雾色朦胧,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却依稀看得到有一红衣人,站在岸边,静静伫立,如画。良久,才听得风中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叹。风过,卷来一阵馥郁,正是那女子身上的香味,却是渐渐淡了,到了最后,连那身影也再看不见。
  
  泠儿倒是专心撑船没有在意,而那一声轻叹,不知怎的便让颜路挂了心,如何也宽视不了。或许是因那女子的神秘,或许……
  
  只是因为那相似的寂寞之色。
  
  同是天涯沦落人。
  
  “颜先生,可不可以吹一首燕国的曲子呢?”撑了一下船,泠儿忽然提议道。
  
  “好。”也没有问为什么,颜路只是单纯的想抹去眼前的单纯少女眼里那一抹隐隐的悲伤。或许,在这样的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哀。却都死死掩饰住,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怯懦。
  
  也许是害怕死亡,也许是害怕付出真心。因为,乱世中,何来的真心呢?也许一旦付出了,便会……
  
  欢快的曲调荡漾在小河上,不知怎的,却在混合了这浓浓雾气的河上成了哀婉的感觉。泠儿撑着船,看着河水上泛起的水珠,哽咽道:“先生的乐曲里,有泠儿想念的家。”
  
  闻言,乐声一颤,随即如常。
  
  “泠儿为何要哭。”乐音渐轻,飘荡到了雾气的深处。颜路静静地把手中的柳叶放到了清澈的河水中。任那绿色的柳叶随着河水飘向了远处。泠儿站立之处,尽是四溅的水珠,是泪么
  
  颜路以手掬起一捧水,轻轻地嗅了嗅,然后又撒落到了河水中,微笑着看着泠儿,“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颜……颜……先生。”泠儿看着颜路温和的神色,却一时伤感涌上心头,哭得更凶,“我好想,好想……我的母亲,还有弟弟……好想……好想……”
  
  “这河水会流向大海吧,那这柳叶也会飘入到大海之中。有些要去的,始终是留不住的不是吗?”站起身,细细打量着雾色中的渺音阁,颜路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颜先生,您……怎么知道?”泠儿哽咽着,忽而一惊,用变了调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手中的竹竿,也不知何时掉到了船上,小船此时只是在水中四处荡漾。
  
  “是你的神色告诉我的。如果只是思念,那泪水不该只是苦涩的。可是,我看到的是思忆。”
  
  “先生!”泠儿流着泪,蹲坐在小船上泪流不止。而颜路则无奈又怜悯地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孩,走到船头,拿起了竹竿,稳稳地把船朝着对岸撑去。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颜路撑着小舟,轻轻低吟,“人,终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罢了,不必太过在意。若是你思念故乡的话,不妨就看看天上的明月吧。明月,不管何时,都在。”
  
  “不如怜取眼前人?”泠儿抹了抹泪,疑惑的看向了颜路。而颜路只是把小舟轻轻停在了岸边,温声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如今才是握在手心的不是吗?”
  
  “这……也是。”泠儿虽然止住了哭泣,可是说起话来还是一抽一抽的,眼睛红红的。刚才还是清丽可爱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红着眼的兔子。
  
  “到了,泠儿,别再哭了。”把竹竿放在了小舟上,转身半弯着腰看着泠儿。“喏,给你。”随即一块绣着孤傲红梅的白色绢帕递给了泠儿。
  
  “谢……谢谢……”泠儿颤颤地接过了颜路手中的帕子,胡乱擦了擦,就上了岸。
  
  颜路也拿上了那翠色的油纸伞,缓缓上了岸。不过,原本岸边飘渺的红衣,此时却消失无踪,再不可得见。
  
  “这位是新来的琴师么?”黑色的纱衣轻飘,珠钗斜插,云鬓半偏。一个清雅的美人,依着岸边垂柳,一脸慵懒。
  
  蓦然,觉得心头一颤,竟是有几分熟悉。颜路皱了皱眉,随即又带上了淡笑,“小姐有礼。”
  
  谁料那女子只是一摆手,“也不用叫我小姐,我也不过是这乱世中浮萍一株。幸得相国垂怜,才有安身之地。以蒲柳之姿,随侍君旁。幽姬不过是平民,高攀了丞相,不过是一个被人低视的小妾罢了。若是公子不介意,便叫一声幽姬好了。”
  
  “二夫人言重了。”颜路轻轻笑道,一眼扫到了楼上一个一闪而逝的人影,“身不由己,何来的低贱之说。人无分贵贱,不是吗?”
  
  “公子妙言。”幽姬轻轻一笑,唇角眉眼尽是饱经沧桑的风流之色,真真是魅惑人心。但是,那一身黑衣下,却隐隐透着冰冷与疏离,“幽姬还有事,便先告辞了。”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在离去时扫过了楼上,却在看到那空空的楼阁时,闪过伤心的神色。
  
  长袖一扬,尽是苍凉。颜路看着幽姬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看着空空的楼阁,蓦然觉得,那个红衣女子,便是这……
  
  “泠儿,这个二夫人。”转身看着早已不再哭泣的的泠儿,颜路带着疑问的神色,似乎要一探究竟。
  
  泠儿却躲闪着,只道:“二夫人是老爷在外救下的孤苦的女子,后来就嫁给了老爷。其实个中原因,还有这个女子的来历,我们都不清楚。”
  
  “是这样吗?”颜路只是笑笑,“那我们就快去渺音阁吧。不然天色就将黑了。”
  
  “恩,好。”泠儿小心地把颜路给他的白色绢帕放在了袖中,想要在洗净之后再还给颜路,“颜先生,渺音阁里原本有许多的琴师,可是自从白乐师来此之后,许多的乐师都被辞退了,如今这渺音阁中,只剩下三位琴师了,加上您,就是四位了。”
  
  “白乐师?”颜路一边随着泠儿进了门口雕了梅花的的屋子,一边问。
  
  “奥,”泠儿回了一声,随即还是在房间中忙碌起来,“您初来此地,必定是不清楚这些的。就由泠儿来和您说吧,这白乐师是三位乐师中技艺最高超的。他的名字就是白亦。不过……”
  
  坐在桌边,颜路看着泠儿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也插不上手。看看桌上的杯盏,又晃了晃,里面倒是还有茶水。于是倒了一杯,浅酌一口,“还是温的啊。不过什么呢?泠儿。”
  
  “这个白亦他性情冷淡,个性孤僻。很不好相处的,据说其他乐师就是因为他才离开的。不过,另外两位乐师的技艺虽然不及白亦,但是个性都比他好多了。一个是张懿轩,还有一个是徐子默。他们一个善萧,一个善琴。对了,现在您加入这渺音阁中就有四位乐师了,梅兰竹菊四室都满了。”
  
  泠儿话音未落,便听得三声敲门声,缓慢而郑重。
  
  “父亲,这么急便叫我来书房有何要事?”小小的人儿,身上却带着张扬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张平只是带着温和的神色看了看小小的张良,“良儿,我们似乎有很久没有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了。”
  
  “父亲,你在掩饰什么?”张良看着虽然笑得温和却有些掩饰意味的张平,静静地问道,没有责问,也没有质疑,只是静静地陈述事实。
  
  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呢?那表情是在每次想起自己的母亲时才会有的,带着幸福和浓浓寂寥的神色。
  
  “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父亲,你也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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