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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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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听到中蛊一事,失声道:“莫非你真中了蛊?”
  王怜花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道:“我骗你作甚?”
  沈浪见他神色镇定,忙问道:“那你可知如何解法?”
  王怜花冷笑道:“解法自然是有,还有两种,只是哪种都不太容易。”他将枕边那本《虫器》拿来,在沈浪眼前晃了一晃,道:“这手记说得玄乎,其实蛊术和毒术,是有相通之处。所谓药蛊者,只是苗疆奇毒罢了;血蛊看似咒术,其实不过是毒药加上中蛊者自身血肉发肤,使得那毒性难解,正如千篇一律的砒霜与为那人特制的十年鹤顶红之别。倒是话蛊,倒的确有几分妙处。在我看来,‘话蛊’类于摄心之术。蛊药乃是苗疆特有迷魂之药,在吸入蛊药之时发了那誓,便同于被那誓言所操纵,此乃一切怪力乱神之根源。之后我一折磨徐常秀便心痛不止,只是因为我知道我说了这番话,又见了他痛苦。但就算徐常秀受伤了,甚至死了,我若是不知道,一样没事。这样说你可懂得?”
  此人卖弄起才识见解来,滔滔不绝,无比得意,也不管是否事关自己。沈浪不禁叹气道:“暂时还懂得。”
  王怜花笑道:“因此,你若是悄悄将那二人杀了,一辈子不教我知道,我就一辈子没事,这便是一种解法。”
  沈浪摇头道:“且不管我杀不杀。王公子,像你这般人,真能被人骗一辈子?”
  王怜花听了这话,苦着脸道:“所以这便是难解之处。若是一不小心有人教我知道他死了,恐怕这蛊还是要发作。这样提心吊胆,治标不治本。”
  沈浪道:“那第二种解法又如何?”
  王怜花无奈道:“除了找到解药,还能如何。断情花长于苗疆,若是苗疆来那二人没带着这玩意,也只得去趟苗疆。”
  沈浪道:“我向董少英与四娘打听了一番,得知蓝岚乃是苗疆巫蛊一族中人,他又唤巫行云为族长,可知巫行云便是什么身份。我们若是去苗疆寻那事物,此人怕也是一大阻力。”
  王怜花听了“蓝岚”二字,展颜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那三人昨夜被我折辱了一番,近日肯定还要来找麻烦。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将蓝岚那小倌儿抓来,好好问问这断情花之事。”
  沈浪皱眉道:“昨夜又是怎么回事?”
  王怜花对昨夜之事十分得意,自然不加讳言。却没想到沈浪越听脸色越是沉重,最后沉重到王怜花也觉得有点不对,忍不住问道:“沈浪,你莫非是想到什么紧要之事?”
  沈浪苦笑道:“除你之外,还能有什么紧要之事。”
  王怜花忍俊不禁道:“难道,难道你还在怕那人来抢我不成?”
  沈浪觉得他这模样又可爱又可气,只好自己叹气:“我还真有点怕。”
  于是又去吻他的嘴唇,吻得又缠绵又细致,惹人情动。
  这样其实一点都不坏,但王怜花还是觉得应该推辞一下:“一大早的,方才都已经……”
  沈浪微笑道:“我怕被强抢了就再没机会了。”
  王怜花听了这话,顿时怒瞪了双眼看他。为了表示气节,居然还挣扎着想直起身来。
  当然被沈浪不容分说地压了下去。
  王怜花自暴自弃地想,其实沈浪也是一个蛊,也有两种解法。
  一是用动作反抗他,二是用言语拒绝他。
  可是他用身体压制了他的动作,用嘴唇压制了他的言语。
  时下无法可解。
  。
  董少英本来只是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但后来他想到了四娘和他说过的某件事,就更加悲切地觉得他们俩真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夫妻。
  明明是沈浪约他今日来此处相谈巫蛊一族之事,而且他也很有礼貌地敲了门,沈浪也在里面应声说在。
  过了好半天才来开门也就罢了,还只开一条缝,并且说:“请到楼下相谈罢。”
  董少英觉得他扭捏到不可理喻。
  “楼下若有耳目,岂不是很不方便。在下今日可是有要事相告,前日不也是在房中谈话?”
  于是就做了一件很不像话的事。
  就是突然推开了那扇门。
  他其实也没有看见什么特别不该看的东西,也就是一堆衣服而已。
  衣服脱在那里的样子有点随心所欲,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最大的问题在于,那件衣服是红色的。
  然后就毛骨悚然地发现,低垂的帐幔背后好像有个人影。
  董少英反应很快地退后三步,想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但就在这一瞬间发现了件更叫人烦恼的事情。
  就是沈浪好像也有点衣冠不整。
  董少英实在不敢去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来敲门的。
  就在此时,帐幔后的那个人影说话了。
  “董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当然一定是王怜花。
  还有谁像他一样,在这种时候都不知道害羞。
  董少英惊天动地地大叫了一声,往楼下狂奔而去。
  沈浪叹着气把门关上了。
  王怜花笑嘻嘻地从帐幔后面钻出来,他穿的和董少英想象的一样多。
  非常不知人间疾苦地说:“我又不是女人,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
  沈浪实在很想暴打他一顿,但最终只是轻吻了一下他微笑的唇角。
  这实在是很不解气的一种举动,所以沈浪在做这件事情的同时,一直在心里默念要修生养性不能轻易被言语所激。
  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在吃午饭的时候,徐常秀红着脸,非常言辞恳切地和他说了一句话。
  “我睡地上也是可以的,但是能不能换到稍微远一点的房间?”
  沈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喝汤,一下就被呛到了。
  咳了足足半刻钟。
  在此期间,王怜花自管自地吃着饭,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也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

(十六)
  这顿午饭,只有王公子一个人吃得舒心。
  除了沈浪之外,谁都没想明白,原来应该最尴尬最不好意思的那个人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
  董少英尤其的不明白。
  不明白在那种情况下羞愤而逃的居然是自己而不是王怜花,不明白为沈浪为什么在这里悠闲地吃着饭完全没打算向他上门求教早上没有说出口的情报,尤其不明白的是他自己为什么自甘堕落地回来向一桌子残羹冷炙和一桌子“你来干嘛”表情的人汇报。
  他气恨恨地拿起桌上的酒壶,想直接用壶嘴喝酒,结果里面干净到一滴都没有。
  王怜花凉飕飕地道:“酒已经被我喝光了。”
  董少英简直快哭出来了。
  沈浪道:“少英兄请坐,酒菜再上就是了。”
  董少英一看就沈浪旁边空了个位置,于是老大不客气地往上一坐,等着沈浪吩咐再备酒菜。
  酒不过片刻就送了上来,董少英迫不及待伸手去接,却被王怜花一把抓了过去。
  王怜花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先倒了一杯,道:“我倒也还没喝够。”
  一副刁难他的嘴脸。
  董少英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看来早上的事,是严重得罪了这位少爷。
  还是沈浪宽厚,见此情景,帮他倒了一杯,道:“董兄请。”
  董少英如释重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沈浪道:“董兄可有什么紧要消息?”
  董少英摇头道:“在下也不过要告诉沈兄三个字。”
  沈浪微微一笑道:“哪三个字?”
  董少英道:“邪,邪,邪!”
  王怜花没好气道:“你不如说鹅,鹅,鹅。”
  董少英道:“王公子,这三个字是有原因的。这第一个邪字,是说苗疆极邪,几百年来均为朝廷管外之地,几少有中原人士知道究竟;这第二个邪字,是苗疆巫蛊一族极邪,苗疆既无官府,也无藩王,巫蛊一族既类于王族又类于神道;第三个邪字自是说苗疆蛊毒极邪,至今也未有人知道这蛊毒如何施为,如何解除。此三项事体,难道不邪?”
  沈浪还没说话,王怜花在一旁拍掌笑道:“董兄说得妙,自然是邪得很。那末董兄既知如此,对我二人可有何劝告?”
  董少英叹气道:“那巫行云武功高倒罢了,怕就怕在此人来路太邪,身份又尊贵地很,怕是党羽也多。所谓龙困浅滩,虎落平阳,若不赶紧趁着此人初来乍到,赶紧结果了他们,否则此事若是拖下去,难免对我方不利。二位与江湖上朋友几已断了联系,并无助力,怕是要劳神地很。”
  沈浪笑道:“董兄既出此言,莫不是劝我二人快些与他们决一死战?”
  董少英道:“为何说是二人,在下与四娘自然是在沈兄这边。”
  王怜花皱眉道:“可是如若董兄死在我手里,四娘莫非还会帮我们不成?不过四娘武功本就平平,不帮也算了。”
  一听此话,董少英有如五雷轰顶,瞪视着王怜花,道:“王公子为何杀我?”
  王怜花淡淡地道:“董兄,你明知方才那酒已过了我的手却还喝下去,便是死了,也只得怪自己。”
  董少英目眦欲裂,看向沈浪。
  刚才是沈浪给他倒的酒。
  沈浪是君子,是大侠,从不做这种暗地害人的勾当。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想法,沈浪非常坦率地看着他微笑:“在下并不知道此事。”
  他话还没说完,董少英就一下跳了起来。
  就在瞬息之间,制住了小梨。
  “把解药给我,否则我就杀了她!”
  沈浪看着他,还是一副笑模样:“董兄,我们与小梨姑娘并无瓜葛,为何以她相威胁?”
  董少英冷笑道:“沈大侠仁慈之心,自是不会让无辜之人为他而死。”
  沈浪摇摇头:“可是你的另一边明明是徐公子,为何舍近求远挟持小梨姑娘,莫非你知道她比较重要?”
  沈浪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
  董少英觉得,在某种时候,他和王怜花会有一点相似。
  但他情愿永远都遇不到沈浪的这种时候。
  王怜花这时还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沈大侠不愧是沈大侠,比我会装腔作势。”
  董少英打断他话道:“闲话休说,先将解药给我。在下一条贱命,如何比得阁下辛辛苦苦所得的百花仙子典籍?”
  王怜花大笑道:“阁下并未中毒,要什么解药?正好我今天换了衣服没有把东西带身上,方才我不过和你开玩笑罢了,董兄休怕。”
  董少英听到这话,不禁颓然。
  沈浪正色道:“董兄,王公子独自离去的消息除我之外,也就你夫妇知晓而已。但若非董兄自己承认,在下还真不愿意相信是董兄向他们泄漏王公子的行踪。记得初次见面之时,在下也曾警告董兄若我们二人不测,恐怕他们也会杀你灭口。董兄知此并非虚言,在下也并没有做对不起董兄之事,四娘前几日见着也无恙,董兄何苦还如此执迷不悟?”
  董少英红了眼睛,道:“沈兄,有件事你一开始就猜错了。”
  “他们挟持的不是四娘,而是我的儿子。”
  说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王怜花看见沈浪的眉毛突然地跳了一下。
  马上恢复了平静,像是瞬间的错觉一般迅速。
  他的心毫无预警痛地了一下,就像在美好的午后突然遇到一场梦魇。
  来得快,去得快,不记得是什么,正要去寻思,却只觉透不过气来。
  半晌,王怜花才冷冷地道:“挟持妻儿这种事,偶一为之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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