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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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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红莲大笑道:“巫族长肯,我会有什么不肯!”
  她话这样说,人却不动,显是忌惮沈浪,等着他与巫行云再斗之后,坐收渔翁之利。
  见此情景,巫行云只得叹道:“好好好,下回罢,后会有期。”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牵了一匹马,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蓝岚道:“小蓝,要不你和我同乘一匹?”
  蓝岚二话没说,走过去服侍他上了马,自己也跃了上去。
  林红莲哪肯吃亏,也有样学样地牵了一匹,和林镜花一起坐了上去。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沈浪这才收了剑,轻轻地对怀中的王怜花道:“他们走了。”
  王怜花的身体,突然起了一阵异常的痉挛。
  带着一股极大的力量,猛地从沈浪的怀里跌了下去,撞向地面。
  然后开始了一场令沈浪永生难忘的翻滚。
  。
  翻滚,这原本是多么不适合王怜花的一种姿态。

(三十八)
  徐常秀的伤口,在左胸肋下三分。
  好熟悉的地方,离心脏好近。
  王怜花摸向自己的胸口,曾经有一个伤口的地方。
  差一点,就死在这里。
  那次的伤留下来一个深深的疤痕。
  疤痕的样子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就像是一条褐色的虫子,与周围白皙细致的肌肤一对比,显得分外可怖。
  王怜花想了很多可行的办法打算去掉那个疤痕,却被沈浪嘲笑说:“这样爱漂亮,没有男子气概哦。”
  一时之气,王怜花放出话来,要留着它,以论证自己的男子气概。
  后来,他发现很奇怪的事,就是沈浪似乎特别喜欢这个疤痕。欢爱的时候,总是充满爱怜地亲吻这个他全身上下最不好看的地方。一阵思索之后,王怜花非常忿恨地觉得沈浪之前的嘲笑绝对是一个阴谋,于是就去就质问沈浪。
  他这样一问,沈浪的第一个动作是拉开他的衣服朝那个地方吻下去,第二个动作是拉开自己的衣服。
  青天白日刚吃饱饭,不像沈浪的作风。于是他屏声敛气,等待沈浪有下一步出人意表的举动。
  没想到沈浪吻完了那里,开始吻他的嘴唇,然后吻其他一切可以吻的地方,吻得他飘飘欲仙已经把此事抛诸脑后的时候,沈浪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下某处。
  手指触到微微凸起不平的皮肤,那是沈浪的疤痕。
  是他的刀,所留下的疤痕。
  “我们各中了一刀,没有意外的话都应该已经死了。”沈浪伏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所以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也是你的,这就是证据。”
  说这样深情的话,手还在做淫…荡的事。连人带命,哪个不是他的。
  那天沈浪做得很激烈,做得王怜花最后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爱。
  死。
  爱与死的距离,为什么总是这样近。
  只选一个,都不行。
  徐常秀倒下的动作很慢,慢得简直就像故意给他看清楚的一样。
  简直就像……看见自己。
  那把刀,曾经从他自己的这个地方刺入。
  薄而冷的刀锋,切开皮肉肌理的声音和触感,都这样清晰。
  还有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离他这样近。
  王怜花已习惯了看别人那样的眼神,仇恨是弱者常有的情绪。
  可是那眼睛里除了恨意,居然还有胜利的得意,而他竟然无力反击。
  眼神是另一把刀,同时刺进胸膛。
  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来,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双眼顿时模糊。
  眼前那些人的身形,就像是巨大的黑影一般铺天盖地压下。
  痛是最鲜明的感觉。
  王怜花除了怕死,最怕的就是痛。
  但痛总比死好一点,所以只得忍耐。
  忍无可忍,幸好有沈浪在。
  若是沈浪的手不是这样稳定有力地揽住他的身躯,他一定会无法控制地在地上痛苦翻滚,不可收拾。
  因为有沈浪,所以可以紧咬双唇,忍耐片刻的痛苦。
  若不是沈浪的手不是在告知他人已离去的同时放开,他也许会因情绪的顿时释放而咬断自己的舌头,发出与痛感一样尖锐的嘶吼。
  痛苦若是不能释放,岂不引人发狂,沈浪就是什么都知道。
  除了沈浪,还有谁能够这样及时且恰到好处。
  身体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他闻到潮湿的泥土气息,树叶与青草的味道,和浑浊的血腥气搅合在一起,简直就要呕吐。
  胸口裂开般的痛楚却撕扯着他,进退不得。
  与他那日从崖上滚下来的时候感知的一切,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王怜花甚至恨不得那把刀,是真的□自己的身体里面。
  然后,就可以因为身体的无法负荷而昏迷过去来逃避。
  可惜痛虽是他的痛,血却不是他的血。
  所以不会死掉,不能昏迷,清醒地受着。
  。
  王怜花又爱干净又爱漂亮。
  衣衫总是打理得很整齐,好衬托他的气质风华。
  头发总是梳得很细致,可与他俊秀的面孔相得益彰。
  连指甲都修得很圆润,才配得上他优美纤长的手指。
  可这更深露重的时分,鲜衣怒马、顾盼风流的洛阳公子王怜花,居然在这潮湿粘腻的地上打滚!
  原以为红色的衣衫上的是血凝固的痕迹,细看却是斑斑驳驳的泥土。连莹白如玉的脸颊,都沾上了黑褐色的痕迹。秀美的五官因无法承受的痛楚而扭曲,又凄惨又可怜。
  如果知道苦难什么时候结束,也许会不那么难忍。
  可是谁都不知道,何时会结束。
  王怜花翻滚的越发激烈,口中的呼喊一声比一声更响,一声比一声更惨。
  看着情人如此形状,是不是连自己都会发疯?。
  沈浪却只是默默地在他身旁蹲了下来,看着他。
  脸上是无波的平静。
  沈浪你还是不是人?。
  沈浪毫无疑问是一个人。
  但确实也有不少人说过,他不是。
  此时此刻,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丝毫颤抖。
  一如往常地叫他的名字:“怜花,怜花。”
  一如往常的温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只是他的右手背叛了他。
  他伸出他的手,想去抚摸王怜花的脸颊。可是王怜花整个人不停地翻来覆去,使他无处下手。
  于是他的手便只好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伸下去,怕伤着他;收回来,又舍不得。
  王怜花在转过脸来的一瞬间看到了沈浪的手。
  沈浪的手就像是船只倾覆的暴风雨中,远处漂来的一叶孤舟。
  王怜花焦急地伸出手想抓住他,他也抓住了,抓得很用力。
  就是柔弱的女子,发狂时的力气也大于常人,何况是王怜花。
  王怜花手指所抓之处,肌肤撕裂,鲜血淋漓。
  沈浪对此视若无睹,脸上居然还在笑。
  抓住了,便想要抓住更多。
  王怜花整个人因为有所依托的喜悦而跳了起来,向沈浪扑去。
  沈浪稳稳地接住了他,搂在怀里。
  痛。
  王怜花在被沈浪搂入怀中的一瞬间被新一波的痛感击中,于是他张开了嘴,仿佛想要使这把在体内肆虐的刀破口而出。
  自然无用。
  怀着无济于事的愤怒,索性一口朝沈浪的肩膀咬了下去!。
  哪家的小狗,好利的牙口。
  你的人和你的命都是我的,咬一口有什么了不起。
  你咬到衣服,小心麻了嘴巴。
  沈浪轻轻地把王怜花的下巴轻轻抬起,挪开一点,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咬这里说不定口感好一点?。
  方才隔着衣服的一口,已经在他肩上留下了皮肤磨破的痕迹。王怜花朝着方才痕迹,正正中中地一口咬下,无比恶毒。
  肩上顿时出现几个血洞,冒出为数不少的鲜血。
  让你也知道什么叫痛。
  我的血肉好吃不?。
  好吃个屁,又咸又腥。
  只是这样的温柔,为什么会让痛苦更加鲜明?。
  王怜花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叫喊,又从沈浪的怀中挣扎了开去,在地上继续翻滚起来。
  比方才更激烈,更加难以忍耐。
  何止是胸膛,连整个人都仿佛要被撕裂,从头顶到指间。
  冰冷潮湿的土地,又怎么比得上沈浪的怀抱。
  王怜花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感到后悔。
  他只得充满怨恨地将手指往地上抓去,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碰触的实体。
  胸口有什么在动。
  不是伤。
  是蛊!。
  王怜花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有一只丑恶的、泥土色的蛊虫,露出尖锐的口器,撕扯着他的胸口,拨拉着他的神经,让痛觉刺入五脏六腑,有如刀锋。
  有什么事情可以停止这样的折磨?
  仅是翻滚已经不够纾解。
  杀!。
  杀了这只虫!。
  用尽力气,又狠又快,朝那蛊虫所在之处,一把抓下!。
  却有更大的一股力量,撞开了他的身体,使得他的手指,落在了他人而非自己的身体上,发出衣衫撕裂的清脆响声。
  沈浪借这一撞之力,抱住了他,用手臂护住他的头部,将他揉入胸怀之中,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方才化开刚才那急促的力道。
  王怜花仰躺在地上,被沈浪压得动弹不得,只得呼呼地喘气,双眼因为这酷刑的折磨而恐怖地大张,几乎要突出眼眶。
  举起手,看见指甲缝里都是泥土,还有鲜血自指尖淋漓而下,简直就像是地狱里恶鬼的手。
  这曾经是一双几乎无所不能的手,即使是现在,也看得出它优美绝伦的形状。正因如此,与脏污和鲜血的对比,才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王怜花感到痛苦之外难言的愤怒,几乎控制了他的神智,一下下,朝沈浪背上狠命抓去,抓出一朵朵盛放的血肉之花。
  沈浪似无所觉,只是温柔地轻吻他的耳垂,轻抚他颤抖的双唇。
  这样的姿势与动作,简直就像是欢爱的前奏一般。
  只不过伴随着王怜花的呻吟的,还有一声声皮肉撕裂的暗响。
  温暖结实的肉体,熟悉依恋的味道,一点点打败近乎偏执的怒意。
  痛苦有如尘埃逐渐落定,灵魂神游之后回到躯壳之中。
  惟余深深深深的疲倦。
  王怜花的手终于无力地落了下去。
  原本会以为落在冰冷湿粘的地上,最后却还是落入沈浪的手中。
  沈浪的手,似乎永远都会在他该在的地方。
  。
  就像他永远都能在任何时候,说出最合适的话来。
  “好孩子,乖。”

作者有话要说:好孩子阿断,乖~~~

(三十九)
  王怜花静静地躺在地上,微睁着双眼。
  修长的眼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暗色,朦胧如夏夜的树影。
  沈浪细细看着他的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王怜花居然在微笑。
  极淡极淡的笑容,唯一的体现,不过是双唇略微勾起的一点小小弧度。
  未曾被痛苦折磨夺走的那些骄傲,汇聚到唇角,开出一朵小小的花来。
  想吻下去,却又不舍。
  坐起来,将他轻轻拥入怀中。
  拥抱一朵花,是多么难的事。
  紧了,怕伤了他的枝叶;松了,又如何见得温存呵护的心意。
  王怜花的语声低微却清晰,配合他唇角的微笑,有一种莫名的残酷之意。
  “一刻钟都不到,其实也不是很久。”
  沈浪叹息了一声,回答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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