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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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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不说话,闭上了双眼。
  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纸,却还是倔强地维持着尽可能的平静。
  只有喉结激烈地颤抖了几下,忍不住泄露了主人内心的惊恐和过于逞强的忍耐。
  沈浪轻轻地将他翻过身去,轻轻地压住了他。
  他的语气已经像是再乞求。
  “怜花,给我,不要拿好不好。”
  王怜花没有回答。
只是在心底默默地数着剩余的时刻,避免自己因为痛苦的瞬间迸发而无法抵挡。
  。
  王怜花的意志力可以战胜沈浪——这原本也许应该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四十五)
  翻身压倒是个特别好的姿势,让人很难挣扎和反抗。
  更何况,王怜花此番忍耐如此刻意,痛苦不过是一下又一下细细的抽搐,轻盈地像是沉睡中的一阵突然惊觉。
  沈浪再度将他翻过身来的时候,也就像方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一样。
  依旧是苍白的脸,平静的眼睛。
  只是糖汁从口角倒流出来,不仅将双唇涂成过于妖异的红色,还流得整个下巴都是,沾得枕巾也湿红了一片。
  简直就像从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从颜色到形式都这样不祥。
  沈浪用丝帕沾了些水,细细擦去了王怜花嘴唇和下巴上的污迹。王怜花虚弱地笑了一笑。
  该死地还不忘记自嘲。
  “像小孩子流口水一样。”
  沈浪丢开脏污的枕巾,将他的头部轻轻放置在枕上。
  他头颅的结构精致美好,连骨骼生得都这样漂亮,捧在手里和放下去的姿势都要小心翼翼。
  “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就是个小孩子。”沈浪似乎有点抱怨地说,“只会流口水的小孩子一定比你要乖一点。”
  王怜花闭上眼,轻轻叹出一口气,叫了一声。
  “沈叔叔。”
  沈浪无奈地看着他,笑了一笑。
  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痉挛似的转过头去,盯着房门。
  门锁在轴中滑动,铁器发出低微而暗哑的声响。
  声音不过片刻就停止了。
  吱呀呀的,门开了小半扇。
  正好,照进来半槛月光。
  沈浪极迅速地披衣而起,轻声道:“我去去就来。”
  王怜花也不睁眼,只淡淡地道:“若是断情花开在子时之后,有我在简直一定要输。”
  不知道他是说给沈浪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沈浪并没有回应,身形已经急掠了出去。
  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
  蓝越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身上盖着条薄被,好像睡得很深、很沉。
  只有摇椅还在极轻微地摇动着。
  院子外面,似乎有窸窸窣窣的人声。
  沈浪将院门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凑在上面往外看。
  他看见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墨蓝色的华丽服饰,身上戴着繁复的银饰,因此走路的时候难免环佩叮当。苗女的首饰有时难免显得过于累赘,而这个女子穿着起来,却显得十分理所当然,更加强调她本身所具有的温柔从容的气质,像是一种举重若轻的力量。
  这夜半时分,大家长夏明珠急匆匆的却是要去哪里?。
  月光这样亮,她还提着一个毫无必要的灯笼。行走的时候,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上去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环顾左右,也没有一点点的紧张神色。
  看上去,不过是去一个常去的很普通的地方。
  沈浪极小心地隐蔽跟随着。
  偌大的气派宅院,这一路走的却都是荒草丛生的小道。
  夏明珠最终停在一个极荒凉僻静的小院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里出来了一个女人
  像干柴一样细瘦的身段,面容却是憔悴中带了几分秀美,衣着简洁而精致。
  见到夏明珠,低头施了一礼:“小姐。”
  夏明珠问道:“小丰,他怎么样?”
  名叫小丰的女子低声道:“他睡着了。”
  夏明珠吩咐道:“你在院门口看着,我进去看看他。”
  小丰应了一声,便站在门口。夏明珠手提着灯笼,轻轻跨步进去。
  院门有些残破,一推动,便是极尖锐的响声,越发显得破败可怜。
  待夏明珠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片刻,沈浪便从周边地上捡起一块小石,极准确地朝小丰身后几丈处掷了过去。
  小丰猛然惊觉,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呼了一口气,再转过头来,眼角又仿佛有青影掠过。
  连忙揉了揉眼,再看眼前空无一物,自信是眼花,也不作细想,只仍是木然站立。
  沈浪轻轻巧巧进了院子,却是惊了一惊。
  原来院子里那幢小房子,只有一扇门和几个高高的气窗,看上去简直像是一座牢房。
  沈浪轻轻跳上房顶,伏在上面,低下头来从气窗往内窥视。
  这果然是间牢房。
  牢房里锁着一个人。
  手脚俱是挂着极粗重的铁链,躺在那里的模样就像是一条快死的狗。
  但沈浪也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牢房。
  地上垫着柔软的褥垫丝帛,连四壁都饰有软枕,极细心极体贴地使房中人无处可以自伤。
  那个狗一样的人,穿着也是又华丽,又洁净,就像一个最尊贵的公子一般。
  夏明珠轻轻蹲下身去,伸手去摸那人的脸颊。
  那手势又温柔又爱怜,如同呵护备至的小母亲。
  从口中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明心。”
  那地上的男子似乎感觉到她的抚摸,略微蜷起身躯,双唇轻轻地动了几下。
  “孔雀儿。”
  夏明珠听了这话,脸突然涨红,立刻伸出手来,打了那男子一个巴掌。
  那男子从睡梦中被打醒,睁开双眼,一脸惶惑的表情。
  待看到夏明珠的脸,突然大哭大叫,满地打起滚来。
  滚着滚着,愈发激烈,扯得那铁链叮叮当当的响声,吵闹无比。
  只是这四周都铺满软垫,他无论如何竭力也不能伤到自身分毫。
  原本等在院门口的小丰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看见夏明心在地上痛苦打滚,连忙冲上去,抱住了他肩膀,使得他稍稍有些安稳下来。
  夏明珠冷哼道:“小丰,你还真是一心一意,可惜,他方才还念着孔雀儿!”
  小丰的脸色发灰,却挺起胸道:“少爷神志不清,乱说话也是正常,小姐又何必责怪少爷!”
  夏明珠叹了一口气。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她幽幽地道:“你的丈夫和儿子,没有一个认你的,你居然还能活得下去。”
  小丰咬了咬唇,道:“小年怎么样?”
  夏明珠冷哼一声,道:“比他爹强十倍。”
  小丰轻轻道:“小年若是有点像小姐,就好了。”
  夏明珠对这句话并不回应,只是转身道:“我回去了。”
  她也不拿那个灯笼,自管自推门出去。
  只留下房中男子,翻转嚎叫,几不停息。
  女人哄着他,像是哄一个懵懂无知的幼儿。
  挣扎的人和抚慰的人,脸上都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哪个更痛一些。
  。
  沈浪回来的时候,蓝越还睡着。
  只有摇椅还在轻轻地、仿佛不会停歇一般地颤动着。
  他推开门,看见王怜花已经睡了。
  走到榻前,却还是和他说了那句方才来不及说的那句话。
  “发生什么,都不要紧。别吃‘离魂’。”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叫人怎样回答。
  所以王怜花并没有回答。
  沈浪躺下来的时候,他也还是坚持着一动不动。
  也许王怜花是真的睡着了,也是真的没有醒。
  沈浪抱着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人。
  。
  若是断情花开在子时之后,是否就注定了失败?。
  那么,今夜也许便是最后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晚,自当珍惜。
  既然如此,深沉而甜蜜的睡眠就是最好的。
  这真是个无可辩驳的逻辑。

(四十六)
夏明珠来敲门的时候,已经日过三竿。
沈大侠和王公子还都一起睡得很香。
开门的自然是沈浪。他衣冠不整地披着外袍,毫无愧疚之意地看了看门外的大好阳光,依然懒洋洋地道:“明珠姑娘,这就要上雷山去么?”
夏明珠道:“还没,不过是先送衣裳等物来,二位有暇便好妆扮起来,随时动身。”
王怜花躺在里面床上非常不满:“妆扮一下才多少时刻,何苦这样早来扰人清梦。明珠姑娘,你可知汉人有句俗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沈浪见夏明珠尴尬,伸手将衣物收了,道:“我们准备起来就是。”
夏明珠并不多说什么,便离去了。
连着第二天在美梦中突然被叫醒,王怜花的心情本是恶劣到了极点。随手抓过夏明珠送来的衣物,突然却大笑起来:“连内衣都换了苗家样式,夏姑娘想的真周到。”
沈浪叹了一口气,道:“想得周到总没有坏处。”
王怜花眼睛一瞪,道:“怎么没有坏处?你……也罢,你先换?”
沈浪自不推辞,片刻便将身上衣物除尽,更换苗服。
阳光透过厚厚的窗纸,照得满堂发亮。
沈浪的身体看上去修长、结实、紧凑,每一寸筋骨肌理下都似乎暗藏着难以形容的弹性与力量,肌肤的颜色还漂亮地像是阳光下流淌的蜜糖。
王怜花不自觉地轻抿了下微干的双唇,有点后悔昨晚没有答应沈浪的交换条件。
但他还是很有气节,很有追求地一挺胸膛:“比脸皮厚,我是万万不肯输给别人。”
他不过是少年样干净细腻、清爽利落的好看,令人难以想象缠绵时这身躯的艳丽缱绻。
只是左手腕上,一串珠子,嫣红如血,又扎眼又刺眼。
王怜花跟着沈浪的目光,故意塞给他一个眼风儿。
“还要不要抢?”
沈浪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
“我这人最体贴的地方,就是从不把人看作傻瓜。”他淡淡地笑道,“王公子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忍不住去吃那种无解之毒呢?我对王公子向来是放心的很。”
王怜花换好苗服之后,比沈浪多做了一件事情。
便是将两人换下来的衣物,团成一团握在手里,直往一扇窗棂处丢了过去!
这一丢的劲力极巧,恰恰好砸开了窗页飞了出去,砸在外面窥视的那人的脸上。
王怜花朗声笑道:“夏姑娘,刚才你可看得清楚了,我们身上没有照心镜。那末请你查验下,我们换下来的衣物里有没有。”
夏明珠灰溜溜地接着那团衣物,既被识破,索性也就推门而入,微笑道:“衣物里没有,不知道包袱里有没有。”
王怜花双眉微挑,一手将案边包袱抖开。
包袱里不过有他的易容盒子,一些丸药、器物罢了,确是没有铜镜的影子。王怜花叹了口气,道:“不在就不在,我骗你作甚?”
夏明珠紧绷着脸道:“王公子难道便不能告诉我,它究竟在哪里?”
王怜花点头道:“自然可以,上了雷山,我一定告诉你。”
夏明珠点点头,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王怜花看着她的背影,叹道:“如果不打算和一个女人上床,我还真的不是很习惯在她面前脱衣服。”
沈浪很正经地道:“你可以把她想成你的奶妈。”
王怜花摇头道:“可惜我已经过了吃奶的年纪。”
沈浪看着他笑:“哦?”
王怜花觉得他的言语尤其轻慢,极为不满,于是又道:“我不仅过了吃奶的年纪,也过了向沈叔叔要糖吃的年纪。”
他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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