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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佐卡]成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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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白得令卡卡西心酸不以。原以为成全了你的野望成全了你的人生,原以为自己痛苦著沈沦把幸福的浮木推向你。无视你一腔愿同赴火海的勇气。
  “我和小樱准备结婚。”佐助一句话的份量简直跟引爆原子弹没什麽分别,炸得一湾子人张口结舌,直去了三魂六魄。
 终於等到他的决定。面罩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卡卡西仍不忘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到完美。他有点恍惚地想著那天佐助吐鲜血的情景,觉得自己嗓子眼一阵甜腥,什麽东西恨不得翻腾上来,再被他强按下去。他眯起眼,觉得眼前看到听到的像被什麽隔了一层,虚幻不真实。 
 “恭喜……”卡卡西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有些难以控制,一句话说得坎坎坷坷。
 “没什麽可喜的,娶谁有分别吗?”反正我已立定主意,後半生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准备拿来消磨,直到我永远闭上眼,还尽一世缠绵。
  卡卡西喉咙里抑郁的东西几乎要失控地倒腾而出,他成为忍者後注定一生与血为伍,从来没有发现血腥气如此令人难人忍受,他想吐,吐出一腔苦水。
  从此往後,各自嫁娶各安天命,兵分两路背道而行,今生今世再无纠缠。这个念头令他胸口揪紧,他需要努力调整呼吸来应对由心而生的撕裂感和破碎感。
  明明知道这种时候有些问题不该说,卡卡西还是说了“那麽请佐助好好珍惜,无论在什麽情况下都不要残酷地对喜欢的人说从没爱过你。”
  佐助怔了超过三秒後回答“抱歉,我恐怕做不到,如果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我会这麽说。”
  这个答案令卡卡西喉咙深处的铁锈味浓烈何止十倍,原来不是佐助不懂他的好意,而是他没体味佐助的决定,彼此都想要成全对方一个完整的人生,却将伤害一步步铸成。他努力吞咽著腾江倒海的腥味,一次又一次将它们打回无间地狱。
  错到今时今日,苦海无边,回头无岸。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手把手亲教千鸟的日子;回不到把後背交给对方的日子;回不到樱树下接吻血泊中别离的日子;回不到新调菜肴等君归,相依相偎的往昔。
  我们拿一生的感情挥霍的结果是让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爱情在不经意间飘然而至步上群山;爱情在成全撕扯里体无完肤乌云蔽眼。
  佐助平定的声线继续折磨他的神精“三天後我们订婚。请火影大人和老师为我们主持仪式。”不是在宣布一场婚讯;倒像是要赴了谁的葬礼。
  他的;他的或是他们的。
  葬於木叶火影岩下;泣於黄泉慰灵侧。
  “当然可以。”纲手瞟了卡卡西一眼,以为他会说点什麽,比如说太快了,太草率之类的。毕竟要从你心上剜一块肉走,那种痛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得了的,卡卡西再强终究也只是个人。
  “好。”卡卡西点点头,义不容辞。
  突然间纲手很有些同情佐助了,卡卡西的心是铁打的吗?
  走出火影办公室;小樱期期艾艾地开口“佐助,我真的觉得是像做梦……”恍惚带来的眩晕感令她天旋地转。 
  佐助没有在听她的感概,从怀里掏出从不离身的两枚指环。
  “那个……”小樱顿了顿“佐助不想知道它们原本应该属於……”
  “不重要了。”佐助半垂著眼睑,手掌握紧,握到被指环硌得剧痛,又骤然松开,掌心被烙出个深刻得几乎见血的红痕。
  小樱还待说点什麽,就见佐助突然扬手一挥,指环化作两粒星晨消失於视野中。她失声叫出“啊……”
  再见少年的神情,死般寂寥;他微微侧著头看那无法永恒的银色轨迹;樱感觉到宛如撕心裂肺的痛感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樱想说的话却是再说不出口,她原想说把戒指改小我们结婚时可以用,看佐助决绝,是宁可丢掉也不另送他人。
  丢掉了戒指就能丢掉前尘?
  斩断了缘就能断得了情?  
  选择与过往决裂就能忘掉缠绵?
  32
 播种一段爱情,收获一框悲剧。樱凝视著她梦寐以求的华美礼服,惚恍得像做了一场梦。意料中的狂喜并没有来袭,她咬著嘴唇,很想很想问:佐助你幸福吗?卡卡西老师你幸福吗?春野樱你真的幸福吗?
  空荡荡的房间没人能答。
  卡卡西老师说,小樱,带给凋零的宇智波家族希望吧。
  只是给宇智家族希望吗?那麽佐助呢?在他心中可否真的觉得自己重要?或者,仅仅只是找个人结婚而以。
  “小樱,火影大人和静音大人来看你了。”母亲敲打著房门。
  纲手凝视著小樱,“你似乎不太高兴?”
  得到真的会幸福?她的幸福是什麽?是建立在卡卡西老师残忍的成全上,还是建立在佐助绝望的眼眸中?那两个人沈寂的目光,至今思来仍让她觉得心碎。
  那是种令人魂神俱碎的缱绻。
  “我很渺小,在他们的爱情面前。”樱说。
  纲手摸著她的头发“你没错。”
  “我现在要去找卡卡西老师。”樱毅然站立起来,这个决定让她如获重释。
  “现在?……小樱你真的决定……”  
  少女已经冲出家门。
  没有仪式,没有勉强,没有谁心碎神伤的放弃,没有谁全心全意的成全。
  她不稀罕什麽成人之美,也不相信退一步海阔天空,她现在一心一意就想看到佐助和卡卡西老师幸福的脸。
  有人先她一步进了卡卡西的家,她远远地看著,没再靠近,那一天木叶的樱花落了,胧湿她的眼。
  她哪也不去,安静地等著,等待一个结束。
  卡卡西看到穿著结婚礼服的佐助夜晚出现在他家门前时,嘴巴半天合不拢,半晌他终於记得调整表情,招牌似的微笑“很好看佐助,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很合身。”
  佐助也不说话,目光沈沈盯著他看,几乎要把他的脸炙出一个窟窿。看得卡卡西强忍耐著的心脏一阵赛过一阵地抽痛,呼吸间充次著沸腾的铁锈味。
  你就非得来显摆你的幸福,你就非得来增加我的痛苦吗?
  “佐助,你既然穿上这身衣服,你就不应该来这里。”
  佐助啪地关上门。
  “卡卡西老师,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教你一件重要的事。”佐助慢慢开口。
  “你说吧。”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沈默得有点痛。
  “既然我明天就结婚,我想来向老师请教夫妻之事。”
  卡卡西眨眨异色的眸子,很快就明白坏小孩的意思,红晕迅速染上瓷润的脸颊,他咳了一声作为掩饰“这种事你不是做得挺熟练吗,就算真的忘了,书店里成人小说还是可以随你挑的,再不行我的《亲密天堂》借给你……”
  “我要你亲自教,亲自。”佐助咬重最後两个字。“不然我就去告诉小樱,我们不结婚了,老师不肯教我人生大事。”
  是威胁,绝对的威胁。
  卡卡西恨得牙痒痒的,这小鬼怎麽就登鼻子上脸了。
  “其实也没什麽。”卡卡西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比方说恋人最开始会牵牵手……”
  “要我重复第三遍麽?亲自!!”压迫感十足。
  卡卡西无可奈何,伸手握了佐助的手一下,感受到男孩掌心的热度後如针刺般缩回。
  觉得难受,受得疼痛,胸口的地方。
  “再比说说亲吻。”卡卡西犹豫的嘴唇轻描淡写地擦过佐助的额头。
  “老师,你真的很不称职。”佐助狠狠抓住卡卡西的手臂,狠狠吻上卡卡西的唇。
  唇舌间几近疯狂的纠缠,佐助挑逗著卡卡西无路可退的舌瓣,吮吸他口里青柠清新又清爽的香气。卡卡西被他的突然袭击逼迫得喘不过气,只有节节败退。一直到他口腔和呼吸中满是男孩子火一般的炙热气息,一直到他快要窒息,他挣扎推搡佐助。
  “嗯……”鼻子里哼出抗议。
  佐助死死扣住他的手臂,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最後他缺氧头发晕眼发花,惚惚恍恍间觉得好像有人抚摸他的身体。
  求生的本能令卡卡西爆发出惊人的力,他猛地推开佐助,唇胶合的地方扯出淫靡的丝,他大口大口吸进空气,连骂人的时间也没有。
  他曾经的学生并没有想就这麽简单地放过他,抚著他的脸颊,用一种热得发烫的口吻挑逗他“然後,我们应该再做些什麽?”
  做你个大头!卡卡西想骂人,然後把这个死小孩扔出去,可是长大成人的学生已经完完全全制住他的行动力,他根本没有逃的可能。
  “然後呢?”没打算放过他,明知故问。
  卡卡西敷衍地在佐助俊美的脸上摸了下,含糊不清地答“大概就是这样吧。”
  “卡卡西老师的技术真差劲,爱抚的话应该更用心一些才是吧。”男孩子的手完全探进他衣服下摆。
  掌心的高温贴在赤祼的皮肤上火辣辣的,卡卡西倒吸一口凉气,却吸进正好贴过来的佐助呼出的二氧化碳,紧接著嘴唇再次被侵略,连抗议的余地也没给留。手,在身体上蜿蜒探索著前进。
  “我不教了,你走吧。你的人生大事与我无关,你愿不愿意跟小樱结婚也与我无关。”
  “来不及了,老师!”佐助锁住他的手,力气大得可以将他的老师一同拉进无间地狱。
 佐助对著灯光扳开卡卡西的双股,刚被亵玩过的淡粉色禁区仍然惊惶失措地紧锁。
  “我猜老师一定是个禁欲派,那里又怕羞又青涩。”
  身体最隐私的部位被人评头论足,让卡卡西无地自容,连脖子都红透。
 这样的卡卡西如果不欺负一下才是天理难容。佐助目光移到桌上一小罐蜂蜜,在他到来之前,卡卡西正准备拿它调青柠茶。佐助脸上显出邪恶的神情,他抓过来淋向卡卡西腿间。
  冰凉濡腻的刺激令卡卡西全身一缩,佐助沾满蜂蜜的手指强行引导蜜汁流向他体内。
 蜜糖的甜香,花的芬芳,浸透在情欲迷离的气息中,宛如梦中一般蚀骨销魂。
 佐助借助蜂蜜的润滑轻易进出卡卡西脆弱的深处,同时将沾了蜜的手指伸进卡卡西唇齿间,玩弄著他柔软的舌瓣“舔干净,别浪费,这可是上等的花蜜。”
  “不对,不对,其实……其实我是攻,我才是攻。”含糊不清地吐词,拼命想趁著最後的机会扳回一局,刻意强调倒显得欲盖弥彰。
  他讲他的,没人在听。 
  佐助听到了,但不觉得与自己相关。卡卡西要是攻,难道他是受?简直要笑死人了。
  “我应该在上面,我要在上面!!”
  佐助“切”了一声,人已经欺上来,压倒他,占有他。
  “啊……”一声淫媚入骨的呻吟声泄出唇齿关防时,卡卡西及时咬住自己的手,阻止自己败给官能的快感,不让最後的理智在疯狂的节奏中沦陷,即使肉体早已溃不成军。
  佐助将他被咬出深深齿痕的手固定在头顶,“你的身体,只有我能咬。”边说边恶意加剧侵略,听著卡卡西哀求“佐助,不要……已经够了……”那种满足感无法用言语形容。 
  卡卡西终於放弃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抵制。
  如果只有今天,只有现在,人生偶尔放纵一下又如何?
  如果有来世,无今生,在我还记得你的时候堕落一次又如何?
  如果一辈子的回忆注定要暂停在今晚,偷一段弥足珍贵的时光又如何?
  说爱与不爱都太沈重,重得明明是高潮到来欢悦颠峰,谁却想放声大哭。
  我哭不出来,在“情”字天空下,我不流泪。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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