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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红楼]贾芸穿越攻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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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更有些贾家草字辈子弟,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们几个拙手拙脚的竟是不下场的好。且站在旁边看了,押了蓉大爷赢,又能赢彩头,又不落体面,岂不美哉?”
  这样到了后面,只剩下贾芸、贾芹两个说要下场和他比的。贾芹原也说不必的,贾蓉便冷笑了说:“你也不下场,我也不下场,独我一个人,却没个意思。让看台上那些大爷见了,又要说你们是畏惧我的权势了。便是凑数,你也非得下场不可。”
  又阴测测的望着贾芸说:“芸哥儿,待会若输了,你可莫哭鼻子。”转头问道:“有人押芸哥儿胜的没有?”众皆默然。
  贾蓉便问贾蔷:“蔷哥儿,薛大爷既然有意设个赌局,你怎好不捧场助兴?”
  贾蔷笑嘻嘻说道:“我早押了芹哥儿了。虽我知道他不如你,但既让人家下场,总不好孤零零的没个摇旗呐喊的。”
  贾蓉笑道:“你这话说的很是。芸哥儿,你一向得老太太和父亲夸奖,为何却没人看好你,真真是怪事了。”
  贾芸默然。他这般咄咄逼人,贾芸如何不知道是在找自己的不是,故意奚落了去。只不过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只是曾和贾蔷略好些,却又被他利用了去,四顾张望,在宁国府中看热闹的这些人,竟然无一人可求援,心中便打定主意,少不得脸皮厚些,随贾蓉奚落了也便罢了。
  正在这时,突然间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我赌他胜!”紧接着众人眼前一亮,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公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十三四岁模样,面如白玉,眉目如画。
  贾芹忙喝道:“你又是什么人?瞎掺和什么?”
  那红衣少年傲然说道:“似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不知道我,倒也难怪。既如此,就请此间主人蓉大爷说说,告诉你们,我究竟是哪个。”
  贾蓉见他相貌,听他声气,脸上早把那挤兑人的尖酸刻薄给收了,换上世家公子春风拂面般的温润笑意。他忙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道:“这不是卫家的小公子若兰贤弟吗?今个怎么有空,来这里玩?”
  卫若兰笑道:“贾蓉,你又忘了,我虽然年纪小,却是和冯紫英同辈的。你赶着叫他叔的,却应该叫我什么?”
  冯紫英是和卫若兰一同前来的,原本站的远远的,正在和主人贾珍答谢应酬,听到这话忙赶了过来,笑着圆场说:“若兰,你又淘气了。”
  贾蓉却恭敬行礼道:“是小侄冒昧了。”
  卫若兰一笑,说道:“逗你玩呢。我年纪还小,大家还是平辈相称,免得拘束。”
  薛蟠见到来了一个神仙似的公子哥儿,早喜得心中挠痒痒了,只是他原是贾家亲戚,特特求了贾珍来看热闹的,这种场合不便造次。此时见他们叙罢寒温,忙上前道:“卫公子来的巧。这里正赌了彩头呢。刚才彷佛听到公子说,也要压上一注?”
  卫若兰对薛蟠倒十分和蔼,笑了一笑道:“正是。我听你们说的热闹,一时心痒,也想参与一下。便就押了这位芸哥儿吧。”
  薛蟠心性天真浪漫,心中最是没有成算的。此间有多少波涛暗涌他自然分辨不出来,也懒得去分辨。见卫若兰既然如此说,便十分痛快的应了一声好,当真开了赌局。
  贾珍见他们兴致这么高,一边陪着冯紫英,往东边让,一边笑着说:“小孩子家家的,就是喜欢热闹。何况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偶尔赌个彩头倒也无妨。”
  冯紫英笑道:“珍大哥说的极是。”一边若有若无的向卫若兰看了一眼,眼光中略略带着警告的意思。
  卫若兰转头,突然凑到贾芸耳边,若无其事的说:“他是怕我闹事哩。真是太小看我了。你既是他的徒弟,这次就要卯足了精神,好好表现。冯大哥教了你那么久,虽比不过我,也应小有所成,总不至于连个贾蓉都比不过吧。”
  贾芸脸上淡淡的,没有说话,只是从背上箭囊里抽出箭来,看了又看。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评论,你在哪里啊,你肿了么


☆、完胜

  贾蓉一马当先;刻意卖弄精神;在马背上做了几个高难度动作;一拉弓弦;三根箭先后朝着那箭靶飞了过去,正中红心。他飞身下马,在一片叫好声中站定;抱拳;随即下意识的看了贾芸一眼。
  看台之上,贾珍正悠然和冯紫英说道:“会芳园中场地毕竟铺展不开,便是卖弄些花式也是有限的。”冯紫英微笑着不语。
  然后便到了贾芹的表演时间;贾芹原本就是不擅长这个的,此时为了反衬贾蓉的英姿,更是将这份不擅长显露了个十足十;爬上马背,颤悠悠拉开弓弦,三根箭飞了不过几丈远就落在地上。旁边众人哄堂大笑声不绝于耳,他反倒觉得洋洋得意,望着贾蓉一脸求夸奖的表情。贾蓉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什么话来,赏了他一记白眼。旁边有小厮出来笑着扶他:“芹大爷您受累了,仔细闪了腰。”旁边人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哄笑。贾芹笑骂道:“连你这小子也敢寻大爷开心。”却并不恼,闪了一边看贾芸如何行事。
  看台上贾珍又在和冯紫英说:“这是我族长无能啊,一干子弟虽多,竟无几个出挑的,实在惭愧!惭愧!”
  冯紫英笑道:“老大哥过谦了。我见蓉哥儿就不错,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贾珍立即眼冒精光:“既然冯贤弟也这么认为,不若在太子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冯紫英正色说道:“贤兄此言差矣。现如今是朝廷亲自颁下谕旨,为北静郡王选陪读。太子殿下避嫌都来不及,怎会牵扯进去?便也只看这些孩子们的造化了。”
  正在这时,场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冯紫英定睛看时,只见贾芸早已演射完毕,飞身下马,在场中向四面拱手,只是周围的贾家子弟都不愿接他这个茬。
  贾珍望向箭靶,只见箭靶正中红心上直直扎着一支雕翎箭,其他两只箭却不见踪影。“这是中了一箭?”贾珍迟疑着说。
  冯紫英眯了眼睛欲细看,只是距离有些远,便看不真切。
  正在这时,卫若兰早已跳了起来,嚷道:“这是连珠箭!是连珠箭!哈哈,我赢了,我就说嘛,那小子不声不响的,还是有几下子的。”
  贾蓉脸沉得像锅底一样,和众人一起去箭靶前细看,果然见三支箭首尾相连,牢牢钉在箭靶红心之上,因使力大了些,倒有一多半没入靶中,因此远远看来,更像一支箭些。
  一时之间,众人皆是沉默。贾芹想了想,便说:“这场便算不分胜负罢。芸哥儿射的略准些,只是论马上功夫花式,刚才蓉大哥演射时,大家也都看到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附议,贾蓉已是劈头说道:“芹儿,在你看来,我便是那输不起耍无赖的吗?我堂堂长房长孙,怎丢得起这个人!”又转头向贾芸说道:“芸哥儿好气力,好手段,好心机。这场自是你赢了,我虽是大意了,却不会不认。只是若想凭借这些微末手段便压过我去,断然没可能。十月初八是秋猎的正日子,你我便那时再见真章吧。”说罢,拂袖而去,转身上了看台,笑眯眯的招待看台上的各家王孙公子,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卫若兰在一旁看了,啧啧称奇道:“想不到蓉大爷还是有些心气的,真真难得。”
  冯紫英听了,忙对贾珍说:“若兰从小顽皮,喜欢说玩笑话,珍大哥莫怪。”
  贾珍也忙笑着说:“岂敢,岂敢。”
  冯紫英又明着斥责卫若兰:“若兰,你因说在家中气闷,想结交些少年才俊,我才禀过卫世叔,带你来了这里。你又作起怪来!说这些刁钻古怪的玩笑话作甚!”
  卫若兰鼓着嘴说:“装,又装!知道的人,说你是我义兄,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是我什么人呢,竟这样管束起来!”说罢便下了看台,自去跟刚才开了赌注的薛蟠去收钱了。
  贾珍又笑道:“贤弟和卫世弟果真好交情,真个让人羡慕!”
  冯紫英淡淡笑道:“不过小时比邻而居,他年纪幼小,常爬了墙过来玩,因此略熟一些,不拘礼数罢了。倒让珍大哥看笑话了。”
  贾珍道:“岂敢,岂敢。只是前些时候听闻令尊令堂正在为贤弟张罗亲事,不知定了哪家的小姐?”
  冯紫英笑容一敛,淡淡说道:“相看了这么多家,想来也快定下来了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无有不从。此时却又提他作甚!”一副很不想说的样子,就此搁过了。
  这边既是薛蟠设局,他虽然有些呆蠢之气,但是信用却是一等一的,顾不上肉痛破财,只是依照前约如数赔了银子,约有二十多两,命长随当面奉于卫若兰。
  卫若兰嫌银子污俗,哪里肯接。他转头一想,懒洋洋的唤过贾芸道:“今个你表现不错。没有丢我义兄的脸。现有这二十多两银子,便是卫爷赏给你的了。还不快去接了?”
  贾芸后退一步,漠然望着他。
  卫若兰奇道:“怎么,跟小爷我还摆什么架子?你的底细,我却也打听清楚了。连这府里的正派玄孙都算不上呢,无非是奉承史太君和宝玉弟弟奉承的好,才渐渐显了出来。你也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这也算你凭本事吃饭,倒比日日靠着荣国府过活,又要好些。”
  薛家的长随见状,便犹豫的望着薛蟠。薛蟠见势头不对,咳嗽一声,给长随使了个眼色。
  卫若兰道:“你不要也就算了,偏偏在这时有骨气了?罢了,我便去了。十月初八的秋猎,我必是要参加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就敢攀上冯大哥了?”一面说着,一面竟走了。
  此时贾家子弟俱已散去,贾珍等人已请了诸家贵客至前头花厅吃酒,是以看到这一幕的人并不算很多。薛蟠望着贾芸,神色古怪,继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半天的时间,你便得罪了两个人。难道你今天出门没选好日子?”却绝口不想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贾芸淡淡道:“薛大爷倒是好兴致。今个来了半天,却是有些乏了,且容许我先告退了。”连中饭也未吃,径直家去了。
  回到家中,贾芸只觉得身心疲惫,很想倒头便睡。头刚沾枕头,他书童徐亮便闯进房来推他,小声说:“太太和惠儿姐姐正置气呢,太太气的直掉眼泪。少爷你快去看看。”贾芸无奈,只得爬将起来。
  


☆、言和

  贾芸走到他母亲卜氏的房中;见卜氏正歪在榻上;没精打采的;一个小丫鬟正在给她捶腿。
  贾芸冲小丫鬟轻轻示意;小丫鬟会意退下。贾芸便问道:“母亲今个儿是怎么了,怎的和一个丫头子置起气来,没得失了身份!”
  卜氏听见贾芸这么说;正中下怀;便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人家是荣国府里史太君座下有名姓的丫头,我又算什么,只是草木人罢了!不过是想出门散散心;便有人拦在头里,还说什么外面人口嘈杂,若是被气味冲撞了却是不好的。老娘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没经过什么好日子,摔打惯了的人,几时又这般娇气了!打量谁不知道似的,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借口,不想让我出去罢了!”
  惠儿早听小丫头说了这件事,此时在外头听见卜氏这般编排她,忙冲进来,先是给贾芸请安问好,紧接着便双膝一屈,跪在卜氏面前垂泪道:“奶奶想打骂人容易,又何苦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惠儿若做错了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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