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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柏涛向晚-第56部分

小说: 柏涛向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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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陈子怡到榕城巡演的日子。
  演奏会前的几个小时,她坐在梳妆室里化妆,巡演了这么多站,彩排也不显得这么必要了,早就驾轻就熟,尽管从容淡定。
  “好了子怡。”化妆师跟她说道。
  陈子怡张开眼睛看看梳妆镜,她很满意。
  “子怡姐。有送你的花。”她的助理抱着一束鲜花走进来。
  陈子怡接过来,花间夹着的贺卡上写着:祝演出成功。
  她光彩耀人的脸庞骤然黯淡下来,又看了一遍梳妆台上的手机没有回应。只有他秘书代他寄来的一束鲜花。想了很久,发了草稿箱里被遗弃的信息:铭涛,伯父伯母也来了。他们来看我的演出说顺便看看你。
  即使是这样的信息,柏铭涛都不回复。他昨天早接到家里的电话,父亲突然来榕城考察,他临时从马来西亚赶回来。但陈子怡的演奏会,他是必然不会去的,有些话很早在以前他就说得很清楚了。
  应向晚晚上冒着被冻死的危险穿着一身裙子去听演奏会,这种场合正式的穿着是对演出者的尊重,她自己很爱小提琴,更尊重这样的小提琴大师。
  她找到座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位置虽然很前面但是超级偏僻,气死她了!立刻发信息把柏铭涛骂了一通,但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半天都没回信息。
  即使她坐在这么旁边的位置,陈子怡还是注意到她了。在中国,能这样从头到尾认真听演奏会的人并不多,她敢说台下的观众绝大多数都听不懂她在拉什么,所以,当有一个人神情这么专注地看着自己欣赏自己的演奏,自己不注意到都不行。
  直到中场跟观众互动的时候,陈子怡才看清楚那道目光的主人。
  气质非常跳脱外放的女孩,跟她目光相遇时候却会礼貌地微笑点头致意。中分的长发如瀑一般,眉眼精致立体,穿得也很正式。在观众席里非常显眼出众。
  陈子怡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见识到这个跳脱外放的女孩真正的狂狷和嚣张。
  演奏会无疑很成功,撇开那些听不懂的观众,还是有在场的一些专业人士给出一致好评。应向晚也有女人善变的毛病,打车回学校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发信息给柏铭涛跟他说演奏会多么多么精彩,自己原谅他了诸如此类。
  直到很晚,应向晚要睡觉了,柏铭涛才回了信息:晚上有事,现在才看到信息。喜欢就好。早点睡吧,晚安。好梦。
  第二天,也是跨年的前一天,整个学校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每年的元旦嘉年华是学校传统,跨年当晚通宵晚会,校道两边摆着各种小游戏的摊点,门禁也取消。
  柏铭涛在外出差,应向晚本想邀尹倩去市区玩,奈何学霸要复习,她便不再做打算了也自习去。中午在图书馆趴着睡觉,被口袋里的手机震醒了。辅导员打过来电话让她到办公室做本学期的学生会活动总结。
  “白磊电话关机。我怎么都找不到他,尽量晚上赶出来吧,不然拖着你们复习时间还要被占用。”黄婷说道。
  应向晚一直弄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想了想,反正也没吃晚饭就顺路到西门逛逛吧,随便吃点什么路边摊。她一路走过来,校道上到处都是情侣,要么就是好朋友三五成群。风吹在脸上凉凉的,连带着心情都落寞了许多。
  她是群居动物,真受不了这样一个人。于是打电话给柏铭涛,电话响了两声,那边按掉了。她想或许他是在忙
  应向晚走了一段,想了想,还是去市区吧。这么盛大的节日,人家都在狂欢,自己一个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柏远商场人山人海,四楼的美食楼也人声鼎沸。路过一家店的时候,她不经意回头,不自觉就停下了脚步。泰国菜馆的大厅里,有一桌人,张扬肆意的神情,神采飞扬,一看就是好朋友一起欢庆跨年。脚仿佛被钉在了地板上一样,她的目光也一点点都挪不开。
  在霖城,有顾言,格桑桑,吴熙,陈扬,还有陈曼。高中时候一群人穿着校服,每一步每一秒都释放着青春时期最绚烂耀眼的光芒,以前知道每天都很开心,而现在才体味到,那时候的每一秒快乐都那么漂亮,奢侈。上大学后,每年跨年也会至少有四个人,去年尹倩没来,他们在萧远家的阳台上烧烤,萧远烤的羊腿皮上兹兹冒油,香的她直流口水
  以前很坚定,所有人都会回霖城。但不知为何,萧远走后,她对很多事情都不确定了。
  从未这样,这样感受孜身一人的落寞和孤单。在喧嚣人群里无措,觉得自己哪里都格格不入,慌乱得想哭。

  ☆、第一百一十章 BOTTOM这么霸气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应向晚的思绪。
  是萧远,他说:“新年快乐。”
  应向晚:“新年快乐。”
  萧远:“我今天烤了一只羊腿。腌了一个晚上的。特别香。但是烤好又不想吃了。”
  应向晚:“我想吃。”
  萧远:“来吧。我还烤鳕鱼给你吃。”
  玻璃窗里的那桌人,正全桌人举杯共庆,似乎还有尽量克制住兴奋的欢呼。
  应向晚眨了眨已经泛红的眼睛,说道:“我没跟白磊在一起。我现在一个人在商场,还没吃饭”也不知是怎么的,说着心里那股子孤单落寞的感觉就铺天盖地而来,说话里便带了哭腔:“你回来吧。我们到你家阳台上开烧烤大会”
  萧远随手放下手里的杯子,低吼道:“就那么四个人开个P大会。哭包!去吃饭!”
  “”
  “新年快乐。”萧远突然收起所有的表情,低着声音说了一句,有些落寞和悲伤。说完便挂了电话。
  应向晚看着里面,那群人说说笑笑,还是那么快乐。她的眼泪就这么怔怔掉下来,门口有服务员过来询问她,她捂着嘴摇了摇头,便走到拐角处,随意坐在地上任情绪隐忍地发泄出来。
  就在对面,隔着中间镂空的十来米中庭,柏铭涛一直看着她背对着自己,不知道看着餐厅里的什么在说电话。然后看到她拿着电话的手颓然放下来,微微低着头他往前方多走了几步,看到对面拐角里应向晚颓然坐在地上,仰头靠着墙壁,有些人经过时候纷纷回头看她,她也不动。
  “铭涛”
  柏铭涛回头,“恩?”
  “怎么出来这么久?陈子怡都快让你妈给你们当红娘了。”萧奕说道。
  “没有。刚接了个电话,我们回去吧。”
  包间里,柏建正跟陈子怡聊在兴头上,“不错不错。女孩子要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就非得从商。你现在也不比你家老头子名气小!”
  “伯父你这样说我会骄傲的噢!”
  “我还不懂你!”柏建笑道:“你从小就懂事。”
  蔡淑也道:“是啊!子怡从小就懂事又漂亮。”
  柏铭涛和萧奕落座,柏建一句话也没多问,倒是蔡淑责备儿子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个电话,处理了一些事情。”
  陈子怡大方道:“如果有事你先去忙,一会我陪伯父伯母回去也行。”
  “没事。都处理好了。”
  “那就好。”陈子怡淑女懂事地笑笑。
  好不容易掐到一顿饭结束,柏铭涛把父母都送回临江的别墅,便心里急着去找应向晚,他刚才发出去的信息她一个都没回,一到车上便开始死命拨电话。
  陈子怡从来没看过柏铭涛这样急切的样子,便问道:“给谁打电话这么急?”
  “一个生意伙伴。”萧奕替柏铭涛回答完后,便回头跟他说:“我来开车吧。先送子怡回酒店,再送你回公司。”
  “要我陪你吗?”陈子怡问柏铭涛。
  “不用。”
  终于把陈子怡打发走,萧奕瞄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柏铭涛说:“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你上心点,别玩完了不解决干净惹一身腥。”
  “我知道。”柏铭涛捏了捏鼻梁,“她的演奏会是很早前跟公司就谈好合作的,多久以前就跟她说清楚了,也很久没跟她联系了。”
  “你晚上怎么回事?平时那么能藏心事的,情绪都不掩一掩。”
  柏铭涛心烦意乱,激动道:“我在外面的时候看到应向晚坐拐角的地上哭!你让我怎么掩情绪?我发的短信她一条都没回。”突然,他又低下声音疲惫又无奈地道:“我没告诉她我回来了。我都不知道我爸妈会来,临时从马来西亚飞回来我爸说来看下公司怎么样,但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此刻,应向晚回到萧远家里。推开门的时候,餐厅里的灯光淡淡地宣泄出来。
  听到外面的声音,白磊怔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了不敢相信的想法。萧远回来了吗?是他吗?
  他走出来,当看到应向晚的时候,心里有点惊讶也有失落。失落有很多点。
  气氛真的有点尴尬。这里是他们三个人的遇难现场。应向晚情绪乱糟糟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头。
  沉默了一会儿,白磊深呼吸一下,扯着嘴角问道:“我烤了一个披萨,你要陪我一起吃吗?”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又用以前的口吻跟应向晚说话,坦然的。
  应向晚愣了愣,看着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白磊期待地看着她,眼神是真诚的邀请。
  “好啊。我正好没吃饭。”应向晚笑道:“我饿死了。”
  “那我再弄一盆芝士焗意大利面吧。我还买了一打RIO。”
  “好啊。我帮你。”
  于是,应向晚在厨房里帮着切牛肉,洗西兰花。
  白磊在刨芝士块儿,他回过头看站在水池边的应向晚,好几次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很快焗面就做好了,他摆好餐具。然后跟应向晚相对而坐。
  白磊想了想,觉得无论怎么拖话都是得说的,那就今天吧。于是他便开始铺垫:“我手艺没萧远的好,本来想架炉子烤羊腿的。但我记得他之前说过羊腿要至少腌一个晚上才会入味”
  应向晚喝了一口RIO,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话,眼睛里淡淡的难过情绪。
  这鸡尾酒的味道她其实不是那么喜欢,总觉得怪怪的。
  “今年少了他我就觉得跨年少了点什么。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加拿大怎么过的。上次看他发的那张热牛肉罐头的照片,估计晚上也是凑合”
  应向晚手撑着脑袋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白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晶亮的眼眸里有说不出的感伤。
  白磊说了很多很多他们三个之间的事情,又挖苦了一阵子萧远,终于说到了正题:“向晚对不起”
  应向晚撑着脑袋的手随即捂住了眼睛,坐直了身子。她吸了吸鼻子,道:“别说了!你没对不起我。”
  白磊看着她的眼睛,随即很认真地说道:“我喜欢萧远。”
  这一瞬间,五个字仿佛惊雷一样在应向晚脑子里炸开,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彻底死机了,以至于她起码有十秒钟盯着对面一脸痛苦表情的大男孩没有任何反应。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做挡箭牌。我喜欢的是萧远,你不是夹在我和他中间的人,也没有拆散我们的友谊。对不起,让你一直这么难受这么愧疚。”白磊抓了抓头发,很挣扎很纠结的样子,“那段时间,我很迷茫对不起”
  应向晚咽了咽喉咙,因为不敢相信,因为紧张,声音有微微的变调:“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白磊很坚定,“那时候我不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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