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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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庞统给的解释,柳长兴刹那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心出现在拜堂的场合,虽然是失仪,但也是人情。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是拜堂,也不能让堂堂一个郡主饿着肚子吧!虽然这一点历来都不为人所重视,更没有人敢因为饿肚子就在拜堂的时候吃东西,但眼前的宾客大多都是男子,没有经历过女子拜堂时的艰辛苦楚,所以扯这么个理由也不为过,反倒更突出郡主的天真纯洁。配合着庞统,柳长兴垂下了脑袋,憋着气息让脸颊显得通红,那羞涩的样子,让了然的庞飞燕为之感叹,让不知情还忍不住偷瞄的宾客为之心醉,连连点头。
凤冠掉落的危机看起来很是轻易的被化解,但这里面庞统的权势和柳长兴现在的地位却起了重要的作用。可以说,要是换了一家普通的官宦,就算是新娘子再美,那凤冠掉落,也是天大的事情。往重了说,是老天降下的凶兆,表明此女不堪为妇,然后一个女子的大好青春就可能埋葬在青灯古佛之中,甚至连累家族的姐妹;往轻了说,婚前失仪,也会让夫家蒙羞,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日后也不可能获得幸福。而这对于今天的两位新人来讲,却是基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个是当朝将军,一个是皇室郡主,那些宾客们疯了才会对他们指指点点,没有人想让庞家和皇室对自己心生厌恶,所以即使心里明白这是失礼,但也不可能从嘴上表露。
拜堂结束之后,柳长兴终于松了口气,在喜鹊的引导之下,去往新房的路上也轻松了不少。只是他这心还没真正的落下,就再次的遇到了糟心事儿。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是谁?
柳长兴停下脚步,打量着眼前一身素白的年轻女子,心底起了疑问。试想,今日是庞府的大喜之日,大家谁不是穿的花枝招展、喜气洋洋,她到底是谁,敢这么不给庞家面子,在如此大好的日子里,穿的如同吊丧一般?
“你就是柔嘉郡主吧?”看见柳长兴停下了,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向前走了一两步,宽大的袍袖微微的拢在了一起,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敬意。
“你是何人?敢对着我们郡主如此无礼!”作为少数知道柳长兴身份的几个侍婢之一,喜鹊自然清楚现在她扶着的人根本不能答话。主子不能说,自然要有奴婢帮忙,瞧着那年轻女子无礼的样子,她立即站了出来,将柳长兴护在身后,目光凌厉,带着一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我是何人?呵呵,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有人问起来我是什么身份!”女子听了喜鹊的话好似被戳到了伤口一般,仰起了头,轻笑着出了声。虽然只是含糊不清的几句话,却让在场的几个人感觉到背后的无限悲凉。她是谁?为何能轻易的进了庞府?她又是什么身份?敢当着世人皆知的柔嘉郡主、当朝飞星将军之妻面前如此情状!
“你到底是何人?再不说,休怪我无礼了!”细瞧着面前女子好似疯癫了一样,喜鹊皱着眉护着柳长兴后退了几步。不管眼前之人是什么身份,她只是个小小的侍女。就算这女人是当今皇后,她也必须以忠心护主为上。虽然柳长兴不是自己的主子,但却是自己主子让自己护着的人,他现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而且,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这是她常年同主子在街上乱逛形成的第六感,通常主子有了坏主意或者将要闯祸,她都会有同样的感觉。
“无礼?你倒是无礼一个我看看!不过小小的侍婢,竟敢对主子如此说话!”显然是对喜鹊的回答非常不满,女子袍袖一甩,脸色刹那间就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刚才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妖娆,会让人受伤,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绽放的白色曼陀罗,不仅浑身上下都能令人丧命,就连那香气,都会让人觉得危险。
“你!”听到了女子的回答,喜鹊怒气上涌,忍不住握起了拳头。在庞府,她还没有看到过如此嚣张的家伙!虽说自己只是个婢女,没什么武艺和地位,但也要维护庞府的尊严。要不然,岂不是让人觉得庞府无人?想到这,喜鹊就做了个起手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将要开打的前奏。
可她刚刚要往前踏上那么一步,出掌给这女人一个教训,身后传来的声音就让她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差一点倒在了地上。
“喜鹊,住手!”
听着声音,柳长兴和喜鹊还有一帮侍婢转过头去,就看到庞飞燕带着另外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可能是因为跑得太急了,她头顶上的发冠此刻摇摇欲坠,遮挡住了前面的额头,就好像小孩偷了大人的帽子戴一样滑稽。
“喜鹊,住手!谁允许……允许你在庞府动手……动脚的!”好不容易跑到了柳长兴身边,庞飞燕拍着胸脯那叫一个呼哧带喘,让人看着都担心她下一口气是否可以喘的上来。
“小姐,奴婢错了。可是,这女人她无缘无故的拦在了柔嘉郡主前面,还出言不逊,奴婢听不下去,才……”听到庞飞燕的指责,喜鹊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当然知道在庞府不应该动拳脚,可是这面前的女人太过分了,对着一个皇家郡主都如此嚣张,而这郡主还是大少爷明面上的妻子,如果任由这么下去,岂不是显得庞府任人欺负?
“才什么才,你这个笨蛋,庞府的后花园岂是一般人能进的?这个……呃,应该是……我的表姐吧?”说到这,庞飞燕也有些不确定。实际上她也不清楚这是打哪变出来的表姐,不过当管家把这个女人来到的消息说出来之后,无论是自己爹爹还是大哥,脸色都为之一变,立刻让自己赶了过来招待,想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物吧!
“啊,原来是表小姐!奴婢罪该万死,不识得表小姐身份,请表小姐恕罪!”听到了眼前的女人也是个主子,喜鹊马上就惶恐的跪下来请罪了。在庞府,主子的地位绝对不是奴婢可以冒犯的,一旦被发现,那必然就活罪难逃!尽管她只是个外来的主子,不在庞府有什么威信。
“恕罪?”看到庞飞燕,年轻女子的眼神算是和缓了许多,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笑模样,对着刚才那番言辞激烈的丫鬟,自然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按照常理,既然主人来了,一件事本可就这么告一段落,也算是给主人家个面子,但这年轻女子偏不,一句疑问,让主人当时就下不来台。
“喜鹊,看来你刚才冒犯表姐不轻啊!罚你三个月月钱,过后去管家那里领罚吧!先扶着嫂子回房歇着,今天大好日子,处置你太不吉利了!”看着女子不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庞飞燕的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友好了。为了不掉这表姐的面子,她也只好冷着脸,惩罚了从小跟到大的侍婢,虽然这并不是她的过错。但只要是主子和奴婢对上了,那就绝对不会是主子有错,更何况这表小姐据说还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嫂子?飞燕,你这么快就承认这个郡主是你的嫂子了!你们庞家,可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听到了庞飞燕的称呼,年轻女子的脸色比刚才面对喜鹊时还要难看,活像是对方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那仇恨连带着绝望的眼神,让站在她对面的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三步。
“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大哥奉旨与柔嘉郡主完婚,拜堂都拜过了,我称呼她嫂子有什么不对么?”听到女子的话,庞飞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这么快承认?什么叫当初的承诺?难道我大哥娶妻还与她有什么关联?这时候庞飞燕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两位的脸色,不由得提起了精神。这女人可别弄出什么幺蛾子,今天可不是什么上门算账的好日子!
“奉旨完婚?是啊,因为圣旨,你们这才有了理由悔婚。飞燕,你是家里的晚辈可能不太清楚,今天应该在庞府拜堂的,不应该是这什么柔嘉郡主,而应该是我!因为我与你大哥,早就有了婚约!”白衣女子的话让庞飞燕惊呆了。婚约?什么婚约?为何在庞府,自己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而站在柳长兴身后的侍婢们,则是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主人家的事情,她们这些做奴婢的,知道的越少越好。更何况是主人家悔婚这种事情,那传出去就是死啊!
“呵呵,不相信是吧?觉得我在开玩笑是吧?飞燕,我家住在江南,你觉得我可能为这虚无缥缈的事情千里迢迢来到庞府么?婚约是我刚刚满周岁的时候同你大哥定下的,是我的母亲、你的姨母,同舅父亲自商定的。直到在她仙去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的哥哥会护着自己的女儿一生无忧!可谁想到,庞府不过得势才二十多年,就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承诺!嘴上说着皇恩浩荡,心里其实就是想甩开我们这些家世败落的穷亲戚!枉我苦苦等了二十年,一片芳心错付了二十年,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说到这,白衣女子泪如雨下,那通红的眼眶,愤怒的眼神,让所有人都不再怀疑她说的是假话,就连一向善于观察的柳长兴都不得不承认,无论从这女子的哪一方面来看,她说的应该都是真的。而庞飞燕更是因此低下了自己的头,觉得万分愧疚,因为她知道,如果像这个女子所说,庞家让她错付了如此大好的青春年华,那绝对是庞家欠她太多了!
“……表姐……”静了一会儿,庞飞燕才抬起头说话,话语之间也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害怕再次触碰她的心伤。“虽然我不清楚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但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我们庞家必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这柔嘉郡主乃是官家赐婚,也请表姐多多担待!”
“多多担待?她是郡主身份就一定要逼我相让么?明明今天站在喜堂上的应该是我,凭什么叫我多多担待!”看着庞飞燕所说的柔嘉郡主,白衣女子悲伤到哭泣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光芒,上前了两步,表情极为不忿,那情绪突变的,让柳长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可一句话都没说啊!刚才不是还讨论悔婚的事儿么?怎么转眼间就说到自己身上了?尽管是就站在当事人的面前,柳长兴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在状况之外。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在对我表示不屑么?看着我流泪你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么?我说的这么多,你竟然一句话不回,真的以为你是郡主,我就无可奈何了么?”讲到这儿,白衣女子手指着柳长兴,表现的很是蛮不讲理,无论是动作还是姿势,都没有了大家小姐的优雅,更像是一个泼妇。只不过在场的人都以为她这是见到情敌情绪激荡,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但被指着的柳长兴感觉却是极为不好,他总觉得眼前的情势好像有什么不对。按道理说,一个女子讲完了自己被悔婚的故事,正是博取大家同情的时候,以显出自己的柔弱可怜,让别人产生保护欲。但这个人却很不一样,她不说变得弱势,反而更加强势起来。只要是注意力一集中到自己身上,她就表现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杀了一样。
“表姐,表姐,郡主不是不想理你,而是她的嗓子受了伤,现在不能发声。”看着女子恨不得与柳长兴近的贴在一起,庞飞燕立马就用胳膊挡住了她的动作,帮着柳长兴解释。那副紧张的模样,看着就像是将女子往外推,十分的不近人情。可只有她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