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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综漫]还我西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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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根据地面震动的幅度和音源的距离判断出巨人一直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不超过二十米的距离。无论他们以多快的速度一刻不敢停顿地狂奔,拉开的距离巨人只要迈一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

    他模糊地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他便感到巨人的手几乎紧贴着他的背后一划而过,巨大的手掌犹如一扇密不透风的移动墙壁搅乱了气流。他的斗篷被风掀起,微凉的空气灌入他的衣摆。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确认身后两个女孩的状况,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史黛拉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他的动作:“别分心!注意前面可能随时出现巨人!”

    他正要回转的头因为史黛拉的警告确实僵住了片刻。

    但没有听到三笠的声音让他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不安,以及……不详的预感。像是本能一般,他还是没忍住想要确认三笠是否安全。就在他转头的同一时间,他的视线立刻撞上了三笠的。

    被巨人捏在掌心之中的三笠眼中原本满是安静的释然,而当她和艾伦的视线相接的一刹那,她如深不见底的海水般沉寂的眼中倏地泛起汹涌的波澜,满是恐惧和绝望。

    她张开嘴似乎想要对艾伦大喊:不要停!快点跑!

    但仅在艾伦稍有减慢速度的瞬间,巨人前倾□体伸出手臂往地上用力扑去——

    一片巨大的阴影瞬间遮盖住了艾伦的视线。

    三笠溢满泪水的眼睛,是他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如化开的墨一般黑的天际,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微弱的月亮作为唯一的光源,在天空中显得如此脆弱而渺小。在其笼罩之下的大地看似宁静,而在远处的人铸城墙中和此处的原始森林中,不断有鲜血从支离破碎的肉体中溢出,染红了本应是灰黄色的土地。

    人们的叫声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弱无力。

    终于,厚厚的云层遮蔽了最后的月光,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无望的漆黑之中。

    城内的灯火由外向内逐渐熄灭,仿佛人类的希望也在一点点消逝,绝望得令人窒息。

    忽然——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嘹亮的巨响。

    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哀嚎,却震耳欲聋,似乎能够穿透云层让天空都为之一颤。

    群鸟拍打着翅膀掠过森林上空,羽毛飘散着落下。

    很快,夜晚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42'进击'海潮20

    阿生骤然睁开眼,只看到头顶一片灰棕色的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之前大约是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好像听到了Destiny的声音。很远;很飘忽。紧接着一个陌生而凄厉的哀嚎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

    片刻后;眼前的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他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已经沾满了汗水。

    他迷茫地盯着头顶看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之前发生过的事。

    Justice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荒废的村落;四处林立着断壁残垣,却也偶尔有外表尚且保存完好的民居在。似乎附近也没有其他巨人存在的迹象,于是在享用过Justice带来的食物后他们暂且放心地躲进一间破旧的木屋中。

    他没有吃Justice捕到的猎物,尽管他在城墙里的时候无数次梦到令人怀念的烧烤;但只要一张嘴他就有想要吐血的冲动。喉咙里都是血腥味。眼前的世界是不停摇晃着的。

    萨莎那姑娘看起来大大咧咧;随便跟她说句我太累了想要休息就可以蒙混过关,但让的担忧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他却无力去安慰十五岁少年脆弱的内心了。他只想要睡一下。

    以上就是他记得的所有内容。

    而现在似乎正是午夜时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来的。他唯一知道的是,一觉醒来过后,自己的确觉得好多了。

    夜晚静谧得吓人。

    屋子里只能听到萨莎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吃到撑得小腹微微隆起,在紧身的制服衬衫衬托下显得尤为明显,不过这位没有把自己当做女性的自觉,毫不在乎地躺在墙角的沙发上打呼噜,嘴角的哈喇子眼看都快要淌进衣领里。她身上裹着训练兵团的斗篷,但看得出还是觉得很冷地整个人缩成一团,头发上沾了一点沉积的灰尘,栗棕色的发色于是更暗了一个色调。

    没有挑剔的余地,完全陷入崩溃状态的废柴公爵蜷缩在墙角,出于他本人的强烈要求,他拿了一把刀在身边防身,不过就目前他表现出的状况来看,刀只能在他自我了结的时候派上用场。

    他们幸运地在一堆结了蜘蛛网的旧物中找到了几年前残存的烛油,虽然瓶子密封得很好,但用它点燃的烛火依然十分昏暗,小火苗在空气中来回抖动跳跃,似乎随时都会“啵”的一声熄灭似的。

    让安静地坐在床边的地上。他没有睡着。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唯一的一张床被让给了重伤患,虽然那张床开起来不柔软也不舒服,但是稍微打扫一下也比睡地板强得多。

    他的后脑刚好可以靠在窗沿,于是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眼睛时而望向头顶时而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会惊倒睡梦中的人,他连呼吸都很小心。

    窗外没有月亮,天色漆黑一片,从外面的树丛中间歇地传来不安的骚动声。夜里的风很大,关不严的门摇晃着嘎吱作响,随着一起来回晃荡的还有窗沿上的蜘蛛先生。

    让的头发看起来非常硬,像是被街边发廊技术三流的学徒胡乱做的造型,鬓角留得太长,颈后剔得太短——而且一定抹了太多发胶,让他的脑袋上半截看起来像一颗榴莲。

    他的头就在阿生一抬手就可以碰得到的地方,鬼使神差般,阿生勾起手指摸了摸他看起来因为营养不良才泛黄的发梢。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有点扎手,不过倒和那家伙的性格出奇的类似。毛茸茸头发乱翘的脑袋和动不动就炸毛的性格还确实挺般配的。

    那只是一个细微到不行的小动作,但可能人在夜里会比在白天更加敏感,让隐约中似乎听到了身后有声音,侧过脸的一刹那就看到阿生半睁着的被没有及时修剪的刘海稍稍遮住的黑眼睛。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对黑□有独钟。像是对三笠,除了她冷冰冰的态度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同时从心底泛起更想要接近她的渴望以外,他最喜欢的就是三笠的头发和眼睛;那是在尚存的人类种族中很罕见的颜色,深沉又安静,好像在无形之中也能让他浮躁的心情得到暂时的抚慰,当然,如果三笠也回头看他一眼的话,纯情少年心中的拖拉机就要开始轰轰作响了。

    因为那种奇妙的感觉是绝无仅有的,于是他喜欢三笠到明知道没有希望还不想要放弃。

    而现在,在他眼前的那双同样是黑色的眼睛,虽然带给他的感觉和三笠的并不完全相同——阿生的眼神绝对和纯洁内敛之类的词挨不上边,有时更是参杂着某些怪异的成分,可却同样让他心中一颤。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摇曳的灯火下,他的眼睛里似乎漾着一层水光。

    让不曾见到过海是什么样子,但他却下意识地将那双眼睛与传说中浩瀚无边的海联系在一起。

    他愣了好一会,阿生也没有说话,直到终于有一方先忍不住压低着声音笑起来:“喂,你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忽然爱上我了么,小鬼。”

    可以看出来让的表情僵了一下,但经历这些日子的磨练,他早就不是当初动不动就想要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暴力笨蛋,尤其是在对方是阿生的时候,他深刻地体会到“认真你就输了”这个世间真理。

    于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淡定地说:“啊,那你要跟我交往么。”

    “哎?”阿生做出一个认真在考虑的表情,三秒钟后,他摇头,“恐怕不行哦。我还是更喜欢欧内桑,不过我可以介绍其他可爱的男孩子给你,比如说……”那双使让有片刻心动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哦,对了,艾伦,还有……阿明……”

    让的牙根开始痒痒起来。

    “呐,别摆出一张那么可怕的脸啊,就算被我拒绝也不用那么难过吧。我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

    让的脸绷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垮下来,满是挫败的神情。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说,你是刚有点精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挨揍了吗。刚才那个好像马上就要死掉的人是谁啊。”

    让的脸实在非常适合做恐吓之类的表情,不过就算摆出一张难看的面孔,但完全没有力度的语气让他的威胁也打了折扣。

    阿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像是一道弯弯的新月。

    让忽然发现他的睫毛也很好看,虽然不浓不长,但是末梢微微卷起来看起来很有弹性。

    发觉自己的脑袋会在无意中形成以上恐怖的想法,他十分想要立刻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一定是因为缺少睡眠所以精神失常了的缘故。那种性格超极恶劣的家伙根本没办法和“好看”这类褒义词有任何联系,但是——岂可修,真的挺好看的啊!

    阿生忽然指着让的脸惊讶的说:“你流鼻血了哎。”

    让张大嘴,想要大喊怎么可能,与此同时立刻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心中乱作一团。

    流鼻血什么的……完蛋了啊,被那家伙抓住把柄的话,大概会被嘲笑一辈子吧。对一个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男人流鼻血,简直是——

    哎?

    让使劲在人中上蹭了蹭,将手摊开在眼前。

    手心干燥又干净。

    “啊啊,真有趣啊。如果有相机的话真想给你那张脸拍个照呢。”

    ——所以说他恶劣根本一点错都没有。

    让一脸黑线,使劲握了握拳头,骨头发出硌哒硌哒的响声,那是他在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

    要不是看在那家伙现在正半身不遂的份上,绝对要把他拎起来痛揍一顿。嘛,先欠着吧,看他现在还有精神开玩笑的样子,大概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这笔账大可以留到以后慢慢算。

    这样自我安慰过后,让明显冷静下来了不少。

    而同时,他也开始为阿生的好精神感到吃惊。

    因为那家伙,在几个小时前,完全就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这不是任何形式的夸张修辞。

    萨莎因为离得远神经又粗,所以没有想到伤势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而让在马上的时候从后面抱着他,他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慢得惊人,身体的温度也低得惊人,跟他说话时声音忽高忽低;他身上沾着巨人的血没多久就全都蒸发了于是剩下一片鲜红的液体都是从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伤口应该在右侧肋下,让的右手衣袖和胸前也沾了不少血。根据让从急救课上学到的有限知识,他推测他大概还断了几根骨头。

    这种情况如果还不能及时得到救治,真的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咽气了。

    所以他才不敢睡。

    第一次,他切身体会到人类生命的脆弱,他感到迷茫而恐惧。

    那个快要死的家伙,正用手肘撑着床铺缓慢地坐起来,冲他趾高气昂地抬抬下巴,“我要喝水。”

    声音自然又流畅,连个磕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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