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第二十八年开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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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胖子从空中轰然落地的声音是很可观的,鸣人紧贴着地面的那只耳朵都被震得一疼。田中峰那带着一肚子脂肪的啤酒肚还颤了好几颤,肚子上的白肉晃得跟水波纹似的,脸上鼻青脸肿的,鸣人眼睛睁不开无法看得仔细,但他知道田中峰此时应该是站不起来了。
但把他带来的那两个人应该还会在这栋大厦里把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附近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了!
佐助在那个胖子掉下来的时候潇洒地跟着拍拍手上的灰尘,看起来很是臭屁。
早知道进来的会是这么个熊包,他刚刚就不躲到窗外面去了!
鸣人再次选择将舌头上的那个伤口加重,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臂撑起了身体。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佐助看他有动作,就又跑回到了他身边,这次鸣人终于攒足了力气,将那句话完整清晰地说了出来:“佐助……带我回家……”
佐助这次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佐助马上伸手拽断了他身上的束缚。
但佐助现在要怎么带他回去呢?平时站起来刚能到鸣人胸=部的佐助衡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将鸣人扛上了肩膀。
鸣人觉得天地一晃,然后他的腹部突然被狠狠地硌了一下。他紧紧闭起嘴巴,往下咽了口唾液,想尽力阻挡在那想吐的冲动。
昏昏沉沉的脑袋什么都思考不了,夜里冰冷的风也无法使他哪怕再清醒半分,就在鸣人觉得自己已经再不能多忍受半秒的时候,他听到了佐助那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比夜风还冰冷的,又堪比天籁的声音,“到了!”
他们终于到家了!
鸣人从嘴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来,“卧……室……”
佐助大力拉开了门,直奔卧=室而去。
大胖见到两人开心地蹦起来,却被佐助无情地关在了卧=室门外。
刚一进卧=室,鸣人就迫不及待地指着自己的chuang头柜,尽管模糊的视线并不能使他指得很准,但佐助却好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佐助将鸣人放在chuang上,在鸣人开始磨蹭起chuang单的时候,佐助适时地将抽屉抽=出来拿到了鸣人脸旁。
鸣人终于见到了那极度额渴=望的东西,他马上握住了那抽屉里仅有的一样东西。一个白色的药瓶。
但颤抖的手已经无法成功扭开瓶盖了,他哆哆嗦嗦了许久也不见有何好转,反而更激出了他身上再多一层的汗。
佐助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药瓶,瓶盖与瓶身刚分开的时候就又被鸣人抢了回去。鸣人一口气倒出了里面所有的药片,全部大概有二三十粒!根本来不及等佐助去拿水来,就将苦涩的白色药片都塞=进了嘴里,干嚼着咽了下去!
他每月发=情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所以每次的抑制剂其实都是在临发=情前服用的,当然也不需要吃这么多。他这一次,大概吃下了平时四五倍的量!
佐助去给他倒水去了,但鸣人只是仰躺在chuang上,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嘴里的苦味似的。
他深深地呼吸,胸=部在每次的呼吸下一起一伏。片刻后,鸣人终于感觉到身体里的热度开始减退,对此他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终于……逃过了一劫……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佐助见他不接自己手里的杯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杯子放上了chuang头柜。他坐到了chuang边,细细地看着鸣人脸上的表情。
鸣人脸上刚刚流出来的汗水已经被热力蒸干了,脸依然很红,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佐助不懂,鸣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看起来很痛苦,但又不像是受了什么伤。再说他刚一见到鸣人时就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鸣人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伤口存在。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极富有好奇心与求知精神的佐助很想知道答案。
不过现在唯一能回答他的人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
过了许久,鸣人才终于完全回复了神智。
刚刚急忙进来,他和佐助两人谁都没那精神去按下灯的开关,况且两人都有着极强的夜视力,所以就连佐助刚刚去厨房倒水时也没有想到将灯打开。
于是,现在屋里漆黑,与窗外的夜色连成一片。外面倒有些霓虹路灯车灯之类的在不断闪烁,丝丝的光芒逃进了屋内。
但这并不足以将一切都照亮。黑暗中,鸣人发现,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佐助,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视线,竟是无比的耀眼。
刚经历过一场比搏斗更为消耗体力,比洗脑更为摧残意志的事情,人性的软弱被无限地放大,虽然这是鸣人也不想有的。
佐助仿佛还没意识到他的清醒,依然沉浸在他自己的思考之中。
鸣人却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他们之间那第一次真正的决裂。
终结之谷。当然。
其实在这么多年以后,很多的细节鸣人都已经无法清晰地记得了。他还依稀记得的,就只有那天的雨,和醒来时那个已经残破了的护额。
后来在木叶的医院里,他还能自虐般地一遍遍回忆起,当时佐助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不过到现在,他基本已经忘却了大半,零星还能记得的几句,或许就只有“你的恶心令我难以想象”“身为一个男人你竟然会喜欢上男人”之类的,那些经常被佐助提及的话吧。
男人喜欢上男人,真的很恶心吗?鸣人直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这一点。但那又如何呢?这又不是他所能决定的啊……
他也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在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睡脸时,那从佐助鼻尖滴落到自己脸颊上的雨水,有着怎样的温度。
他就那样被丢弃在一个雨天里,像终于得以被摆脱的疫病一样。
现在,他头顶的佐助此时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看起来颇有些小孩子调皮的样子。鸣人看到了,也跟着会心一笑,他知道佐助是回了神了,也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清醒。
先说话的是佐助,“你刚刚是怎么了?”一开口就一针见血,让鸣人刚稍稍恢复了本来肤色的脸又不可遏制地有些红。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鸣人遮遮掩掩地说。舌头上的伤虽然很深也很疼,但在一个经常受伤忍痛的忍者来说并算不得什么。
佐助显然并不能为这种敷衍的理由所信服,但他刚张开嘴想问,就被鸣人转移了话题去,鸣人打断他说:“佐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哼,”说到这里佐助显得有些鄙视他,“我本来在家舒舒服服地看电视呢,结果突然闻到了你的味道……本来你出门的时候离得远我是闻不到你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你那体味就变得很浓很浓……然后就顺着你的味道过去了。”
鸣人其实很想说一句,你以为你是大胖吗?竟然是靠味道找人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人的味道与生俱来,所以小孩子自然也可以清楚地闻到人身上的气味,更何况是发情时那被放大了几千几万倍的浓郁味道。
“所以,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你现在的味道怎么就又变淡了啊?”佐助俯下身子,试图近距离地研究他一下。
鸣人不自在地往边上躲了躲,没有回答他,因为他已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正处在好奇心旺盛的年龄的小孩儿了。过了一会儿,鸣人想到了一件事情,他问佐助:“那这么说,你现在是已经认得路了啊?”
佐助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红,好像脸红也会传染似的,他直起身子将头偏向一边,讷讷地说道:“谁……谁说我不认得啊……”
见此,鸣人来了兴致,“佐助,难得你……还不认得路?”
佐助终于恼羞成怒,他冲着鸣人吼道:“我天天在家呆着,只出去跟你去了几次便利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愿意跟那些,连忍术甚至体术都完全不会的垃圾们打交道,我从哪里去认识路啊?!”
“呵呵……”见着佐助气急败坏的样子,鸣人反倒笑了,看起来甚至有些贱=兮兮的样子,这让佐助的小火苗绽放得更大了点儿。
鸣人想到,刚刚,那个人生地不熟,甚至完全不认识路的佐助,单单就只是闻到了他的味道有异,就因为担心他,穿过了遥远的大半个城市去找他。
鸣人甚至觉得,哪怕就只是为了这一刻,他以前所经受的一切,都已经可以一笔勾销了。
鸣人依旧兴致不减地问佐助:“那去的时候你是顺着我的味道找到的,那回来呢?你不会走过一次的路就已经全记得了吧?”他知道佐助的记性很好,好到令人发指,但他不相信会好到这种程度,况且现在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佐助索性躺在了他的旁边,不再看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脸,语气颇有些放弃了似的意味:“谁说我记得了的?”
鸣人用手肘撑起上身,现在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佐助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你刚刚回来的时候,还不记得路?”
刻意逃避的脸又出现在了面前,佐助无奈地说:“也不算是不记得,只是有些模糊罢了。”
“哦。”鸣人舒了口气,“反正没有迷路就好啊!”
“谁说没有迷路的啊……”佐助声音很低,看起来我们的小天才因为这次事件有些受打击了。
鸣人有些难以理解地看着佐助,“你刚刚……迷路了?”
“啊。”佐助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但鸣人知道他的回答是“是”。
这一切简直难以想象!鸣人又躺了回去,现在和佐助两个人并排躺在了一起。
许久之后——
“不要憋着了,想笑就笑吧你!”
“噗哈哈……佐助,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我想象不出来那样子……哈哈……”
佐助直接送了他个白眼,“白痴……”
“呐佐助,”等终于停止了笑声,鸣人用手肘推了推他身边的人,“我有些饿了……”
佐助没好气地说:“自己做去!”
鸣人又撑起了手肘,委屈地看着佐助,小眼神甚至可以说有些可怜,“佐助,你要吃荷包蛋吗?”
佐助使劲翻了个白眼,觉得不够又接着翻了一个!反正从认识这人之后他的白眼翻得非常无比的勤,前所未有的勤!他甚至坚信着,这记录以后是绝也不可能被打破的了!
“最开始不是说你给我做饭的吗?怎么现在这成了我独揽的活儿了?”佐助说。
鸣人眨眨眼睛,“那我们……叫外卖吧?”
切~就知道……还以为这人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呢!佐助真的是觉得认识了这个人之后,连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佐助爬起来,顺手开了灯,然后认命地走向厨房。大胖在卧室外扒拉了那么长时间的门,这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蹭的人,立马摇着身子,甩着尾巴,狗腿地跟在了他身后。
鸣人朝外面看了一眼佐助走的方向,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也跟着起身准备帮佐助打下手去了。
—“鸣人,不要再把你不吃的青菜扔给大胖了!它再吃就真的要走不动了!”
—“佐助你欺负人,我要吃肉……”
—“……呜汪?”
晚上,关了灯两人并排躺在chuang上,姿势倒跟之前吃饭之前时的极为相似。
他们都闭着眼睛,但都还没睡着。
鸣人手腕上的伤口早已结痂,佐助也帮他包扎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