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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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年纪似乎不大,破破烂烂的衣物,*地贴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白嫩的肌肤也露出了不少。
不过她肌肤上更多的,是血痕和淤青。
“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效忠,散修虽然艰难了一点,但若要别人看得起,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陈太忠冷哼一声。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一把长剑,以及一套衣服,然后又递给女人一颗丹药,“这是回气丸,吃了以后,你也可以多一份自保之力。”
这个女人带了一个不错的头,旁人见状,也纷纷过来要武器,所幸的是,陈太忠的须弥戒里,兵器很多,大多都还是中阶以上的。
只有那独眼汉子有点犹豫,“咱们不会一出去,就遇到梁家的人吧?”
“你这脑子里,还真是羊油,”羊头人冷冷地发话,“进犯庄子的人,要引进牢房,还要放下断龙石……明显是为庄子里的族人争取时间逃跑,看你这点智商。”
独眼汉子登时无语,陈太忠听得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侏儒将他引进来之后,直接自爆了,而那断龙石的防御,也没有想像中的强。
事实上,他还是有点小看自家的修为了,梁家的水牢里,罪恶实在太多,所以断龙石一旦放下,初阶灵仙之下,根本就不要想着破开。
不管怎么说,听到这话,陈太忠总算知道,为什么水牢外面空无一人——这个羊头人,脑瓜还真是不笨,人都没出去,就已经猜出外面的动向。
但是他对此人的观感不好,所以这份欣赏,也就打了折扣,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好了,愿意跟我走的,走了。”
这些人里,有几个被折磨得极惨,就算服用了回气丸,一时也恢复不了,还得靠人搀着,才能站得住。
不过对于救命恩人的不体谅,大家也没啥怨言,人家救了命不说,还给了兵器和丸药,素昧平生的,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殊为不易。
更别说,此人是从护庄大阵外打进来的,还要一手诛除梁家,只冲人家这份胆气和修为,大家也不能不服——散修最尊重的,就是实力。
一行人走出水牢,都看到了门口的碎石,老翁竖起一个大拇指,“恩人果然实力不凡。”
刀疤女人却是一脸警惕地,她看着门外黑漆漆的一片,手里掐一个剑诀,“这是阵法,还是……真的黑夜?”
“是黑夜,”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水牢里一关,连白天和黑夜都不知道了,这问题听得人心酸,他率先走了出去,“外面还下着点雨,放心……周围没人的。”
“啊哦,”羊头人怪叫一声,跟着蹿了出去,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陶醉地一摊手,羊脸向天,“哦,真的是雨的气息……多久没有嗅到这样的气息了?”
“伤重的先休息片刻,”陈太忠吩咐一声,跳上一棵树的树梢,摸出红外夜视望远镜来,四下看一看,然后又跳下来,“找不到人,谁知道梁家可能撤到哪里?”
“你这前因后果一点不说,别人怎么帮你判断?”羊头人又大喇喇地发话了,“我说你这智商……也堪虞啊。”
“我好像知道,为啥梁家要捉你了,嘴欠!”陈太忠也懒得理这货,不过事实上,这厮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少不得,他就要将自己的行为说一遍,他强调了,自己是晚上来的,杀了梁家试炼子弟的队伍,也杀了救援队,最后攻破大阵。
水牢里的这些人无语,他们相互之间也熟悉了,能交换信息,但是近两个月没新人进来,真不知道,梁家怎么得罪了这么一个猛人。
最后还是老翁发问,“你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确实没想到?”
“那时的梁家庄,”陈太忠冲着漆黑的四周指一指,傲然发话,“尚是四处灯火!”
简单的一句话,霸气无双。
老翁点点头,“既然是仓促逃走,便走不了多远,极有可能是藏进祖祠了。”
这个分析合情合理,仙界的家族,是极其看重血脉和传承的,祖祠更是守护中心,防护手段定然差不了——不是每一个家族都有水牢,但是每一个家族都有祖祠。
陈太忠也认为这个猜测合理,于是问一句,“梁家祖祠……你知道在哪儿吗?”
“大致知道,”老翁犹豫着回答,“但是现在,黑黢黢的……我看不清楚啊。”
“我有照明弹,”陈太忠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这种不入流的堪舆,祖祠在哪儿,不是明摆着的吗?”羊头人不屑地哼一声,然后他的鼻子抽动两下,一指某个方向,“就是那个方向,祖祠。”
陈太忠一转身,就向那个方向走去,同时一抬手,发出两颗照明弹来。
“喂,咱们应该先去阵法中心啊,”羊头人在后面叫了起来,“雨都落下来了,阵法中心应该关闭了……拿了他的护庄大阵再去打架嘛。”
“这个大阵很昂贵?”陈太忠头也不回地问一句。
羊头人登时语塞,好半天才回答一句,“能断他根基。”
护庄大阵,说贵很贵,但是主要贵在因地制宜的设计上,拿走之后,也就那么回事了。
不过一旦发生家族战争,大阵是必须要争抢的战略点。
“夺他大阵断根基,不如直接去祖祠,那样断得更彻底,”陈太忠不以为意地回答。
羊头人登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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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羊头发威
梁家的祖祠,建在一块空阔的场地上,周边林木不多,却是粗壮异常。
这就是一个家族的底蕴所在,若是“树矮墙新画不古”,必然“此人便是内务府”了。
陈太忠借着一路的照明弹走过来,来到祖祠周边,却是又看到了那个瘦小男人的冷笑。
其实此刻的梁明礼,已经不止是冷笑了,他睚眦欲裂地看着对方,“陈太忠,我家太上长老,现今如何了?”
“蝼蚁一样的人物,也敢问我?”陈太忠不屑地笑一声,正是以牙还牙的态度。
然后他手一扬,一道雷电正正地劈在了梁家祖祠的防护罩上——陈某人没什么身家,但是杀了这么多人,搜集一两张法符,那也算事?
不过非常遗憾,灵符没有奏效,陈太忠也不气馁,抽出长刀就待上前。
“陈太忠,你此刻收手,还来得及,”梁明礼见状大吼一声。
祖祠的防御级别,也不过是堪堪抵得住灵仙中阶全力一击,但是梁明礼还真不敢赌,他身后是梁家全部的老小,而陈太忠的破坏力……真的不好说。
“你们梁家对我,可曾有收手?”陈太忠冷笑一声,全力一刀斩了过去。
“噗”地一声轻响,这一刀被弹开了。
不过陈太忠并不介意,所谓防御阵,讲持久的抵御能力,一刀两刀的不见效果,很正常,他只是感受一下,这个防护阵是否强到令他绝望。
也就那么回事,他无所谓地点点头,取出聚灵阵的阵盘,坐在那里调息了起来,刚才打破断龙石,他消耗了不少仙力,两颗回气丸只能让他略略恢复一点,还是要靠聚灵阵。
可是他这么做,就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对着藏在祖祠里的众多梁家族人,他居然堵住门,大喇喇地回复仙力,那岂不是明白地告诉对方:待我仙力恢复那刻,就是你们授首之时?
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家的年轻人们又愤怒了,这样与待宰的羔羊何异?
有人不顾一切地要往外冲,身边的亲友几乎都拉不住,“放开我……这是我梁家的土地,哪里轮得到外来的宵小猖狂?”
“我梁家男儿的热血,尚未泯灭,誓死保卫家园!”
“都给我住口,”梁明礼厉喝一声,直接拎起了长刀,扭身怒指着梁家族人,“太上长老为了保护族人脱身,都不惜身陨……你们这么做,对得起太上的一番苦心吗?”
“梁家的尊严,不容践踏,”一个年轻人大声地嚷嚷,“我们拼了!”
梁明礼直接一脚,就将此人踹得倒飞出去,口中的鲜血不要命地喷了出来,“连我一脚都吃不住,你这叫拼命?这叫送死……我都不敢出去,你是要拿脖子跟凶手的刀拼?”
说到这里,他四下看一眼,又掂一下手中的长刀,“这一脚是轻的,下一个想出去……我就是拿刀跟他讲道理了。”
有个老辈人坐镇,终究还是不一样的,骚动很快平静了下来。
“你梁家恶事做得太多,活该轮到报应了,”祖祠外,刀疤女人狞声发话,她肆无忌惮地大笑着,“苍天有眼,我还能看到你们受报的一天。”
水牢里这些人跟着过来,心里多少也是有点忐忑的,他们的身体都没恢复,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宁愿选择先逃出庄子去,休养好身子之后,再来报仇。
闯入庄子的人再强,也不可能在梁家几百人的围攻下,护得他们一群人周全。
可是不跟着此人走,安全同样保障不了——梁家随便一个漏网之鱼,都能干掉他们好多。
不成想来到祖祠之后,却发现闯入者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一个人就吓住了梁家所有人。
当然,梁家人不敢冲出来杀掉这些被囚禁者,主要还是认为划不来:杀人的过程中,肯定是要被陈太忠捉住机会反击的,因为一些散修,葬送了梁家子弟的性命,实在不划算。
其他囚犯见状,也大声地谩骂着,羊头人看到这一幕,摇摇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陈太忠不为这些所动,就是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恢复,当然,他随时保持着适当的警觉。
祖祠里,一个中年妇人走到梁明礼身边,她衣着华贵气度雍容,“叔叔,我想跟陈太忠说两句。”
“能谈出什么呢?”梁明礼轻喟一声,想一想之后,又摆一下手,“就站在这里说吧,录儿的事,我很遗憾……”
中年女人点点头,出声发问,“陈太忠,你说你是来灭族的,对吧?”
陈太忠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更别说回答问题了——他也不屑回答,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那么……那些老弱妇孺,你也要杀害吗?”
女人不计较他的态度,而是声音哽咽着发话,“今天晚上,我的女儿死在了你手里,这一点我不恨你,她死在战斗中,虽然她只有十四岁……但是,其他普通人,你也要残杀吗?”
仙界也是有普通人的,数量还不少,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仙界土著,是连一级游仙都达不到,根本不能做到引灵入体。
达不到游仙的原因有很多,不过跟遗传没有太大关系,每个家族里除了修行者,也要有各种办杂事的人员,梁家也有百来号人,是没有修为的。
女人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这样对普通人的屠杀,难道你不怕坏了道心?”
“少扯淡吧,”水牢里的那老翁嚷嚷了起来,“我儿媳妇还是普通人呢,谁杀的?可不就是你梁家?打不过人的时候,就想起来普通人的无辜了?”
“你梁家人性命宝贵,我散修就活该死吗?”独眼男子也冷笑着回答。
陈太忠不理会这些争吵,不过做为从地球飞升上来的人,想到屠杀婴儿,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此刻,刀疤女人狂笑一声,“你梁家做许多的恶事,这些‘无辜的人’,没有受益吗?”
“好了,你不用说了,”陈太忠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手中长刀一指,轻笑一声,“拳头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