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帝国-第48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小明也带走,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地方去。”
“怎么,培超,你不走吗?”何寿祥问道。
王培超道:“大家都走了,谁来绊住日本人?我想好了,我留下来当人质,你们先走。日本人如果不兑现诺言,我就把他们怂恿我们偷曲陶技术的事情都兜出来,让他们彻底丢脸。如果他们兑现了诺言,那我就照他们说的,去起诉曲陶,至于秦海会怎么做,就让他都冲着我来吧。”
事到如今,王培超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自己与库塞拉的合作,不过就是与狼共舞。在他还能够对库塞拉有所帮助的时候,库塞拉不会吝惜给他一点小小的甜头。但当双方都遇到麻烦的时候,他就是库塞拉推出来挡枪的炮灰。
面对库塞拉的逼迫,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以田中达男的毒辣,如果王培超选择了不合作,对方完全可能会致他于死地,那些前来追债的供应商和客户,就是田中达男手里的武器,这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对于田中达男的信用,王培超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他决定要与田中达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有在田中达男满足了他开出的条件之后,他才会照着田中达男的要求去做。在这个问题上,他相信库塞拉比自己更沉不住气,毕竟库塞拉是一家跨国大企业,如果不尽快转移掉刀具缺陷带来的丑闻,这家企业就没法再做下去了。
果然如王培超所料,田中达男在离开长固之后,并没有急于回国,而是到了省会青晋,联络上了省外事办、外贸厅等部门,又通过这些部门找到了省政府。三天之后,刘肇成接到了省里的口头通知,要求长固市取消对王培超、关连生、何寿祥等人及其家属的变相监视,允许他们自由地离开长固。
“王总,你们这样离开了,欠下的一屁股债,就只有市政府帮你们背了。”刘肇成把省里的通知传达给王培超的时候,满脸不满地说道。他不知道王培超与日本人到底谈妥了什么,以至于能够让日本人替他们说情。取消对几个人监视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外宾发了话,省里自然会答应,长固市方面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要说起来,其实长固市也没有权力限制王培超等人的自由。超赛公司的债务,是由公司来承担的,王培超等人只要不是卷款而逃,政府是不能干涉的,更别说连他们的老婆孩子都一并软禁起来。
不过,中国的事情自有中国的特色,超赛公司欠下各方面的货款不少,那些债权公司可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他们信奉的是欠债还钱,公司没钱了,那就找公司老板的麻烦。为了避免出现讨不着债而引发的群体事件,长固市必须要把王培超等人扣押起来。
王培超道:“刘市长,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会把事情办完了再走,不会给市里添麻烦。”
“你们把老婆孩子都送走了,到时候市里还能拿什么约束你们啊?”刘肇成没好气地说道。
王培超道:“市里总不能拿他们当人质吧?你可以看着,他们走的时候,什么财产都不带走,全部留给市里,用来作为给那些债主的退赔。还有这个……”
说到这里,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存折,塞到刘肇成的手上,说道:“这是我家里的存折,120万,是去年就存下的,原本想留着以防万一。现在公司做成这个样子,给刘市长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也没脸再留下这个存折了,交给市里,刘市长看着办吧。”
“那……你一家人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刘肇成接过存折,满心诧异地问道。
王培超冷笑道:“是日本人把我害惨了,我自然是找日本人来补偿我。”
“唉,培超……”刘肇成感慨万千,他拍了拍王培超的肩膀,说道:“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和秦总为敌啊。虽然现在都在说中日友好,可日本人毕竟是靠不住的,我倒是觉得,秦总这个人是讲信用的,可以当朋友啊。”
王培超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秦海的恶名
长固市超赛陶瓷公司诉曲武市曲武陶瓷公司提供虚假技术信息,导致超赛公司蒙受重大损失,一纸诉状让长固市中级法院坐了蜡。
“这个案子一点像样的物证都没有,全是人证,你们怎么能给立案呢?”民庭的庭长张旭接到卷宗,看了几页就急眼了,打电话向立案庭的庭长赵金雨抱怨道。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上面有压力,我们不立案不行啊。”赵金雨也牢骚满腹地说道。
张旭诧异道:“什么压力?这个案子明显就是子虚乌有嘛,谁都看得出来的。”
“可是人家有日本方面的人证啊,外交无小事,我们怎么敢不立案?”赵金雨说道。
张旭道:“老赵,你可看好了,超赛要告的是曲陶,现在超赛已经落水狗了,曲陶还如日中天呢,咱们这个案子,别说最后的结果如何,单是立案这一件事,就已经摆明是和曲陶为难了,市里难道没有一点想法?”
这些天,长固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曲陶与超赛之间的恩怨,有关秦海在一年前造访长固市并放言要严惩超赛公司的轶事,在长固市可谓家喻户晓。虽然大家并不清楚秦海是如何出手的,但大家都知道,超赛公司落到今天这样凄惨的地步,都是拜秦海所赐,这是得罪了秦海的结果。
非但普通百姓这样想,就连政府机关里的干部,也有些谈秦色变的意思。市里几位领导都在不同场合暗示过,大家要汲取超赛公司的教训,千万不要去招惹大企业,有些大企业的能量是长固市政府都无法抗衡的。
在这种情况下,长固市法院接受超赛公司的诉状。把曲陶推上法庭,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麻烦吗?张旭对于赵金雨的提醒,就是源于这样的考虑。
赵金雨嘿嘿地笑了,说道:“张庭,你觉得我老赵是这么糊涂的人吗?我还想多干几年,不想等着市里把我撸掉呢。实话跟你说。这个案子能不能立案,我是专门请示过市里的。市领导又让人联系了曲陶,征求他们的意见。你猜怎么着,曲陶那边说了,按程序,该立案就立案,只要立案,他们就会出庭。”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张旭道。“不过我可得让下面的人好好研究一下案子,找找条文,曲陶既然说要出庭,那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这边得小心应对,别捅了什么漏子。”
秦海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长固闯下了如此的恶名,他只是觉得不能坐视库塞拉往大秦集团身上泼脏水,而是需要积极地进行回击,所以在黄燕玲告诉他有关超赛公司起诉的事情之后。他才会决定应诉,而不是利用组织渠道把案子压下去。
从库塞拉方面来说。最乐于见到的,就是曲陶让政府方面把案子压掉。这个案子的证据原本就站不住脚,政府要出面让法院不立案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是符合原则的。这样一来,库塞拉就可以向媒体放风,说曲陶与政府之间有多少多少的幕后交易。那些原本没有什么证据的事情,也就会被炒作得沸沸扬扬起来了。
秦海即便自己不懂这些阴谋,他身边的智囊团队也能够替他想到。对于超赛公司的起诉,曲陶最好的作法就是堂堂正正地应诉,然后利用法庭这个平台。把对方的阴谋揭穿,从而达到进一步打击对方的目的。如果回避这起诉讼,就相当于把话语权拱手让给了库塞拉,那时候曲陶可就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秦海再次来到了林西,带着刘硕、黄燕玲等人,出现在长固市法院的门外。
两家企业之间的纠纷,其实算不上什么大新闻。但在开庭的这一天,从四面八方涌向长固的记者却足足有百十号人,看起来蔚为壮观。这些记者有一部分是库塞拉聘来的,另外一些则是因为听说其他同行去了长固,预感到有大的新闻,于是也跟风而来。
看到秦海一行出现,记者们呼啦一下就围上去了,无数的话筒向着几个人的嘴边伸去:
“刘总,对于这一次超赛公司起诉曲陶公司的事情,您有何评论?”
“黄总,我听说超赛公司的王培超总经理和你一直都是姐弟相称的,这一次他起诉曲陶,其中有什么隐秘吗?”
“秦总,作为曲陶的上级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您认为曲陶在这次诉讼中有胜诉的把握吗?能否请您评价一下这个事件。”
面对着记者们的狂轰滥炸,刘硕的脸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黄燕玲虽然面带微笑,不断地向记者们点头,但目光敏锐的人还是能够察觉出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三个人中,最为放松的莫过于秦海了,他笑嘻嘻的表情甚至让人觉得他有些没心没肺。
“大家稍安勿躁,一切答案在开庭之后自然就有分晓。天下的事情,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们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够如实地反映事实真相,不要因为某些利益考量而颠倒黑白。如果出现后面这种情况,大秦集团是会运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的权益的。”秦海站住身,向着周围的记者大声说道。
“秦董事长,在两周前,一位名叫史志权的记者因为采访曲陶的事情,而被曲武警方当场带走,拘留了一星期才获得自由。这是否意味着曲陶要用强力手段来制止任何不利于自身的报道?”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西方记者操着不熟练的中文向秦海发难道。
慑于大秦集团的淫威,现在也只有外国记者敢于造次了,库塞拉这一回也是下了血本,请了七八家境外媒体前来参与报道,这也有向大秦集团施压的意思。
秦海看了看那位记者,笑了笑,说道:“尊敬的先生,我想纠正你一点,记者史志权所以被拘留,并不是因为他采访曲陶,而是因为他在公开场合散布毁坏曲陶声誉的谣言。如果在贵国有人这样肆意诋毁一家企业的声誉,难道贵国的法律不会对他予以严惩吗?”
“可是这只是你们自己的说法。”那位记者反驳道,“你凭什么能够证明他说的是谣言呢?”
秦海耸耸肩:“我并不需要证明他说的是谣言,但他需要证明他说的不是谣言。谁主张谁举证,这不是一个常识吗?”
“你是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库塞拉公司从超赛公司那里获得的技术是来自于曲陶的?”外国记者意味深长地问道。
“那么,你听谁说库塞拉公司的技术是来自于曲陶的?”秦海反问道。
外国记者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有我的信息源,而且我并没有确定地说的确如此,所以你不能要求我出示证据。”
“哈哈,你是一个有节操的记者。”秦海不无挖苦地说道。
这时候,旁边的记者已经陆续围了上来,想听听秦海是如何应对外国记者的责难的。在这些记者中间,三停倒有两停听说过有关曲陶的阴谋论,相信曲陶为了坑害竞争对手,而故意向库塞拉公司透露了有缺陷的凝胶配方。当然,对于透露配方的方式,大家众说纷纭,有些人虽然心里怀疑库塞拉是有意盗取配方结果反被利用,但也不敢公开地这样说出来。
看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秦海索性站上了一块石头,朗声向众人说道:“各位,我知道大家心里存着很多的问题,也有不少朋友和刚才这位外国记者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