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缘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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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跨越
“昨晚为什么哭?” 他垂首看着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她无所遁形一般。
凭借她苦练多年的演技,她面不改色答,“我哭了吗?不好意思,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说,你昨晚热情如火急不可耐,是因为酒后乱~性。”
“我”她深吸口气,认认真真回答:“这是演员的基本修养,谢谢!”
郑伟笑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笑的这么真心,清朗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很有感染力,惹得她都想笑了。
他笑够了,仰头把红酒干了,她很想告诉他,这红酒很贵的,你能不能慢慢品?
想起他一口气灌完整瓶五百毫升轩尼诗的场景,她忍住了。
“演员的修养?”他嘲弄地微笑,不怀好意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为什么我感觉你是对我旧情难忘,情不自禁呢?”
血脉又是一阵逆流而上,直冲她混沌的大脑,她狠狠拍掉他的手,“对不起,你想多了!”
“噢?”他的指尖又探到他的腰间,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轻轻一碰,一股火焰瞬间从身体烧了起来。
这就是她为什么五年都不敢见他的原因,她的身体在他面前总是太过诚实,只是稍微有一点身体接触,她的演技只能用来自欺而已。
为了掩饰身体的反应,她低着头继续专心致志擦剧本。擦着擦着,她忽然发现茶几上的半盒烟和烟灰缸不知去向,茶几上除了剧本空无一物。
倏地,她记起下午接到岳启飞的邀约,她匆匆忙忙装扮,临走时才想起来手指上的钻戒忘了摘,随手摘下来放在盒子里,那个盒子,她好像放在了什么地方。。。。。。
她这个一着急就随手乱放东西的破性格啊,被威爷骂过多少次了,到现在还是改不了!
她四处张望一圈,不见戒指的踪影,抬头再看郑伟沉静的表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郑伟心领神会般拿出个小巧精致的黑色盒子。
“你在找这个吗?”锦缎的小盒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掀开,黑色的绒布上流泻出剔透的冷光。
他这洞察力,还真是对得起他的职业。
““她一言不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宁死也不招。
“你不是说卖了吗?”他淡淡问。
“我要是说:我知道自己卖亏了,又去珠宝店把它买回来了,你信吗?”
郑伟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编一个不侮辱我智商的理由?”
她努力想了想,“那家珠宝店卖了好久都没卖出去,又给我送回来了。”
“”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那家珠宝店的老板嫌我要价太高,不肯收”
“”
编来编去也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她干脆放弃了。“算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嗯,既然卖不出去,我帮你处理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午夜的风吹落了仙人掌上柔弱的花瓣。
或许是经过了风雨的洗礼,今夜竟然可以看见星星,虽然只是零零散散缀在夜幕上,却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在无垠的星空下,他手臂缓缓抬起。
正混沌的脑子一脱线,她不顾一切冲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别”
钻戒的盒子在夜空里自由地坠落,她的心仿佛也跟随着它被抛下,以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地,摔得粉碎
“你”下一秒,她幡然醒悟。
郑伟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分明在试探她到底在不在意那枚戒指,而她居然笨得不打自招了。
“你不是不想要吗?”他问。
“谁说我不想要,”她理直气壮反驳,“那颗钻石很大啊,还是蓝钻,很贵的。”
“不贵,才花了我一年的工资。”
一年的工资?!他的意思,他工作了整整一年,赚的钱全都给她买了一枚戒指。她又经历了一遍心被高空抛下的感觉,疼的毫无知觉。
他关了窗子,悠闲地坐回沙发继续喝酒,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把戒指还给我。”她追了过去,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扔了。”
她掌心固执地在他眼前摊着。“别闹了,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十几岁就不玩了。”
“真的扔了。反正也没有珠宝商识货,廉价卖了,不如扔了。”
“我不信。”她抓住他的手,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又抓了另一只手看,真的没有。她又去翻他的裤子口袋,空无一物,她还不甘心地摸他身上的衬衣,从领口摸到腰间
她太过专注于那枚钻戒,以至于忽视了他身体骤然的紧绷,等到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暧昧地缠在他腰间,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合为时已晚。
一切就那么发生了。
似乎是无心之失,又似乎是蓄谋已久。
循环播放的《My heart will go on》正唱到动情时。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and you are here in my heart,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她被他按倒在沙发上,半湿的黑发自沙发上倾泻而下。他的指尖托起她的下颚,毫不犹豫吻了下来。
仿佛昨夜被暂停的场景再次拉开帷幕,戛然而止的镜头又在继续,他低头,强势的吻依然带给她疼痛,她甚至品尝到一股腥咸的味道流过舌尖。
她没有反抗,环上他的腰的手收紧,迎合着他的为所欲为。
红酒杯摔落在地上,刺耳的破碎声。
然后,她厚重的外衣和他的衬衫纠缠着落地,微乎其微的跌落声。
再然后,薄丝的睡衣轻飘落下,无声无息。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急切的呼吸声,久久不绝
水晶灯刺眼的光直射着他们没有一丝遮掩的身体,将所有的晦暗不明都暴露得一览无遗。她闭上眼睛,不想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深沉的声音有几分干哑。
她睁开眼,看着他抬起她的一条腿,不带一丝犹疑的冲入,渴~望被填满的同时,疼痛也遍及了全身。
眼前急速摇晃的房间,她在被疼痛填满的空虚中,终于明白昨天晚上他为什么点到为止,因为他想清楚看见她躺在他身~下时的情难自已,也想要她清楚地看着他怎么一根一根拆了她的骨头
天边仿佛有流星划过,又仿佛所有的星星都已经坠落。
她双臂紧紧挂在他的肩上,天翻地覆的颠倒中,她全身的神经骤然崩断,她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
这一刻的紧紧相拥,她才明白她有多么想他,想得心都快死了。
她用尽了所有热情吻着他,她不奢望还能跟他旧情复燃,更没有一丝借他上~位的念头,她仅仅是太过想念,想念那个最美好的年华遇见的最美好的男人,想念那个可以为爱不顾一切的自己,也想念记忆中那段最纯粹的爱情。
如果可以,她很想再说一遍“我爱你!”,不是在回忆里,也不是梦中。
从沙发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卧室,她的骨头一根根被拆散了。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累得连话都说不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心满意足躺在她身边,不安份的指尖仍在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摸索,“你还觉得我的身体有障碍吗?”
她坚定不移地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一夜,他深切并且深刻地向她证明了,他在某方面的能力没有一点障碍,而且比起五年前,还要更精进很多。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伸手把她搂入怀中,吻了吻她的脸颊。
“周末有空吗?我朋友结婚,你陪我去吧。”他问。
“谁的婚礼?”
“叶正宸,你记得吗?”
叶正宸?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个瞬间刷新了她对“X二代”偏见的帅哥,郑伟最好的哥们儿。当初她在日本拍戏遇到麻烦,还是叶正宸帮忙解决的,现在他结婚,即使她一向不喜欢参加婚礼,也该备一份厚礼去祝贺祝贺。
“我当然记得。他的婚礼我一定去,在哪个酒店?”
“在四川南州的一家酒店。我订好了机票,下个周五去,周一回来。”
也就是说,不是去参加婚礼,而是陪他四天三夜。。。。。。
这一晚都快要了她的命,那漫长的四天三夜,她真的没法想象,她要怎么度过。
“为什么要我陪?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合,你应该带个拿得出手的。”她问。
“因为我一向不参加别人婚礼,这次是我叶正宸结婚,我不能不去所以,我想有你陪着,我心情会好点。”
他听似轻松的话不偏不倚戳到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她抬眼,望着他的黑眸,“郑伟,我们”
他打断她想说的话。“别跟我说那些侮辱我智商的话,你对我到底是假戏,还是真心,你以为我分辨不出来?!”
“我们是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五年的时间,让你从‘宁死都不愿意见我’,到现在为了演女一号,愿意跟我回家。”他笑着靠近她,在她脸颊印上深深的一吻,“说不定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我送你的戒指”
“不会有这一天!”这句话分明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一动不动被他拥着,她不敢眨眼,怕一眨眼眼泪又会掉下来。
这五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很东西
唯一没变的,就是他们还爱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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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郑伟缠到了东方现白,她实在撑不住,在他怀里睡着了,半梦半醒时还惦记着她的戒指,看着身边身无一物的男人,她还不死心地含糊着问:“你到底把戒指藏哪儿了。”
“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告诉你。”
等她再次睁开眼,太阳已经绕过半边天空。
感觉背后有这强烈的存在感,她回头,正对上郑伟一望无际的黑眸。他应该早就醒了,穿上了衬衫和长裤,黑瞳中也看不到睡意,但还是侧躺在她身边,手臂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恍惚有种错觉,这仅仅是一场美好的幻觉,眨一眨眼之后,仍旧是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就像以前一样。
所以,她不敢眨眼。
“睡醒了吗?”他问。
她小心翼翼眨眨眼,他竟然还在。“你,没去上班?!”
“今天是周六。”
哦,她差点忘了这世界还有传说中的“五个工作日”,她一般周六周日比平时更忙,因为这两天的应酬比较多。想起应酬,她猛然想起岳启飞昨晚离开的时候说过:“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貌似现在已经过了早上!
她一边抱着被子四处张望着找手机,一边回忆着昨晚又把手机扔在哪儿了,她这随处乱扔东西的破性格啊。
终于,她在床头的台灯下看见了手机,拥着被子正要伸手,郑伟伸手帮她拿了过来。“岳启飞早上给你打过电话,我说你昨晚太累了,还没睡醒。。。。。。”
“啊!”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残留一点睡意现在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既然你不方便,就不过来接你了,他把航班信息发给你,让你自己去机场。”
她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