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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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刚刚算是有几分定力能安稳的读书,她跑来撩拨什么?
虽说这位二姨奶奶是其生母,可林夕落却觉得她用意不纯。
“秋翠,你过去看看,如若是送些吃食给仲恒少爷,那就接过来,拿去给陈妈妈看好了没问题再做给仲恒少爷吃,如若她什么都不拿,就过来看两眼,那就让她回吧,大爷出殡当日我会带他去‘雅香居’,那时再见也不迟。”
林夕落这般吩咐着,随后琢磨下又道:
“她如若说想念的不得了,那你就替我问一问她,不是都贿赂了丫鬟来瞧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然后她是什么说辞、有什么表情都记清楚了,回来仔细的说给我听,秋红,你也跟着去。”
秋翠、秋红应下后便连忙离去,林夕落则在屋中继续吃着粥点,与春桃叙着话。
春桃也知这位二姨奶奶的事,不免当即就与林夕落说了:
“旁日里从来没见过她,不过她有一位弟弟也在侍卫营,归魏海统领,也是个闷声不语的脾气,但对她这位姐姐略有不屑,提都不愿意提起。”
“那倒是有些奇怪了。”林夕落纳闷,姐弟之间多少都有些情分的,这位二姨奶奶就这么遭恨么?
春桃在一旁道:
“也不见得是姐弟之间不合,您想啊,能跟着魏海的,自是跟随五爷的,那边又是大房的……”春桃没把后续的话说完,可意思已是很明显。
林夕落微微点头,“趁这会儿功夫让秋翠那三位兄弟就进来吧。”
春桃应下,也未即刻就走,亲自到门口吩咐一声,这等候许久的三人才陆陆续续进来。
陈妈妈在门口守着,却见春桃亲自出来传话,倒是心里又惊又怕,这位可乃五夫人身边最得信任的人了,比之冬荷都要贴心,她能站出来?她这三个儿子岂不是都要被从头挑到尾,可别出什么差错啊
陈妈妈这般想并没有错,林夕落让秋翠去传话,为的就是秋翠别在场。
这丫头什么事都挺好,就是做事无分寸……春桃也明白林夕落是何意,故而才主动出面去叫他三人进来,也是让陈妈妈明白点儿事,这三个人如若五夫人瞧不上,纵使谁给说情都是无用的。
三人挨个的为林夕落行了礼,林夕落让众人起身:
“虽说都跟了我许久,可时至今日我连你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却是我的疏忽了……”
林夕落这般说,这家的兄长立即出面,躬身拱手道:
“这怎能是夫人的疏忽,都乃奴才等人不懂规矩,第一日就应该来为夫人请安的。奴才陈才、三弟陈土、五弟陈笑,给夫人请安了”
说罢,这三个人又重新跪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林夕落磕了三个头。
“都起来吧。”林夕落倒觉得这陈才还是个懂事的,终归是曾随其父出过征,不似两个小的,看着略有拘谨,除了咧嘴龇牙笑之外,好似没了别的表情。
林夕落看了看春桃,春桃朝其点头,在侍卫营打杂的人正是这个陈才……
春桃觉得放心的人,林夕落自不会再多问,看向陈土、陈笑两兄弟,她则点着道:
“这小身子骨,都等累了吧?坐了小凳子上说话吧。”
陈笑傻傻的不免往凳子上看一眼,陈土立即龇牙,“奴才怎敢在五夫人这里坐着说话,五夫人抬举奴才了。”
他这般一说,陈笑则立即低头闷声不吭。
“瞧你说的,好似我多苛刻似的。”林夕落扫一眼,“如今这二门处又有个跑腿儿的差事,你们兄弟俩觉得谁去更合适?”
陈才欲上前说话,却被春桃一眼给瞪了回去,陈土挠了挠头:
“奴才去更合适,弟弟年纪小,跑腿儿的事过于劳累,奴才怕他出错,再丢了差事,扫了夫人的颜面。”
“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的。”林夕落看着陈笑,“你觉得呢?”
“奴才……奴才都听哥哥的。”陈笑被陈土踹一脚,连忙改口:“都听五夫人的……”
“那就陈笑去二门处当差吧。”林夕落看着春桃,春桃立即应下,二人没对此事当着众人的面再有更多的说辞。
让冬荷取了银子赏给三人,也不再多问便让这三兄弟离开了。
陈妈妈在门口看着,见三人离去急忙追上去问个究竟……
春桃在门口瞧着,嘴上不免道:
“这陈家的人还都是急性子。”
“回头把这个陈土送出侯府,给天诩当个贴身伺候的人吧。”林夕落也觉得陈家人在她这方人数太多,秋翠和秋红她暂时离不了,陈妈妈又管着大厨房,如若这三兄弟再全都在侯府里头扎了根儿,将来是否有变可就不知了。
“夫人还是良善人。”春桃为其捏着肩膀笑着说道:
“如若是其他夫人,恐怕都不会让这么多人进院子。”
“你也知道,身边没几个得力人,只得先用着,好歹这娘三个对我还算忠心。”林夕落回头瞪她一眼,“本是你来主这院子的,谁料被魏海给娶走不放回来了,可是让我少了贴心的,这事儿都得赖在他身上”
“夫人也甭赖着了,他如今可被魏大人指使惨了,连家都回不了。”春桃这一说,林夕落却哈哈大笑,“好,真好”
春桃被气的直笑,冬荷都在一旁捂嘴乐,主仆仨人轻松调侃了半晌,秋翠与秋红已经回来了。
秋翠的脸上带了几分别扭,上前回话道:
“夫人,这位二姨奶奶还真是难搪塞,带了一堆用的物件,没有吃食,也说了是怕夫人不愿收,为夫人着想,奴婢说了夫人的话,她也没推托,只说隔了远处看一看便好,说是听丫鬟们提起仲恒少爷病了,故而才急急忙忙前来探望,如若夫人这方觉得不妥当,她就回去的好。”
秋翠撇了撇嘴,一哆嗦道:
“整个人柔情似水的模样,奴婢瞧见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不起来了。”
“按说大爷过世,她理应是呆在院子里不出来的……”春桃在一旁补了话,“怎么会这时候出的门?”
春桃看着秋翠,秋翠略微怔住,“对啊,忘了问了。”
“她一位姨娘,未经过大夫人允许,是出不得院子的,她可是得了大夫人的应允?”林夕落接过话,秋翠又是挠头,“奴婢也没问。”
“她可是已经离开了?”林夕落没有半句的斥责,这却是让秋翠心里更没了底。
秋红接着回话道:
“她已经带着丫鬟们走了,奴婢送出的院子。”
“那就罢了。”林夕落让春桃陪着她进了内间叙话,冬荷没跟着,秋翠脸上带了几分焦虑,自责的道:
“我今儿这是怎么了?净办糊涂事”
冬荷自能知秋翠的心思,在一旁道:
“咱们当丫鬟的,自是要为夫人办事,夫人想到的,自要办好,夫人想不到的,也要提醒一二,各人做各人的事,你何必想一家子的事呢?”
秋翠脸色通红,“我去寻夫人赔个罪去”
“赔罪又能如何?还指望着夫人安抚你两句?”冬荷往前走了两步,“你的五弟弟被夫人选中去二门当跑腿儿的了,人都已经送走了。”
秋翠要还嘴,秋红连忙上前拽住她:
“姐姐,你最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的。”
秋翠驻步,咬着嘴唇跑出门口,冬荷依旧拿了绣筐,就坐在门口继续打络子、绣物件……
陈妈妈将秋翠训了一通,林夕落与春桃则在屋中叙谈。
“大爷出了殡,我与五爷要回‘宗秀园’去一趟,到时你如若有空,也随着我去。”林夕落想把秋翠带走,留下冬荷在这里撑着。
那丫头闷声不语的,可心里却是极为有数的,若出了错,她也能办妥当。
春桃点了头,“奴婢回头与魏海说一声就成了。”
商议半晌,林夕落瞧着时辰也差不多,她正准备着再去“雅香居”,心里则在嘀咕着,这三房与四房不知何时能到。
正在这边想着,门外则有人前来回禀:
“五夫人,侯夫人请您去一趟‘筱福居’,三爷与三夫人都已经回来了”
这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林夕落心里头纳罕着,看向前来回禀的人,皱眉问道:
“怎能这般快?不是都在远处?”
这才几日的功夫,飞毛腿也回不来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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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撵人
林夕落这般惊讶之问,来回禀传话的人压根儿不敢接。
她怎么接?虽说侯夫人那方已经得知这个消息,正在大发雷霆,可她这一个奴婢,是万万不敢多嘴的。
林夕落也不等她正式回答,只是在一旁吩咐冬荷伺候她换好衣裳,随即道:
“先去‘雅香居’告知大夫人一声,侯夫人叫我,这会儿不能去大房帮着应承事了。”
林夕落说完,那丫鬟立即道:
“五夫人,大夫人也在侯夫人那里……”
全都折腾去?林夕落问道:
“大房那里是谁在迎来送白礼的宾客?”怪不得一早那位二姨奶奶就来见仲恒,原来是大夫人被找走了
丫鬟连忙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来传话的。”
林夕落也不再多问,打发她离开。
春桃即刻上前,“奴婢回去问一问公爹,可否知道详情。”
林夕落点了点头,“如若有急事,就派个人来通禀一声。”
“奴婢知道。”春桃应下,急匆匆的离开“郁林阁”,朝着侍卫府邸而去,林夕落这方收妥衣裳穿戴,留下秋翠,带着冬荷与秋红二人往“筱福居”而去。
此时的“筱福居”并没有因魏青羽与其夫人姜氏归来而喜气盎然。
侯夫人沉着脸,看他二人身上虽是素淡,可魏青石过世才几日?他们便能如此快的赶回来,这岂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西阳城离幽州城有多远的路程?”侯夫人也不问魏青羽,而是问向孙氏。
孙氏本是在一旁沉默着,可听侯夫人这一问,只得摇头道:
“媳妇儿愚钝,媳妇儿不知。”
侯夫人瞪她一眼,看向宋氏,“你可知道?”
“回母亲的话,具体多远的距离媳妇儿不知道,但二爷曾经去过一次,去时要行七日的水路,再走半月的陆路,但二爷喜好玩乐,路上兴许也有停下歇息之时。”
“七日水路、半个月的行路你们居然五日就赶到,这是早就知道府中要出丧事?特意的赶回来吗?”
侯夫人越说越怒,直至最后已是拍上了桌子:
“狼心狗肺的,纵使想回来争这位子,也不至于如此心急,不做个规整的模样,哪怕是在城外住上十日再进城,我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母亲息怒。”魏青羽硬着头皮上前:
“原本是早已往回走,儿子的岳丈本乃五日后过寿,路途之上接到父亲的传信便日夜赶回,并非如母亲所说那般……不义”
魏青羽说至最后二字不免咬了牙,这一进了府,无一人有好脸色,特意来拜侯夫人,却是被扣上这等帽子。
纵使有心先给个下马威,也不至于这般兴师动众?连大夫人都给叫来了。
姜氏在一旁不说话,她已多年没回宣阳侯府,这也是她父亲大寿才特意赶回,本是喜气洋洋,孰料路上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不是恶心人么?
如今进门就挨婆婆一通批,当这世子位谁人都乐意抢?
侯夫人听了魏青羽的话,不免看向姜氏,“我怎么不知你父亲过寿的消息?”
“母亲忙碌,儿媳家人不敢擅自打扰。”姜氏虽心中不满,可这口气也不得不咽下。
“不敢打扰?是不愿进侯府的门吧”侯夫人话语阴阳怪气,却一直都看着魏青羽,“说是你岳丈大寿才归来,赶回来作甚?敢说你不惦记着世子位么?”
这话就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刺入魏青羽的心里。
他怎么说?明明知道侯夫人就想逼着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可魏青羽即便说了,也定会被她治一个不敬的罪。
逼着人咽下这口窝囊气,谁能忍?
孙氏虽是低头,可她心底却明白侯夫人所想,今日把各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