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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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太医写的方子倒是快,随即便有人接过去取药。
侯夫人打赏乔太医百两银子,口中许诺道:“如若本夫人的儿媳能怀了身子,定要再重赏”
“谢侯夫人……”
乔太医几句道谢过后便先行离去,而这一会儿,花妈妈也已经取来了药,但这药林夕落可否会不收?
侯夫人擦拭着额头,吩咐丫鬟道:“再取一冰盆来,屋中怎能这般热?”
林夕落瞪了眼,这老太婆怎么不让太医给瞧瞧?她这心里的火得有多大啊,屋子里快赶上冬日了,她还要冰盆?
丫鬟们簇簇而去,花妈妈则看向林夕落道:
“五夫人,这是按照乔太医开的方子配好的药,您不妨先试一试?”
这话无非也是让林夕落把药方子收了,至于她是否吃用,这可是她自个儿的事了……
林夕落见姜氏在一旁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只得福身谢道:“谢过母亲了。”
说罢,她则让秋翠过去将一包一包的药都接过来,让此事不了了之便罢了。
侯夫人乐意花百两银子买一个宽容大度的名声,这事儿她是管不着,但想让她用这位太医开的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方子开了,药也都给你备了,是否按此方子用,那便是你的事儿了,可侯府如今人丁稀少,你们这肚子里还未有所出的都要着紧些,吃的、用的,都不亏了你们,但尽早让我与侯爷能得一份好消息。”
侯夫人这话丝毫没有之前的苛刻之词,可这却戳中了宋氏的心,她可是嫁给魏青焕多年了,莫说是有所出,却是连怀孕都未曾有过。
她可不是林夕落这年岁小的人了……
宋氏的脸色铁青,侯夫人却懒得理她,这些事儿都说完了,便端了茶让众人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姜氏与林夕落立即请辞离去,宋氏却在此地赖着不走,她还要知晓这往后谁来为侯府掌院呢,林夕落一回来,她的心更不稳了
离开“筱福居”,林夕落恨不能将侯夫人赏的药当即扔了
姜氏拦住她,则是道:“乔太医却是个正直的太医,方子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这药,你回去可要好生的寻人品一品。”
“品什么?当即扔了就是。”林夕落说罢,姜氏则拦道:
“扔了作甚?好歹也都是银子买来的,如若无碍,不妨吃两副,她如今在盯着你的肚子,想在这上掌控住五爷,你不妨先生下一个再说,对你也是好的。”
姜氏的性子软,凡事都会退一步往好处想,林夕落承认刚刚说将药扔了乃是气话,可这会儿冷静下来,她倒是要看看这药里到底有没有动手脚,如若真的有,她留下来当个把柄岂不正合适?
可这话林夕落心中思忖,嘴上却不能与姜氏说,“三嫂的叮嘱我记下了,只是她为何将屋中放置那么多的冰盆?冻的我骨头都疼”
“她的身子也是在强撑着。”姜氏说起魏仲良来,“……她有意给大少爷定亲,可罗家人回绝了,侯夫人气病一场,如今则在让外人再寻更合适的人家。”
罗家人回绝魏仲良的婚事,这是林夕落的主意,不过这老太婆的身子如此遭,她能撑至何时?
与姜氏又叙谈几句,林夕落便带着秋翠回了院子,而此时,侯夫人则将宋氏给强行撵走,抚着胸口斥骂道:
“她就想钻这个空子,来夺大房的位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她休想”
“夫人别气恼,您可要注意着身子。”花妈妈看着她这副苦哀的模样,心中也是无奈……
侯夫人闭目半晌,才又睁开了眼,“这府里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她们沾手,林夕落那丫头也对我防范的很紧,我却是要想个辙”
“夫人,如今这平平静静的岂不是很好?您伤了五夫人,五爷恐怕会对大少爷不利的”花妈妈劝慰,侯夫人却摇头,“我不会伤了她,我只是要找个人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此人可不好寻。”花妈妈连连摇头。
侯夫人则是道:“去将太姨娘给我叫来,该是她有用处的时候了。”
“太姨娘?”花妈妈心中惊诧,这是魏青山的生母,如今已是被侯夫人拘禁在后堂当中吃斋念佛,已许久不露面了。
“就是她,不仅要她出来,而且还要青山一家子也回到侯府里来……”侯夫人如此说,花妈妈心中感叹,记前仇、结新恨,这种日子,何时能到头?何况侯夫人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她还能挺多久?
………………
P:二二二章,好吉利的数字,咳咳……
第二百二十三章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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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恶心
回了“郁林阁”,林夕落当即便吩咐秋翠去把侯夫人送来的药给熬了。
“……熬过之后就送去给陈妈妈,让她寻几个牲口喂两口,看到底有什么反应。”
“奴婢这就去。”秋翠捧着药便离去,林夕落这一会儿也才有空闲与冬荷叙话。
冬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小脸挂了疲惫,显然她不在的时候,冬荷也格外操心。
“可是把你累着了?这些日子好生补补,别整日里素食不沾荤腥的,晚间告诉陈妈妈给你添上一碗肉,再加一碗鸡汤。”林夕落直接塞了冬荷手里两个大果子,冬荷则是苦笑道:
“五夫人这般赏,不知道的还以为奴婢生了什么大病似的。”
“管旁人怎么想?我看着你康健才成。”林夕落硬是让冬荷咬两口果子,冬荷才连忙回禀林夕落离去时,这院子里发生的事:
“……您与五爷离开,这院子里就像开了锅,也幸好有陈妈妈帮衬着压下,才算没闹出大事来,大事不出小事不断,奴婢也动了怒,罚了几人,可终归您不在,她们也不过是不再与奴婢硬顶嘴,私下里可没少偷摸院子里的东西。”
“还赶上发月例银子,奴婢是一个铜子儿都没给,这却是让她们都慌了,但您曾经提点的那两个婆子倒能顶事的,帮了奴婢不少忙。”
冬荷说到此,不免顿了下,“如今您回来,瞧着各个都跟猫似的眯了起来,您离开时,各个都像窜天的耗子,了不得了”
许是被这些丫鬟婆子们欺负急了,冬荷这性子平稳的人也忍不住唠叨几句狠的,却让林夕落忍不住笑,“旁日里就你话少,如今看这嘴也是个刁的,这才好,我更放心了。”
林夕落这边说着,那边则吩咐青叶和红杏,“冬荷提及哪个婆子,当即就打了板子赶出去,一个都不留。”
“夫人,可是不少人呢,这剩下的活计谁来做?”冬荷连忙安抚,郁林阁的院子可不小,各个婆子们的差事也都不轻。
林夕落摇头,“放心,自会有人来,早就有心将院子里碍眼的彻底撵走,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她与魏青岩回府可是侯爷亲自带回来的,侯夫人都忍住了气,容让她几分,她趁着这功夫把院子清了,这老婆子能说什么?何况这些人也不是半点儿毛病没有,若真是细细的说,还得赖到孙氏的身上……
孙氏如今寡居,按说不应该再帮衬着侯夫人掌府事,但侯夫人些许事仍让众人去后院问她,也是摆明了要稳大房的地位。
可要是林夕落闹出这件事来,那孙氏往后连递话的心思都甭有了,宋氏在一旁虎视眈眈已久,还不得当即窜上来,把孙氏的念头彻底的断了?
冬荷自不会如林夕落这般细想,但林夕落已有了主意,她直接去办便好了……
挨个的将丫鬟婆子们点出名,那方秋红则带着青叶、红杏和另外两个婆子,挨个的罚板子,随即赶离“郁林阁”。
曾闹过事的丫鬟婆子自也是心中忐忑,可见林夕落归来没什么反应,心中不免松了口气,但冬荷在门口点了第一个人的名字时,众人则心中都开始在不停的盘算着,五夫人问话该如何搪塞、如何回?
谁知五爷与五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听人说这就离开侯府,再也不回了,那她们还不得能伸手捞点儿实惠的,若是改日再被侯夫人派去别的院子侍奉,就没这么好的机会的……
五夫人还是个爱好雕艺的,屋中陈列摆设,哪怕是个珠子都是小叶檀的,这在夫人们眼里不是个贵重物件,可若拿出去卖,起码能卖上个一两银子,够一家人吃半个月的
众人心中正在不停打鼓,可孰料第一个被点了名的婆子根本都没得见五夫人面儿,直接摁在地上赏了十个板子,便是被人带至后罩房,直接翻出她的行囊包裹,随即就给抬出“郁林阁”,送了侯夫人那里去
这第一个处置完,可让众人的心思彻底的惊了
惊后便是恐惧,打板子撵走?而且还是送至侯夫人院子里,那不就等于扔了刀刃之上,她们哪里还有活路了?
纵使不是死契的下人,是活契的帮工,被撵离侯府,谁还敢用她们做活儿?
冬荷当即又点了第二个丫鬟的名字,这丫鬟当即吓的“扑腾”一下跪了地上,脑袋猛磕在地,口中连连喊着“五夫人饶命”。
“饶命?这会儿来求五夫人饶命,当初都作何来着?这院子不留手不干净的人”冬荷在一旁缓缓的训着,声音虽不大,可却是让人心更胆颤。
“奴婢绝没有擅自拿夫人的物件,奴婢怎么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不服?”冬荷则与青叶道:“去后罩房,将她屋内的物件、包裹全都拿来,当面让众人瞧瞧,别挨了板子不服气,回头还对外去说夫人罚的重。”
冬荷说完,青叶当即便带着婆子往后罩房行去。
未过多大一会儿,青叶和婆子们则将物件全都拿来。
黄花梨的笔筒、玛瑙石的雕佛、菩提子的手串、还有一根镂空雕细花的木簪……
玲琅满目,瞧着哪一件都格外的贵重,哪能是一个丫鬟有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冬荷看着她,那丫鬟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奴婢没有,不是奴婢……”
丫鬟吓的脸都哭花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哽咽之声噎的好似快昏过去一般。
“既是说不出,那就拉出去打板子吧。”冬荷侧过身,心里头也格外的恼,这些丫鬟胆子也实在太大,连这等物件都敢往自个儿手里偷,这还是在她紧盯的情况下,如若她也跟随林夕落离去,院子里还不得让这帮人抄了家?
“冬荷姐姐,奴婢求见五夫人,要向五夫人请罪。”丫鬟破了嗓子的叫嚷,“夫人饶命,奴婢的物件都是别人送的,不是您的……”
“放屁”秋翠这会儿从大厨房归来,上去便先给了她两嘴巴,“旁人赏的你?你眼睛哭瞎了怎么着?哪位夫人这么看重你,会赏你这等物件?夫人的物件难道冬荷姐姐会不认得?我会不认得?”
秋翠下手格外重,两巴掌这丫鬟的嘴便已是流了血,冬荷不耐的摆手,秋红和婆子们赶紧将她拉下去打板子撵走。
冬荷嘘声告知秋翠剩余的那几个要撵走的人名,随后亲自上前拿起那些个物件,捧回林夕落的屋中……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本是寻思她们小偷小摸的拿走些,却没想到连这么贵重的物件都被偷走了,奴婢真是没用。”冬荷咬着嘴,心里格外难受。
秋翠是个性子烈的,凡事都能替林夕落出头,可她呢?本就是被夫人从林府里救出来的,如今除了帮点儿闲事,却撑不起个大丫鬟的架子来。
林夕落听着外面秋翠的叫骂、婆子们的哭喊求饶,也知道冬荷心里如何想。
“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怎能看得过来那么多双手?”林夕落拽着她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看着那几件被偷拿了的物件,不免笑着道:
“何况这物件不都找回来了?能用这么点儿东西,就分辨出院子里有哪些人是用得了的、哪些人是用不得的,又有何不好?”
“可奴婢没用。”冬荷快把自个儿的嘴咬出血,林夕落连忙阻拦,“冬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