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2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不是魏青羽做事做不好,而是担忧宣侯这般做,会否影响了魏青羽与魏青岩之间的兄弟情分
这兄弟五人之中,就魏青羽与魏青岩之间的关系最亲了······
二人谈了半晌,魏青羽与魏青岩对今日之事商议过后,便与姜氏先回了,魏青岩进了屋中,见林夕落还坐在书桌前行字,不免道:
“折腾这许久还不累?”
“不累,心情好,也不困了。”林夕落放下笔,看着写出的簪花小楷格外的不顺眼,“怎么瞧着都扭曲似的?”
“字随人心,你心静不下来,字自当不平稳。”魏青岩这话让林夕落嘟嘴,“怎么说的跟竖贤先生一样,当初他不肯教我就说我人心不正,字也不正。”
魏青岩哈哈大笑,“他说的没错。”
“讨厌。”
“你快能见到他了,他在后方也跟随皇上回宫了。”魏青岩说起林竖贤则笑容更灿,“如今他成了言官之首,只要他上了弹劾折子,此人必倒!”
“瞧你笑的那么坏,又是你在他背后帮忙出主意的吧?”林夕落歪头看着魏青岩,魏青岩没有否认,“还是你最懂我!”
林夕落轻笑,“不过当一个言官也的确适合他,否则那一张气死人的嘴可白长了,贪官怕、正官喜,总得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林夕落顿了下:
“今儿皇上的犒赏所为何意?还有皇后给侯夫人的那封懿旨?怎么听着不顺耳呢?”
“皇上突然回来恐怕是要银子的,而给侯夫人的懿旨,就要看侯爷怎么想了,我也不知道。”魏青岩说及银子,林夕落则皱眉:“至于?那可是皇上,就缺这点儿银子了?”
“银子事小,目的是看这方式是否可行,也看一看朝堂之中对此事的反应罢了。”魏青岩说到此,则又低头思忖,林夕落也不再与他多说,由着他自己想个明白。
林夕落坐在一旁陪着他,可不知何时她又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而魏青岩不在,身边是一张蒙面的脸。
“吓死我了!”林夕落反应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薛一,“你怎么在这里?五爷呢?”
“五爷趁夜独自出去了,不想让别人发现却又担心五夫人,则让卑职在此地护卫五夫人。”薛一说完则退后一步,林夕落看向窗外已经星夜暗空,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林夕落独自起身去倒了水,薛一也没有伸手来帮她,更没有再多说一句的打算。
“薛一,你坐在那里吧。”
林夕落见他一直跟随身后三步的距离着实有些不舒服,如若是冬荷这类丫鬟还好,这一个暗卫杀手跟着,她怎么总觉得后脖颈发凉呢?
薛一道:
“离您三步是最大的距离,无论从哪个方向有人行刺您卑职都能第一时间将他一刀毙命。”薛一往后又退一步,“五步是极限,卑职恐有意外,只能离您四步之遥,望五夫人莫怪。”
林夕落叹了气,他倒还真明白自己的心思。
坐在床上喝着热水,薛一在一旁站着,纹丝不动,若非知道这里有个人,林夕落会觉得那里是摆了一个灯架······
“薛一,这里是侯府,外面又已经有侍卫把守,如若出了问题应该会有声响,我不是嫌你跟随不适而是觉得你站在这里不累吗?”林夕落说完,薛一没有回答,但依旧纹丝不动。
林夕落翻了白眼不说话,索性又躺在床上继续眯着等魏青岩回来。
身边的人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也难怪他寻常就在此地护卫自己,林夕落却一点儿都发现不了。
“薛一,你跟随五爷多久了?”
林夕落寻着话题相谈,半晌,薛一才回答:“七年。”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有。”
“他们都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林夕落略有无奈,这个人的话语还真是够少的······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林夕落心里恶意的想她自己最好不要这时候去净房,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只觉得小腹颇有一些难受,林夕落用手捂着,只想等魏青岩快些回来。
窗外一声接着一声蟋蟀的鸣啼,林夕落心里则越盼越急,薛一依旧如木桩一样的站在那里护卫,也无心问这位女主人在床上来回翻滚是为何。
“薛一……”
“在。
“我要去净房,你不许跟来。”林夕落说完,“嗖”的一下子下了床就小跑,薛一挠头,自言自语的嘀咕:“净房而已,至于么?”
第三百零三章抢亲
魏青岩归来时已至深夜,林夕落已经熟睡过去。
听见远处有微微声响,薛一迎上,见是魏青岩归来则收起腰间佩刀。
“魏大人。”
“她无事?”魏青岩疲累,目光则已投向内间床上的身影。
薛一顿了一下:“无事。”
“很好。”
魏青岩进了屋,薛一则离开此地,从屋角处闪身不见。
林夕落似也听到了声音,朦朦胧胧之间睁开了眼,“爷?薛一?”
“我回来了。”魏青岩暖了暖身子才将她抱在怀里,林夕落醒来正了正身子,“你去哪儿了?薛一走了?”
魏青岩对她屡次提起薛一倒格外奇怪,‘去了宫内,与皇上回禀近期事宜。”
“哦。”林夕落应和一声,不免又在他怀里这样睡了过去。
魏青岩摊手无策,只得这样的抱着她容她睡去······
而这一晚,侯府中独独少了一个人,便是魏仲良。
魏仲良在金轩街的一个酒楼内独自喝酒,他恨,他气,他不平,从皇上颁布旨意犒赏林夕落之后他就悄悄的离开侯府,在这一个小酒楼里独自的喝闷酒。
直至深夜,却没有人发现他失踪?
魏仲良望着酒杯冷笑,自嘲的醉道:“魏仲良?屁!世子?狗屁!连你离开侯府都无人过问,还什么世子?死了都不过是路边一具横尸,谁稀罕管你?”
又是一坛子酒灌入腹中·魏仲良醉的吐泡,眼睛里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人、物,连手都开始跟着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私自离府,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喝酒。
可他为何觉得如此孤单?
不,这不是孤单,而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失望。
她自幼生下来,能听懂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是未来的小世子,他是宣阳侯的嫡长孙,如此光耀的头衔扣在头上·他衣食住行俱都是最好的。
跟随父亲出征几次,打仗有什么的?不就是挥毫令下与敌拼杀?他是世子,他只下令就好了,怎能如其他人那般率军而战?
他的命是最值钱的······这一句是他最可敬的祖母所说,他从懂事起就这样的告诫自己,他是最值钱的。
而如今呢?
他的父亲死了,他的母亲被勒令寡居侯府角落的宅院之中,连他的祖母都被祖父囚禁在院中不允管事,而以前被祖母痛斥的那些叔父们却成了侯府的顶梁柱。
他才是嫡长孙,才是侯府的主人!
可现实与他心中所想差距越来越大·那一位五婶娘不过是有孕在身而已,连皇上都亲自颁赏,而祖母今日出来接旨,却都没想起来看他这位孙子一眼。
他成了什么?成了无人关注、无人搭理的废物!
魏仲良趴在桌上,心中对这些念头翻来覆去的想,可想有用吗?他为何过的这么倒霉这么苦?如今连那一位庶出的弟弟都比他过的好,他凭什么?
“小二,上酒!”
“这位少爷,您已经喝醉了……”
“少放屁,爷是宣阳侯的嫡长孙·我有钱······有钱······”
“嫡长孙?”
远处有一人听到如此说辞,不免朝那方探去,待见到是魏仲良这个孩子·不免朝此走来。
“你是魏仲良?”
魏仲良一怔,歪着头倒在桌上,“你是谁?”
“我是你父亲的故友啊,我叫钱十道。”
钱十道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而他则独自坐下来看着魏仲良,更吩咐小二上了酒。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魏仲良揉着额头,自语道:
“也无妨,巴结我父亲的人太多·我怎能一一都记得住。
钱十道一怔·随即露出不屑之色,“怎么着?在此喝闷酒?你可还在带着孝·这样沾酒可是违了礼了!”
“什么带不带孝的,谁还记得我父亲?谁还记得我?带孝?扯淡……”魏伸良见小二拿来了酒·当即接过汩汩的往嘴里倒,钱十道的那一双贼眼一转,则是拐着弯的道:
“何必呢?可是在府中受了欺负?谁欺负的你?终归是你父亲的故交,叔父定会为你出气。”
“你出气?你当你是谁?连皇上都亲自赏了的人,你敢得罪吗?连我祖父都不敢得罪!”魏伸良举起筷子想要去夹一口肉片,可醉酒太深,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只看着那筷子无论怎样都碰不到肉的边儿。
气恼之余,魏仲良将筷子“啪啦”的摔了,狠骂道:“他妈的,这等畜生都欺负小爷,老天爷瞎了眼!”
钱十道的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今日皇上回宫他也知道,说是让众人回府等候宣旨,侯爷倒也是去了,难不这旨意有什么奇怪的?
“赏了侯爷的,不也是赏了你的?早晚你都要承继侯爷的爵位,至于如此嘛!”
钱十道话语试探着,而魏仲良果真着了他的道,即刻愤恨大怒:
“狗屁!赏了狗屁的侯爷,都是赏了那个臭女人,不就是肚子里有了个崽子,就能够得那么多赏赐,都是狗屁!”
钱十道恍然,原来是林夕落……
这个女人······钱十道想起她来就牙根儿痒痒,他钱十道能混到今天的地步不就是她给祸害的?谁遇上她都得不了好果子吃!
钱十道心里头剂量一二,则拍着魏仲良的肩膀道:
“你这孩子心眼儿怎么如此傻?赏的哪里是那个女人?赏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莫说她生不生得出个男婴来,就算真生出来了,还能跟你比?你是侯爷的嫡长孙,就算他要抢你的世位,你是吃干饭的?不会动动手段?”
钱十道的眼睛眯缝的格外阴险,魏仲良对他这一番话却真往心里去了!
呆滞半晌,魏仲良则问道:“生出来了,谁还能让我抢?”
钱十道即刻回话:“那你不会让她生不出来?”
“生不出来?”魏仲良沉默半晌,可豁然看向钱十道,“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我如若将她的孩子弄死,还有我的活路吗?你到底是不是我父亲的朋友?你滚,给我滚!”
钱十道被他一推,倒是摔了个趔趄,站稳身子则指着他骂道:
“你他妈个小兔崽子,不识好人心,你当你不弄死他你就有活路了?看看你现在的狗德性,如果不是认识你父亲,谁稀罕搭理你,我滚,我等着瞧你从侯府里滚出来!”
钱十道骂了一通也觉得着实没趣,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则转身离去。
魏仲良听了他的话气的将所有桌碗全都砸碎,扔下一块银子拎着酒坛子就往外走,“我滚?呵呵,我就滚给你们看看!”
二日一早,林夕落醒来时,魏青岩就让她洗漱后换上新装,要带她出府。
“出府?”林夕落登时眼前一亮,“终于舍不得将我关着啦?”
魏青岩笑道:“今日罗大人母亲过寿,请了许多人,连有意定亲的两家人也都请了,罗夫人有意让你帮涵雨参详参详,帮着涵雨定亲,特意找来跟我说的,怕我不让你出门,我推脱不开只得答应下来。
林夕落撇嘴,“就知道你没这好心,还是罗夫人心疼我。”
冬荷端来了水,林夕落净面洗漱,便坐在妆镜之前梳发,因怕牵了她的头发太疼,冬荷则挽了一个最松的发髻,只用小银梳别在林夕落的头发上。
因这些时日的进补,林夕落也发现她略胖了些,但面色红润还算没胖到不得入目。
换上了宽松的衣裳,魏青岩则取来一件狐皮的披风为她系上,随即便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出门。
而这一次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