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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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得憋出一句道:
“我又不是母猪,谁这么早就要生第二个!”
乔高升看向魏青岩。却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
“那就不必算计时间了,夫人如今的身子已经可以同房了,只是要注意力度……”
这一句没等说完,魏青岩则立即拽着乔高升往外走,“……我们出去谈谈。”
林夕落整个人傻在原地,如同煮熟的虾,而一旁冬荷、秋翠、曹嬷嬷看着她都忍不住笑。林夕落“嗷”一嗓子便钻进了被子里,羞的再也不想出来了!
丢死人了……这个乔高升,就不能含蓄着说吗?
中午与魏青岩一同用过午饭。林夕落的脸上的红润都未能褪去多少,可这少妇丰腴之姿让魏青岩也忍不住蠢蠢欲动,如若是林夕落孕期之时,他看着她只有照料呵护,可如今这就好似在嘴边上的美味佳肴,看着就忍不住想咬上两口。
可青天白日,离黑天还有许久,总不能乔高升刚刚离去,他们就关门拉帘儿温存吧?
好歹如今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要做出淡定的姿态,可这种姿态实在太难熬了……
喂过小肉滚儿,曹嬷嬷便哄着他去入睡,魏青岩牵着林夕落的小手陪她在院子中走。
没有人说话,只是无声胜有声,林夕落如今也不喜赘言絮叨,自前去“玄花谷”归来之后她便如此。
若说之前,魏青岩时而遮遮掩掩不愿说的表现,她心中的确有些小埋怨,可自从他说出那些陈旧过往的辛酸之事后,林夕落只觉得她不需再多问。
连那般隐秘的事,他都已经告知于她,一直阻隔二人心的那一条线也终于被撕断。好似不需要再问,她已经能够体验到他的喜忧,而此时这种淡淡的温馨,更让她心中格外的满足。
这就够了……
静谧的祥和总要有人来打破,远处传来的匆匆脚步之声,让林夕落从甜蜜的回味中拔身出来。
魏海见到二人在此,则立即上前回禀道:
“大人,太子殿下送了信来,更是派了吴棣在门口求见,您是见还是不见?”
魏青岩接过信,看过之后则有些踌躇静思,随即道:
“吴棣我不见了,告诉他我走不开,去取纸笔来,我递一份折子,你送去给侯爷。”
魏海即刻吩咐侍卫去办,林夕落看他道:
“可是要回去?”
“不必,就在此地行字即可。”魏青岩攥着她的小手和肉嫩的胳膊,“为我研墨?”
林夕落点了头,而未过多久,桌椅笔墨已经摆好,魏青岩心中筹辞,林夕落则研墨润笔,铺好纸张之后,魏青岩提笔一挥而就。
他没有避开林夕落,林夕落则从一旁看着他所写之事,乃是上折提请吴棣为大将军,远赴边境与咸池国交战。
纸张晾干,递给了魏海,魏海则道:
“大人,您还不肯上朝吗?”
“皇上还未下令停了我的休假之期,我为何要早起上朝?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可……”魏海端着折子,“可皇上不是在等着您去请战吗?您要把战功让给吴棣?”
“侯爷怕我出征夺军权,太子亲自写信致歉,对搅和了我儿子的满月礼格外愧疚,而吴棣就在侯府门前,我此举不正合所有人之意?”魏青岩说完,魏海则硬挤一句:
“就是不合圣意。”
“去吧,别啰嗦。”魏青岩不愿听他的唠叨便是将他撵走,魏海也知劝慰不动,便连忙送信而去。
林夕落听着二人叙谈之事,不免道:
“可是为了我与孩子?”之前他已经说过要出征,可今儿就变了心思吗?
魏青岩摇头,“时机不对。”看着她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挂满了担忧,魏青岩如小鸡啄米一般在她嘴唇上轻吻一口,“也想多陪陪你。”
林夕落脸上含笑,将小手伸进他的大手之中,拽着他继续在园子中散步。
宣阳侯看到魏青岩上表的折子,不免欣慰的叹了口气,即刻更衣进宫去见肃文帝。
而此时周青扬正听着吴棣在抱怨魏青岩不施颜面,眉头皱紧却也有些无奈。
“连微臣去亲自见他,他都不肯露一面,哪怕是寒暄两句也总是给太子殿下个脸面,如今这事传出,谁见了微臣都是一副嘲笑的面孔,这张脸彻底的丢尽了!太子殿下,微臣明日早朝便亲自请战,皇上如若不允,微臣便跪地不起,这一口气,微臣一定要出!”
周青扬也无心多想,连忙安抚道:
“他就是那个脾气,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微臣也承认行衍公有几分本事,早些年边境大战他屡屡告捷,可打仗又不是仅靠他一人就成的,如此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实在欺人太甚!”
吴棣不依不饶,已经火冒三丈,想起侯府侍卫告知魏青岩不见他,而后关门沉默的那一副姿态,他的脑袋都快气炸了!
魏青岩,一定要你跪地心服口服!
“吴棣,军中一向以战功说话,你也是军中老将,为父皇立过汗马功劳,而父皇的脾气你也知道,你越是威逼请战,他……他恐怕越不会答应。”
周青扬的心中也着实无奈,他虽身为太子,可凡事手不能伸得过长,否则被肃文帝发觉,他就没好果子吃。
吴棣只觉胸口沉闷,捶了几下道:
“那微臣该如何办?”
“本宫自会再请幕僚商议,稍后再给你答复。”周青扬此时只想静一静,皇后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在此时跟魏青岩针锋相对,可他又想让吴棣在这一次征战上拥揽兵权,在军中为他拉拢一批人脉。
这个事情着实不好掌控平衡,他要仔细的想一想。
“稍后,稍后魏青岩都已请战离去,那些文官们的破嘴有个鸟用!”吴棣大手一挥,开始口无遮拦。
周青扬面色沉冷,当即斥道:
“吴大将军,您要注意言辞!”
吴棣觉出不对,立即拱手致歉,“微臣也是急火攻心,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周青扬冷哼一声,继续思考,而此时则有人前来回禀:
“回太子殿下,皇上已经下令旨官拟旨,明日早朝宣吴棣大将军率军远赴边境征战咸池国与乌梁国。”
“恩?”周青扬脸上格外惊喜,可心中更是纳罕为何肃文帝忽然改变,即刻问道:“可知是谁提议得皇上应允?”
“宣阳侯在宫中上奏折,是行衍公建言。”
魏青岩……吴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咬牙道:“我一定要大胜一场,让魏青岩在我的脚下为我庆功!”
而此时,肃文帝也在大怒:
“他就是不肯合朕意,就是不肯!朕倒要看一看,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第三百六十六章矛盾矛
皇上大怒,但已经下令指派吴棣率军出征,宣阳侯便很欣慰,
但皇上对魏青岩发了火,宣阳侯也说不明白自己心中是何种感想,也可以说是极其矛盾,
这种心情他只能隐藏心底,不敢与任何一个人倾诉,甚至连说梦话都不敢透露,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是他二十多年来的梦魇,
可如今这个梦境要逐渐的走出去,宣阳侯格外害怕,
终归是抚育了多年的孩子,他害怕魏青岩某日得知真相会恨他,虽说如今父子之间已经鲜少有,情分,在,可他目光中一直对魏青岩格外关注,
他害怕魏青岩有成就,因为他的功成名就会让肃文帝骄傲,更是悬在他宣阳侯脖颈上的一把刀,
可每当众人在他面前夸赞魏青岩时,他的内心深处不免也有自豪的成分,因为在外人眼中,这是他的儿子,
肃文帝在多年之前对此并无私心,可如今他已年迈,逼迫宣阳侯退位,逼迫魏青岩脱离侯府远离他,甚至与他情断义绝才更合圣上之意,宣阳侯的心里怎能舒坦得了,
魏青岩为人冷漠,可他为宣阳侯府的确增添了无限荣耀,但宣阳侯不敢将军权交与他,而肃文帝如今之意就是要让魏青岩把控军权,脱离侯府,可军权交与魏青岩,他宣阳侯府不就成为一个空壳子了,
虽说肃文帝不会与魏青岩相认,也不会承认这是他的儿子,但宣阳侯的内心深处已经感觉到魏青岩对自己身世的探究,故而他不会冒这个险,
即便魏青岩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子却仍然力助侯府,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谁让……谁让这不是自己的骨血,
宣阳侯想到此不免叹了口气,当初他为何不直接将那个女人和其腹中之子全都处死,
本是怕肃文帝惦念这个女人而不敢下手,却不知肃文帝不过一夜之情便弃之不顾,留下这样一个孩子成为宣阳侯府的噩梦,
魏青岩就是个噩梦,否则他也不会葬送他儿子和孙子的命,
想到此处,宣阳侯对魏青岩的愧疚之心淡去,他要稳住宣阳侯府的军权,为他的子孙后代立一片天地,
宣阳侯缓步离开皇宫,而此时魏青岩正在听着魏海的回禀:
,……皇上已经下旨,命吴棣为大将军,副将与参军等位也未用侯爷麾下之人,五品以下军将之职允吴棣自行任命,只要胜之结果,如若此战败,自尽谢罪,,
,齐献王那方有什么反应,,魏青岩问过后,魏海摇头,,没有任何反应,,
魏青岩不免轻笑,,那就等着听消息吧,如此安排众人都满意了,我也圆了太子的颜面,岂不都乐哉,,
,大人,就这么等着了,,魏海格外吃惊,魏青岩道:,等,等吴棣战败的消息,,
林夕落将乔高升新开药方所熬制的药喝入口中,冬荷便来回禀水已经放好,侍奉林夕落去净房沐浴,
前几日沐浴更衣是为应承小肉滚儿的满月礼,而今晚的沐浴却是为了他,褪去衣物迈入水中,林夕落只觉得浑身发烫,连温润的水都消不去她心中火热,
想着魏青岩宽阔的背脊,林夕落的脸色不由得红润起来,可摸着自己胖圆了个胳膊和腰上赘肉,她不免翻了白眼,,怎么还瘦不下去了,,
冬荷在一旁道:,爷说了,夫人这样丰满,美,,
林夕落白她一眼,,你这丫头也开始嘴皮子耍滑了,改天寻个人给你嫁出去,让你调侃我,,
冬荷丝毫不怕,,奴婢嫁了,您就没有可心的人在身边陪着了,您舍得吗,,
,那也不能耽搁了你,你可也不小了,,林夕落想起冬荷的年纪,,可有相中之人,我为你做主,,
,没有,,冬荷即刻惊呼,,奴婢可不嫁人,,
,还能当一辈子姑子,,林夕落撇嘴,便上下打量着冬荷,更是停留在敏感之处,把冬荷看的满脸通红,用手臂挡着,
林夕落狡黠一笑,,再不肯嫁,让爷收了你,,
,才不要,奴婢还是嫁了吧,可不做您记恨的人,,冬荷对林夕落玩笑一般的话语可是入了心,仔细寻思着她也没有逾越之举,夫人记恨上了,
,那你说,你喜欢哪一个,,林夕落见她当了真,不免赶紧转移话题,
冬荷面色羞赧,却是摇头,,还未遇上,如若遇上合适的,奴婢就请夫人做主,,
,羞成这副模样了,定是心中有人了,不愿说罢了,何时你忍不住了再告诉我,,林夕落说罢,便专心沐浴,冬荷的脑中不免想至远处,
忽然忆起那一天晚间她起身时看到一黑衣人影在向爷和夫人回禀事,那股平淡的声音、姿态和一双刺人心肺的眼睛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可冬荷对谁都没有提起,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甚至都没看清他的长相,她能怎么说呢,
如若林夕落知道冬荷心中之人是薛一,她一定会被吓到,
但冬荷不提,林夕落也无心细问,只在沐浴过后披上外衣,缓缓的朝着屋内走去……
冬荷收拾好物件行步出门外,又拿起了手中的绣篮,坐在门口举着绣笔在一丝一丝的勾勒图样,可殊不知她稀里糊涂的便勾勒出脑海中的模样,
吓了一跳,赶紧拆掉,可孰料针脚细密,即便拆掉这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