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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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心中都不免惊慌,而肃文帝从圣驾之中看向远处众人都在探望城楼之上,他不免也朝此地看去。
“停!”
肃文帝豁然开口,皇卫们立即停下,众位大臣齐齐驻步,跪地迎候肃文帝。
“这魏崽子实在太荒唐了,这时候跑去抱媳妇儿孩子,哈哈哈,这个没出息的!”齐献王在一旁率先开口,众臣看他一眼,却都默不开口。
谁不知道这是齐献王故意给魏青岩找台阶下?如若他不开口,明日恐怕就有弹劾的折子递上了!
肃文帝微微点头,嘲笑道:“是没出息,堂堂的大将军还如此离不开女人。哈哈哈,朕就在这里看着,等着笑话他!”
肃文帝一指,所有跟随至此的大臣不免震惊的嘴巴快比得上蛤蟆……
旁人可是连顶撞肃文帝一句话都有可能被砍掉脑袋,这魏青岩何德何能让肃文帝如此看重?
连撇下皇上去见媳妇儿孩子都能被肃文帝笑待。这可着实超越了所有大臣们的认知。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看是否在做梦了!
城楼之上。林夕落早已抱着小肉滚儿被魏青岩搂在怀中,虽然温情,可林夕落早已满面通红。羞愧的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快松手。”
“我不松!”魏青岩语气坚定,分毫不容易林夕落扭捏……
“青岩,我等你回来!”林夕落柔声轻喃,魏青岩轻应一声。余光睹见皇上与众臣于城下盯着,索性披风一挥。将背示众人,低头深吻。
小肉滚儿“咯咯”几声,露出孩童之音,却不是跟魏青岩惜别,乃是被父母二人挤的快喘不过气来!
眼见魏青岩上演的这一幕惜别大戏,连肃文帝都有些瞠目结舌,搂着媳妇儿孩子告别一番便罢,还当着如此众人的面亲吻?更是当着他这皇上的面?
这……这成何体统?
肃文帝的脸上露出几许呆滞,一旁的皇卫首领眼见此状上前道:“皇上,此距离可以将魏大将军射下……”
肃文帝的眉头终究一皱,陆公公连忙斥责此人道:“混账!魏大将军乃是皇上亲封之大将军,其疼惜妻子、爱护儿子,哪里是你们这群冷血之人懂得的?还不自行掌嘴!”
肃文帝冷哼,此人立即跪地自行掌嘴,这一个马屁算是拍错了地方,可谁能想到向来嗜血的肃文帝会心生慈爱?而且这慈爱却是对着一个与其毫无瓜葛之人?
魏青岩的确是在与林夕落亲吻,可亲吻过后则在她耳边轻轻嘱咐道:“我已让薛一化身小厮陪护于你左右,此状之后,皇上也会派人在你身旁,多加注意!”
“我懂,快走吧,免得让人非议。”林夕落忍不住掉了眼泪,魏青岩道:“就是要让众臣非议,我爱你……”
轻吻过后,魏青岩披风垂下转身离去,林夕落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眼泪汹涌却忍着没有出声,魏青岩即刻离开城楼上马奔向肃文帝跟前,“向皇上请罪。”
“朕笑话你!”肃文帝没有了刚刚的惊恼,反而一脸笑意,魏青岩昂首挺胸,丝毫羞意都未有,“只有此妻此子,无侧室偏妾,我自不会有羞意。”
“这么说,朕赏赐给你的女人你也不会要了?”肃文帝似随口一问,魏青岩当即道:“不要。”
“为何?”
“无嫡庶之分自无兄弟争权夺利出现,”魏青岩拱手道:“还望皇上体谅。”
肃文帝沉叹一声,似胸中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陆公公立即递上酒,算是揭过此事,肃文帝亲自举杯,魏青岩跪地接过,高举头顶朝众将示意,而后一饮而尽,仰头咆哮:“定踏平咸池与乌梁小国,为大周国开疆扩土!”
“杀!”
众将齐呼,传出千里万里,肃文帝摆手,陆公公下诏,魏青岩上马转身率先驾马狂奔,而后队伍合拢,随之离去。
林夕落站在城楼之上一直看着他离开幽州城,一铿锵大将成为一个黑点,渐渐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过了半晌,陆公公亲自上来城楼请林夕落下去,“……行衍公已离去,夫人不妨下来,皇上要见您。”
“让陆公公笑话了。”
林夕落即刻抱着小肉滚儿福了福身,一脸的羞涩之外还有难堪之意,“这样去见皇上可怎好?皇上不会怪罪青岩吧?”
“哪里,皇上体恤行衍公还来不及,何况齐献王爷刚刚也捡了笑,皇上很高兴。”陆公公这番话算是为林夕落提了醒,齐献王也在,而且还借此当笑话,难不成他真的在帮助魏青岩?
林夕落满心谢意,可身无一物不知该用何物当成谢礼赠送给陆公公,陆公公自然瞧出林夕落举动之意,连忙推脱:“都不是外人,行衍公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林夕落也知道陆公公与魏青岩关系近,也不再多说寒暄之语,抱着小肉滚儿就往下快步的走。
陆公公虽然说的客套,可毕竟是皇上召见,她自不敢有半点儿耽搁。
林夕落即刻下了城楼,已经有侍卫在此准备了小轿,林夕落抱着肉滚儿上去,很快的就抬到了肃文帝的跟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夕落下了轿被陆公公引到肃文帝跟前便立即行礼,肃文帝半晌都未开口,而是看着她怀中的小肉滚儿,吩咐陆公公道:“把孩子抱给朕看看。”
陆公公立即应下,林夕落轻轻的将肉滚儿递过去,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如若是上一次她不知道肃文帝与魏青岩之间深层的关系,肃文帝要见小肉滚儿她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如今她也是知道真相之人,她心里只觉得这是一个祖父要见自己的孙子,可却还要用异样的方式,为何心里只觉得这般别扭?
林夕落闷头不语,只竖耳朵听着近处的声音,小肉滚儿叽叽喳喳的发出着声音,胖乎乎的小手在张牙舞爪的伸着。
陆公公抱了过去,肃文帝则轻逗他几下,反倒是被小肉滚儿抓住其手指不放,依依呀呀好似在说话,让肃文帝的脸上多了几分慈爱,比看他的皇孙都多了几分和蔼。
齐献王在一旁看的格外吃惊!
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硬是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没敢说出来,吧嗒半晌的嘴才开口道:“这小子,长的倒不像魏崽子那么冷漠,好歹看着喜庆,不错!父皇,魏崽子好歹是臣子,他儿子您都给起名字了,儿臣之子您也要给起名字!”
“你就知道自己会为朕生个皇孙?”肃文帝没有转头,依旧看着小肉滚儿,口中之言则格外平淡。
“自当是皇孙!”齐献王满心笃定,倒是让肃文帝看他一眼,“那就等你真的诞下一位男丁再说,朕不许诺。”
齐献王没了话说,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夕落,又看了看肃文帝,这不会是怪罪她擅自登上城楼与魏青岩相见吧?齐献王如此想,林夕落则没有这番想法,她只期望肃文帝快些让她离去。
昨晚跟着魏青岩熬了一宿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她已有疲累之意,如若闭上眼睛恐怕很快就能睡过去。
可林夕落这样想,肃文帝却没有让她如愿,过了好半晌才吩咐她起身:“抬起头让朕瞧瞧,到底你有什么好,让魏大将军如此怜爱,连朕都不顾,也要去与你告别。”
肃文帝的声音格外平淡,林夕落的心跳的砰砰的快,缓缓抬头,肃文帝看着她,而她也能看到肃文帝。
像!
魏青岩面部的轮廓与肃文帝格外的像!
林夕落心中惊讶,可她却压抑心底不敢说出半个字来,但惊诧之色尽管一闪而过,却不仅是让肃文帝看在眼中,也让齐献王看入眼底。
齐献王没敢问出口,而肃文帝则看着林夕落轻问道:“你看朕为何有惊讶之色?朕就这样的吓人吗?”
林夕落被这忽然一问不免有些心虚,可她这微微犹豫让肃文帝略为不喜:“回答朕的话!”
第四百零一章是他
肃文帝的冷漠让一旁的陆公公都吓了一跳。
按说肃文帝对魏青岩格外看重,不会苛待他的家人,可为何会对行衍公夫人不喜,连他这位陪伴肃文帝多年的人都想不明白了。
齐献王在一旁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陪着,也是在静静的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林夕落也害怕,可她与其他女人不同之处便是没有将高低贵贱、等级之分烙入骨子里。
这是一把双刃剑,有可能让她为此丢命,也有可能让她与众不同……
“回禀皇上,请恕臣妾直言,以往听众人口中的圣上乃是九五之尊的霸主,更有人称圣上霸气冷血,可臣妾上一次在皇后宫中只能体会到圣上的威严,而今圣上要见臣妾,更让臣妾得见圣上龙颜,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亲切之感,与以往所听的印象毫不相同,所以才有惊讶之意……”
林夕落不惊不慌,平淡的将这些话说出口,目光并没有躲闪,依旧看着肃文帝。
肃文帝一直看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陆公公在一旁不敢出声,虽有心帮一把,可他更明白这时候无论谁开口出声或许更会惹恼肃文帝,反而对行衍公夫人不利。
“你很有胆色。”
约半柱香的功夫,肃文帝才如此评判一句。
“臣妾也怕,皇上是天,您一句话臣妾便没了命,没了命就无法照料小文擎,若行衍公续弦之妻为人良善还罢,如若不是良善之人,小文擎岂不是要受苦?所以臣妾很怕。”
林夕落这一句吹捧倒是让肃文帝笑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嘴。”
“谢皇上夸赞。”林夕落行一大礼,而此时小肉滚儿则以为林夕落在逗他,依依呀呀的比划着笑,让肃文帝算是彻底消除心中疑虑,看着他不由问道:
“这是想你的娘了?”
“咯咯。”
“是朕好。还是你的爹娘好?”
“咿呀……”
“留在朕的身边可好?哎呦……”肃文帝的长须被小肉滚儿一把抓掉两根,倒是让肃文帝无奈笑叹:
“这小家伙儿的胆子也不小,朕再见你几次,胡子都要被揪光了!”
“这也是小公爷与皇上亲近。”陆公公接了话。肃文帝才算点头,让林夕落上前抱回小肉滚儿,沉寂半天才道:
“回吧,朕累了,改日想这孩子再宣召见他。”
“谢皇上,恭送皇上……”林夕落跪地叩拜,肃文帝则上了龙辇。御驾回宫。
林夕落跪在地上叹了口气,而此时齐献王则心中纳罕的看着林夕落怀中的小肉滚儿,这孩子……就这么招皇上喜欢?这其中的事实在太奇怪了,让他哑口无言,半句话都插不上嘴!
这件事要回宫细细与德贵妃相谈了……
齐献王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离开此地。
林夕落抱着小肉滚儿出门,薛一已驾车等候在旁,以前他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如今化为小厮装扮倒让林夕落见到他的真颜。
一帅气男子。右脸的额头至下巴有一道很长的疤,由一缕黑发遮挡,如若没有这一道疤。他的容颜很年少,好似一十几岁的孩童般。
长了一张娃娃脸的杀手?
林夕落想起这个就忍不住笑,可薛一终归是杀手习惯,看谁都像仇人一样,见到林夕落笑,他的一张脸沉如黑墨,可即便如此也让人觉察不出他的嗜血。
杀手?根本沾不上边儿啊!
“薛一。”林夕落与其擦肩之余不免心生调侃,悄声道:
“你用黑布遮住脸是不是就怕别人看到你心无惧意,反而想伸手捏一把?”
“我当杀手就是因为继母喜欢捏我的脸。”
薛一的声音很冷,“所以我剁了她的手。割破她的喉咙,在她的脸上划了二百八十八刀。”
林夕落听完反而哈哈大笑,“这般吓唬我也无用了,我自从跟随公爷以后,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我还怕什么?”自问之间。林夕落上了马车,薛一呆了片刻,嘀咕着:
“我真的割破了她的喉咙,划了二佰八十八刀,不可怕么?”
寻求不到答案,薛一也不再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