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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部分

喜嫁-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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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还没有带着孩子走?”肃文帝的眉头皱的很紧,陆公公马上道:
“忠郡王妃此时恐怕难以脱身,据说她被侯夫人质问,不允她离开侯府,二来,这宣阳侯重病期间,忠郡王妃若离开难免会被御史弹劾,对忠郡王的名声也有累……”
肃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
“朕最近身子也不适,既然那位乔医正的医道如此高明,不妨把他叫来为朕调理几天。”肃文帝开了口,陆公公则即刻应下称是,马上到门口吩咐侍卫去传。
待陆公公转身走回之时,他忽然听到肃文帝口中的自言自语:
“朕的女人都敢杀,留他至现在,朕忍够了……”
陆公公心中一跳,只做没有听到,可他的心中不乏悲涩,宣阳侯这一条命,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宣阳侯重病的消息,林夕落也雕字一封,由薛一亲自的将鹰隼放飞传走。
这两日她偶尔陪着侯夫人应酬来侯府探访宣阳侯的宾客,也是身心疲乏,有些力不从心,她倒是佩服侯夫人仍能笑得出来,还能与探访的众官夫人们谈字画、谈各府的八卦杂闻、谈府中的子孙女儿们婚嫁招婿。
这是气度城府?林夕落不知该如何评价,可如若换做她,她是无这份心思,她也装不出来……
拍了拍自个儿的脸,林夕落只觉得这一天的逢迎已经有些发僵。
薛一从外进门,林夕落率先问道:“传走了?可安全吗?”
“万无一失。”薛一向来回禀的话少,又递过一个木片,“刚刚收到的,夫人过目。”
林夕落当即取下脖颈上挂着的水晶片,调好了灯烛的光芒,随后仔仔细细的看着木片上的字。
“郡王位危,吾心难,求自保,家众南归,思卿……”
一行很简短的话,让林夕落的心里不乏涌起了相思之泪。
因为这一行字刻的很浅淡,显然这不是出自李泊言之手,而是魏青岩自己动手刻的!
林夕落趴在桌上无声的掉了一会儿女儿泪,她能够体会到魏青岩心中的复杂,单纯一个郡王之位就能够买到他多年来所受的苦?就能够赎清他们所犯下的罪孽?
林夕落并非是这大周国土生土长的人,她心中的现代意识依然强烈。
她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思想,更无父训子诫的大义情怀,对于她林夕落两世经历过的亲情体会来说,感情不是名号,不是父亲、母亲的称号便是圆满。
那股子贴心的情分,是无法用几个代号便能够诠释其中的真情意。
那是需要心的交融……而这些,无论是肃文帝还是宣阳侯,俱都未有。
如若说这个时代不要奢求过高,但林夕落却不以为然,林政孝能够对她贴心的父爱,胡氏能够对她呵护备至,这种爹娘的情分不是这时代的情分吗?
不为利益所趋的父母并不是没有,只是自私自利的野心家的遮掩之言。
林夕落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大大方方的执笔写下了一封情信,又大大方方的亲自去找侯府的侍卫,吩咐道:“加急,送去边境给忠郡王。”
林夕落这一封信很快便传了出去,而在魏青岩看到之前,不乏也过了众人之眼。
肃文帝看着纸页上的白纸黑字,不由得抽搐着嘴角:
“这个女人,如此露骨的靡靡之言也要急报,疯子!”
第四百三十一章波澜
君去万里妾担忧,
心念千转夜思愁。
惟愿闻得凯旋报,
红帐待夫夜不休。
……
这一封信传至魏青岩的手中,让魏青岩阴郁许久的脸终归露出一分笑意,连他身边的人都跟随着松了一口气。
合着我们这位爷是外冷内热,夫人一首七言就给融化了!
李泊言看到此状,不免趁热打铁,上前道:“公爷,咱们可是要等幽州城来人封赏之后再大军进攻,还是不等?”圣旨未到,故而李泊言此时还只能称魏青岩为行衍公。
魏青岩斟酌片刻,轻吐二字:“不等。”
李泊言不觉得奇怪,可周围的副将、参将们便有些惊了。
这可是封赏郡王的圣旨,难道行衍公都不等吗?
魏青岩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们可以等皇上圣旨,可咸池国的人等吗?乌梁国的人等吗?他们自当会得知我晋封的消息,故而此时开动或许可打一个措手不及。”
魏青岩说罢,便看向众人,“今日歇一晚,明早开动。”
众将齐齐拱手退下,魏青岩则又让李泊言请回一位副将,也乃是跟随他许久之人。
“你率骑兵军五千,步兵两万,今晚便开动!”
“将军?”此副将眼中略有惊愕,可见魏青岩已经转身前往地图之处行去,他则跟在其后,心中听着魏青岩所下军令,而心中则在想:这件事看来要乱了!
魏青岩细讲完夜晚进攻的方略,此副将便立即离开。
李泊言上前道:“可有怀疑的人了?”
魏青岩点了点头。“军中有几个陈家的人,而我也听说陈家如今对齐献王在飘摇不定,要盯着点儿,如若有变。格杀勿论!”
“是。”
李泊言领命便去,魏青岩看了半晌的地图,却又拿起林夕落所写的那一封大大的情信看了几遍。脸上涌起会心笑意,将其折叠好揣在怀中。
夕落,我很想你……
转眼便是寒冬腊月,已经进入了年节时分。
林夕落看着院子里的丫鬟们张灯结彩的挂着年节的红灯笼、彩窗花,心里也跟着多了几分喜色。
这也就是在“郁林阁”才能有这番欢声笑语,侯府的其他地方,哪个丫鬟露个笑脸恐怕都要被侯夫人揪住斥骂一通。如若敢有还嘴,恐怕便是几个巴掌抽下,给撵出去了事。
林夕落只听着姜氏近日时而到“郁林阁”来松一口气,多数也在抱怨着侯夫人如今的犀利。
丫鬟们也是人,总不能侯爷如今病卧不起。其他人都要眼泪吧唧的过日子?
林夕落也不过是安慰姜氏几句便罢,她的院子里侯夫人管不住就好,她如今不愿意再往外伸手,一来侯夫人如今出面掌管侯府,二来三爷如今得了世子位,姜氏承继世子夫人,她如若插手岂不是让姜氏心里犯嘀咕?
何况如今她一是答应了侯夫人,无圣旨下,她就在侯府中老老实实的窝着周围盯着她、盯着宣阳侯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这时候她只想安安稳稳的等魏青岩的消息,不想再有其他的波折。
林夕落正在哄逗着小肉滚儿玩,小家伙儿如今已经九个来月,能扶着床边自己走,时而一窜一跳的,扬着小手颠儿颠儿的乱蹦。拿了什么物件都往远了扔,连林夕落的雕刀都飞出去过一次,可把曹嬷嬷脸吓白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林夕落把他抱了腿上仍在不停的教说话。
“娘。”
“呃……”
“叫一声娘。”
“呃呃……”
林夕落不厌其烦,一句又一句的接着说,而小肉滚儿除了一个“呃”之外还不会别的发音,林夕落欲再说,“嗖”的一声,小凳子上的碗被这小子一巴掌就给挥飞了,摔在地上稀碎。
“这孩子,哪儿学来的扔东西呢?”林夕落朝着他的屁股给一巴掌,心中也忍不住纳闷,这什么坏习惯?
“薛一,是不是都是你教的?”林夕落看着站在门口的薛一,他一个杀手出身的人,寻常这双手闲着无事就在掂量着雕刀、雕针的重量。
薛一一怔,只翻了个白眼表示无声抗议。
他这冤枉可真是受大了,什么都没做都能被赖上?
林夕落瞪他一眼,又给了小肉滚儿一巴掌,“臭小子,不许把我的木条簪子掰坏!”
母子二人坐在床上玩着,门外则有人前来回话道:
“忠郡王妃,林家家主来了,您见吗?”
林夕落见是林政辛,则连忙道:“快请进来!”她这两天心里就惦记着林政辛的事,魏青岩又来了消息让逐渐的撤离幽州城,她要再问一问林政辛的意思。
丫鬟们出去引林政辛进门,而林政辛进来就先奔着小肉滚儿去,嚷着道:“来小家伙儿,让十三爷爷抱一抱!”
人小辈儿大,林夕落狠瞪了林政辛几眼,而小肉滚儿如今是谁都不怕,上去小手啪啪几下便拍着林政辛的脸。
林政辛被打的也够疼,可玩闹之间笑着看林夕落道:
“……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我这两天也在寻思你上次说的事,准备过完年就走。”
“我这两天也正好在寻思这事儿,本还想找你来问问,可你正巧也来了,已经想好走了?家里这边都筹划好了么?”
单单是林政辛一人,林夕落倒不担心,可如若加上一大家子,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林政辛回道:
“如今我的岳丈,也就是乔医正被皇上拘在身边儿,只是偶尔让他诊个脉罢了,每天都不允归家,可锦娘的老家并不在幽州城内,前几日来信,称老家要重修祖坟,请岳丈大人回去添点儿银子,也是给祖宗磕两个头,而这也是过年了,皇上也允了假,所以我想趁此时机回去,毕竟乔家没有男丁,只有锦娘一女,故而我这位姑爷子,又是林家家主,跟随回去能为岳丈家撑一撑脸面,此时机正合适。”
“这倒是,皇上是不允乔太医再为侯爷诊病,只要不在幽州城,皇上巴不得的。”林夕落的话语声音不大,可话语中透出来的失望与无奈没有丝毫的遮掩。
自从乔高升被皇上叫走之后,额外又请了几位太医,也多数是按照乔高升给的药方下药,可林夕落最懂乔高升的医术高明就在于他会随时的换药方,药量更有增减。
而如今却做不到这一点,而另外的太医也无好的办法,侯夫人也只得点头让继续按老药方服药。
可宣阳侯府的人都知道,侯爷就是在等死,而侯夫人的脾气也越发的暴烈……
林政辛沉叹一声,对宣阳侯的事,他是插不得嘴的,只得说着林家的事:“……我是这个想法,可却在想如何从锦娘的老家往西北而去,你说我是去西北,还是直奔边境去投奔姑爷更好?”
“你就在锦娘的老家呆着,该做什么做什么,打着帮衬他老家修建祖坟的名义住一阵子,不要去西北,也不要去寻青岩。”林夕落说完,林政辛则皱了眉,“就这样?可他的老家离幽州城并不远。”
“只要不在城内,你往何方去不容易?”林夕落不由得挖苦两句,“你如今是林家家主,盯着你的人也不少,去寻青岩,他那方仍然是军队,顾不得你,而西北之处的福陵王,需要他来信请你过去,而不是你去投奔他,这可是两个说法,两个概念。”
林政辛抽搐嘴角,“反正听你的就是,我就在锦娘老家等着你的消息便罢。”
林夕落微微点头,而这时正巧姜氏从外进门,见到林政辛在,即刻上前寒暄道:
“林家主来了,却是提前不知道,我这就去请三爷来……”
“三嫂不用麻烦了,十三叔今儿来是为了与我商议过完年给十三婶的老家祖宅修祖坟的事,可能要离开幽州几天,说完也不久留,家中还都等着他。”
林夕落这般说辞,姜氏则退不回来,可看着林政辛在略微有些犹豫,林政辛轻咳两声,抱着小肉滚儿道:“我们这爷俩儿先出去溜溜,外面空气好!”
说着,曹嬷嬷即刻给小肉滚儿套上了大棉袄,随着林政辛出了门。
“三嫂,出什么事了?”林夕落对姜氏这般神秘略微纳罕,她向来是不遮掩的……
姜氏叹了口气,开口道:
“今儿侯夫人忽然问我个问题,问二爷和二夫人到底在何处,当初被侯爷给撵了出去关在一个农庄子里,她是不是有意找二哥、二嫂回来?”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有什么用?”林夕落皱着眉,她已经快把这两个人给忘了。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我跟三爷说,三爷说他也不知在何处,更听侯爷说他们……他们已经死了,可这话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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