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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回到明末当军阀-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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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
    两声短促的号声,这代表的是立正。
    同时大阵左右两列,最靠外,也推着盾牌的士兵,立刻将盾立起来,不过不是超前树立,而是朝向外面树立,两声号声对他们而言不是立正,而是立盾。
    这样就形成了左右前,三面盾墙,将整个方阵都保护起来。
    一系列大规模的方阵变动,让对面的完全看不懂了,这是什么玩意。
    “乌龟壳子?”
    准塔不由哂道,对此不屑一顾,用三面盾牌把自己包裹起来,这什么阵法?
    准塔虽然看不懂明军的阵法,但是不影响他对此阵的不屑一顾,作为打惯了仗的老手,他甚至战阵的精髓,阵法不过就是一攻一防,一收一展而已,既要能收回一体有利于防御,还要方便展开有利于进攻。
    因此阵法其实越是简单就越有效果,就像骑兵的楔形阵,用了几千年还在用,就是因为冲击的时候被攻击面狭窄,而又十分便于两翼展开,形成打的打击面,打仗吗,还是用自己最强的攻击点去攻打对方,如果能做到十人对一人,就算对方武艺再高,也是死路一条。
    可是明军这方块乌龟阵,让准塔看不到任何优势,除了可能队进攻放造成一点麻烦,自己展开很不方便,后方被前方阻挡,要想攻击到敌人,只有越过前方的战友,这简直是浪费战场上有限的攻击力。
    对明军的阵法研究了这么多年,准塔最看好的,还是戚继光的鸳鸯阵,前进的时候一字长蛇,前面还有盾牌,展开的时候,后面立刻两翼拓展,跟骑兵的楔形阵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明军文官总喜欢玩些古怪的东西,也许这又是某个文臣的奇思妙想,至于明军的武将,早就堕落到了仗着甲厚,带兵乱冲乱打的程度,阵法运用上,还不如游牧军队呢。
    此时两军相距一里,准塔暂时还没有下令进攻,他倒是想看看如果自己不攻,这乌龟阵会怎么办。
    这时候他听到了“滴——滴!”两声铜号声,接着就看到明军大阵开始缓缓移动。
    放下嘴边的铜号,李五六不由叹道:“这鬼东西还真麻烦啊!”
    老实说他是不想用铜号的,太麻烦了,口令虽然已经尽量简化,但是他还是很不习惯,像过去那样用吼得多痛快。
    但是他也知道不现实,几百人的方阵,用吼得完全没有问题,上千人的就变得很费力,到了上万人,基本上吼不动了,嘈杂的战场上根本听不清楚。
    用令旗的话,也不现实,紧张的战场上,谁会没事看着军官的旗号啊,关注敌人才是要紧的。
    所以杨潮才左思右想下,找人做出了这种声音尖锐高亢,辨识度极高的铜号。
    其实杨潮试过多种乐器,比如唢呐,比如腰鼓,最后还是这铜号最好操作。
    并且多次试验,最终确定了信号,两声短促号声代表立正、立盾等命令,一长一短的号声代表的是前进,一短一长代表的是稍息,短短长短四声代表向右看齐,另外还有准备战斗还全面冲锋等号令。
    可以说这已经够简化了,将过去的攻击号令统统取消,把确定攻击的权力交给了士兵。
    李五六骑着战马,身边还跟着三十个亲兵,按照设计的编制,一个万人方阵,应该配属三千骑兵,只是合练的效果并不是很好,步骑如何配合,以及如何使用炮兵,现在军队中还没有共识,不过单单是方阵就已经很恐怖了,李五六甚至认为不需要其他兵种配合。
    所以现在就只有李五六一个人骑马。
    骑着马跟着方阵缓慢前进。
    方阵最前方的盾墙立着前进,下面有轮子,内侧还钉着一个皮套,后面的士兵侧着身,一下一下往前顶,尽可能的保持稳定。
    最是这些盾车运动起来后,还是会有些波动,盾墙立刻变得时凸时凹,好似风吹幕布轻轻荡漾。
    但这不是什么好事,起防御作用的盾墙波动,显然就会露出破绽,唯一的解决方法是,在敌军趁机攻击过来之前,盾墙恢复完整状态。
    缓慢的前进了三百步,李五六突然看到鞑子动了,出动了几百个骑兵杀了过来。
    李五六立刻吹响铜号,短促的四声号声,代表的是“准备战斗”。
    虏兵依然是老战术骑兵打马出阵之后,压低马速慢慢跑过来,一开始还保持正面,在百步外突然加快马速,而且开始绕弯,朝着步兵阵侧翼绕过去。
    李五六不由冷笑一声,心里暗想鞑子就是鞑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心中念头刚刚落地,清军骑兵已经斜着往前冲了三十步,每个人手里都拿出了弓箭,将弓拉满,保持瞄准姿势。
    “找死!”
    李五六冷哼一声,话音刚落,就听到啪啪声响。
    为首一个鸟铳手的枪管先冒出一缕白烟,紧接着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排鸟铳接力扫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节 入城
    此时虏兵跟明军军阵前排已经成了四十五度角,处于明军军阵直角的中心线上。
    因此每一把鸟铳都是斜着发射的。
    事实证明,斜向射击的效果更好,后世机枪的扫射表明,侧面射击骑兵效果比正面射击会成倍增加,因为侧翼会暴露出更大的攻击面积,其实主要是马的。
    鸟铳虽然不是机枪,但也差不多,因为这是一千杆鸟铳同时发射,而且几乎是连续发射了四轮,火力密集的令人发指,一排枪立刻就将虏兵打的人仰马翻,一百多个虏兵还没来得及释放弓箭,全军覆没。
    准塔顿时皱起眉头,不由正视起了这古怪的,被他们称作乌龟阵的方阵。
    以方阵对骑兵,是农耕文明不得已的手段,但是东西方先后都发明出合适的战法来,东方以宋代为标杆,最出名的是岳飞的勾连枪大破拐子马,但其实吴玠发明出来的三叠阵,效果一点都不差。
    西方的方阵则是组成长矛林,让骑兵冲不上来,但是西方骑兵都是马刀骑兵和枪骑兵,而东方的游牧骑兵善于骑射,枪林挡得住战马,挡不住弓箭,所以杨潮只能用盾牌来解决,其实所有的战术都是根据对手而制定的。
    “柏永馥,本额真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准塔沉思片刻,喊出了刘泽清手下投降总兵柏永馥,刘泽清所带的山东兵马都跟着柏永馥投降了,清军从中挑选出了这七千精锐,让柏永馥带着一起来打海州。
    柏永馥贵为总兵,可是投降后就成了奴才,唯唯诺诺的站出来。
    “额真大人,不可强攻啊!”
    准塔顿时一怒:“大胆!”
    柏永馥当即就跪了下去。老实说他心中对这些野蛮的鞑子可是怕极了,他手下十万兵马,愣是给裁汰到了不到三万人。有些被裁汰的兵痞不服,按照明军的传统开始闹饷。结果被一个不留的杀了个精光。
    柏永馥很清楚,这些鞑子军律森严,那动不动就是要杀人的。
    “额真大人饶命,非是小的怕死。小的看那明军军阵稳固,不可强攻,只可智取啊。”
    准塔突然口气和换起来,安抚柏永馥道:“你不用怕他。你带人冲上去,吸引南蛮子的注意。我带八旗大军从侧翼冲击,明军必败无疑!”
    “这?”
    柏永馥还在犹豫。
    准塔怒道:“莫非你信不过本额真!”
    柏永馥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连道:“岂敢岂敢,小的这就下去安排!”
    准塔看着柏永馥的人慢慢腾腾磨磨蹭蹭的出阵,冷着脸也不催促,只盯着明军军阵。
    准塔心中想到,只要柏永馥的人上去,把明军的鸟铳都吸引的打放了,自己的人马从侧翼上去,这大阵必破。
    柏永馥再磨蹭。终于还是将自己的人组织好了,在拖延下去他怕挨刀子,让一个副将。带领三千人,前排拿着刀盾,人挤着人,在八旗兵的呵斥下,大口吸着气,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一里路也就三百多步,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过了两百步,最后一百步得一鼓作气冲上去,否则就成了对方的靶子了。
    但是他们刚刚进入八步距离。顿时一声声催命的鸟铳声响起,紧密的一排枪打过。三千人至少折损了六七百,前面的盾牌兵如同被剥了一层。后面的人异常惊慌,有吓破胆的,立刻就往后逃去,结果迎接他们的是一只只羽箭,一千八旗兵在后面督战呢。
    侥幸没有死在羽箭前的,也被冲上来的骑兵一阵砍杀,绝望的哀嚎着,疯了一般的转身又跑向了明军。
    明军的鸟铳声不紧不慢,一排接一排,连续打了四轮,才略微停顿了一下,这时候柏永馥的步兵冲到了四十步距离,当他们以为明军的鸟铳应该打完了,正要冲上去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那种声音,顿时绝望的不知所措,很多人竟然就桩子一样立在当场,然后被铅弹打死。
    又是四轮鸟铳,柏永馥看到自己的人,就剩下三分之一了,几乎可以预见,下一轮他们就会被明军彻底杀光。
    柏永馥顿时丧胆,恐惧的看了一眼准塔,生怕准塔会催促他继续发兵,甚至逼他亲自上阵。
    看到准塔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是拉开弓放了一声响箭,顿时八旗兵从两翼杀出,各有一千人,分别朝着两侧跑去。
    柏永馥不由送了一口气,看来白旗大爷是打算自己上了,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八旗兵出马所向无敌,明军肯定一战而溃。
    柏永馥对他这些新主子充满了信心,因为他是宁远卫人,他爹是宁远卫千户,他生长的时间恰好就是努尔哈赤造反的时间,因此听惯了鞑子的凶残,听惯了明军的失败,在宁远也多次目睹满清的凶悍,在他心里早就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这恐惧让他产生一种满清无敌的迷信。
    柏永馥听到明军的鸟铳又响了一排,然后他就不由皱眉,脸上出现一丝哀痛,他的手下果然死光了,好在这时候他看到八旗骑兵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斜刺里杀近了明军。
    “杀,杀光他们!”
    柏永馥心中默念着,希望主子给他报仇。
    可是这些清军刚刚进入百步距离,依然向刚才的步兵一样,遇到了攻击。
    而这时候准塔心中不由微微懊悔,他发现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依然像刚才那样,让人从侧翼攻击。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明军不但正面有鸟铳手,竟然在两侧的盾牌后,也埋伏这鸟铳手,难不成明军这万把人全都装备着鸟铳?
    准塔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他们的骑兵已经受到了两侧鸟铳手的攻击,他都准备鸣镝了,这时候却看到明军侧面只打了一轮后。就停了下来。
    已经拉开的响箭顿时送了下来,恐怕侧翼只有一排鸟铳,而正面刚刚打完。装填还早,但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正面突然斜向射击了起来,同样只是打了一轮之后,就停了下来。
    准塔心中稍微放松,此时他听到“嘀嘀嘀”三声号声,还不明就里,也没有关心,因为他的骑兵已经杀进了四十步,此时就算正面的明军装填好了。也已经失去了射界,打不中他们了。
    确实明军正面是打不中清军了,但是侧翼还能打,确实侧翼只有一排鸟铳手,可是清军依然大惊失色,他们看到密密麻麻蝗虫一样弩箭、弓箭朝着他们覆盖了下来!
    一下子撞上这道箭雨潮头,人喊马嘶,如同被重锤锤过,顷刻间死伤惨重,阵型大乱。失去了赖以致胜的速度,而第二波箭雨已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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