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军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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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对周围地形很熟悉,叫众人呆在一个小山头上休息,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看不到头的,便是鞑靼大军,边界这边另有几个火堆和几座帐篷,看那守夜人的装束,也是鞑靼兵。
冬生指着下方说道:“赵哥是怒发冲冠,但他不傻,我想他最有可能闯鞑子的前锋营,就是过界的这个。”
毛永青对何素雪说:“小何,一会打起来,你跟在我后面哈。”
何素雪恼火,干嘛要跟在你后面,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驱除鞑虏的机会,怎么可能跟在你后面,姐就是奔着冲锋陷阵来的,不然白穿越一回了。
万一将来碰个天雷又穿回去,大院里的小伙伴问起,说我打仗躲在男人后面,多丢脸。
“不行,我得冲前面。”何素雪说道,举了举腰刀威胁人,“就这么定了,再啰嗦就揍你。”
毛永青挪到关有树跟前,委屈地撅嘴,“小何一出来就变得好凶残,不像在家时温柔。”
何素雪无语,这娃连凶残这样复杂的词都学会了,奶奶个熊的,平时教导得太勤快了,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丫子的赶脚哩。
关有树很有兄弟爱的摸摸青哥儿脑门,“青哥儿别生气,她不愿意跟你,你跟着她好了。”
诶?原来二师兄也是有腹黑细胞滴,知道咱功夫比青哥儿好。
何素雪递给二师兄一个请他放心的眼神,又把注意力放到山下的敌军前锋营。
“冬生,天这么黑,你看得见么。”
“有点模糊,人影还是看得见的。”
“听说洋人有种望远镜,能看见几千米外的蚂蚁。”
“这么厉害?有机会叫人帮忙弄一个来玩玩。”
“多弄一个,我也要玩。”
“行,银子不够你出。”
“我出就我出,我还要块怀表。”
“小富婆,你可真敢想,整个甘州城也就高七爷手里有一块西洋表,整天价捧在手心里,碰都不让人碰。”
邓小礼黑线,戳了戳冬生,“咱们是来杀鞑子的,不是逛街买东西,你俩差不多点得了吧。”
冬生捂嘴偷笑,“不怕的,小礼哥,咱们在下风口,声音传不到下面去。”
说是这么说,冬生到底不肯跟何素雪聊天了,聚精会神侦察一会,冷不丁低喊一声:“来了!”
他这话就像是一道命令,鞑靼前锋营的帐篷呼地一下就着起火来了,天干物燥,风一吹,整个敌军营很快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借着火光,还有冬生的指点,山上的人都看见那个手持火把四处点火的人了,脸孔看不清,但从身形来估计,应是赵本真差不离。
鞑靼兵的应急反应还是很不错的,哨兵跑到上风大声叫喊,里面没着火的人也在拼命往外爬,皮甲武器什么的都来不及穿戴。
这是杀敌的好机会呀,何素雪心头被热血一冲,拔出腰刀就往山下冲去。
冬生只觉身边一凉,定睛一看,我的个娘诶,小何咋跑这么快,“兄弟们快点跟上,别再叫小何落了单。”
何素雪也边跑边喊:“药铺的跟上我,小礼哥的人从右包抄,冬生的人从左包抄,干。翻他们!”
赵本真这时扔了火把,右手大刀左手短剑,连杀了好几个,忽听对面山头上有异动,以为鞑子另有一支奇兵藏在那里,心中一凉,以为自己此命休矣。
罢罢罢,此行本就没想活着回去,多几个少几个又怎么样,能杀几个就杀几个。
“父亲母亲,哥哥,妹妹,荣哥儿为你们报仇了!!!”
听到赵本真悲恸的叫喊声,何素雪鼻子酸酸的,“赵本真!我们来了!!!”
迎面一个光膀子的鞑子弯腰拾取地上的斧头,何素雪嗷嗷叫着挥刀斜砍,一颗大好的头颅就骨碌碌滚到了一边。
在血液从腔子里**出来的瞬间,何素雪一个滑步转身,避过血雨,再次奔向赵本真的位置。
这下关有树等人都看出来了,何素雪就是瞄准了赵本真跑的,什么左包抄右包抄,就是以他为中心来计算的。
何素雪砍翻了两个,毛永青连鞑子的毛都没摸着,急得都要哭了,“不公平!俺木有刀!”
好嘛,青哥儿这一急,乡音都跑出来了,平时跟何素雪说话他可从没用过俺字的,可见是真急了。
关有树一刀砍掉一个鞑子的半边膀子,被血喷了一脸,他随意用手抹了一把,将脚边一柄弯月形的刀踢给毛永青,“喊个毛!拿去砍!”
方灵一棍劈在摸到何素雪身后的鞑子脑袋上,脑花四溅,鞑子倒地不起,她得意地斜视毛永青,“瞧见没,棍子也能杀贼,干嘛非得用刀嘛。”rs
正文 第一六四章 我们来帮你
毛永青大叫:“小关大夫!原来方灵也很凶残!”
呼!砰!毛永青身边倒下一个脑袋被砸烂的鞑子,王小九杵着带血的木棍拍拍他的肩膀,“淡定,少说话多杀贼,不然回去之后她们会对你很凶残。”
“哦。”毛永青被小伙伴这么一拍,奇迹般镇静下来,拾起弯月刀,嗷嗷叫着舞起刀花,杀向仓惶逃窜的鞑靼兵。
何素雪从鞑子身上抽回刀,心有余悸地对方灵说谢谢,刚才她的刀卡住了,没有防备后面,差点被报销了,小心肝现在还砰砰乱跳。
方灵嫣然一笑,拾起一把鬼头刀,像甩纸片一样在手里轻飘飘地甩了甩,见何素雪还在望着自己,便指了指前面。
何素雪从鬼头刀的震撼中醒来,回头一看,尼玛,赵同学被三个鞑子围住了,险象环生啊,赶紧救援,“方灵,上。”
方灵郁闷,你不喊我也要上,跑了一百多里地,不就是为了这个头脑发热的赵校尉么。
俩小姑娘,同是一身橄榄绿的短打丝棉衣,一个背着小箱子,一个背着大袋子,手里挥舞着模样凶残的大刀,嗷嗷叫着杀向有她们两个那么粗大的鞑子,这个场面其实很有喜感。
赵本真杀得性起,精神太集中了,先前好像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以为是幻觉,便没理会,现在何素雪近在咫尺又喊了一声,他听见了,然后隔着鞑子,他看见惊人的一幕,两个清秀少年像割麦子一样将鞑子放倒,在他们的周围,还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热泪,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原本有些疲累的赵本真忽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吐气开声呀呀怪叫,迅速将三个鞑子开了膛。
关有树是个好同志呀,觉得此时俩小的应该有话说,喊了声:“青哥儿,小九,保护小何。”
其实应该喊保护赵哥儿的,可是毛永青肯定不会听,只有喊小何,他才老实护住她的后背,也算间接护了赵本真。
吃货,对时常给予食物的人特别的依恋,大伙早发现了。
面对感动得流泪的赵本真,何素雪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惜时间不允许,她只能轻轻给他一个拥抱,就离开。
“我们来帮你。”她说道,转身杀向身上冒着火花从帐篷里滚出来的鞑子。
赵本真还回味那个温暖的拥抱,方灵将一个油纸包和一个水囊拍到他身上,他急忙接住,傻傻地笑了,“谢谢!”
方灵从他身边掠过,留下一句低语:“以后要永远记得她的好。”
“不用提醒我也记得,永远只对她好。”赵本真说着撕开油纸,里面是两个煎饼,他先猛灌了几口水,再大口大口地吃起煎饼。
先前除了怒火中烧没有别的感觉,现在看见食物,他才发现饿得狠了,胃里一阵一阵抽疼。
毛永青和王小九追着俩小姑娘杀贼去了,关有树就在赵本真周围策应,让他有空填饱肚子。
“你可真能耐啊,快把小何急死了知不知道。”
“对不起,一时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家,没了。母亲和妹妹,都没了。二叔和三叔全部革职,全家驱逐出京。”
关有树沉默片刻,这确实是个天大的打击,性子弱一点的,恐怕都活不下去了吧,赵哥儿还算好的,知道跑出来杀贼泄愤。
他也没找错发泄对象,是鞑子害得他一家支离破碎。
赵本真吃光两个煎饼,喝光一袋水,又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再次举起刀和剑,是格外的神勇,与关有树一左一右护住四个小的,杀得痛快淋漓。
两刻钟后,三支队伍胜利汇合,除了三个轻伤,其余的人完好无损。
顾不上叙话,冬生把手一挥,“撤!鞑子大营来人了!”
赵本真却往另一边指,“这边,有马。”
冬生乐了,逃生的机会又大了一些,“行啊,赵哥,我还以为你脑子烧糊涂了哩,还知道先绑了马。”
初生牛犊不怕虎呀,马上有人说了:“有马,咱们弄点好东西回去。”
冬生和赵本真对了个眼,两人同时点头,赵本真便道:“行,给大家半刻钟,时间一到立刻走人,注意安全。青哥儿,计时!”
冬生也看了沙漏,随后领着军户子弟冲回火场,邓小礼也想要些兵器,带着他的手下走向另一边。
关有树何素雪不动,药铺的其他三个也没动,然后赵本真提议他们先去把马牵来。
鞑子的战马,可是膘肥体壮的草原良驹,大伙一看就眼冒绿光,江南药铺缺啥,就缺马了。
“我怕惊动了鞑子,只拴了一半,另一半全放掉了。”赵本真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眼前的马头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
赵本真又举起一根食指晃了晃,“这个数都不止。”
何素雪惊呼起来,“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赵本真拍拍身上的皮甲,“我先摸了暗哨,换了他们的衣裳,然后在他们的汤里下了药。可惜药少了点,效果大打折扣,马才拴了一半就有人醒了,好在你们来了。”
何素雪恍然的哦了一声,“难怪觉得你这身衣服好奇怪,原来是鞑子的。”
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解缰绳,赵本真一直牵着一匹特别高大健壮的黑马。
马群因为火光有点焦躁,但还算老实,被人往没火的地方一带,都安安静静地跟着走了,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马,知道火场那边不能去。
解出几十匹马,毛永青看看天空,就说时间到了,然后看见火场里冲出两队人马,每人手里都抱着一些东西。
“不错,自己去挑一匹马,速度跟上。”赵本真对冬生说着,翻身上了大黑马。
大黑马缰绳被拉紧,扬脖咴哩哩一叫,马群骚动起来,何素雪有理由相信,大黑马是这群战马的头马。
又等了一分钟,人都从树林里牵马出来了,赵本真和关有树把多余的马每人分一两匹带着走。
马没分完,北风吹来擂鼓一般的马蹄声,和声调奇怪的怒喝声,众人不用催都翻身上马狂奔,剩下的马能跟就跟,不能跟也不管了,再磨蹭,有没有小命回去都玄。
冬生抢了几个马位,与赵本真并驾齐驱,俩人对地形都很熟,基本上路线定的一致,后面的人只管牵马跟着跑。
跑着跑着,大路变成了小路,一会又变成大路,各种拐弯折腾。
身后越来越安静,冬生和赵本真放慢了速度,往树林里一钻,上山了。
正是来时走的那座大山,翻过去不远,就是古家村,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