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军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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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一阵,何素雪又订了十根搅拌棒、十只两种型号的圆柱形广口深瓷杯,也就是后世的玻璃烧杯的样子,要求火烧不裂。
刚才在珍宝阁也有看到玻璃杯,一个贵得要死。二个厚度不够不经烧,三个大小形状不合适,何素雪没买。
张葵花看中一套茶具,一拖四的,表面画有几株兰草,兰花是淡黄色的很漂亮。她要买下送给武兰妹。
何素雪笑她贿赂上官,她说:“校尉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烂命是她的,我的一切都是她的,送点东西算个啥。”
何素雪肃然起敬,“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张德听说是送给女校尉大人的礼物,马上给打了八折。还热心地帮忙包装成礼盒。
何素雪由此想到药铺里从来只有小茶杯,没有大的喝水杯子,想泡点花草茶都难。便在订单上加上一笔,要求做成有盖有耳的,能装五两水的。
她又给水杯画了一副图,写上江南药铺字样,字旁边画了铺子的门脸儿,倒也古香古色,张德说他家画工师傅也不能画得比这好了。
张德这话有讨好卖乖的嫌疑,但是它听得舒服呀,何素雪心里美滋滋的,说好价钱和送货时间,下了二十两订金,满意而归。
张德做成了两桩生意,其中一桩还是大的,乐呵呵地拿着两张图样欣赏,通往后院的门帘动了动,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张德叫了声老板。
张德心知老板一定躲在门后面听见刚才的生意了,但他仍要重复一遍,尤其是何素雪的订单,说得更是详实。
那老板拿起两张图样看了看,吩咐张德立刻送出城,叫窑上的师傅连夜开工,尽快把这批货做出来。
张德诧异老板为何这般急切,但也聪明地没问,接了十文车脚钱就抄了订单,拿着图样走了。
张德一走,门帘又动了下,高七竟从里头走了出来,后面还有珍宝阁的陈掌柜,三人站在一起,明显陈掌柜和兴胜的老板面貌相似,说不是兄弟人家都不信的。
高七什么也没说,抬脚就离开了兴胜,那老板看了看陈掌柜,低声问道:“大哥,七爷真那么看好那个假小子?”
陈掌柜摸着几根老鼠须,摇摇头:“大哥也猜不透七爷的意思,二弟,他是主咱是仆,他说什么,咱照做就是。”
原来兴胜陶瓷店也是高七的产业,老板就是陈掌柜的亲二弟。
陈氏兄弟低声交谈着,浑然不觉他们的声音一句不差全落到一双耳朵里。
因着兴胜就在春水街头,王石头一身破烂的乞丐装,就靠坐在铺子大门一侧的墙根下,头发散乱着遮盖了大半个脸,不往御马街拐的人,是看不见他的,不是十分熟悉的人,也认不出他是谁。
陈氏兄弟的交谈声越来越低,王石头杵着打狗棍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街尾走,经过他身边的行人有些同情地叹息两声,有些捂着鼻子叫他滚远点。
王石头面无表情地走完一条街,转向菜市口,钻了两条阴暗的小巷子后,便扔了打狗棍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哪里有一点点的残疾样子。
王石头回到城南一座宅子的后门,看看周围没人,便伸手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回应,他闪身进去,那小门又快速砰砰关上。
开门的是张有福,还是那身石青色的棉衣,擤了把鼻涕问王石头:“咋样,看到小何了吗?”
“看到了,跟了一路,没人欺负她,就是那高七爷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王石头边说边往屋里走。
这是个二进的宅院,每进都各有东西厢房数间,加上正房的三明两暗,和一个小后院,宽敞得很,小虎帮就在这里落脚了。
王石头和张有福沿着甬道,走到一进的正房,这里面上首摆了一张太师椅,下首两排各三张靠背椅和两张茶几,三个少年懒散地分坐着,温暖的地龙散发着热力,让他们昏昏欲睡。
王石头迈进门槛,用力咳嗽一声,把一屋子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邓小虎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石头!你娃个狗日的终于回来啦!特么的让老子好等!”
才当了几天帮主,小虎同学就有了点霸气,一说话俩眼珠子就瞪得跟牛眼那么大。
邓小礼坐直理了理衣襟,慢条斯理地说道:“帮主大哥先别发火,听听石头怎么说,实在有错再骂不迟嘛。”
戴安乐附和地点头,“是极,是极。”
后面这两只,时常半眯着眼睛看人,嘴巴微微歪向一边,相伴着在狗头军师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王石头对这种场面熟得不能再熟了,一点都不带怕的,说声渴死了,上前抓起茶壶就往嘴里倒,少年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灌了半壶水,打了个饱嗝,然后施施然坐下。
小虎急得抓肝挠肺的,窜到王石头旁边,把戴安乐挤走占了他的位子,连声道:“快说说,快说说,小何咋样,病好全了没?”
“病不好,方再年能放她出门么?”王石头搓搓手掌,笑道,“大伙放心吧,小何她精神着哩,一路又蹦又跳的,反正俺没看出来她是个病人。”
邓小虎捂着胸口倒在椅背上,“我的个娘诶,总算对赵哥儿有个交待了。”
戴安乐低着头,用很小但是一屋子人又全部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又不是咱们叫小何生病的,帮主完全不用这么紧张,这种情况叫纯属意外。赵哥儿走之前不是说了么,多看少说别露马脚。什么叫暗中保护呀,就是悄悄儿的,碍眼的东西剔除掉,别让小何受委屈,也别让小何操心。”
邓小虎无力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戴军师呀,你娃这番话重复了几十遍了。”
戴安乐继续小小声地说:“不是帮主你交待俺的么,叫俺好好背熟赵哥儿的吩咐,时常说出来让大家伙别忘记。”
邓小虎只觉耳朵嗡嗡地响,扶着额头呻。吟,“小戴军师没错,是俺的错。石头,还有别的事情没的?”
“有!俺看到小何从珍宝阁出来后,高七和陈掌柜的跟踪她到木器铺,后来俩人又躲在兴胜陶瓷店偷听小何说话……”
王石头把他跟踪何素雪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少年们摸下巴的摸下巴,望天的望天,各自苦思冥想。
戴安乐愁啊,这有什么好想的,把情况传给赵哥儿让他定夺,一边继续履行暗中保护小何的任务不就行了,唉,所以说,不读书脑子不容易开窍嘛。
“帮主,你看咱们是不是先把消息传出去?那边等着哩。”
“哎哟,你咋不早说!误了时辰你娃自己走路去送?”
戴安乐无语对手指,说是错,不说也是错,你到底要叫我这军师怎么办!
正文 第一零四章煎熬
何素雪回到江南药铺,先进学习室查看皂液的情况,没有发现浮油现象,这手工皂已经成功大半了。
张葵花也蹲在地上,惊奇地吸着鼻子,“肥皂就是这样做出来的?味道好奇怪。”
方灵笑说里面加了特别的材料,所以绝对跟珍宝阁卖的不一样。
张葵花伸手要去拿,方灵忙按住她,“还没好呢,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才可以扣出来。”
张葵花就望着两个女孩大笑:“要扣出来?这是瓷杯,一扣不就碎了?你俩可真会想。”
方灵争辩道:“我们给杯子抹了油。”
张葵花愣一下,又道:“那也不能说一定就行。”
何素雪无语扶额,真心不愿意费口舌告诉她们,扣不下来可以拿小刀刮。
唉,就没有人的脑电波跟自己在一个频道上的。
何素雪带着失落去看浸泡的面脂材料,张葵花又凑过来问泡的啥。
“药。”何素雪说道,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给了。
张葵花看了看闻了闻,确实是药,有酒味,难道是在泡药酒?她咽了咽口水问:“是跌打酒还是喝的补酒?”
原来巡检大人还是个酒鬼,何素雪有气无力地答:“不能喝的。”
张葵花自动脑补成跌打酒,可惜地咂咂嘴。
酉时初(下午五点整),药铺准时关门吃饭,何素雪跟着张葵花和方灵跑去右院一看,伙食还不错,四菜一汤的,几朵花都热情地叫她留下一起吃,但她还是回了中院。
这是个心理习惯问题,大夫们不会随便和住院病人一个锅灶吃饭的,即使这些病人现在看起来都很健康。
换个说法,这就是洁癖。很多医生护士都有点这方面的小毛病。在何素雪实习的医院,她见过一个护士每次吃饭前要用肥皂刷洗三次手,并且连续流水冲洗五分钟,不走完这些程序,那位护士绝对不敢端碗。
何素雪比较满意焦婶的一点就是她爱干净,因着有井,用水方便,焦婶在开饭前都要把碗筷用开水烫过才给大家用,虽说此举不能杀死所有病菌,但坚持做到这点。对一个古人来说是很难得的。
何素雪回到中院吃了饭,方灵也过来了,这小萝莉急呀,急着证明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哪怕将来没有哪个军户子弟愿意娶她,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帮衬两个哥哥。
“吃完饭马上干活,这对身体不好,咱们先散散步消消食儿。”何素雪拉着方灵在三个院子里转圈。
瞧着闲置的空房间,何素雪心里直喊可惜。她心里有无数个计划,想把这块地方改造成配置更加合理的医院,奈何人微言轻,还容易招人惦记(已经够招人的啦)。只得按捺住各种想法。
伙计们在中院里劈柴,斧头就两把,让两个大的占了,捡柴轻省,毛永青干脆叫王小九捡,自己站在那里蹲马步。
这几天毛永青都坚持得很好,每天有空就蹲马步,常得贵在家时还狠夸了他一顿。使得他练武的积极性越发高涨。
方宏渐来了之后。因着年纪相当,又爱青哥儿的纯真,就时常陪他一起蹲。俩人走哪都在一块,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有人做伴,青哥儿天天都是笑呵呵的,心里有事也不怎么找东西吃了,毛永盛乐在心里,便一直鼓励他好好修习武艺。
何素雪转回中院,也狠夸青哥儿几句,她每天都夸,这娃太需要精神鼓励了。
天暗了,萝莉们回到学习室点了灯,何素雪望着小火炉发愁,方灵以为她不会点炉子,说句我来生火,就跑出去夹火种和木炭。
其实何素雪不想在学习室里熬面脂,味道冲不说,还影响少年们学习,他们为着避嫌,一定不敢进来的,而为了节省柴火,他们也不会过早点燃右院的火炕。
何素雪想了想,正房的灶白天一直烧着,整个地龙是热的,干脆拿钥匙开了堂屋门,告诉方再年他们可以在这里读书学习,反正师傅大人的卧室锁着呢,这几个的心性信得过。
厨房的活做完,焦婶把花婶送走,上好了门板,又去各院检查火烛房门,回来看见她闺女在生炉子,就袖手站在一旁看,指点几句,却不上前动手帮忙。
何素雪认为这样就很好,要是大人什么都不敢让孩子尝试,那她永远进步不了。
方灵听从她娘亲的教导换了个风向,小心架好了炭塔,拿蒲扇轻轻地扇动,红红的火焰就欢快地冒出来了。
焦婶看着闺女把炉子提进学习室,隔着窗户说声好好做事,便回了右院,她手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