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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穿越之勋贵世家-第133部分

小说: 穿越之勋贵世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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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食,针线,韩昭旭一概不用韩家姐妹送的,知道思伽这是在牵线,道:“五妹投了你的缘?我看她外热内冷,无害却也未必像我们看见的样子。”

  思伽平静而从容道:“不管有意也罢,无意也好,人与人相处,能做到无害,一天无害,一辈子无害,就能算个朋友了吧。”

  韩昭旭坐下吃饺子,思伽看见案桌上放着两个巴掌大的白瓷瓶,细长的口子,圆圆的肚子,闻着浓郁的药味,似虎骨的气味,不由问道:“还要出去?这两瓶子给谁用呢?”

  韩昭旭脸上并没有担忧的表情:“去一趟永嘉侯府。浩然被陆侯爷打了一顿,我去看看。”

  思伽心头却是一紧,想想贾老爷打宝哥哥的劲头,陆老爷虽然六十好几了,行伍出身,上得了马,舞得了刀,动起手来,还不知打成什么样的,关心的问道:“我要不要使人去看看范姐姐。”丈夫被打了,伤心多的是妻子,何况范氏那个成天把‘我家爷’挂嘴上的。

  “不必如此。”韩昭旭笑着解释道:“陆家现在被浩然拆得只剩下他一个了。陆侯爷怎么会下重手,不过意思意思,浩然这几个月做的事,的确把陆侯爷气得狠了。现在永嘉侯府拆得只有一门一户了,门庭冷清不少。”

  陆家二房,三房,四房,养马的养马,遣回祖籍的回祖籍,诺大的府邸,只有永嘉侯夫妇,陆珞夫妻和一个哥儿,正经五位主子。继当年别房倒换长媳遗下的嫁妆之后,又成为了大伙儿年里的笑谈,还好端和郡主的丧礼忽然杀出来,才冲淡了一两分热度。

  陆家门里种种算计之事,透露着血亲的悲凉,太影响情绪,思伽不想深谈,逐保持沉默。

  韩昭旭注意到了思伽的低落,舀起一只饺子送到思伽嘴边。

  思伽摇摇头,却是不吃:“我前面吃了一回了,我和她们说好了,后面也要大家一起吃,不陪你了。你吃吧,趁热吃。”

  韩昭旭再不多话,把一海碗连汤喝干净了,道:“十五我带你出去,沿着京杭的河口坐船,河两岸每年都挂满了花灯,也算一景了。”

  思伽心动,却是道:“元宵节家里要开宴会呢。再说了,外面冷,我确实懒得出去。”

  韩昭旭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把思伽搂在自己身边道:“今年委屈你了。”

  思伽眨眨眼睛道:“没有呀,我今天饺子做得挺好吃,客官吃得满意是不是该给打个赏呀。”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没韩艳汝是韩昭旭的脑残粉君子

  第158章 情缘

  正如韩昭旭所言,永嘉侯府经过一场你死我活的内讧,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门庭冷落,所以,韩昭旭亲自前往,送的不仅仅是伤药,而是雪中送炭,送的是韩昭旭自己,及其身后的信国公府,一如往昔待永嘉侯府的情谊。

  陆侯爷动了一场气,身上多少也是不爽利,恰好在请医用药,陆珞被自家老爷子赶出来,没在里面伺疾,避到了侧屋,韩昭旭赶上,看在信国公的私交上,陆侯爷倒是还有精力请韩昭旭过去说话,留了一盏茶。这边陆珞留了大夫,细细问完了老爷子的情形,又让范氏过来服侍。媳妇当然不用像服侍婆婆一样在老公公身边端药叠被的,所谓的服侍就是让范氏在外围盯着,老爷子的药要看在眼里煎,饭菜要顿顿安排了做,就是孙媳的孝道了。

  陆珞请韩昭旭去前院,依着两人的交情,陆珞也不和韩昭旭客气,进了屋子就脱了外裳,换了一件湖蓝色宽襟软缎常服,腰带未系,就趴在榻上说话。

  韩昭旭不是来安慰病痛的,出生入死过的男人,无关生死,又没有断手断脚,挨几下打,当不得大事,也不会问陆珞为什么挨打,陆侯爷早几个月前不动手,现在熬不住了,必有缘故,这是陆家家事,不可探问。陆珞精神尚可,韩昭旭就说了几件腾骧卫军的正事,说完了要告辞,看见陆珞坐卧不能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自知,还是将息要紧。

  陆珞却是挽留着,撑起身子披衣坐起来,改了说正事的严肃之色,换了一副凝重的表情,目光直视着韩昭旭道:“元瑜,我家里有些事情难对你说,你不管前因后果的,皆一心向着着我,其中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你帮过的,我承你的情,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但是,就算我们是好兄弟,你的一些事情,没对我说,我也是看不明白,上次在景王府提及的,你和石颓当的事,你也不愿意多谈,后面的,我就没往下说。昨天,石家又找我来说项,想做一次东道,和你握手言和。”

  韩昭旭重新坐下,嗤笑道:“没那个必要,他才丧妻,既是原配又是郡主之尊,他该好好在家为妻守丧。”

  陆珞心是偏的,本来就不是要做和事佬,却是另一种担忧:“石颓当是利欲熏心之人,为了权势,枕边人都能推出去,又是锱铢必较之辈,和你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似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现在端和已死,定襄伯府的威势塌了一半,可是,我观着,石颓当眼里的戾气更胜往昔。”

  韩昭旭淡淡的道:“我们这样的,能没几个人,恨不得我们粉身碎骨的。”

  陆珞为韩昭旭绷着的那根神经松了些,笑道:“我的难关是过了,碍眼的走干净了,爵位也还保着,我自信穷我一生之力,总能顶住永嘉侯府的门楣,而你……好像是陷在了泥潭里。”

  韩昭旭默了半响,道:“我回头看了自己十四年走过的路,我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要是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这条道。可是,如你看到的,怎么就陷在了泥潭里,我也有些不知何解呀?”

  “要是路没有选错,一定是路上遇见的人错了,想个办法,别让他们往你的路上趟了。”

  外面日头渐落,金红色没有暖气的光线,透过窗棂流淌在韩昭旭的脸上,身上,英俊的眉目少有的挂上了无奈的愁绪:“我以前和你说,只要心硬的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就能无可阻挡。其实,人之立世,总有一样留念的东西,随也做不到无所谓。你在乎永嘉侯爵,我也有我穷尽一生,想要守护的东西。若是有人拦了我的道,我自然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是神佛里,还有一尊如来佛祖,非是不敢,而是不能,那条槛我走不过去。我要是一通杀戮,前面的路白走了,我算什么!”

  陆珞以为韩昭旭意指的,是太子殿下,端起放在一边,凉了很久,已经冰冷的茶水,也不讲究,喝了两大口,推心置腹的道:“虽然陛下正值盛年,后面的事还为时尚早,可是,太子是半君,几十年后,总有……为臣者,不为自己,也有为了子孙后代,揣摩太子的,依附太子的。太子,似软绵之人,亦还算宽厚,若遇忠臣良将辅佐,一代圣君不及,守成之君还是可造的。”

  为臣者的私心,一个仁和的中庸之君,总比太宗那样,一辈子六亲不认,杀伐无情的要好。而当今皇上,表面温和,其实很有太宗遗风,名声不显是因为太宗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把不该收拾的,也收拾了,没留碍眼的给后代子孙,皇上才没多少表现的机会,即使如此,当年定王一案,西牌楼的断头台,地皮也是扒了三次呀。旦有不长眼的,犯在手里,处置起来,也是谈笑间,让人灰飞烟灭,铁面无私。多年来,从皇上手里逃出命来的,只有太后的亲兄弟,前任承恩公。当官的,没几个不以公器谋私利的,当然喜欢一个有话好商量,容易被人摆弄的皇帝。

  当然,大家都不会这么恶意的定位自己,而是信奉着嫡长继承制,太子是长子,是嫡子,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皇储之争都省了,众人自然要尽心辅佐,让太子殿下成为一代明君,承前启后,开创一代盛世。而每一个人,都争着想成为站在皇上旁边的贤臣名将。

  韩昭旭从永嘉侯府辞出来,在信国公府门口,被孟希文的随从拦住,才开春的天气,那小子一脑门的汗,嘴边一排燎泡,完全是急出来,一见了韩昭旭就拿出二公子的拜帖。

  孟希文同章浦一样,因为其父当了《文献大集》的总纂修,就是有闲云野鹤般的游历之心,也被父亲拽了回来。

  韩昭旭看了,调转马头前去赴约,把孟希文的随从远远的甩在身后。孟家是几千年的书香世家,不像勋贵世家一样,跟着主子听用的人,都有马骑,孟家主子进出多用轿子和马车,听用的人,骑的是骡子,怎么跑得过信国公府的马。

  孟希文把韩昭旭约在芜湖会馆的一处赏花厅里,谁是赏花厅,更像是花房,大大小小,统一的青白瓷浅口话盆,养了几百株水仙,一间屋子,就空了几个人喝茶说话的地儿,孟希文开了四面扇窗,躺在一张老树藤编的逍遥椅上,整个人裹在雪裘里,围着半张脸,戴了风帽,露着一双冷厉的眼睛,眉眼却是如诗如画。

  韩昭旭大步而来,看见孟希文在风头里赏花,道:“既然这么冷,为什么不关了扇窗来赏花呢?”

  “窗户一关,满屋水仙的气息就滞住了,就不是我想赏的花了。”孟希文没有起身相迎,十几年的老朋友,这些客套都省了,寒暄也省了,开门见山的道:“谢你费心肯来,管我这点破事。我不用你费唇舌,只是想烦劳你把我写的信递给他。我知道他的脾气,有时候挺无赖的,别人要是递了,他看都不看,一定撕了。他……是逼着我去见他,我和他,情深缘浅,相见不如不见。多谢了!”孟希文说完,从怀里双手递出早已经写好,不知道多久的信,素净的,一个浅杏色信封。

  韩昭旭来了就准备当这个信差,也不多言,接了信就往赵厚昕包下来的格致斋去。

  赵厚昕听到咚咚上楼的声音,以为孟希文服软了,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看着门口,然后,自然是眉头紧皱,果然无赖,不待韩昭旭说话,就要把韩昭旭赶出去。

  韩昭旭一点没和赵厚昕客气,一下把他推到椅子上,信甩在赵厚昕的面前道:“看不看随你,只要你不后悔,从此你和他,彼此面目全非!”

  赵厚昕吼道:“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他找了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一个穷画画的,凭什么,他这样离开我,转头就找了新的男人,凭什么,若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他把我们的情谊忘了,都……忘了!”

  男人的感情,基本都是一段一段的,孟希文离开京城后,在外面遇见一位姓仇的画家,就是以一幅猿猴坐江观日图响彻画坛的仇九州,彼此投缘,成为了莫逆之交,彼此性向一致,又延伸出了一段忘年恋,孟希文被父亲传了回来,仇先生也跟了孟希文回来。

  本来嘛,男女之情的情爱,浓转淡之时,都各自归属,男人之间,更加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偏偏赵祁泽发癫呀,把仇先生给抓了。就闹出了这一场僵局。

  “在孟希文的心里,有一件东西,比两人之间的情谊相许更重要,你给不了他,也拦不住他,你和他,注定是一对情深缘浅的情侣,其实,你们至少好过,契合了一半,至少情深,而不像许多人一辈子,自以为情深缘浅,其实情缘皆浅,从一开始,就格格不入。”孟希文说不劳韩昭旭劝,可是两个曾经深爱的朋友要沦落到相互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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