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娘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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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元宗告诉我这个真相的时候,我回到家后,一句话都不想说,奶奶喊我吃饭,我也不想理他,自从三妹妈走了之后,家里吃饭更冷清了,加上我又不说话,显得整个桌上的气氛都有点僵硬。
“良善你怎么了,今天转状元爷不是带你去了学校吗,是不是对学校环境不满意啊?”
我没搭奶奶的话,奶奶在我这讨了个没趣,便夹了块肉到我碗里,对我说多吃肉,长结实身体。
奶奶一说这话,我顿时委屈的直哭,饭也不吃了:“你又不喜欢我,爸爸也不喜欢我,我长结实身体又什么用啊,你们又都不喜欢我。”
奶奶惊讶的看了一眼我爸,赶紧的做到我身边来安慰我,问我怎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她和我爸都很爱我啊!
“奶奶你骗人,之前我告诉你我被五通神推到井里快被淹死了,你却告诉我咱们家里没有五通神,人家状元爷都说了,他在咱们家感觉到了五通神的气息,你还骗我说没有,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说着就要跑回房。
奶奶赶紧的伸手拉住我,叫了我一句傻孩子,真是傻的无药可救了!
我转过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奶奶,眼泪直流。奶奶叹了口气,告诉我:“奶奶一直都想瞒着你的,你这性子看起来是听话,可是有时候又多手多脚的,就怕你做了什么招惹神灵发怒的坏事,可是没想到那天你竟然拿着五通神来把玩把神灵惹怒了,奶奶怕告诉你你害怕,也没敢和你说,你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些,可是你今天忽然说奶奶不喜欢你,奶奶真的感到很伤心,你就是奶奶的宝贝孙女啊。”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供别的神灵为什么要供他们啊!”我疑惑有委屈,他们是邪神,为什么不供正神?
“当年施缘报复咱们家,你太爷爷白清华又不是个信神信佛的人,那些正神只会保佑对他们长期信仰的人,我们家要是等到能把正神请回家了,家里的人都会被施缘杀光了的,你太爷爷没办法,只要请了邪神回家,为了吧邪神供养起来,你太爷爷都因为这件事情不到四十岁就死了。”奶奶说着,眼角都溢出了眼泪,掏出手帕擦着。
我的情绪稍微平淡下来了些,用手替奶奶擦着眼泪,对奶奶说:“那奶奶你今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我,我长大了,你可以把你们大人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的。”
奶奶摸着我的脑袋,一个劲的说是长大了,是长大了,然后叫我上桌吃饭,并且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
开学的那天,我梅玲白梅凤还有我爸,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学校,不过却不是骑着自行车去了,而是在镇子口那等去县城的客车,我爸帮我搬着东西,因为我和家里人说了,我想在外面住,奶奶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上学,于是拜托柳元宗照顾我,叫我爸在我们附近找两间房子给我和柳元宗住,本来打算叫梅玲一起的,但是因为梅玲家里不同意,那天我亲耳听见梅玲妈在她家院子里大声的说她家梅玲没别家千金大小姐娇气,别的学生能住的地方,她家梅玲也能住!
奶奶被这句话给气着了,好久都没和梅玲妈说上一句话。
这次升上初中,我的成绩是排在全县升初中考生里的前三十名的,奶奶很高兴,家里装了部电话,第一个电话就是替我打给良慈哥,高兴的说我的分数是全省前三十名,良慈哥也很高兴,过了些天就寄了各种衣服吃的学习用品回来,叫我好好读书。梅玲因为是抄我的卷子,考的也很不错,她喜滋滋的对我说既然我们分数这么相近的话,就一定能能分在一个班。可是有些时候想象的和现实总是有所出入,在分班的时候,我在三楼的初一(3)班,而梅玲在二楼的初一(1)班,这可把梅玲急疯了,又没有熟悉的老师,随便换不了班级,除了不能与梅玲一个班有点遗憾外,我心里还是很庆幸的,因为我们教室在整栋教学楼的最边上,看不见那个屠宰场,也闻不见血腥。我坐在刚分好的教室里整理我自己的书包,正以为我能开开心心的读完三年初中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位带着厚底眼睛的男老师,这男老师拿了一张名单,朝着我们班级门口喊了一句:“谁是白良善。”
这一声喊,顿时让我班的学生笑了起来,窃窃私语:“白良善,我还以为叫白善良呢,这名字真有趣,善良又白费了……。”
我心里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站起来,对着老师说我就是白良善。
“白良善,你被换班到一(9)班了,去你自己的教室吧,对面那栋楼二楼。”
为什么忽然会换教室呢?我有些好奇,但是初来乍到的,也不敢多问老师为什么,就收拾了东西去对面楼找教室。
可是当我找到我们教室的时候,我浑身上下犹泼了一大盆冰冷的水,只见我眼前的一(9)班教室,正对着对面的那个屠宰场!
第四十五章 新娘之死
是的,我们来晚了,白天霸已经死了,就在床上,四肢弯曲的像田里的蛤蟆。
伯母吓得顿时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多步,瘫痪在了地上,伯父也吓得够呛,身体筛糠似的抱起倒在地上的伯母,深深的把头埋在膝盖里,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秀云,你这是怎么回事?杀人是要犯法的,难道你不想嫁给良慈了?”奶奶当做不知道秀云姐被附身的样子,怒斥着秀云姐。
秀云姐忽然不笑了,用袖子抹干净了些脸上的血,露出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来,只不过眼珠子狠命的往头顶上翻,瞪着头上的天花板,嘴巴呈一字型的向两旁扯开来,嘴角往腮两边弯起一个笑的可怕弧度。
这时的秀云姐只是在咧嘴笑,可是我却听见一阵尖细的声音从秀云姐的嗓子里飘了出来,她是在唱歌,唱的是是那种只有上了很大年纪的老人才会唱的山歌调调:“真悲凉!出生没了娘,去哪里,去了白家当媳妇,有的吃来有的穿,就是不肯让见一眼未来郎,有的吃来有的穿,就是不肯将我许配给慈郎。”
秀云姐唱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奶奶看,眼神委屈幽怨,像是在向奶奶讨回一个公道!
我躲在奶奶身后,一直都看着秀云姐没有张开过的嘴巴,这歌声她是怎么发出来的?我又好奇又害怕,转头看了眼我旁边的伯父,小声的问伯父有没有听见秀云姐唱的奇怪的歌?
伯父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看了一眼站在奶奶跟前一动不动的秀云姐,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我转头看向奶奶,奶奶眼神一直都很严厉的盯着她跟前的秀云姐,秀云姐唱完,她也忽然开口唱:“即言出,必有信,婚配需良辰,佳节配好日,待到慈郎名运至,大摆筵席拜高堂!”
一阵冷笑立即从秀云姐的口中发出来,口里的血都喷溅到了奶奶的脸上,神情怨毒的盯奶奶看,额前头发和脸上的血块混在一起,黑乎乎的一条条粘在脸上,远看就像是脸上趴着一条条黑色的蚂蝗。
秀云姐依旧是尖声的笑着,可是她同时也在用一种完全不用嘴巴就能说话的奇怪方式在唱歌,而且她唱的歌,屋里只有我和奶奶能听得见。
“七十年前,我本是佛神座下弟子,受菩萨所托普度世人,拜红堂,造化全无,新婚丧命旱枯井,双魂两不安,自古杀人偿命,你们赔,自古杀人偿命,你们赔!”
“你是说你有两个魂魄?”奶奶听完秀云姐唱完,很是惊奇,唱也不唱了,慌忙的问秀云姐!
“一魂佛门真菩萨,二魂凡间女施缘,善恶分清明,两魂同一人,生死共存亡!”秀云姐似乎心情很好,奶奶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奶奶的脸色大变,又问秀云姐:“那这么说的话,你还有一个魂魄,那那个魂魄在哪里?”
“不在天边不在海角,就是你身边的良善大孙女。”秀云姐说着,把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大笑着凑到我脸前来:“你是佛门大菩萨,我是佛门女施缘,你抛下下血海深仇另寻她主,我血海深仇必报不休,我俩本一人,你生我也生,你死我也死。”
虽然不是很具体的听的懂秀云姐在唱什么,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原本有两个魂魄,一个附在了我体内,还一个就是她自己,只要我还活着,施缘也还活着。
奶奶转头看向我,见施缘对我龇牙咧嘴,将我护在她的身后,奶奶又对秀云姐开始唱歌,大意就是能不能放过我,我还小,如果可以叫我体中的魂魄出来,她可以考虑放施缘走。
施缘并不答应,说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杀了我。
我是奶奶的亲孙女,奶奶是不可能杀我的,可是如果不杀我的话,施缘就不会死,她会一直附在秀云姐的身上,继续害人。这种艰难的选择,让奶奶也沉默了。
施缘很有耐心的等我们做决定,继续走向床边,她的脚在地上印出了一个个细小的血脚印儿,小心翼翼的坐在没有被血染红的干净床单上,已经不担心我们会伤害她了,闭着眼睛睡觉。
奶奶看着我,问我是什么时候被附身上的?看着奶奶严肃的脸色,我也害怕,也怕说错,于是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奶奶又问我。
我立马把我的衣服一扯,露出了我胸前面的一道鲜红色的血瘀:“奶奶,就是这个,一直都消不掉。”把这个血瘀扯出来给奶奶看的时候,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像得了羞于启齿的暗病患者忽然找到了可以值得信赖的医生一般。
奶奶伸手摸我胸前的血瘀,用力往下一按,便按到血瘀下的骨头,停顿了一会,摇了摇头,对我说那种红印子,今后还会长的。
“是不是长成施缘死的时候那样?全身都是?”我的问奶奶,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奶奶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伯母忽然从地上挺尸般的站了起来,将手腕上的一个碧绿色的粗镯子,朝着坐在子床边休息的施缘脑袋上狠狠的砸下去,并且大声的骂:“我不准你这鬼东西以后勾引我儿子了!”
“啊!”一声尖细的惨叫从秀云姐口中喊了出来,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从秀云姐天灵盖的地方窜出来了半个脑袋,但是随后又从秀云姐的脑袋里缩了回去。
奶奶盯着那个白色的影子看,再看了下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很莫名其妙的叫我张开嘴巴给她看看。我听话的张开嘴,奶奶用粗糙的手指头抵在我柔软的喉咙里搅了搅,急切的问我还不能把嘴张大一点?
施缘被伯母的手镯砸了头,恼怒的看向伯母,毫不犹豫快速的把手往伯母肉呼呼的胸上一抓,力气无比的大,撕了一大块胸口的肉,连带伯母一生痛苦的尖叫,施缘抓着伯母胸上的肉朝着她嘴里塞进去,嚼都不嚼就吞进了肚子里!而伯母左胸血流成河,早就昏死了过去!
伯父瞬间眼睛都暴红了,随手抄起了一把靠在门边的大砍刀,飞快的向着在舔嘴唇的施缘砍过去!奶奶完全就没有想到伯父伯母会这么的冲动,狠狠的一跺脚,赶紧的在我的口中塞了一个蚕豆般大小的黑色丸子,再大声的喊着伯父快点把她老婆手上的翡翠镯子给拿下来!
伯父虽然脾气上来了,但奶奶这么一喊,顿时像是被喊了魂一般,立马丢了手里的大砍刀,弯腰坐下来将伯母手上带着的镯子给弄下来,奶奶也飞快的从围裙兜里拿出几支香,也不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