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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灵车-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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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头,说:别管这些没用的了,走吧,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走东边的牛头马面木门,别的不说,至少推开看看。
    陈伟一听,光推开看看也行,就跟着我走。
    我俩刚转身,还没迈开步子,老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惊叫一声,跑过来就咬我的裤腿,我吓了一跳,赶紧低头问:老兄,咋了?咋了?你先别发火。
    老猫很怒,此刻仍然是转头跑回了那面镶嵌有鬼头灯的土墙前,再次叫唤了一声。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陈伟挠了挠后脑勺,弄不明白了。
    我眯着眼,盯着墙体,又转头朝着两侧看了一眼,东方牛头马面木门浮雕,西方关羽张飞木门浮雕,唯独这里镶嵌了一盏青铜灯,估计有些猫腻。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青铜灯,好像没什么反应,就是觉得有点热乎乎的,还挺暖和。
    卧在我脚边的老猫急了,此刻竟然张牙舞爪对着我再次发怒,我特么都傻了,这老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伟也是不敢乱动弹了。因为我俩这一路走来,幸亏有这老猫指点,不然我们是进不来的,所以我俩对这老猫的指示还是比较信服的,只不过此刻完全看不懂它的意思啊,人与猫之间又无法用语言沟通,这真是急死人。
    老猫在原地乱跑乱窜,就像是追逐着自己的尾巴似的,追了片刻后,老猫一急眼,当即后退五六米,甩开了四条腿,朝着土墙就奔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因为看老猫的样子,是想一头撞死在土墙上!
   

第152章 铁仙钩魂
        
    我再朝着海伯的影子看去,果然只剩下了一个,而且很清晰。我看了一下刀茹的影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影子,都是一个,清清楚楚。
    刚才我看花眼了?
    又或者海伯也是鬼?司亚叼。
    我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想法,但下一刻又给拒绝了,别的不说,海伯救过我两次,单凭这一点,不管他是鬼还是人,我觉得他都不是害我的。而且海伯也无数次的暴漏在阳光下。
    话说到了这里,我们三人再次无话。气氛又变得尴尬异常,只剩下了火锅汤底咕嘟咕嘟的滚烫声音。
    〃服wu员,加点汤。〃我喊了一句。
    海伯擦了擦嘴。说:不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海伯就要起身,我说海伯我送送你吧?
    海伯摆手说不用,你留下来陪陪女朋友吧,然hou对我俩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我还想下楼去送送,刀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掌,小声喝斥我:你是个傻蛋啊!
    〃我怎么了?〃
    刀茹指着桌子上的照片说:我给你这些照片,是来救你命的,你怎么动不动就让别人看了?
    我挠了挠头,说:几张照片而已,没这么夸张吧?
    刀茹说:你知不知道你被多少个鬼盯上了?
    我咋舌道:不会吧?我啥时候也成香饽饽了。对了,这些照片是干什么的?
    刀茹没好气的说:这是龙虎山的悬棺葬,现在的你,被很多鬼盯上了,如果你还想活,就只能去这个地方,能救你的人,唯有你自己。
    我又翻看了一遍那些照片,看着看着,我大惊失色道:最后一张照片怎么变成这样了?
    总共三十一张照片,前三十张都好好的,唯独最后一张,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片空白,此刻捏在手中,就像是捏着一张白色卡片。
    刀茹拍着我的脑袋说:你真是傻蛋,幸好我留了一手,在最后一张照片上抹上了特殊药水,现在那个老头,应该没能记住最后一张照片的情景。
    我说他肯定没记住,因为我也没记住啊,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刀茹收起了照片,小声对我说:阿布,你相信我吗?
    我看了一眼刀茹那一双美目,尤其是长长的眼睫毛,性感至极,我赶紧转过去头说:别跟我说什么相信不相信,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连自己都不信了。
    刀茹又说:行,我就跟你直说吧。
    接下来的一番话,才让我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这些照片究jing有多重要。
    原来这悬棺葬也叫做崖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关于正史方面的记载比较枯燥,刀茹直接跟我说了重点,也就是如何能救我性命的办法。
    龙虎山不但是道教发祥地,自古以来更是以悬棺葬而闻名天xià,当时的人坚xin:弥高者以为至孝,高葬者必有好报。但从古至今,却无人知晓那些悬在山崖上的棺材究jing是怎么运上去的。
    据说在这万千悬棺之中,就有一口春秋战国时代的悬棺,这棺材原本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但此女子心烈,死后没有葬在龙虎山的悬棺之中,而是毅然选zé净身入土,与战死沙场的未婚夫埋葬在了一起。后有道教高人途经此地,听说这件事之后,攀上龙虎山,找到那口棺材,拍着棺材盖连说三声,好,好,好。
    从此以后,每当有药农在山涧采药而被困在龙虎山之时,不管是迷路还是遇到诡异之事,多半认为是身上罪逆深重,被阴魂缠身。不过只要寻找到那口棺材,连拍三下,说三句好,好,好,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龙虎山,而且再也不会遇上邪灵作祟之事,从此,那口棺材便被称之为洗罪悬棺。
    我问:刀茹,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龙虎山,找到那口洗罪悬棺,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然hou就可以万鬼不侵了?
    刀茹点头,说:正是此意。
    我笑了,我说我有罪吗?上小学一年级就带上了红领巾,被评为三好学生,小学三年级就被评为学习雷锋小标兵,小学六年级就是我们学xiào的升旗手。
    还没等我说出后边的话,刀茹瞥了我一眼,指着餐桌说:每个人都有罪,只要活着,就有罪。
    我不懂。
    刀茹指着我啃剩下的鸡翅骨,说:鸡有罪吗?
    我说不知道。
    刀茹又说:你吃鸡,你不觉得你有罪吗?
    我扑哧一声笑道:大姐,我给过钱的,好吗?
    刀茹面色严谨,说:或许是因为你没有直接动手,所以你没有负罪感,若是让你杀掉你吃下的这只鸡,你还会这么想吗?
    我沉默了。
    〃人杀人有罪。但人杀鸡ォ杀狗ォ杀猪ォ杀羊,就无罪了?它们天生就该杀?天生就该被吃?〃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刀茹又说:人在面临死亡时有多恐惧,动物就有多恐惧。大道理我也不想跟你讲,没有什么意义,佛家为何不吃荤?
    我拧着脖子说:我就见过有的和尚吃肉,还喝酒,还搂着女人。
    刀茹美目瞥了我一眼,说:那是假的,不是真正的修行僧人。所谓真正的苦行僧,你永yuǎn不会见到。他们只出没于山间野林之中。
    刀茹的话,我信。因为我外婆信佛,我妈也信佛,从小我也经常看佛经。六祖慧能传我看了好几遍。我始zhong觉得佛家教育人,说的话都挺好,教人行善,教人学德。
    沉默了许久后,我问:那找到了这口洗罪悬棺,真的就可以避开那些鬼吗?
    刀茹并没有立即作答,她看了一眼窗外,略带惆怅的说:你一定要活着,我等着你娶我。
    我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葛钰。
    我声音很小,但刀茹还是听到了,她红唇微动,凑到我的面前,满是柔情的说:你爱谁,我,就是谁。
    刀茹走了,临走前她带上了耳机,我朝着她的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播放的始zhong是那一首东风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特别喜欢这首歌,可能在这首歌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我自己坐在火锅店,翻看着悬棺照片,刀茹刚才说的话,我懂。
    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你杀鸡是罪,吃鸡是罪,甚至你踩死一只蚂蚁,或者拔出一棵青草都是罪,当然,这种理论性太强的话题,我是不会去纠结的。
    而这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便是能洗刷掉每个人在日常生活里,无形中犯下的罪过,这些罪过就好像印记一样,有罪过在身,便会被怨魂缠绕,一旦洗刷掉罪祸,就像重获新生一样,鬼魂便不再侵袭。
    我仔细想想现在的遭遇,还真是有种万鬼缠身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我仍然不知道谁是鬼,谁是人,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葛钰的死尸,这是真的。
    可确定这一条的同时,我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真的,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可去医院拍x光的时候,却明明看到我的心脏完好无损,这又该怎么说?
    难不成,我是进入了幻觉?
    心中一惊,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我在冯婆家里那几天的经li,会不会是一直处于幻觉之中?比如说,海伯在赶到桑槐村外那个小宾馆的时候,就用秘术把我引入幻觉。
    而接下来的几天,所发生的事,比如阴阳守宫,以及我进入冯婆家中,看到冰尸,难不成都是海伯潜意识灌入我大脑中的画面?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是什么时候走出幻觉的?
    难道是坐在沙发上看到那张死亡预言的纸条时,才算是走出幻觉?因为海伯第一次来到宾馆之时,我俩在房中聊天,给他开了一间房,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沉思。
    这个画面,恰好可以与我发现那张纸条的画面衔接,如果海伯对我的大脑动了手脚,那么说,其实,冯婆的家里,我根本没去过,葛钰的无心冰尸也根本没见过!一切都是我坐在沙发上幻想出来的。
    而海伯完全可以在我幻想的时候,把纸条放在桌子上,往我大脑中灌输我已经回到了宾馆中的画面,等我从幻觉中走出来,发现桌子上的纸条,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庄周梦蝶蝶梦我,到底谁是真实的,谁是虚幻的?

   

第153章 鬼羽箭
        
    qvuuuuu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疼!
    疼我也得咬!
    我一直用力,将自己的手指咬到流血。远处的服wu员看的目瞪口呆,连忙跑过来问:咦,哥,哥。恁咋了?
    服wu员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脸色都吓白了,或许他以为我是不想给钱,故意弄伤自己抵赖呢。
    我捏着流血的手指,疼的倒吸凉气,说:么事么事,买单吧。
    我将自己手指咬破,感觉此刻的我。肯定没在幻觉之中,但即便如此,我心中也一直在纠结庄周梦蝶的理论。
    庄周梦蝶蝶梦我。究jing是庄生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还是一只蝴蝶做梦自己变成了庄生?到底谁是虚幻的。谁才是真实的?
    我很害怕我是一个活在别人梦中的人,只要他醒了,我的生命就结束了。
    歇斯底里的我,甚至想到了背后那一双无形的大手,就是做梦的那个人,而我,只是他梦中的一个小角色,只要他想折磨我,那随时就能折磨我。
    离开了火锅店,我没有回房子店客运总站,而是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屋,在路上,我有些神魂颠倒,有些发蒙。
    这些天发生的事,让我弄不清楚究jing该怎么做,我甚至都觉得,我刘明布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根本就是别人的一场梦。
    谁的人生能诡异到这种程度?
    恐怕,唯有梦境才能如此吧?
    一个人的神经有多脆弱,只有被深深的伤过才会知道,我发现我开始变得退缩,开始变得畏手畏脚,我甚至想钻进被窝里,就这么一辈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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