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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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在内瑟斯看来相当愚蠢,甚至有些神经质,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就激怒了原本还在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忍耐力和智慧的卡兹克大人,它愤怒地吼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一瞬间炸掉了,自己作为伟大的虚空生物的尊严被彻底地践踏了,什么忍耐力,什么智慧。
统统去死吧。
耻辱必须用血来洗。
“我一定要,一寸一寸地咬断你的骨头,该死的狗头人……”卡兹克一字一顿地尖声吼叫着张开了自己的全身。
猩红色的血液已经将它的整个身体燃烧的像一颗陨石。
下一刻,大风过,杀机轰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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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今天绝对是两更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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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还是贴吧,被人吐槽人数比自己的个人吧还少,实在是叫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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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八页 审判日
当猩红色的光彻底照亮整个落雪的漆黑世界的时候,已经燃烧到了灵魂的卡兹克先生再度化身成了一颗猩红色的流星。
愤怒使它不再保留任何的力量,饥饿烧坏了它最后的理智,它的心中不再留存着顾忌,疑惑,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它的全身的血液沸腾了又冷却,它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吃、掉、它。
卡兹克在肆虐的风中高速地飞舞,它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细胞肌肉都在疯狂的跳动,几乎是在那一个瞬间它就觉得自己至少进化了三个级别,它感觉到那些澎湃的力量在它的身体里一寸寸流转,它们从自己的敏感的神经里不顾及一切汹涌咆哮想要冲出来,它们愤怒地吼叫着推动着卡兹克的整个身体。
卡兹克从未有一刻感觉到如此的美妙,它的翅膀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的风阻,它们肆意地切割着一切迎面而来的狂风,它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突破了风的速度,此刻它就是风,它就是一切。
它不断地穿越在那些呼啸而来的风,它融在了风里,随风狂涌,它甚至快的将要接近时间。
那一刻,它已经听不到风声,落雪声,呼吸声,任何的声音,有一片将落的雪花停在它的眼前,缓慢地像是一只蚂蚁,一切的一切都在它的眼前停滞,整个世界被放慢了整整几百倍。
它的那对已经进化到了极致的眼睛,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离自己已经只有五码之遥的狗头人正缓缓抬起的那只手上的那些黝黑被风压倒了三十度的毛发。
现在,只要一个呼吸,不,半个呼吸,不不不,四分之一都不用的时间,自己的锋利的完美的充满了一切美感的镰刀爪子就可以撕裂那张该死的还在故作沉静的狗脸。
那个该死的家伙甚至都来不及感觉到疼痛,甚至连血液都来不及喷出来吧。
那样自己就可以喝到最新鲜的血液了,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伟大的卡兹克先生忍不住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那一口唾沫刚刚到达喉头的那一刻,卡兹克整个身体狰狞而出。
锋利的镰刀在那一瞬间撕裂了空间,划出了一道几近实质的白色弧线,那种过快的速度拉扯出了一长串直刺灵魂深处的音爆,周遭近五码的雪地毫无征兆地冲天爆裂。
四分之一个呼吸。
猩红到了骨子里的镰刀离内瑟斯那张狗脸只有零点零零一码,狂猛的冲击已经割裂了内瑟斯脆弱的脖颈处的厚实皮毛,断裂的黝黑的毛发在空中漂浮着,血液还在脖颈处聚集。
内瑟斯似乎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眼睛里甚至还存留着上一刻的嘲讽与轻蔑,他的手臂还抬在空中,那些死灰色的光才堪堪在那根翠绿色的权杖上涌现出一丝半点。
只要再过哪怕一点点时间,只要那些黝黑的毛发再游离一寸,那么内瑟斯就会身首异处。
这个号称最接近神的人就会彻底地死在这里。
可是就是没有那一点点时间,就是那根翠绿色的权杖上的一丝半点的死灰色的光,改变了一切。
那一丝半点的死灰色光芒在一瞬间,超越了风,超越了声音,超越了时间,超越了一切,倏忽间弥漫了红色螳螂的每一寸皮肤。
卡兹克在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彻底坏死,它的镰刀不再有力,它的血液不再沸腾,它眼睁睁地看着那即将被自己杀死的猎物,却无力地垂下了自己那撕裂了一切的爪子。
什么叫有心无力,大概就是这样。
前一刻还凶猛迅捷如流星的螳螂先生在这一刻如同一只撞倒了魔法水晶的苍蝇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内瑟斯的面前。
风声继续过,那些因为音爆而飞溅而起的雪落下,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卡兹克那还在地上努力挣扎的身子以及它嘴里不甘地咒骂,还有内瑟斯脖颈处的流淌了一半就被冻住的血液以及那些在空中四散飘飞的黝黑的断裂毛发,那么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内瑟斯丝毫没有再意自己脖颈处的那点小伤,他好整以暇地将那根翠绿色的权杖双手平握着,眼睛看着地上的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可怜的小昆虫,就像看着十七年前大雪夜里的那些被自己放倒在地的大陆顶级召唤师一般,高声吟唱道:“生,是轮回的一部分。而你的这部分,已经结束了。”
他吟唱地很严肃神圣,就像是在做着什么伟大的祭祀,他的声音宏大神秘,就算在肆虐的寒风里也响亮雄伟久久不散。
他连续吟唱了三遍,才放下了手中的权杖,左手单手握着,伸出了他的右手,五指张开着笼罩在了卡兹克的上方,他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又一次的吟唱:“你的遗体将慢慢消散,化为永恒,就像沙漠中的沙砾那样。”
随着他的再次吟唱,一股暗红色的光芒从他的右手的手心散发出来,顺着他的五根张开的手指开始向着躺倒在地上的可怜的螳螂先生涌去。
那股暗红色的光出现的时候,整个天地间都隐隐响起了莫大的轰鸣,那种威势庄严地就像是漫天神祗同时降临。
本来还在疯狂咒骂挣扎的卡兹克闭上了嘴,它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整个身子拼命地想要往外爬,但是那一股死灰色的能量实在太过于强大了,它不断地在卡兹克的身体里游荡,将卡兹克刚刚生成的力量腐蚀干净,让它几乎动不了一个关节。
当那些暗红色的能量冲入卡兹克的身体的时候,那种漫天的轰鸣声在它的脑海里瞬间加强了一万倍,像是诸天的神都在怒斥着它以往岁月里残害所有生灵的罪孽,那种天地的共鸣震得它的整个灵魂都快碎了。
卡兹克无意识地抽搐着,最后一个念头是——自己的审判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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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雪夜里的诸神审判开始的时候,三千码之外,那一片阔大的山坪之上。
千帐之中,昏黄的魔法灯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雪地微微松动了一下。
轻微的就像是被风微微吹动了一片今夜的积雪。
夜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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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还有,不管如何,这世上有个女人始终爱你。妈妈,母亲节快乐。
第二百十九页 第二个
“那就是你请来的帮手?”卡尔萨斯已经看见了陈森然所谓的实力相当于艾希加上盖伦的帮手,他看得相当地清楚,他看见了它的锋利狰狞的镰刀,猩红色的肢体,甚至连它的还在微微颤动的纤薄翅膀上的细密纹路,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好吧,虽然每个人都该有秘密,每个人都该有底牌,可是这一张底牌……可实在是让卡尔萨斯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那颗或许已经腐朽不堪,却绝对没有失去它应有的作用甚至更加强大的大脑,立刻将之前那些该死的虚空在陈森然的眼眶中汹涌澎湃的画面巨细无遗地回放了一遍,然后以更快地速度将那个画面和现在眼前的那一只猩红色的快要死掉的螳螂联系在了一起。
卡尔萨斯的鼻子早就烂透了,可是他的嗅觉却加强了几百倍,尤其是对于能量的嗅觉。
他可以清晰地闻到那只猩红色的螳螂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异种能量的味道,那个味道他在进入弗雷尔卓德时候就闻到过,那时他不清楚是什么,现在却明白,那叫做虚空。
本来他对于陈森然的杀意已经压了下去,可是当看到那一只浑身上下都贴满了将要毁灭整个世界的虚空能量标签的时候,他原本准备出手对付那只正在无边的风雪里吟唱着可怕咒语的狗头人的手重新放了下来。
卡尔萨斯现在有些糊涂了,他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老朽了,脑子不够用了,他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很惊讶吗?”陈森然显然也察觉到了卡尔萨斯的异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卡尔萨斯手上的能量凝聚了又散去,他虽然暂时还搞不清楚卡尔萨斯出了什么状况。
但那状况一定跟可爱的卡兹克先生有关。
“我很惊讶。”卡尔萨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甚至不再看着那一只应该是现在的大敌的内瑟斯,而是把他的目光转到了陈森然先生,他试图用他那双看遍了几百年沧桑的眼睛看穿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本心。
“有问题吗?”陈森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妙,因为他感觉到了卡尔萨斯看着自己的眼睛里,竟然有着一丝最深彻的黑夜和风雪也藏不住的杀意,尽管那杀意乍起乍落,可是却足够陈森然不安。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如果卡尔萨斯阵前倒戈的话……陈森然悄然握紧了腰间的翠绿色大剑,看向了另一边的老杜。
老杜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做,他就安静如死水一般地立在一边,融在黑夜和风雪里,看着陈森然和卡尔萨斯之间的乍变,如同在看着一场剧情忽然华丽反转的美妙歌剧。
没有人再说话,只留下卡尔萨斯的眼眶里溢出来的红色的光,和卡兹克身上那忽明忽暗的猩红色一前一后染红了整片黑夜。
那光足够的亮。
当然也让内瑟斯发现了他们三个人,可是那只狗头人或许是发觉了敌人内部的矛盾,又或许是根本不把陈森然他们放在眼里,他还是无动于衷地侧对着他们,安静平稳地低声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暗红色的如同烈焰一般的光芒流水般从他的指掌间涌进卡兹克那具猩红色光芒越来越弱的虫子躯壳里。
地上的卡兹克已经不再挣扎了,它的进化的每一寸骨骼都如同最锋利的刀锋般完美精致坚硬的猩红色肢节在那些暗红色的光的影响下,开始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那就如同一块最坚硬的石头在无尽的狂风里,被加快了一百倍一千倍的风化速度,已经有细碎的猩红色骨骼碎片从它的身体上开始脱落,露出了里面的血肉,却没有流出来,那些血肉就如同被风干了一般呈现出一种死灰色的凝固,就像是放了一百年的已经完全不能吃的烟熏肉。
那些骨骼的碎片落在雪地上,零零散散,像是一地残碎的红色流星。
可以预见,只要再给内瑟斯一些时间,可怜的卡兹克先生就会彻底地化作一堆红色的灰烬永远地埋葬在弗雷尔卓德高峻寒冷的冰雪下。
“老鬼……”陈森然试图说些什么来暂时缓解卡尔萨斯莫名其妙的情绪,毕竟卡兹克先生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它可以活下来,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