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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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子龙进来!”听说赵云到了,刘辩将书往桌案上一推,站起身朝门口迎去。
刘辩刚走了几步,身披银甲的赵云就进了屋内,抱拳躬身站在靠门口的地方对他说道:“听闻殿下呼唤末将,末将不敢怠慢,赶紧前来,请殿下示下!”
“子龙进来说话!”站在屋内,刘辩朝赵云招了招手,待到赵云走近,才压低了声音贼兮兮的说道:“本王叫子龙前来,是想与子龙一同到街市上吃几碗酒。”
“殿下……”刘辩的话刚说出口,赵云就惊愕的睁圆了眼睛,一脸惶恐的对他说道:“我军才拿下安邑,城内可有王邑死忠尚且不清,殿下此时出门,且又临近天黑……”
“子龙放心!”刘辩笑着朝赵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对他说道:“先前在大阳、虞城等地,天色一暗街市上便没了行人的踪迹。本王只是想看看这安邑,到了夜间可也是如此光景!”
“殿下!”听完刘辩的话,赵云抱拳对他说道:“安邑城虽是大城,可百姓多是到了夜间双目便如同盲人一般……”
“呵呵,盲人!”不等赵云把话说完,刘辩微微一笑,对他说道:“百姓、官兵之所以到了夜间目盲,并非他们天生夜盲,而是往日吃穿不济,孩提时多饿着肚腹。眼下百姓如此,也是本王父辈、祖辈昏庸,才致使举国民不聊生。”
说着话,刘辩转身走到窗口,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已渐渐消退的晚霞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官兵为战,若始终被夜间不可视物而限,军力、战力皆会受制!本王既已得了安邑,日后再得河东,便不会让此处的百姓再饿肚子!十年、二十年后,定要打造一支日可为战、夜亦可战的铁军!”
站在屋内,看着刘辩的背影,听着他说的一番话,赵云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本王要子龙前来,正是趁着晚间,在这安邑城内游走一番,看看城中百姓到了晚间如何度日!”说着话,刘辩伸手解起身上的衣甲,对赵云说道:“你我二人只扮作寻常百姓,在城中闲走,想来也不会有太多人认得我等。”
“听凭殿下驱遣!”刘辩执意要在晚上出门,赵云心知不好违拗,只得应了一声,学着他的样,解下了身上的铠甲。
“来人!”二人卸下铠甲,刘辩向门外喊了一声:“为本王与赵将军找两套粗布深衣来!”
一名亲兵应了一声,没过多会,他就捧着两套崭新的深衣走进屋内,躬身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郡府之内只有麻布深衣……”
“丝绸的深衣穿着还不爽便!”刘辩笑了笑,走到亲兵近前,伸手接过深衣,将衣服抖开看了看,把其中一套宝蓝色的递给赵云,对他说道:“子龙皮肤白皙,人生的也俊俏,穿着这身宝蓝深衣,定然是位偏偏美少年。”
双手接过刘辩递给过来的深衣,赵云躬着身子应道:“殿下如此夸赞,末将万分惶恐。”
“你我乃是兄弟!”把深衣递给赵云,刘辩一边抖开他手中那套绛红色深衣,一边对赵云说道:“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不必‘末将末将’的自称,只须直接称‘我’或是自称子龙便是!”
“诺!”捧着深衣,赵云躬身应了,站在一旁,看着刘辩把身上的锦缎衣衫脱下,换上那套绛红色的麻布深衣。
“别只看着我换,你也快换上!”把深衣套在身上,刘辩扭头朝赵云笑了下说道:“天色刚刚落暮,此时上街,想来还是有几家酒肆尚未打烊!”
赵云又应了一声,这才脱下身上的白色锦袍,将深衣穿上。
二人换上深衣,刘辩扭头看着昂首挺胸站在他面前的赵云,双手扶着赵云的手臂,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道:“换上这身衣衫,子龙果真如同民间偏偏美少年一般,谁又能想到这便是一枪刺翻河东名将的常山赵子龙!”
被刘辩如此夸赞,赵云低着头,神色中略显有些羞愧。
“哈哈!”见赵云低着头,刘辩笑了两声,朝他手臂上轻轻拍了拍说道:“威震三军的赵子龙竟也有如此情状!好!甚好!走,你我兄弟二人,今日便去安邑酒肆,好生讨几碗酒喝!”
说着话,刘辩扭头朝门口走去。赵云赶忙从一旁抓过他和刘辩的长剑,带着长剑追出屋外,将刘辩的长剑递了过去说道:“殿下,晚间行走,带着兵刃也可防身!”
“说的在理!”看着赵云递过来的长剑,刘辩点了下头,接过剑系在腰间,继续朝郡府外院走去。
“殿下身边有本将军,想来定是无恙!”刘辩已经走出了好几步,赵云扭头对几名守在门口的亲兵说道:“本将军与殿下只在这附近走走,你等也寻一些人手,换上百姓衣衫,远处保护!”
“诺!”几名亲兵抱拳应了一声,其中一名亲兵飞快的跑去召集人手去了。
刘辩并不知道,他心血来潮要在晚上出去逛逛,却会是让跟随他的亲兵们一个个如临大敌。
从那名报讯亲兵口中得知刘辩与赵云已然出了郡府,百余名已回房睡下的亲兵赶忙换上深衣,带着长剑紧跟着追了出去。
可当他们换好衣衫,跑出郡府大门的时候,已然被夜色笼罩着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刘辩和赵云的身影!
第175章 妖人异术
入夜的安邑城,与大阳、虞城等地并没有多少区别。
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青石路面上盘旋着的小旋风,整条街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中,一直快要走到街口,刘辩和赵云都没见到半个行人。
“殿……”与刘辩并肩走过两条街,赵云总觉着心内好像有什么事似得,扭头看着刘辩,可他刚一张口,就被刘辩抬手止住。
“叫我贤弟!”沿着街道继续朝前走着,刘辩压低了声音向赵云吩咐了一句。
赵云点了下头,舔了舔嘴唇,嗫喏着说了句:“贤……弟……”
这两个字从口中说出,赵云觉着浑身就好似被火炭烫了似得难受,心内泛起一股大逆不道的感觉。
一员武将,竟然直呼曾经的九五之尊、如今的弘农王为“贤弟”,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恐怕全天下的英雄都会对他群起而攻之!
相比于赵云,刘辩则要坦然了许多,见赵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扭头看了赵云一眼,小声问道:“兄长何事?”
“街市上如此宁静,想来不会有酒肆开业……”说着话,赵云和刘辩又转过了一个街角,他本想说不会再有酒肆开业,请刘辩早些回去歇息,可刚转过街角,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前方的街道上,四五家酒肆并排亮着火烛,微弱的火光从酒肆的屋内透出,将黢黑的街面也映亮了一小片。
扭头看了赵云一眼,刘辩小声对他说道:“我二人找家客人多的酒肆!”
赵云没有说话,跟着刘辩向那几家酒肆走的路上,他心内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他倒不怕城内残留王邑的死忠,只要他在,就算王邑死忠想对刘辩不利,也定然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让赵云感到有些忐忑的,是那几家酒肆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直觉告诉他,跟着刘辩进了酒肆,恐怕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便是他也难以掌控。
酒肆开业,街道上应该偶尔会有一两个醉鬼经过才是,可这几家酒肆门口,却干净的莫说是人,就连小旋风都没一个。
最为紧要的是,自从赵云成人以来,他还从来没见哪座城池到了晚间,还有酒肆或店铺开业。
汉末时期,鬼魂之说尚且不像后世一般风行,否则赵云此刻一定会将心内的不安与鬼魂之所联系到一起。
在几家酒肆门口来回走了一圈,刘辩选了一家相对热闹些的酒肆走了进去。
他和赵云刚进店内,坐在店里的客人和堂倌就全都把视线转到了他们身上。
刘辩也不理会那些目不转睛盯着他和赵云的人,环视了一圈店内的摆设,选了处靠窗的矮桌大咧咧的坐下,向堂倌喊道:“店家,给我兄弟二人来两角好酒,另外再弄些下口的吃食!”
堂倌看了刘辩一眼,也不理会他和赵云,转身走进后堂。
“我怎么总觉着这地方让人感到浑身冷飕飕的!”扭头看着堂倌走进后堂,赵云在刘辩对面的一张矮桌后坐下,压低了声音对刘辩说道:“为何要晚间来到此处?白日来此,岂非更好?”
“白天来,恐怕我要等的人不会到!”一只手放在桌面上,食指和中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刘辩扭头看着没有窗页的窗口,对赵云说道:“若是此处不古怪,我反倒会觉着奇怪了!”
二人说话的当口,堂倌从后堂端来了两角酒和一盘成坨成坨的白水煮肉。
酒与肉食摆在二人面前的矮桌上,刘辩和赵云都没有去吃,赵云警惕的环视着屋内正在喝酒的客人和堂倌,而刘辩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窗外。
“来了!”过了好一会,刘辩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赵云小声说了句。
赵云愣了一下,随即扭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出现在赵云视线中的,是个穿着青色麻布深衣的老者。老者进了酒肆,朝堂倌招了招手,把堂倌叫到面前向他问道:“客人可否来到?”
“回先生话,客人已然来了!”堂倌躬身应了一句,抬手指着靠窗边坐着的刘辩和赵云,对老者说道:“已然在此等候多时。”
老者点了下头,转身朝桌边走了过来,到了刘辩和赵云面前,双手抱拳躬身说道:“草民见过弘农王,见过赵将军!”
“先生既已与本王相认,何不将此等障眼之术撤去?”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老者,刘辩嘴角撇了撇,冷笑了一声说道:“当日先生不辞而别,可是让本王好生困扰了些日子。如今又要本王与赵将军平白的多走了许多冤枉路,心内岂能安稳?”
“殿下果真与常人不同,竟能看穿草民法术!”老者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抬手朝身后一挥,笑吟吟的对刘辩说道:“当日草民只是临走之时留了个暗语,殿下便知要来此处寻找草民。聪慧如此,想来已是知晓草民意图……”
老者挥了下手,四周的场景陡然变幻,酒肆中的客人和堂倌眨眼间全都消失不见,出现在刘辩和赵云眼前的只是一间点燃着白烛的民宅。
房间里空荡荡的,甚至连张草席都没有。刘辩和赵云相向而坐,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矮桌,更没有刚才向堂倌讨要的酒肉,环顾四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过是一间空荡荡的小屋而已。
跪坐在地上,刘辩神色一片淡然,赵云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剑尖直指着老者咽喉,厉声向他问道:“你是何方妖人?意图对殿下何为?”
“先生好手段!”朝赵云摆了摆手,刘辩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老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只是不知先生修习的算做妖法还是仙术?”
见刘辩摆手,赵云将长剑****剑鞘,立于一旁手按剑柄瞪着老者。
“草民使的不过是些道家的障眼法而已!”站在刘辩面前,老者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他的年岁终究是太老了些,笑容刚刚漾起,脸上就挤满了好似蕴集了中华五千年沧桑的褶子。
抬头看着老者,刘辩沉默了片刻,过了好一会才嘴角撇了撇,向他问道:“你是何人,三番两次与本王纠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