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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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竖直插在泥土中的长枪,胡才并没有动弹。他圆睁着双眼,脸部狰狞的表情,就好似要将这西凉军给撕成碎片,可他的身躯却是连动也没动。
由于太过惧怕,那西凉兵趴在地上,双腿连着踢腾了好几下,两只手也不住的划拉着地面,却没能爬起来。他面前的胡才始终没有没有动,只是瞪着眼珠子望着他,嘴角好似挂起了一抹鄙夷的冷笑。
胡才没动,西凉兵稍稍安定了一些,他强压下心内的恐惧,浑身哆嗦着慢慢爬了起来,佝偻着身子,一条腿朝前伸出一点,另一条腿向侧面弓着,摆出了准备随时逃跑的架势。
伸出颤抖着的手,西凉兵在胡才的鼻子上探了探。手指没有半点气息喷上去的感觉,他才又向前挪了一小步,仔细的体会着手指传来的感觉。
“将军,他死了!”确定胡才已没了气息,那西凉兵才赶忙转过身,朝推他上前的西凉将军高声喊了起来:“他真的死了!”
“把车推走!”得知胡才死了,西凉将军心内大喜,对胡才的惧怕也一扫而空,向身后的西凉军官兵高声喊了一嗓子。
得了将军的命令,一群西凉军立刻朝河边的大车涌了上去。就在那些西凉军用力的推着大车,想要把它们从河边推开时,一名西凉军官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将军面前。
可能是由于惊慌,那军官跑到将军面前,竟是忘记了行礼,只抬起手朝大军背后指着,结结巴巴的对将军喊道:“不……不……不好了!洛阳王……洛阳王的骑兵!”
军官这一喊,将军还没来及扭头,所有西凉军官兵都把脸转向了身后。
在他们身后,分为三个方向,三团遮天蔽日的烟尘正滚滚而来。烟尘中,隐隐能够看到一面面随风招展的乌黑大旗和马背上骑士穿着的红色战袍。
刘辩军的旗帜与西凉军一样,都是黑色为底,可他们的衣甲却是如同大汉朝廷的官兵那样一片火红。
看到三支刘辩军骑兵正朝他们疾速冲来,西凉将军心中陡然一凉,也辨别不清究竟来了多少骑兵,赶忙向河岸边正在推车的西凉军兵士们喊道:“快!快把大车推进河里,不要留给洛阳王!”
正推着大车的西凉军兵士们,听到这条命令,一个个面面相觑,看着大车上的钱粮,都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愣啥?快!”见那些西凉军兵士愣在那里没有动弹,将军瞪眼朝他们又吼了一嗓子,接着向身后的西凉军官兵喊道:“列阵!迎敌!”
这将军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他们面临的却并非一支机动性寻常的步兵,而是三支以机动性和冲撞力为特长的骑兵。
由于刘辩曾命人给每个骑兵的战马配上马镫,虽说马镫是用木头制成,不像将来的铁制马镫那样牢固,可有了它,骑兵在冲撞与策马疾驰时,也是不用担心脚没落处而容易掉下战马。
“杀!”忙乱的西凉军还没整好队列,一声娇叱就传进了他们的耳朵,紧接着,无数豪壮的喊杀声响了起来。
杀声阵阵,天边的流云都好似被喊杀声给吓住而凝滞了。原本就很是慌乱的西凉军,在刘辩军骑兵的呐喊声中,一个个双腿发软,列队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没等西凉军列成阵型,最先冲到近前的管青已是挥舞着大刀,率先劈进了西凉军之中。
管青的战马冲进西凉军,她手中大刀左右劈砍,数名西凉军飚射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被管青冲出了一个缺口,跟在她身后的刘辩军骑兵,也如潮水般撞向了这股西凉军。
两千余名重骑兵撞上了西凉军,随着阵阵撞击时发出的巨响和西凉军的惨叫,成片的西凉军被战马冲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再没能爬起来。
西凉军的厄运并没有就此截止,管青率领的骑兵刚撞上他们,太史慈和管亥也领着骑兵冲了上来,与西凉军撞在了一处。
三支骑兵,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撞了上来,与西凉军厮杀在一处。数千名西凉军霎时被冲的七零八落,许多人甚至被吓破了胆,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连滚带爬的向战场外跑。
早已发现河边有一群西凉军正把大车往河中推,管青挥舞着大刀,从西凉军之中杀过。
一个个西凉军官兵倒在了管青的大刀之下,就在她即将冲出混乱的人群,杀往河边时,率领这支队伍的西凉将军纵步蹿到了她的马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拧着柳眉,怒目瞪向那西凉将军,管青娇叱了一声,挥着大刀,策马朝那西凉将军冲了上去。
西凉将军双脚踏实地面,手持大斧挡住管青的去路,待到管青战马靠近,他大吼了一声,抡起大斧,朝着管青胯下的战马劈了过去。
大斧还没劈到管青胯下的战马,管青手中大刀一挥,硬碰硬的磕在了西凉将军的斧刃上。
西凉将军完全没想到冲向他的这清秀小将军竟是有着如此大的力气,一磕之下,手中大斧朝上一扬,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
他刚稳住脚步,还没来及重新摆起架势,一道刀光已是在他眼前闪过。
刀光划过,西凉将军只觉着双目一疼,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被切开的半片头骨,如同一只倒扣着的小碗,随着管青一刀劈过,翻滚着掉落在地上。
头顶热腾腾的脑浆还在跳动着,西凉将军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脑浆就如同一滩摔碎了的豆腐渣一般,涂的满地都是。
第294章 杀或不杀
奔腾的河水夹杂着泥沙,掀起滔天巨浪,向下游涌去。
立于黄河岸边,刘辩弯腰从湿漉漉的地面上捡起一颗金黄色的粟米。
粟米的颗粒很小,表皮上还沾染着血渍,捻在手中,除了在指肚上留下了一条暗红色的痕迹,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刘辩此时却觉着,捻着粟米的那两根手指是异常的沉重,就好似他手指中搓着的并非一颗小小的粟米,而是质地坚实的巨物。
胡才与运送钱粮的官兵尸体,已从战场中挑拣了出来,摆放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其中大多数尸体已是残破不堪,皮肉撕成了碎片,根本无法辨认面容。
望着奔腾的黄河,刘辩觉着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东西,哽的难受,两行清泪早已是顺着脸颊滑落。
“殿下!”立于刘辩身后,管青轻声对他说道:“胡将军全身共计九十三处……”
管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辩就抬起手臂,向后张开五指,止住了她的话头。他抽了抽鼻子,抬起另一只手,用衣袖抹了把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尝试着想要让发出的声音不带着哽咽。可他张了好几次嘴,最终却还是没有成功。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刘辩刚擦干的眼泪霎时又涌了下来。
赵云与管亥等人并肩立于稍远些的地方,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凝重。虽说他们看不到刘辩正望着黄河默默的落着眼泪,可他们却晓得,他们追随的洛阳王,此刻心内绝不会好过。
数百名押送钱粮的官兵,全都战死在黄河岸边。没有一个人逃走,也没有一个人向西凉军乞降。
率领这支队伍的胡才,浑身上下,共计九十三处伤口,其中十几处,都是致命伤。
他们凭着坚毅的信念,以区区数百人,与近万名西凉军厮杀。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守护着他们押送的钱粮。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伫立了良久,刘辩才再次抬起衣袖抹了把脸,对身后站着的管青说道:“你去告诉将士们,要他们腾出一些战马,带胡将军和战死的兄弟们回家!”
说话前,刘辩以为他能克制住悲伤、忍住眼泪。可偏偏在话落音的那一刹,滚热的泪珠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顺着刘辩脸颊滚落的泪珠,赵云等人都是愣了一愣。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心目中从来都是杀伐果决、无比坚强的刘辩,竟会在这一刻暴露出了他的脆弱。
“我的战马,给胡才将军!”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强压着哽咽,对众人说道:“今日,本王亲自为胡将军牵马!”
黄河岸边,除了浪涛的轰鸣和战马偶尔发出的嘶鸣,再没了半点声息。每个在场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片凝重,有些官兵甚至也抬起衣袖,抹着顺脸颊滑落的泪水。
“胡将军威武!战死的兄弟们威武!”凝视着被官兵们摆列成一片的尸体,刘辩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把长剑高举过顶,嘶哑着嗓子,呐喊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官兵,全都举起了兵刃,跟着刘辩齐声呐喊,为他们昔日的同泽践行。
“将俘虏拉上来!”立于刘辩身后,赵云拧着眉头,待到众人喊声落下,向一旁的兵士低喝了一声。
那兵士应了一句,飞快的跑向一群看押着俘虏的士兵。没过多会,一队士兵押来了黑压压一片被用麻绳捆缚着的战俘。
围歼胡才等人的西凉军,在管青、管亥和太史慈所部骑兵的冲杀下,很快便溃不成军,许多人被杀,更多的人则被生擒。
数千名俘虏在刘辩军兵士的押送下,到了离胡才等人尸身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排起了四方形的大阵。
“跪下!”待到战俘列起松散的方阵,一群刘辩军官兵一边呼喝着,一边从他们身后走过,若是有战俘跪的慢了些,便会有兵士冲上前去,朝他腿弯猛踹。
数千名战俘双手被反扣在身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如丧考妣的神情,只等着刘辩杀他们为胡才等人殉葬。
“殿下,如何处置他们?”待到所有战俘全都跪下,赵云双手抱拳,向刘辩问了一句。
“杀!杀!杀!”刘辩拧着眉头,正看着那些西凉军俘虏,在场的官兵用兵器敲打起了盾牌,高声呐喊了起来。
阵阵喊杀声与兵器敲打着盾牌发出的声响震彻云霄,直把跪伏在地上的战俘吓得浑身哆嗦。
铁青着脸,凝视着这群战俘,过了许久,刘辩抬起手臂,止住了官兵们的呼喊。
每一个官兵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刘辩的身上,所有人的眸子中,都闪烁着强烈的仇恨和弑杀的**。此时只要刘辩一声令下,官兵们就会一拥而上,将那几千名西凉军战俘砍成肉泥。
“洛阳需要民壮!”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数千名战俘,刘辩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说道:“将他们分成小股,与民夫混编于一处。待到洛阳城重建完毕,放他们返回西凉,若是其中有人再敢踏入中原半步,定斩不饶!”
刘辩如此一说,显然是要放这些西凉军一条生路。听清他所说内容的官兵,全都是一脸的愕然,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就连赵云、太史慈等人,也都是满脸的惊愕。
所有人都以为,刘辩此次会斩杀战俘祭奠胡才等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要放过这些战俘,只让他们去从事苦力。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刘辩军的官兵们都满脸愕然的看着刘辩,跪伏在地上的西凉军俘虏,则已是喊出了一片谢恩之声。
把脸扭向一旁,朝身边的兵士摆了摆手。
立于刘辩身旁的兵士很是无奈的应了一声,跑到那群押解着战俘的官兵近前,向那群官兵喊道:“押解俘虏,返回洛阳!”
如同蚱蜢般被拴成长串的俘虏,在官兵的押解下,缓缓的朝着洛阳方向行去。刘辩却指挥着一群官兵,将胡才等人的尸身摆在马背上。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在马背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