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7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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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不敢耽搁了刘辩的大事,离开花亭后,片刻没有逗留的找寻信使去了。
从河套返回的信使,是一个龙骑卫军官,在传达了河套战况之后,那龙骑卫军官刚回到住处,才打了些热水擦了身子,刚换上龙骑卫的衣甲,正想找些穿回这身衣甲的感觉,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龙骑卫出征,向来都是从事些潜伏的任务,龙骑卫的衣甲在洛阳军的序列中,却是最为招摇。
金灿灿的头盔翎子,通红如火的战衣战甲,自是不适合在执行潜伏任务是穿戴。
正是因此,每每龙骑卫没有任务的时候,将士们都喜欢穿上这身昭显他们身份的衣甲。
根本没敢想过刘辩会召见他的龙骑卫军官,在得到传令后,惊的是满脸的愕然。
当初王府卫士成立之前,龙骑卫和羽林卫曾是负责守卫王府的力量,这军官当年便是跟随过刘辩,承担过保护他的职责。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如今的刘辩,也不再是那个亲自领着他们征战南北的洛阳王,而是坐拥大秦江山的秦王,日后还很可能会重登帝位,做这大汉朝的皇帝。
刘辩的召见,对于龙骑卫军官来说,早已成为一种至高的荣耀,虽然他也清楚被召见,不过是刘辩想要向他询问一些关于河套战事的细节,可他心内还是难免会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
在王府卫士的引领下,龙骑卫军官进了王府后园。
经过几年,王府后园的布局已经是有了不小的变化,进了后园,龙骑卫军官心内不免将他们当年在王府执勤时后园的情景和而今做了番对比。
对比之下,他发现,如今的秦王府,比之当年更是多了几分帝王家的气魄,刘辩虽然还没有称帝,可是帝王的景象,却已经是越来越清晰。
早先向刘辩禀报的卫士,引领着龙骑卫军官一路朝着花亭疾走。
刘辩让他把信使召来,已是有了一炷香的光景,王府卫士可不敢让刘辩等候的太久。
领着龙骑卫军官到了花亭,王府卫士看到刘辩躺在花亭内的逍遥椅上,眼睛微微闭着,好像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王府卫士没敢立刻向刘辩呈禀,与龙骑卫军官停下脚步后,他抬头看着站在刘辩身后的王柳、王榛,一脸的询问。
“既然来了,如何不呈禀?”王柳、王榛刚给那卫士使了个眼色,告知他刘辩并没有睡着,躺在逍遥椅上的刘辩已经睁开了眼睛,语气很是平淡的问了一句。
“启禀殿下,信使已然领到!”刘辩开口说话,王府卫士再没了顾忌,赶忙抱拳禀报道。
“上来回话!”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刘辩扭头看着花亭外站着的龙骑卫军官,招呼了一声。
龙骑卫军官跨步上前,抱拳躬身应了一声,尔后才保持着双手抱拳的姿势,上了花亭。
目睹着龙骑卫军官上了花亭,引领他来到此处的王府卫士才退了下去,而那龙骑卫军官,则在离刘辩尚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河套战事如何?”坐直在逍遥椅上,刘辩看着那龙骑卫军官,向他问道:“还须多少时日,可将去卑的人头送到本王面前?”
“启禀殿下,自打公孙康兄妹率领辽东军进入河套,战事便已稳定!”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龙骑卫军官并没敢抬头与刘辩对视,而是神态十分恭谨的说道:“日前乌桓大王蹋顿亲自引领二十万乌桓大军赶赴河套,去卑已是连连败北,王庭被攻破之日,已是指日可待!”
“龙骑卫伤亡如何?”听完了龙骑卫军官的呈禀,刘辩低垂下眼睑,先是轻声问了一句,尔后又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龙骑卫乃是本王股肱,是本王在天下豪雄之前赖以为傲的资本之一,若是伤亡过重,本王此番即便是诛杀了去卑,又有甚么意义?”
后面的半句话,刘辩并不像是在对龙骑卫军官在说,可话听在军官的耳中,却是异常的温馨。
晓得刘辩记挂着龙骑卫,军官心内一阵感动,眼窝里也是泛起了晶莹的泪光,抱着双拳,将身子深深的躬下,哽咽着对刘辩说道:“承蒙殿下挂念,我等龙骑卫将士万分惶恐!我等愿为殿下赴汤蹈火,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过来让本王看看!”坐在逍遥椅上,刘辩向那龙骑卫军官伸出一只手,意思是要他将手臂递给他看看。
抬起头愕然的看着刘辩,龙骑卫军官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刘辩再次向他点了下头,他才赶忙躬着身子,将一只手臂递到了刘辩面前。
第926章 出城走走
牵着龙骑卫军官的手,刘辩先是抬头看了他那张刚毅的脸一眼,尔后将他衣袖的束袖解开,把他的衣袖捋到了手肘上。
衣袖被刘辩捋开,龙骑卫军官那条遍布着伤痕的手臂出现在刘辩的眼前。
看着那条伤痕累累的手臂,刘辩语气带着些许沉重的说道:“龙骑卫将士们平日训练辛苦,战场上又总是在绝境中生存,本王着实是亏欠你们许多……”
“殿下……”手被刘辩牵着,龙骑卫军官只觉着心内一股暖流油然而生,眼窝里蕴满了泪光,哽咽着说道:“若无殿下,我等早已不知成了乱世枯骨多久,为了殿下,纵使万死,我等也是不辞!”
“好生歇息一晚!”松开了龙骑卫军官的手,刘辩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待到返回河套,告诉邓展和龙骑卫的将士们,本王在洛阳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殿下放心!”刘辩很是亲昵的拍他的肩膀,龙骑卫军官低着头应了一句。
向龙骑卫军官点了下头,刘辩没再言语。
晓得刘辩是要他退下,军官抱拳躬身,保持着这个动作退下了花亭,直到双脚下了花亭的最后一级台阶,才转过身跨步朝着前院走去。
转身的那一瞬间,龙骑卫军官早已是泪流满面,心内也是涌动着一种万般不是滋味的情愫。
刘辩虽然并没有跟他说什么太过慷慨激昂的话,可身为秦王,竟会记挂着他们这些在战争前沿冒死冲杀的将士,对龙骑卫军官来说,这便是一种最为崇高的荣耀。
他向来都为自己是龙骑卫而感到骄傲,这一刻,他心内的情结不再仅仅只是骄傲,还有一种莫名的尊荣和自豪!
注目着龙骑卫军官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刘辩才轻轻叹了一声:“将士们于沙场厮杀,本王却整日在这王府之中逍遥,每每思及此处,本王心内便很不是滋味!”
站在他身后的王柳、王榛,听到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彼此相互看了一眼,王柳抱拳对他说道:“大秦而今幅员辽阔、兵强马壮,将士和百姓都仰赖殿下而生,若是殿下出征,岂非舍本逐末?”
“舍本逐末……”听了王柳的话之后,刘辩望着花亭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便再没言语。
看出刘辩最近心情好似有些烦闷,王柳与王榛又彼此看了一眼,王榛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洛阳城外而今村落林立,洛水岸边也是有了许多村落,其中不少还是昔日偏营将士离开军营之后建造起的军户村,殿下不去看看?”
正觉着在王府里烦闷不已,听得王榛提出出城的建议,刘辩眼睛一亮,嘴角立刻便浮现出了笑容,转过身对王榛说道:“你若不说,本王还真是忘记了,那些军户而今生活如何,本王也是无有闲暇询问,既是如此,你二人便陪同本王出城一趟!”
“带同多少卫士?”刘辩答应了出城,王柳在一旁问了一句。
“一个不带,就你二人!”刘辩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带同卫士的问题。
得知刘辩不带卫士,王柳和王榛都是一愣,王榛赶忙开口想要劝解:“殿下……”
王榛刚开口,不等她把话说出来,刘辩已经是抬起一只手臂阻止了她:“带同卫士,一路仪仗车马,着实是太过官僚!这大秦乃是本王的江山,天下乃是本王的天下,子民乃是本王的子民!莫非本王还怕自家子民戕害不成?”
被刘辩反问了一句,王柳、王榛一时都是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出门则仪仗、卫士,远离子民者,乃是平日里作威作福太多,以至于人神共愤,天下人恨不能食肉寝皮者,本王莫非也是那种人不成?”见二人没有回应,刘辩再次向他们追问了一句。
“殿下训诫的是!”刘辩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柳、王榛也是不敢坚持,抱拳躬身齐齐应了一句便没再多言语。
虽然二人不敢辩驳刘辩,可陪同刘辩出城,而且还不带同卫士,二人心内也是多少感觉有些不稳妥。
“可是明日动身?”王柳和王榛有些迟疑的相互看了一眼,王榛才小心的问了刘辩一句。
“即刻动身,本王这便去换上一身百姓的行头!”朝王柳、王榛摆了下手,刘辩跨步向花亭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给二人丢下一句:“你二人也去换身行头,穿着铠甲,莫要吓坏了百姓!回头在王府正门等候本王!”
“诺!”抱拳躬身目送着刘辩离去,直到他走远了,王柳才小声向王榛问道:“殿下不带卫士,如之奈何?”
“大秦虽说乾坤清明,可民间却是不晓得有甚么样的人蛰伏其中!”与王柳相互对视着,王榛也有些担忧的说道:“若是遇见寻常歹徒,你我二人保得殿下,倒是并无甚么。可假若遇见的是……”
“我去告知卫士,要他们出些人手,扮作百姓悄悄尾随!”低头略作思忖,王柳对王榛说道:“稍后在王府正门等候!”
“好!”王榛点了下头,便与王柳一同下了花亭。
许多日子一直在王府里憋闷着,刘辩着实是憋闷的有些心烦。
尤其是与曹操之间的争斗,更是让刘辩心中烦闷郁积。
和曹操早晚要开战,这一层刘辩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只是没有想到,与曹操之间的争斗,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当年故意放水,让曹操将刘协带到许都,如今回想起来,也是一条喜忧参半的计策。
自从得了刘协,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实力如日中天,而今虽说尚不足同刘辩和河北袁绍争雄,却也已经有了一争天下的力量。
想要坐稳江山,刘辩就必须铲除曹操,可曹操偏偏像是一只拍不死的小强,不仅如此,甚至还让秦军吃过一场大亏。
在这种情况下,刘辩着实是需要暂时离开王府,出外好生歇息一日。
离开花亭,刘辩径直朝着陶浣娘的寝宫去了。
在他的众位王妃寝宫,只有陶浣娘为他备办了一些寻常百姓的衣衫。
陶浣娘为他备办的衣衫,都是她亲手缝制,只不过刘辩已经许久没有穿上身而已。
自从刘辩迎娶了柳奴,他在柳奴那里的时日,便是要比其他王妃那里多上一些,尤其是陶浣娘这里,不过只是来了一两次而已。
独自一人,刚走到陶浣娘寝宫的门口,内里一个侍女见了刘辩,赶忙调转身子,跑进了寝宫内。
陶浣娘平日里也是没有甚么嗜好,除了与其他王妃相聚的时候,偶尔会饮上几盏水酒,其他时候,都是留着寝宫后园,侍弄她的菜地。
陶浣娘的菜地里,种的都是一些瓜果菜蔬,尤其是山药,她种的最多。
手持着锄头,正在翻动着地里的泥土,看到刘辩的侍女飞快的跑到她身后,对她喊道:“王妃,殿下来了!”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