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9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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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已是多年没有奏过悲壮的曲调,听得刘辩如此吩咐,蔡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应了一声,素手再度放在了琴弦上。
素手纤纤抚瑶琴,丝弦颤颤绕仙音。当年胡笳入红尘,马似游龙戈如林!
随着蔡琰的抚弄,一曲蕴含着悲怆与凄楚的曲子飘入了众人的耳中。
唐姬尚未歌舞,仅仅只是听着琴音,厅内的一众女子,心中便不免生起了感伤。
端坐在厅内,听着蔡琰奏响的音律,甄宓仅仅的抿着嘴唇,眼窝中涌动起了晶莹的泪光。
她想到了将她留在洛阳只身离去的袁熙。
夫妻一别近经年,小楼暖阁思肠牵。郎君百战征沙场,****独坐难入眠……
听着蔡琰抚弄的琴音,想到如今身在河北生死不知的袁熙,甄宓美艳的眼睛已是被泪水润湿。
由于刘辩就在眼前,她深知不可太过造次,紧紧的抿着嘴唇,克制着心中的悲怆。
端坐在首座的刘辩,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甄宓脸上的悲戚。
他并没有喝止甄宓,更没有开口询问。
夫妻离别,一别数月,到如今袁熙的音讯传进甄宓手中的是越来越少,也难为她能在洛阳安稳下来,并没有整日哀伤。
随着琴声,唐姬的纤纤素手款款摆动,婀娜柳腰也随即舞起。
大红的罗裙,就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厅内翩翩舞动。
款摆柳腰,伴着曼妙的舞姿,唐姬轻启朱唇,唱起了她当年为刘辩唱的那支曲子。
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死生异路兮从此乖,奈何茕独兮心中哀……
当年的曲子从唐姬的口中轻唱而出,厅内的女子们听着那悲怆的词儿,一个个都紧紧的抿着嘴唇。
管青凝视着刘辩,在看着他的时候,她美艳的眸子中闪烁着点点泪光。
跟随刘辩如此之久,她从未想过,当年刘辩在逃离洛阳之前,竟是与唐姬还有着这般悲怆的离别之音。
“殿下!”女子们一个个都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眶中泪珠儿直打转转,年岁最小的柳奴站了起来,跑到刘辩身旁,扑进他的怀中,愔愔的哭泣着。
搂着柳奴的香肩,刘辩嘴角带着笑意,轻声向她问道:“居次因何哭泣?”
“嫁于殿下也是有了许多时日!”仰起挂着泪痕的小脸,柳奴轻声说道:“妾身却是不晓得殿下当年与唐王妃竟是曾做过这般悲怆之曲。想到殿下当日必定是受尽苦楚,心中一悲便是有些忍不住……”
搂着柳奴,环顾着厅内众女子,刘辩的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唐姬一曲舞罢,并没有返回座位,而是双手交叠于身前,侧身立在一旁。
包括止住了抚弄瑶琴的众女子,都是脸上带着泪痕,为当年刘辩吃过的苦暗暗感伤。
“今日本王前来,并非与你等忆苦思甜!”面带笑容,刘辩轻轻拍了拍柳奴的香肩,待到她起身跪坐于一旁,才对众女子说道:“本王前来,乃是要告知你等,不日之后,这大汉天下便会重回本王怀抱!这江山社稷,便会重归大汉王化!”
他的话说的是斩钉截铁,众女子纷纷抬起衣袖,擦拭了脸上的泪痕,一双双美目都凝望着他。
“唐姬跟随本王,担惊受怕,吃了太多的苦!”扭头看向唐姬,刘辩先是微笑着朝她点了下头,尔后又对众女子说道:“你等王妃,自追随本王,安生日子也是没有过上几日。浣娘当日险些死于乱军之手,昭姬当年曾被俘入匈奴军营,青儿更是铁马金戈随同本王出征数年。就连柳奴,也是因匈奴同本王搅闹,才同本王有了邂逅!”
“本王要的,并非后宫佳丽三千!”环顾着众女子,刘辩对她们说道:“本王要的,只是让你等过上舒心的日子!此生此世,本王断然不会辜负你等!”
说着话,刘辩把目光转向了甄宓,轻声对她说道:“甄夫人留于洛阳,整日思念显奕,本王也是晓得。可而今曹贼未除,显甫、显思兄弟二人又在争夺河北之主,夫人即便返回河北,也是难以安生。显奕将夫人留于此处,本王必定代他好生保护,日后必有你夫妻重逢之时!”
被刘辩一语道破心迹,甄宓赶忙欠了欠身,向他谢了一声。
站起身,走到唐姬身旁,刘辩牵起唐姬的手,对厅内众女子说道:“想来你等也是晓得,下月当今陛下将会禅位本王。届时你等便不再只是王妃,唐姬身为后宫之首,你等当如今日一般相亲,切莫要本王对后宫心生挂碍!”
刘辩这句话,无疑是在为唐姬正名,也是告知众女子,他希望将来的后宫之中一片清宁,断然不可出现争权夺宠的事来。
“诺!”刘辩的每位王妃都是冰雪聪明,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连忙欠着身,纷纷应了。
“你等且各自回去吧!”众王妃应了,刘辩微微一笑,朝她们摆了摆手,对她们说道:“今日本王有些话儿要和唐姬好生叙谈!”
得了他这句吩咐,众人纷纷站起,向他福了一福,离开了唐姬的寝宫。
待到众王妃离去,刘辩牵着唐姬的双手,凝视着她的美眸,嘴角带着笑意,虽是没有说话,深深情意已是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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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1章 无毒不丈夫
遭遇了曹军伏击,麾下兵马折损多半,袁谭率领数百骑快马,一路逃回黎阳。
留守黎阳的郭图,在城头上远远看见袁谭领着少数骑兵折了回来,还没等他们到达城门外,便已晓得这一战袁军又是败了。
“速开城门!”远远望见袁谭等人,郭图赶忙向身后的兵士喊了一声。
一个兵士飞快的跑到另一侧城墙边,扒在城垛上,朝城门喊了一嗓子:“速开城门!”
守着城门的兵士听到喊声,连忙拔下了城门上的销子,将城门打开。
在数百骑快马的簇拥下,袁谭飞快的冲进了城内。
城墙上的郭图见他领着人马进了城,连忙沿着阶梯跑了下去。
“将军!”跑到袁谭近前,郭图双手抱着拳,仰脸望着他问道:“此战如何?”
“曹操狡诈!”遭遇伏击一脸狼狈的袁谭翻身下了马背,对郭图说道:“速速传令下去,死守城池,谨防曹军前来攻城!”
郭图回头朝身后的一个兵士使了个眼色,待到那兵士离去,他才向袁谭问道:“莫非将军同显甫公子联兵,也是击破不得曹军?”
“我等领军迎战,那曹操根本不往黎阳来!”身后兵士帮他牵走战马,袁谭对郭图说道:“曹军避开黎阳,一路朝着邺城挺进。”
“好事啊!”听说曹军绕开黎阳反倒前往邺城,郭图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说了句:“如此一来,便是邺城要受曹军兵祸,将军倒可得些喘息之机!”
“那曹操哪里会是想要夺取邺城!”扭头看着郭图,袁谭紧紧攥着拳头说道:“他将营中曹军撤走,只留下一座空营。我等杀入空营之中,将士们只顾去抢曹军辎重,就在我军乱时,曹操领军突然杀出。若非某走的快,怕是已折在了曹军手中!”
袁谭的一番话,把郭图给说的一愣。
略微沉思了一下,他两眼陡然一睁,对袁谭说道:“不好!曹操如此,是要耗损我军战力,如此一来,守城兵马数量便是不足!”
已经想到这一层的袁谭,紧紧的攥着拳头,紧张的脸色都有些发紫。
领军出征之时,他带走了黎阳城内的大半兵马,如今城内兵将,根本不足以抵御曹军。
扭头看想城墙,袁谭眉头紧蹙,好半晌也没言语。
回到黎阳,想到城内兵马不足,袁谭满心都是烦闷。
坐在黎阳官府厢房内,他紧紧的锁着眉头,思忖着若曹军兵临城下,该当如何抵御。
就在袁谭愁眉不展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亲兵的声音:“启禀将军,辛评求见!”
心内正自烦闷,听说辛评求见,袁谭本不打算见他。
可转念一想,辛评当初抛弃妻子离开邺城,对他也是忠贞不二,而且颇有急才,或许他还能提出一些破敌之策。
心下电转,袁谭向屋外说道:“请他入内相见!”
袁谭话音才落,守在屋外的兵士就将房门推了开,辛评跨步进入屋内。
站在临门处,辛评抱拳躬身,向袁谭深深行了一礼说道:“下僚拜见将军!”
“仲治来的正好!”抬头看着辛评,袁谭向他做了请的手势说道:“我军日前再度败于曹军,某正心内烦闷,仲治想来当有良策退敌!”
向袁谭谢了一声,辛评在一张垫子上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将军与曹军厮杀,可晓得因何败于曹军之手?”
“曹操狡黠的紧!”皱眉摇了摇头,袁谭一脸懊恼的说道:“若论奸计,某不如他!”
“此乃其一!”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辛评对袁谭说道:“我军之所以败给曹军,还有一紧要关节所在。”
“仲治只管道来!”听说还有一个败于曹军的关键,袁谭连忙说道:“如可方可退敌?”
“曹军进入河北,无论黎阳还是邺城,等闲都是难破!”与袁谭相互对视着,辛评对他说道:“曹操虽胜,却也只可寻一去处暂且安身。对将军来说,眼下最为首要的,便是杀了显甫公子,独揽河北大权,如此方可同曹军一战!”
“而今曹操虎视眈眈,若某与显甫反目……”紧皱着眉头,袁谭看着辛评说道:“一旦为曹操趁虚而入……”
“将军只须下手利落些,显甫公子又何来机会同将军反目?”袁谭正纠葛着该不该听从辛评的建议,辛评却是抱拳对他说道:“将军可招募死士,暗中刺杀显甫公子,若是事成,河北一地,又有何人可与将军争夺主公之位?”
一直以来,对袁尚得了河北之事都在耿耿于怀,辛评提出要杀袁尚,有恰好赶上被曹军战败,袁谭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端坐在袁谭面前,发现他脸上流露出纠葛,辛评再度说道:“若是将军拿不定主意,可将公则请来,与之商议再顶如何区处。”
凝视着辛评,沉吟了片刻,袁谭向屋外喊道:“来人,去将郭图请来!”
守在屋外的兵士有一人应了,袁谭和辛评都听到外面传进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半点也听不见了,显见前去传令的兵士已经走的远了。
坐在屋内,与辛评又谈论了一会天下大势。
听和辛评对天下的一番剖析,袁谭的眉头是越锁越紧。
秦王即将即位大汉皇帝的消息已经是不胫而走,就连辛评也是有所风闻,而曹操虽说为秦军击退,到了河北一带,军力已然强横。
曹操在左秦王在右,整个河北就犹如一块摆放在砧板上的鲜肉,只等人前来分上一块。
辛评滔滔不绝的分析着天下大势,袁谭始终紧锁着眉头没有吭声。
自打官渡之战以后,河北袁氏就已是走上了没落。
仓亭一战,更是让袁氏从此一蹶不振。
假若袁绍没有离世,或许过个三五年,还可重整旗鼓,再度称雄天下。
可惜袁绍承受不住官渡和仓亭战败的结果撒手西去,而离世之前,他又没将河北安顿妥当,导致袁谭与袁尚之间相互猜忌,甚至险些兵戎相见。
长此下去,袁氏将会彻底在这世间没落,甚至从此亡族灭种!
“将军!”分析了一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