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尖叫-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尿急自然要去厕所,总不能尿床不成,于是我扭动一下脖子,居然意外的发现自己可以动了,随后我让脖子上的那股力道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猛吸了一口气,全身感到无比舒畅,那种掌控感又回到了身上。
我身体一动,全身骨节“啪啪”作响,在床上坐起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盯着我看了半天的黑影是不是真的存在,可随着我扭头查看,却只发现一把孤单的椅子静静立在床边,哪里来得人影?
看来,是我多虑了,也许是水鬼给我的压力太大,让我产生幻觉吧?虽然我平时几乎不做梦的。
我如此安慰自己,跃下床来,伸手去摸床边墙上的灯,可按了两下,却根本没有反应,看来是雨势太大,导致停电了。
就这么悉悉索索的摸着,我来到卫生间,彻底舒畅了下,解决掉身体的迫切后,这才慢腾腾的折转,打算继续躺到床上,正所谓“风雨之夜好睡眠”嘛。
“砰!”
我的脚下撞到了那把椅子,将它撞翻在地,让我脑袋不由得一愣: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我忽然想到:我第一次进来这个房间时,不正是撞翻了这把椅子么?
我后来并没有管它,那么为何这椅子又自己站起来?
我不由得一个激灵:不管是人还是鬼,在这个房间里,必定还有个东西存在!他就是刚才坐在这把椅子上的黑影!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冷,猛地两手紧握成拳,那原本还有几分的醉意已经完全清醒,化成保命的本能。
“出来!”我对着房间低声吼道,同时借着微弱的视线四处张望,企图找出这个侵入我卧室的“人”或者“鬼”。
经过几个小时的恢复,我的身体已经如拉紧的弓弦,充满了力道,不论他是人是鬼,只要找到他的踪迹,我都起码能跟他打一场再说。人,我不怕,鬼,我就更不怕了。
我摸索着来到床边,找到眼镜带上,视力变清楚许多,而令我感到万幸的是,我居然在床头柜上摸到一包火柴,或许是王富贵他们山庄为了满足某些客人特殊的嗜好而准备的,我冷静的摸出火柴棍,在边缘微微用力一划,只听到“嗤”的一声,微弱的火光顿时亮起来,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黯淡的微弱暗红光芒下。
借着这点火光,我迅速的四周扫描了一圈,房间本就不大,只需一瞥就能完全扫入眼中,只见视野所及之处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跑了?”我产生这个念头,却不敢大意,眼见着手中的火柴光芒已经暗下来,连忙再抽出一根,重新划着。
这次,我眼光扫向了屋顶的天花板,往往在这些意想不到的地方,会出现某些特别的东西来。
显然的是,我又失望了,天花板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这次,我再次细细的扫视一下周围环境,只见房门紧闭,床前虽然有扇窗子,却是被钢筋焊死,玻璃也是完好的迹象,如果人从这里进来,看来是不可能,这么说,真的是鬼了?
我保持着冷静,在脚步移动下继续划燃第三根火柴,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我忽然想起一个地方:卫生间!
如果说从头到尾,在两根火柴的火光照耀下我还没有见到的地方,那就只剩下两个,一个是床下,一个是卫生间!至于床下,我觉得几乎不太可能,借着火光我能看出床脚十分矮,约莫只有十厘米,除非是个小孩,才能无声无息的藏下去,可根据刚才那椅子上的影子来判断,最起码也是个成年人才对。
所以我的眼光,锁定到了卫生间,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趁着我上厕所的瞬间在我之前进入里面,或者趁着我出来的瞬间进入,然后躲在阴暗处。
卫生间虽然有扇门,但是一直处于打开状态,我手指用力一弹,手中的火柴已经飞出一道红色的影子,旋转着飞入了卫生间里,同时我也是一个箭步紧跟向前,右手紧握成拳,准备随时打出!
在火柴的前方,现出一个火点来,那是镜子倒映出来燃烧火柴的影子,同时,也照亮了镜面上的一个血红色、就好像用手掌沾满了鲜血,然后按上去的手印!
这个手印就这么明晃晃的映在镜子上,看起来血迹清晰可闻,就连手指纹路也清晰可见,显然,这是刚刚才印上去的!
在卫生间的侧边,我这才发现,原来还有扇推拉窗户,这时候正半开着,窗户的扇叶被风雨击打着摇摇晃晃。那窗户的大小,正好够一个成年人进出。
我再次划燃火柴,来到窗户边仔细查看下,只见边缘满是水迹,隐隐有半个脚印,不过已经被雨水冲淡,根本看不出来特征。
我的房间在二楼,向下并不是很高,而且外面一直有风雨声传来,就算刚才有个人跳下去,落地的声音被风雨声遮住,也是根本听不出来的。
最起码能够肯定的是,这应该是个人,而且刚刚从这窗户离开。
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个人为何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床前,却跟我对视半天?如果真要害我,应该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动手啊,为什么一直没有采取行动?难道他在惧怕什么?
可他不声不响的来,又不声不响的走,但是偏偏要在镜子上留下一个血手印,这是几个意思?是想要警告我什么,还是想要表达其他的意思?
我想不明白,也懒得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作甚,我又仔细的搜查一遍房屋,在抽屉里居然还找到一根红色的蜡烛,还有皮鞭铜铃等物,看来王富贵这山庄的客人口味还不是一般的重啊。
有了蜡烛,我连床下都没有放过,可除了发现几个避孕套外,其他的东西是一无所获,我只好关好卫生间的窗户,同时把卫生间的门也死死关上,不知不觉就折腾了大半夜,这才继续躺上床睡去。
第25章 刀痕
等到我再次睡醒后,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晒到屁股了。
这个城市是典型“东边日出西边雨”最真实的写照,虽然昨晚大雨倾盆,可半个晚上过去,太阳就明晃晃的挂了出来,根本不受大雨的影响。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依旧还有些心悸,连忙爬起来来到卫生间,镜子上的那个血手印还在,不过已经看不出什么了,我担心被其他人看见,连忙接了点水用张餐巾纸将它抹去,这才略作洗漱,出了门来。
一下楼,我就见到陈燕正翘着圆润的臀部奋力的用抹布擦拭桌子,看来是准备做营业的准备,她侧着身子面对着我,从楼梯这里看去,正好透过张开的衣领看见雪白的一片,配合s型的臀部,那画面简直太美我不敢看,熟女人妻的诱惑,莫不到了极致。
我连忙咳嗽一声,提醒她的注意,随后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慢腾腾的踱下来。
“嫂子,大清早的,王老板上哪儿去了?莫不是还没起床?”我问着,今天我是上不成班了,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做做准备工作,好好谋划对付水鬼的事情,而且正好找王富贵问问昨晚的事情。
须知水鬼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能心安,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真假假,总觉得不像是水鬼所为,如果真是一个大活人半夜三更跑到我的睡房里,明显就是有所图谋,可我与人无冤无仇,谁会害我?
所以我思索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那人可能是冲着王富贵来的,这事的根源,可能还得着落在王富贵的身上。
“格格!”陈燕娇笑着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手拨开额边垂落的鬓发,露出一个灿烂如桃花的笑容来:“瞧您说的,这都快中午了,还早上呢。”
我不由得一愣:居然睡了这么久?
刚好大厅旁柜台的后方挂着一个圆钟,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果然不早了。
我尴尬笑了笑,一时不知道还怎么接下话去,倒是陈燕不着痕迹的打破我的尴尬:“老王和陈静两人去接陈静的那几个同学了,昨晚下雨,路不好走,今早车在下面抛了锚,上不来呢。”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决定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蛛丝马迹的,就对陈燕说:“那嫂子你忙,我先出去办点事情,中午吃饭你们不用管我的,如果王老板回来有事找我,你就让他打我电话。”
说着,我想起王富贵似乎还不知道我的电话,就拿起柜台边的笔,刷刷刷的写下我的号码。
“那怎么行?老王回来还不得骂死我?你不会希望嫂子受一肚子气吧?”陈燕故作嗔怒之状,笑骂道。
“怎么会?”被这个蜜桃似的少妇软语开着玩笑,我觉得浑身都有些飘忽,连忙逃避着解释:“是真有事情,你就跟王老板说,我昨晚发现点线索,现在去看看,他自然就懂了。”
“你们昨天晚上吹牛忽悠也就算了,现在还忽悠姐姐呢?”陈燕笑着,依旧不依不饶。
看来,这女人还以为昨晚王富贵跟她说起的东西是醉话呢,我也不想争辩,毕竟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外其他人是很难相信的,只能拼着满头大汗,这才勉强摆脱“少妇的热情似火”,出了山庄。
我果然还是与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太少啊!我愤慨的想着,一想到陈燕说话时那晃动间不自觉胸口露出深深的沟壑,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敢多想,连忙离去。
这个长春山旁边有好几个公园,植物园动物园都有,我在闲时也曾经来过两三次,只要一下山就知道回去的路,所以并不担心会迷路。至于下山的这点路程,对于旱魃的脚力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除了弯弯曲曲的蛇形盘山车道外,下山的唯一道路,就是一条由长型条状石块铺就、形成阶梯状的山路,我此时,就走在这条山道上。
据说这山道上前个月还出现过“鬼打墙”的事件,有一对年轻夫妻为了玩浪漫,选择在傍晚步行下山,结果被“鬼打墙”给迷住了整整一晚上,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经双双冻死在一颗大树下,大树下面全是两人转圈踩出来的脚印。
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无从考证,反正一个月前这条路上死过人就是了,而且冬天里雨滑难行,又有几个地方出现了细微的塌方,所以这条路基本是无人行走的状态,而我之所以来这条路,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昨晚真有个夜行贼或者杀人刺客什么的,昨晚他离开窗户后的唯一道路,也正是这里。
为什么这么说呢,一来是那车道太绕,路太长,而且车道是经过周围几家野炊山庄和休闲娱乐山庄的,人多眼杂,就算半夜也难免会遇到夜猫子;二来这条路虽然没有被命令禁止通行,可毕竟死过人,想着都觉得恐怖,所以晚上肯定没人走,是我我也选择这里。
我就这么边走边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形,由于昨晚大雨,虽然是石板路,不至于泥泞难行,可沿途两边头顶的树木叶子上还是沾满许多的雨水,随着风吹往下滴落,弄得我的衣服潮湿了一半。
一路行来,除了风呼啸的声音基本就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在半面山中显得如此空旷而寂寞,我本是个寂寞惯了的人,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可能早就忍受不住了。
忽然,远处传来“咯吱”的一声脆响。
有动静!
我连忙循着声音找去,发现在我前方不远处,一棵大树的一枝旁枝断裂开掉落在地,这声音正是它断裂时所发出的。
“咦?”我皱起眉头,这根树枝看起来有手臂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