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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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疯癫母女
王琨一听这话,立刻酒醒了一半,脑门子直冒冷汗,闯破天可是有名的绿林大豪,说他是大豪那是好听的,其实这个人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杀人越货那是家常便饭,奸淫捋掠更是行家里手,你就这么说吧,好事儿干的不多,坏事儿干的不少,罄竹难书是夸张点儿,可罪恶滔天决不过分,这家伙喜怒无常,听你说话不合口味就有可能瞪眼宰活人,而且势力还大,据说直隶督军曹锟还是他干爹!
闪电手也不是个傻子,别看喝多了,心里也还明白,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牛二柱哥儿几个这是要借刀杀人,借闯破天的手弄死自己,有心不去吧,也不成,自己牛皮吹得满天飞,已经让人家用话套住了,这时候再说不去,脸上可挂不住,再者说这几个人也不容得他不去,闪电手可是个机灵人,一看这桌子上可都是牛二柱一伙儿,只要自己敢说个不字儿,这帮人说不定就会直接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混过这一关再说!
这王琨倒也是个混棍,最起码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儿犹豫,冲马凤仪一抱拳:“五爷,这可是您说话,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别人说话可不一定着,拿眼睛瞟了一下牛二柱,“您了就直接说吧,让我咋办?您就是要我这颗脑袋,我也不打一个奔儿!”
马凤仪一笑:“也不用你赴汤蹈火,你就送一封信给闯破天,你那贤侄这些年来杀人越货,发死人财发得流油,也不在乎咱们这点儿钱,只要他肯给我这个面子,过他的地盘儿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你的事儿也就办成了,日后少不得要重赏于你!”
王琨脸色煞白,让自己给闯破天送信,那不是羊入虎口么?可江湖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说出去的话不能往回缩,你既然承认和闯破天有交情了,这时候再说不去,那可张不开嘴。人在江湖,善恶先放一边儿,你要是够狠,十恶不赦也没人说你坏话,可要是出尔反尔,那完了,到哪儿都让人瞧不起!
这闪电手哑巴吃黄连,万般无奈接过了马五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哆嗦着揣在怀里,他纯粹就是酒后胡噙,闯破天是谁他都不知道,这一趟干脆就是送死!这小子也算油滑,打算着先磨蹭几天再说,等会去和那几个狐朋狗友一商量,说不定就能想出点儿办法来。可你聪明,人家也不傻,马凤仪叫他立刻就去,一分钟也不能耽搁,这小子立刻就明白了,这一去凶多吉少,十有**回不来,可你要说不去,那也不行,马凤仪的脾气他也有耳闻,说不定当时就能把自己给弄死,而且还得按一个不听号令的罪名!
这小子无可奈何,他打算在喝几杯酒,然后假装醉倒,好歹把今天糊弄过去再说,你马凤仪就是再有本事,人家喝多了,你能怎么样?可牛二柱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大少何等聪明,立刻把酒杯一扣,吩咐老太太和卜发财:“既然王琨兄弟有事儿,那咱就不能再喝了,三兄弟,你和大妹子把酒席撤下去,让王琨赶紧收拾收拾,连夜出城!”
卜发财一听让他伺候人,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不过那老太太可不傻,猜出了牛二柱的用意,当下给卜发财使了个眼色,这卜发财现在又添了一个毛病,那就是怕媳妇儿,这老太太魅力也不知道咋这么大,说啥卜发财听啥,比那圣旨还好使!
俩人这一忙活,王琨可就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他要再不动窝儿,那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小子也有绝的,说是要和兄弟们道个别,脚底板抹油,当时就想开溜,牛二柱哪儿能让他走?他这一回去跟几个死党一说,说不定就能想出别的主意来,那自己也就白费心思了,大少赶紧站起来,把胳膊一伸:“王琨兄弟,你说的本来有道理,临出门儿跟兄弟们道个别理所应当,谁没有个三亲四故?可这事儿也分咋说,你这一去可是事关重大,关系着二十多条性命,依我看,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兄弟们要知道你如此因公废私,心里肯定会感激不尽,你说是吧?”??鬼不语5
这话一说,把闪电瘦的退路堵得死死的,这小子脸上奔奔儿直跳,半天说不出话来,那马凤仪还在一边儿催命似的叫他赶快上路。这小子就跟上刑场似的,一步一步往门口儿挪,这牛二柱也挺够操蛋,竟然一路陪着他往外走,连上厕所都不让他去。
这小子彻底没辙,心里骂着街就走了。当然,牛二柱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谁知道这小子干啥去了?他要是半路上把信一扔,回来愣说已经送到了,你能把他怎样?再说了,众人闹这一出儿并不是为了让这小子送信而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
他前脚儿刚走,后手儿牛二柱就把丁春德和卜发财叫来,分别跟他们耳语了几句,这俩人也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吩咐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眉开眼笑乐得找不着北,这里人也不墨迹,二话不说,顺着闪电瘦下去的方向就赶过去了。
按下他们不说,再说牛二柱、马凤仪和老太太,卜发财一路他们并不担心,虽说不是万无一失,可最起码俩人都没啥危险,而且只要卜发财和丁春德一回来,丢钱这事儿就绝对能查一个水落石出,大少早已安排好了,到了明天早上,一切自见分晓!
送走了卜发财,天色已经渐晚,这就喝的时候儿可不短,溜溜儿耗了半天,这几个人一路风尘扑扑,又紧接着喝了一顿酒,虽说只是意思意思,可毕竟时间太长,不知不觉也咽下去不少,如今精神一松懈,当时困劲儿就上来了,好在现在也没啥事儿可以操心,彼此之间嘱咐几句,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牛儿住这一觉儿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说不好听的,就跟死猪一样,而且还老做梦,梦里稀奇古怪,连自己小时候儿的事儿都记起来了。大少睡得正美,梦里和马凤仪拜堂成亲,客人们闹腾了半夜,好不容易走了,牛二柱抱着马凤仪入洞房,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听见梆梆梆有人砸门!
大少心头火起,气急败坏把门打开一看,外边儿还有一个马凤仪,而且还站着一个三耗子,这卜发财眼泪汪汪,张嘴就跟牛二柱说:“二哥,你真够意思,还给我留了一个!”
牛二柱有点儿发傻,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心里就这么一琢磨,当时就醒了,这做梦的人大概都知道,做梦的时候就怕琢磨,这一琢磨,脑袋里一活跃当时就能醒,而且醒了之后不能继续想,你要一想,那绝对的,那梦当时就给忘了,可今儿个也奇怪,大少虽然醒了,可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就跟看电影儿似的那么清楚!
大少心里纳闷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太没个谱儿听了吧。这儿琢磨着呢。外边儿可就乱了,大门口人声鼎沸,哭爹叫娘,喝骂之中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哀求,叫人听了之后心里总有那么点儿不得劲儿。
大少疑心重重,这又是怎么了?牛二柱此时睡意全消,也没有心情再在屋里躺着,披了件衣服到门口儿一看,好家伙,大半夜的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大多都是些闲汉,操着保定土话,在门口儿指指点点,一脸坏笑,似乎在品头论足。大门口儿有俩人,都是女的,一个十**岁,一个四十多岁,全都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再往下一看,牛二柱赶紧把眼睛捂上了,怎么的,这中年女人袒胸漏乳,敞着个怀儿,这在哪里哭号不止,嘴里唔噜唔噜的,也不知道说的是啥,不过看言谈举止,似乎是不大正常,也难怪那些围观的闲汉指指点点,脸眼直冒绿光。那少女似乎还算明白,一个劲儿地替那女人遮掩,不过这奉疯婆子力气极大,这少女似乎根本就拦不住!
大少一阵苦笑,这年头儿也奇怪了,居然啥事儿都有,这女人不就是个疯子吗?这看门儿的伙计是干啥吃的,怎么不给弄走?牛二柱回头看了看,那俩彪形大汉还在那儿站着呢,不过也是一脸的色相,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
牛二柱也不好说啥,这是人家炮哥会的地盘,还轮不到自己说话,不过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儿似乎不犯忌讳,牛二柱掏出几根烟卷儿,递给俩大汉,边抽烟边问:“怎么了,弟兄们?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这俩大汉此时回过神儿来,看了看牛二柱,接过烟卷儿,不好意思的一笑:“呦,牛把头,还没睡呐?这不吗,我们大当家的也知道您了这回干的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事儿,特意嘱咐我们半夜给您守门,可这俩娘们儿从刚才就来了,这岁数儿大的非要在我们这儿住店,您了大概也有个耳闻,我们这儿只招待江湖朋友,不接待一般客人,可这老娘们儿非进去不可,还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您说,这不是天下奇闻么?”by:87942204368064376|373》
六放心我懂的
牛二柱也觉得奇怪,天底下还有这么不开眼的人?这俩女的想干啥?这保定城客栈多如牛毛,为啥非得住这儿,难道这也是走江湖的,想来碰瓷儿?那你去别处儿多好,这是哪儿,这袍哥会的地盘儿,你弄那些江湖把戏不是班门弄斧么?人家随便儿使个手段都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牛二柱也不想管这闲事儿,本来么,自己一脑门子官司,何苦趟这趟回水,大少转身就要走,可巧,刚一回头,就看见马凤仪和老太太也走了过来,这俩人也是被这动静儿给弄醒了,女人睡觉本来就比男人轻,这边儿一闹哄,马凤仪就想出来看看,只不过女人起床比男人麻烦,这才耽误到现在。
牛二柱一看马凤仪一来,就知道这事儿算是沾上了,绝对撕络不开了。马凤仪这人虽是个女魔头,杀人都不带眨巴眼儿的,可本质却不坏,死在他手上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赫的暴徒,这人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心软,别看是个老江湖,却最看不得有人受苦,这也不怪她,女人大概都有这个特性。
果然,这马凤仪看眼前的情景,立刻就怒了,二话不说把外衣脱下来提那女人遮掩,一看这些闲汉还不走,在那儿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往肉里盯,马凤仪噌的一声把枪掏出来,冲着天空就开了一枪:“你们走不走?不走老子一人一个花生米,叫你们暴尸当场!”
这帮闲汉本来看的起劲儿,见里边儿又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可是太漂亮了,比画儿里的仙女还要水灵,这些无所事事的家伙还以为有好戏看,全都瞪大了眼珠子,往人家肉里盯,谁曾想这大美女竟是个女魔头,二话不说就用手枪说话!这些人哪里还敢再待,立刻三五成群,一哄而散。
马凤仪赶走了闲汉,快步走到这俩女人跟前儿,一看这岁数儿大的疯疯癫癫,实在沟通不了,只好回头问那少女:“小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你什么人?谁欺负你们了,跟我直说,我回头替你们出气!”
那少女倒也不像一般女人那么扭捏,听马凤仪一问,立刻眼泪直流,这女孩儿本来长得就清秀,这么一哭,如同梨花带雨,更加惹人爱怜。原来这俩人本来是母女,还是牛二柱的老乡,家住天津三不管一带,父亲在保定经商,常年不回家,因为这一年家里着了大火,一把火把全部家当烧了精光,实在活不下去,这才一路投奔父亲,谁知道到了地方一看,这遭瘟的老东西已经另娶了一个女人,根本就不认这娘儿俩!
这中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