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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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心里纳闷儿,不由得咦了一声,这一叫,一口气再也憋不住,呼的一声就吐出一大口浊气,牛二柱懊悔之余,也顾不得别的了,索性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这滋味儿可太难受了,既然已经露馅儿了,那就干脆先吸一个饱,当尸体到了眼前再作打算!那具尸体本来已经躺倒,忽然间闻到了活人的气息,不由的一阵暴躁,狂吼一声,似乎又要直挺挺的坐起来,不过这回还没起来一半儿,又听见砰的一声,又一次躺了下去。
大少这会可看清了,这尸体几次躺倒,并不是真的站不起来,而是他身边有个东西,在哪儿滋滋的冒着白烟,只要尸体一动,那东西就吐出一大团白雾,那雾气在尸体的正上方凝聚成一团,硬生生把他压了回去,大少离的有点儿远,看的也不是太清楚,只发现这玩意儿圆咕隆咚的一团,黑不溜秋的,也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大少心里纳闷儿,正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忽听那棺材底下一声惨叫,连忙低头一看,只见从尸体几次三番无法坐起,居然出人意料的嚎哭起来,听尸体苦嚎,牛二柱还是第一回,这动静儿太难听了,凄凄惨惨,和普通人悲鸣芭的声音一样,只不过他这一哭,庭院里顿时凄风惨雨,阴风阵阵。牛二柱见过出殡的哭孝子,这尸体就如同是在给自己哭灵一样,听的人不寒而栗?
那尸体对牛二柱视若无睹,只是扭过头来,瞪着两盏红灯般的毫无生气眼睛悲哀哭号。尸哭之声在这寂静的庭院里凄厉刺耳,大少不由得从心底里直冒凉气儿,同时不免生出一股厌恶之情。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满院子的浓雾也在尸体的哭声中渐渐起了变化,慢慢向棺材底下汇集,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个惨白的雾团,在尸体和那滚圆的东西之间摇动不止。
雾气汇集,周围的景色清晰起来,王亚樵竟然就在离自己不到二十步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能碰到胳膊,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俩人居然视而不见,简直局势匪夷所思。大少看见王亚樵,心里一宽,不由自主就喊出一句:“大师兄,我在这儿呐,你刚才要说什么,我可是一句都没听懂……”
话音刚落,就听那尸体忽然停止了哭号,奋力抬起头来,撅着个嘴对那一团雾气猛吸,每吸一口,那雾团就缩小几分,不大一会儿功夫,竟只有成人两个个拳头大小,随着雾气稀薄,那尸体也渐渐坐了起来,似乎雾气对他的压制能力在逐渐减小,在此同时,这尸体的身躯已经发生了变化,浑身的白毛愈发油亮,银惨惨的,就如同披了一层银亮的铠甲。
大少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在惊愕之间,王亚如同大梦初醒,扯着脖子喊了一句:“师弟,快走!等那尸体站起来,只怕再跑就晚了!”大少稍一愣怔,立刻如同在噩梦里惊醒一般,扭头就跑,至于那取药的事儿,暂时已经顾不上了。
要说论起牛二柱的脚程,一般人还真比不了,那尸体还没站起来,就是站起来,只怕也比普通人笨拙,按理也追不上,可惜这事儿也有凑巧,大少光注意那尸体了,就忘了还有一只猫,这只猫也是色厉内荏,尸体不动的时候,他倒是挺有本事,可尸体一起来,立刻就吓得抖作一团,在一边儿动都不敢动,牛二柱要跑,它也着了急了,跟着一个劲儿瞎蹿,可是牛二柱为了不让它捣乱,把它捆在了凳子腿儿上,这东西一跑,把绳子也带了起来,牛二柱慌不择路,一脚就趟在腰带上!
大少这回摔得可够惨的,大头儿朝下就栽了下去,跌的头晕脑胀还不算,好容易明白了一点儿,刚要爬起来接着跑,忽然一双冰冷如钩的手从背后掐住了他的脖子,大少心里大骇,急忙头也不回,一胳膊肘儿就撞了过去,满以为最起码能把这东西给撞开,可是胳膊肘儿一接触后边儿那东西,就如同撞在了钢板上,一阵剧痛传来,冷汗直冒,而背后那东西却连动都不动一下。
那东西钢爪般也似的一双冰冷大手,恶狠狠地锁住大少的哽嗓咽喉。牛二柱只觉颈中吃紧,赶忙去掰那鬼手,要说牛二柱力气就不小了,可惜刚才吃痛,一条胳膊使不上劲儿,脖子又被卡住,力气也不大用得上,哪里挣脱得开,顿时翻起白眼吐出舌头,两只脚乱蹬,无奈那东西力气大得很,不管牛二柱如何挣扎,愣是无法移动分毫。
大少也是一股急劲儿,人被逼到劲儿上,往往能做出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大少身上难受,两只手在地上瞎划拉,也不知怎么弄得,就摸到一个圆乎乎的东西,这时候的人就如同溺水一般,随便儿抓到点儿什么就是救命稻草,大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这玩意儿就往身后砸去!
也是大少命不该绝,或者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东西砸在身后的尸体上,哗啦一声破裂开来,那尸体一僵,正不知究竟如何,忽闻霹雳一声,庭院内飞沙走石,身后那尸体就如同被火炮从击中一般,嚎叫一声,双手一松,登时倒地,大少被掐的涕泪横流,耳朵震得嗡嗡轰鸣,好在脖子上的鬼手消失无踪,能趁机喘口气。大少呼哧呼哧喘了好一阵,扭头一看,那尸体已经躺倒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牛二柱心里纳闷儿,试探着走上前去,才发觉那尸体白毛尽退,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再往地上看,一个东西碎在地上,破瓦片飞得哪儿都是,看意思似乎是那不断冒着白烟的东西被牛二柱抓在了手里,被他当做武器砸了过去。这东西四分五裂,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不过四周一片污血,污秽不堪,残存的瓦片上躺着一个东西,四肢俱全,皮毛却没了,呲牙咧嘴的十分吓人,看形状像是一只猫!。
九十二、欲罢不能
牛二柱找不着北了,刚才那尸体还生龙活虎,差点儿要了自己小命儿,现在是怎么了?还有这圆不溜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原来看它白烟直冒,以为里边儿不定装了什么东西,谁知道竟是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猫?大少想破脑袋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倒是那只金背虎此时却不跑了,围着那猫尸嗅来嗅去,嘴里一阵低鸣,呜呜咽咽,竟像是在哭!
大少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见金背虎表现怪异,正要打趣,王亚樵却走过来一拍肩膀,颇为赞许的说:“都说师弟你学而不精,今天一看,你却是深藏不露,像这种阵法,就连师父都要颇费一番力气,却被你利用相生相克的法子轻易破解了,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话一点儿都不假,日后师兄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希望你能不吝赐教!”
牛二柱更傻了,啥玩意儿啊?还不吝赐教?你玩儿我呐吧?大少也不好说别的,只是傻愣愣的看着王亚樵:“师兄,你说啥那?我咋一句听不懂?这是什么阵法?啥玩意儿相生相克,你能说明白点儿不?”这回轮到王亚樵发傻了,他看牛二柱的表情就如同在看一个不经意做了皇帝的愣头儿青,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莫非你啥也不知道?刚才全是蒙的?”
大少难得很老实的点了点头,王亚樵摸了摸脑袋,一脸苦大仇深,世界上有两种能人,一种人凭的全是本事。。 另一种人凭的全是运气,你还别看不起全凭运气的,有道是人走时气马走膘,兔子走运枪都打不着,你就是个孙猴子,遇到如来佛也一定玩儿完,你就是个土行孙,遇到邓婵玉也能娶个好媳妇儿!
王亚樵看着一脸无辜的牛二柱。只好耐心跟他解释:“其实我早就应该注意到了,只不过当局者迷,一直都没有察觉,等你抽第一根儿烟的时候,我闻得到烟味儿,却看不见你的人,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东西是个阵法,听师父说好像是叫什么。咫尺缩地大阵,这东西看来玄妙,其实只不过是利用迷雾混淆人的五感,让困在其中的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使面对面也看不出来!”
牛二柱点了点头,他倒不是不懂装懂,《鲁公书》上也有利用家具布局摆风水阵的方法,说白了也是一种小型的阵法。王亚樵歇了口气。指着那棺材盒破瓦罐说:“这阵法的关键就在于这棺材,重中之重就是这具死尸和这破瓦罐,这破瓦罐是邪术的一种,利用天生地养的一种灵猫,俗称金背虎的,活生生剥了毛的皮,泡在狗血之中。这猫不是凡物,怨气又大,猫狗本是冤家,秉性相克,但是世界上的东西相克必相生。两种东西混到一处,就会产生一种烟雾。叫做**烟!“
“这**烟的作用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不过光有这烟可不行,还需要一具冤死之人的尸体,用他怨气激发**烟里的毒性,两者相互作用,才能叫人神魂颠倒,不知所措。不过这东西虽然玄妙,破解起来倒也简单,只要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用那破罐子攻击死尸也就可以了,这两样东西同时失去作用,大阵自然就会不攻自破,只不过这两样东西也是互相克制的,有这罐子在,尸体就绝对不能诈尸,刚才分明是起尸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倒叫人琢磨不透!“
王亚樵讲到这里,牛二柱差不多也就明白了,至于尸体忽然诈尸的原因,那就是这只金背虎捣的乱了,不过要没他这么一闹哄,估计牛二柱和王亚樵到现在还无法破解迷阵,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因祸得福,大少不经意间,对这只猫也有了几分喜爱,见它围住那具猫尸悲戚不已,知道这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当下将那猫抱起来,抚摸着道:“今天也算是借你的福了,要没有你,估计现在我们也出不来,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家,要是没有家,以后就跟二爷混了咋样?“
那猫喵呜喵呜叫了几声,虽然听不懂,但似乎也有赞同的意思,只是在牛二柱怀里不老实,扭来扭去,一个不留神就跳了出去,大少以为他要跑,谁知道这东西落地之后,跑到了棺材里面,用爪子一阵乱挠,抓的棺材板嘎支支乱响,大少心里奇怪,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猫不是胡闹,那棺材板上居然贴着一封信,若不是这猫一阵乱挠,还真就发现不了。
王亚樵见那只金背虎如此灵异,又似乎和牛二柱十分投缘,不由得十分羡慕,拍了拍牛二柱的肩膀:“师弟,你果然是造化不浅,可别小看了这只猫,它虽然是个畜生,却十分的灵异,一般的邪门歪道轻易不敢接近,有了它你倒是多了一个帮手,不亚于得了一个活宝!”
这些事儿大少自然之道,不过牛二柱现在可没心情注意这些,他一门心思都在这封信上,这信没有署名,信封也十分特殊,不过拿在手里却有一种沉重感,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牛二柱小心翼翼撕开信封,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纸,只不过这张纸挺重,字迹也是龙飞凤舞,不亚于当代大师的笔体。
信的内容也不多,只不过寥寥几行,一张纸左右而已,信上人自称是狗皮道人,在齐夔元齐大帅门下供事,旧闻半仙师徒大名,如雷贯耳,早想拜会,不过听说牛二柱想要半路撂挑子不干,十分费解,为了能和半仙等高人共事,听闻半仙中了蛊毒,心中十分担忧,先行一步前来取药,已经将半份解药送到半仙手中,可保一月无事,另一半事成之后一定交付,但愿大少好自为之,初次见面,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特设大阵查验牛二柱等人本领云云。
牛二柱鼻子都气歪了,信写的到是挺客气,可惜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