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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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那么悲观,大少抬头看看四周,忽然一指那头顶:“耗子你看见没,这上边儿有一块突起,可能是一块石头,你小子赶紧爬上去,我在这儿顶着,赶紧的,别废话!也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三耗子虽然平时胆子小,心眼儿也慢,不过此时也猜得出牛二柱的意思,当时就不干了,一晃手里的短刀,扯着脖子喊道:“你有个屁办法,你这是要寻死啊,你当老子不知道!要我说,谁也别跟我争,要留下我留下,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还要和大妹子成亲呢,要真玩儿完了,我怎么和她交代?你甭管我,老子还真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干不过一群虫子!”。
九十五、险境重重
牛二柱和卜发财彼此都明白,虽说俩人嘴里都唧唧歪歪,可实际上却是要把逃生的希望留给对方,自己先顶一会儿。。 哪怕这希望只有短短几分钟而已。牛二柱心头一热,知道卜发财到了真格的时候,绝对不会留下自己不管,可如今这个形势,多活一会儿就有逃脱的生机,哪儿还容得他狡辩,当下里抡圆了就给卜发财一巴掌,牛二柱劲儿使得不小,把三耗子打得远地转了三圈儿,不但嘴丫子冒血,连脑袋瓜子都有些发懵,大少趁这个机会,连推带搡,把三耗子推到了上边儿。
牛二柱刚安顿好卜发财,那些怪婴便蜂拥而上,把牛二柱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大少到了此时,也就豁出去了,嘴里骂了一句,甩开膀子就大开杀戒,近了用刀砍,远了用枪打,就如同疯魔一般,刀光闪闪如同雷光闪耀,枪声阵阵,手中火舌频吐,那些怪婴虽然凶猛,却也被牛二柱的威势所震,一时竟也攻不上来,只好围着大少乱转,伺机寻找破绽下手。
牛二柱虽然一时威势大振,可连他自己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强弩之末,那些怪婴只不过是被震慑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如果他们一拥而上,双拳难敌四手,自己肯定顶不住,就算是那些怪婴智商低下,看不出牛二柱的底细,可人都是血肉之躯,气力有限,如果这一腔锐气全部倾泻出去,自己把自己累趴下,结果仍旧是一样,现在牛二柱唯一的希望就是卜发财能逃出去,出去一个是一个!
大少偷眼往上一看,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三耗子此时不但没走,反而在上边儿磨磨蹭蹭,用手扣扣索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大少怒火冲天。仰着脖子骂道:“三耗子,你小子还墨迹啥?难道非要俩人都死在这儿你才安心?你******得有多混蛋,咱俩要回不去,连一个送信儿的也没有,二大爷那边儿怎么交代?你这是要……”
牛二柱刚想往下说,忽然就感觉腿肚子上一阵剧痛。身子一歪,几乎就地跌倒。大少不敢再说,急忙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儿,就这么说话的功夫,牛二柱手脚慢了一点儿,那胆子大一点儿的怪婴已经席卷而来,抱着自己的腿大啃特啃,也就几口的功夫,牛二柱腿上鲜血淋漓,骨头都露出来了,这也就是大少。换了旁人,早就趴下了。
牛二柱心头一震,低头用手去拍那些怪婴,腰刚一弯,被那些怪婴抓到了破绽,忽悠一下子蜂拥而上,转眼就爬了牛二柱一身。不分胸前背后,疯狂乱咬!大少疼的钻心,脸上冷汗直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回算是彻底交代,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到头来做了怪物一顿美餐,别的倒没什么,关键这事儿有点儿窝囊!
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此时,一条火龙忽然从上方急冲而下,正撞在牛二柱身上。大少此时遍体鳞伤,倒也不在乎有多疼,可那火龙沾染到怪婴的身上,那些怪物却是一声惨叫,身体抖动了一阵,转眼化作一片青烟。大少身上一轻,急忙抬头再看,却发现那火龙是卜发财扔下来的,看着挺奇怪,其实就是一条深埋地下的树根,可能那树已经死了,所以树根已经干枯,被火一点,立刻烧成一团。
卜发财上去那地方,正好儿是那树根深埋地下的所经之处,因为隧道的原因,已经露了出来,卜发财也是急中生智,奋力把那树根掘了出来,用火点燃,没头没脑的扔了下去,,也是凑巧,刚好救了牛二柱一命。三耗子见这一招儿有效,立刻精神大振,奋力从土里又扯出一条,大喊道:“二柱子,赶紧爬上来,你小子别想着舍生取义,还没到那时候儿,咱哥们儿都是一个德行,不见棺材不落泪,临死也得给他们来一个挺尸屁!”
牛二柱此时全身血肉模糊,就跟一个血葫芦一样,听卜发财这么一说,心头也有了希望,伸手接过卜发财晃过来的树根,双手双脚挂住粗大的茎须,攀援而上,虽说满身是伤,可心里头一轻松,动作非常轻快,几下就爬到了一半的地方。大少心离稍微一安定,回头再看,那些该死的玩意儿却是步步紧逼,也已经顺着树根爬了上来,和牛二柱也就是几步的距离。
牛二柱暗骂了了一声,丝毫不敢松懈,手脚并用,憋了一口气,使劲儿往上爬。若是平时,爬惯了大树的牛二柱根本就不用费劲儿,可现在牛二柱浑身冒血,动一下全身都疼,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大少眼前一黑,几乎当场晕倒,被卜发财一把拉住:“二柱子,你可不能晕,现在可是最紧要的关头,咱们哥们儿是生是死,就看这一遭了!”
牛二柱咬了咬牙,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一声痛呼咽了回去,扭头仔细一看,这地方还挺宽敞,身下一块大青石突出墙壁,并排坐俩人都没问题,巨石另一端深深陷进土里,坚固异常,也经得起折腾,稍微往上一点儿,土层里露出许多大树的根须,已经被卜发财扯出两个,余下的枝蔓,还有不少。
大少心里一动,你还别说,这地方真要利用好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牛二柱顺着火光一低头,只见那些怪影顺着树根攀援而上,有的已经到了脚边,大少一咬牙,掏出匕首一顿猛砍,将那树根齐齐斩断,无数怪婴随着树根掉落在地,彼此碰撞,很多都摔成了烂泥,黑暗中仍有无数怪婴顺着墙壁追了上来,不过由于距离太大,一时半会儿也爬不上来,形势瞬间缓和了不少。
大少仰面躺着,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一个劲儿的盘算,火折子已经没有了,现在后的照明工具就是卜发财的蜡烛,不过刚才跑得急,这时候已经剩下了短短一截儿,坚持不了多久了,此时还远远没有脱险,不得不加倍小心,那些树根干燥无比,极易点燃,倒是颇为不错的防身工具。牛二柱想到此处,也不顾全身疼痛,一轱辘爬起来,和卜发财一起扯动那些树根。
此时那些怪婴已经攀援而上,有的已经到了眼前,再也姑息不得,牛二柱把树根团在一起,用火点燃,对着那些东西乱砸,这些怪婴,虽然凶恶,不过似乎十分怕火,成群结队的爬上来,被火球儿一砸,顿时掉下去一大片,凡是离得稍近的,立刻被烘烤成一团青烟,卜发财见这一招儿奏效,不由得也是来了精神,有样学样,也砸的不亦乐乎。
形势瞬间逆转,那些怪婴在几次进攻被击退之后,开始变得惊慌一片,不但不再继续攀爬,反而连连后退,有点儿溃不成军,那红孩子在后面儿督阵,见群婴退去,不由得恼羞成怒,几番催促之下毫无效果,眼珠子一转,忽然将手一指,招呼着怪婴去袭击那卡在出口处的老狐狸!
这东西倒也狠毒,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上去,竟然转换了进攻方向,要去找老狐狸的麻烦,老狐狸全身被困,动弹不得,对付起来自然容易,最为关键的是,老狐狸要是遭殃,牛二柱和卜发财就不能不管,如此一来,大少和三耗子的优势也就没有了,血棒槌还是稳操胜券!
牛二柱恨得牙根儿直痒,没想到这么一个东西,还有这么多心眼儿,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么?大少眼睁睁看着怪婴一窝蜂涌向老狐狸,心里急得冒火,可愣是啥办法没有,正在万般无奈之际,就听见那老狐狸肚子里一阵响,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噗地一声,一缕绿色的烟雾就从尾巴后边儿冒了出来,这股子浓烟瞬间弥漫了整个儿缝隙,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这地方就呆不住人了。
别的倒也没什么,主要是这股子味道太臭,熏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恨不得把鼻子给割掉。牛二柱和卜发财跟老狐狸呆的久了,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狐狸本来就会放屁,用来躲避天敌,这老狐狸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虽然神志不清,本能还是有的,怪婴一再紧逼,只好拿出看家本领来退敌,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关键是,这味道太叫人受不了了!
牛二柱和卜发财被熏得几乎晕菜,那些怪婴虽然来历古怪,性情凶恶,却也被弄得天旋地转,站脚不住,离得远的还好些,那些离得近的,冲锋在前的,被这一下子熏得连连倒退,有的甚至当场栽倒,身体抽搐几下,再也无法行动,就是那一直在幕后操纵的血棒槌,也被熏得脸色蜡黄,捂住肚子,趴在地上呕吐不止,看来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牛二柱和卜发财虽然身处险境,却也觉得好笑,正看得有些意思,那老狐狸出了一个虚恭,身体骤然缩小了几圈儿,身子一纵,逃出缝隙,转眼消失不见。
牛二柱和卜发财一愣,这老狐狸不是傻了吗,怎么还知道趁机溜号儿?他到底是装的还是完全依靠本能行动?哥儿俩百思不得其解,正在乱猜,忽然就听那血棒槌叫了一声,那声音凄厉,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叫声之下,本来混乱不堪的怪婴开始向中间靠拢,层层叠叠,就像是潮水一般。。
九十六、巨婴
那些怪婴聚集在一起之后,一个个又变成了原来的形态,成了一滴滴鲜血,这些鲜血汇集在一起,成了一大滩流转不停的污血,卜发财还以为这是老狐狸一个屁熏的,不由得有些兴高采烈:“二柱子,你看见没,这东西不但怕火,而且还怕屁崩,早知道这样,咱就别费事了,一人一个屁,早就跑出来了!”
牛二柱摇摇头,他觉得三耗子猜的不对,这怪婴应该不是惧怕臭气,而是这血棒槌看见久攻不下,想出了别的馊主意!果不其然,那一团污血,就如同被什么力量指引着一般,越装越快,渐渐飞到了半空,还没等牛二柱等人作出反应,猛地一停,一身怒吼响彻天地,一片红雾骤起,将整个隧道染得通红一片。。 。
红雾中妖影闪烁,怒吼连连,震得牛二柱等人心头狂跳,只不过雾中一片迷蒙,里面到底有什么,谁也听不清楚,卜发财支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却始终分辨不出,心中起疑,对牛二柱打个手势;那意思大概是问:“那红雾里边是不是有成了精的老鬼?”
牛二柱轻轻摇了摇手,示意卜发财别再动弹,现在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不管那边是不是有鬼,还要先看看再说,惹毛了它只怕谁都没有好处,大少手心里捏了把汗,只求能挨过眼下这一关,有事儿回头再说。其实大少心中也充满了疑惑,这里又不是坟地,哪儿来的鬼?要说那女孩儿的尸体或许有些毛病,可要闹早就闹了,何苦等到现在?
可倘若那裹在毒雾中的东西不是鬼怪,那怒吼声又从何而来?难不成那些怪婴现了原形,都在浓雾里折腾?大少怎么也琢磨不明白,正在心下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