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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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牛二柱心里一动,看这个样子,那凶光倒不像是飘在空中,而是依凭着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离自己不远,不过怪了,自己刚才伸手抓了半天,怎么就啥也抓不到?
牛二柱再次伸手,约莫着那东西和自己的距离,双手乱摸,还是啥也没有,不过大少隐约就感到,自己伸出手去的时候,四周似乎有微微的冷风,这风不大,轻易感觉不出来,就像是靠近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东西猛然躲开,带起来的一股微风,抬头再看,头顶那凶光也随着牛二柱的手乱动,不过牛二柱的手往右伸,那光芒就往左跑,牛二柱往左伸,那东西又到了右边。
牛二柱心里头忽然一转,像是有点儿明白了,不过又觉得有些事儿不大对头。不过既然有了头绪,那就不怕了,大少心思灵敏,瞬间就有了主意,猛然伸出左手,顺着右边的方向猛抓过去,这一伸手,果然不出所料,头顶那光猛地向左一转,大少早有准备,立刻伸出右手,顺着那光芒躲开对的方向抓去,这一下快如闪电,等那东西有了反应,已经来不及了,牛二柱就感觉手里似乎有个东西,立刻牢牢抓在手里,顺着方向往上一摸,立刻大喜过望,原来这是一条绳子!
牛二柱彻底明白了,那玩意儿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唬得人一愣一愣的,其实实际上说白了,却是最平常不过,这地方有一条绳子,那玩意儿见牛二柱气势汹汹,不敢硬碰,它久在此地,知道这地方有个绳子,因此攀援而上,等牛二柱追过来,四下里太黑,啥都看不见,等牛二柱伸手来摸,那东西晃动着绳子,故意躲开,因此一直没有察觉,也幸亏牛二柱多了一个心眼儿,偏不信邪,这才发觉了这件事儿。
牛二柱将绳子抓在手里,心里一阵好笑,看来天下的事儿,啥都逃不过一个理字,看着挺玄乎,其实看穿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而且还不止如此,这么空荡荡的一个房间,头顶悬着一条绳子干什么?这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出路,这条绳子上边儿是什么?难不成上边就是出口,只要自己顺着绳子上去,说不定就能逃出生天!大少想到这儿,心里一阵大喜,也不再多想,手脚并用,顺着绳子就往上爬。
等爬到绳子上,牛二柱就后悔了,这绳子和树不一样,再光滑的树,树皮粗糙,也能使得上劲儿,可这绳子直上直下,滑不留手,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最倒霉的是,上边儿那黄皮子见牛二柱竟然顺着绳子上来,也慌了神儿,故意把绳子晃来晃去,弄的牛二柱头晕目眩,这倒也罢了,这玩意儿居然还剧剧剧,顺着绳子往下撒尿,黄皮子的尿和狐狸的也差不多,骚臭难闻,熏得人恶心不已,就是大少再有力气,也被弄得使不出来。
这绳子也不知道有多长,从自己滚下来的时间计算,最起码也有二三十米,照这么下去,绝对是上不去,牛二柱估计是坚持不下去了,不得不准备放弃,最后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就打算下去了,不料一抬眼,正看到那一点凶光的上方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惨绿色的亮光,大少以为是看花了眼,闭上眼使劲摇了摇头再睁眼去看,但见有一灯如炬,明暗变幻,形如鬼火,飘飘忽忽地悬在上方。
见此情形,牛二柱更加迷惑,如果那头顶的一点凶光,是黄皮子的眼睛,那黄皮子上边儿又是什么,莫非这玩意儿还有帮手?大少猛然想起常听老人讲起,在漆黑的夜晚,如果一点灯火都没有,却突然出现孤零零的一处光亮,绝对是鬼火而非灯火,这个念头刚一闪现,最顶上的那团鬼火就朝下面飘了过来,大少心中一慌,这支撑着身体的手脚打了个滑,那绳子再也抓不住,失去了维持平衡的重心,忽悠一声就掉了下去。
这一下出乎意料,好似一个霹雷空中过,眼瞅着那鬼火般的光芒从上至下移将过来,牛二柱身体失去支撑立时下坠。大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多高,心中十分清楚,就这么摔下去,即便是不死,也得震一下子,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探查明白了,脚下硬邦邦的,都是冷冰冰的水泥地面,如果是大头朝下,摔一个昏迷不醒是肯定的,在这种地方昏迷过去,面对两个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虽然不知道结果,不过结局悲惨是肯定的。
牛二柱心里着急,下落的过程中伸手乱抓,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抓手,只可惜空荡荡的,啥也没有,牛二柱暗道不好,咬了咬牙,伸手抱头,凭借着感觉,屁股朝下就摔了下去,这样虽然也得摔一下子,不过可以尽量减少伤害,牛二柱也豁出去了,摔一下就摔一下,只要是不把自己摔晕,就算受点儿伤也没事儿,到时候自己拿着刀子等在下面,下来一个捅死一个,倒看你有什么咒儿念。
纵然是如此,从高处骤然落下,这里倒也是不弱,大少在空中坠了一阵,就听通的一声,屁股在地面上撞了一下,混乱中也没觉出疼来,大少反应敏捷,怕那东西掉在自己身边,距离太近不好施展,一秒钟也没多耽搁,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去足有十来米远,抬头再看前边儿,那东西轰然坠地,分量不轻,黑暗中就听见啪叽一响,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地下世界里,却是久久回响不绝。。
五十四、地下尸山
这东西掉在地面之后,并没有任何举动,周围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牛二柱抬头,发现头顶那凶光还在,看来黄皮子并没有走,而且对方才的发生的事儿并不惊慌,否则也不会如此平静。大少也没有管他,黄皮子不走,只有两个可能,那绳子上边儿并没有出口,那绳子另有用途,或者这黄皮子有恃无恐,并不着急逃脱,要在这里看看牛二柱到底有什么下场,不管怎样,只要他不动,牛二柱的压力就小一些,正好可以一门心思对付眼前那鬼火。
牛二柱一动不动,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最好是看对方如何,然后再想办法应对。大少等了半天,对方竟然毫无反应,头顶上那凶光静默着,在沉寂中酝酿着不详的氛围,那鬼火摔落地面之后,散碎成一片星火,闪闪烁烁,透着无边的诡异。牛二柱又等了一阵儿,实在有些受不住了,黄皮子在自己头顶,应该不会下来,摔下来那东西离得又远,应该不会妨碍自己,这时候不划根火柴,看看四周究竟怎样,又待何时?
大少不声不响,划亮了一根火柴,火光一起,再也没有那一股忽如其来的阴风,牛二柱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有个亮光,即便是豆大的点儿的光芒,也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安慰,大少知道火柴的光亮不能持久,赶紧举起来,现往头顶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牛二柱纵然胆大心细,一辈子都没怎么受过惊吓,此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一抖,那根火柴几乎从手里掉了下去。0000
原本牛二柱以为这里是一个空荡荡的地下室,如今一看,满不是那么回事儿,这里头虽然空旷。零碎儿却是不少,西北角深处是个土炕,炕上密密麻麻,堆着不少东西,看形状像是个人,不过却一动不动,内部陈设与普通民居相似。居家过日子的东西一样不少,有土灶、土台和桌椅。一如山中寻常人家。再往上看,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高,几根木头在中间,木头上挂着无数粗麻绳拴的绳套,看绳子的颜色就知道年代久远,深褐色糟朽不堪,还带几分血迹。
这些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同样密密麻麻,如同大树上垂下来的丝绦。不计其数的绳子上,悬吊着白惨惨的尸骨,皮肉无存,站在地下一看,就如同屠宰场悬挂的生猪骨架,尸骨已经被地窨子里的冷风抽干了,数不清的骷髅瞪着黑洞洞的眼睛。似乎都在看着牛二柱,看的大少心头发麻,中间一根绳子上,趴着一只全身雪白的黄皮子,正咕噜着双眼,不怀好意的往下看着。这条绳子有些奇怪,上面并没有吊着骷髅,不过绳子的末端,隐隐闪着磷火,看意思原本并不是空的!
牛二柱再去看那摔下来的东西,恰在此时,火柴烧到了手指。牛二柱下意识的一抖搂手,四周重新又陷入到黑暗之中,不过恍惚看那形状,也是骷髅,只是摔得七零八落而已。牛二柱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惨绿色火光,其实就是这骷髅,这东西会产生磷一样的东西,经过摩擦,自然会发出火光,黄皮子顺着绳子爬了上去,摩擦到了骷髅,自然会发出亮光,其余那些骷髅,虽然天长日久,这里空气并不流通,没有经过触碰,自然没有反应。
不过这也说不通,既然骷髅是系在绳子上的,自己刚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摸到,而且爬到了一半儿,那玩意儿怎么到了黄皮子上边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大少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已经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大脑有些迟钝,有些显而易见的事,此时也琢磨不透,这也不怪他,谁在这么个地方,看见堆积如山的尸骨,心里也得打哆嗦,牛二柱愣怔了一下,忽然想到,这里这么多死人,究竟干什么的可以不去考虑,可自己如果长久呆在这里,必然会出事儿,此地不可久留,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为妙。
四下里漆黑一片,没有火光真是寸步难行,但牛二柱多了心眼儿,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再使用剩下的火柴了,这地方究竟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找到出口,火柴就用光了,那可真成了两眼一抹黑,说不定就得活活困死在这里,但能节省一点儿,就绝对不能浪费。大少咬了咬牙,再大的地方,也有走到头儿的时候,就不信这堵墙竟然没有尽头?大少想到这儿,半点不敢耽误,摸着墙壁就继续往下走去。
牛二柱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着绳子上的黄皮子,防备他暗中偷袭。说来也怪,头顶那一道凶光,并没有半点移动的迹象,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子聪看到无数尸骨以后,大少就感觉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对了,四下里冷飕飕的,空气仿佛都结冰了,身边不时传来一阵阵阴风,似乎那些尸体正在静默中不断靠近。身处于这种阴森冰冷的环境,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可又不敢停留,天知道这一停下来,会出什么事儿!
牛二柱忐忑不安,又走了有半个钟头,仍然没有走到这堵墙的尽头儿,这可就不对了,再大的房间,一个人急匆匆往前走,已不可能走上两钟头,故宫才有多大?那金銮宝殿有半个钟头也没能走个来回,这里难道比皇帝老子的故宫还大?大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扭头去看那头顶的凶光,这一看,就更感觉不对了,那凶光此刻依旧高高悬在头皮上,半点变化也没有!
这可就奇怪了,按照常理,那黄皮子的眼睛才有多大?走个四五步,也就离开原本的范围了,如今自己已经走了有半个钟头,怎还跟当初一样,正好儿悬在头顶?难道那黄皮子在不知不觉中,跟着自己?这不可能,牛二柱虽然看不见,可耳朵却十分灵敏,如果这东西有了一丁点儿举动,牛二柱就会有所察觉,更何况他悄悄跟着自己?再说了,他趴在绳子上,行动不如平地便利,又怎么会跟的这么紧?
牛二柱看着头顶的凶光,心里忽然一哆嗦,人在黑暗的地方,最容易行差踏错。在原地里原地踏步,一寸也无法前进,也不是没有的事儿,如果没有参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