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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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一看。心里一阵叫苦,完了。以前这黄皮子还挺难对付的,甚至那几乎升仙的老狐狸都栽到他手里,如今怎么这么不济,轻易就被吞了?怪鱼吞了黄皮子,不用说就要对自己下手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大少心里正在着急,再看那怪鱼,吞了黄皮子之后。摇头晃脑,似乎十分得意,可刚刚嚣张了一阵儿,忽然身子一颤,脑袋狂甩不已,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儿,还没等等大少看明白。忽然哇的一口,吐出了不少河水,伴随着那飞溅而出的河水,一个红通通闪着微光的东西也****而出。
牛二柱虽然离得远,但也看的明白,那红彤彤的东西落到水面上。并没有下沉,而是快速游向大少,因为越来越近,所以更加分明,那红通通的竟是一片微光,微光中间,就是那黄皮子。这东西全身是水,十分狼狈,如同一个落汤鸡一样,不过似乎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受了惊吓,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似落网之鱼,那真是慌不择路,无心恋战,一门心思只知道逃跑。
牛二柱一愣,那一团微光他可认识,是狐火,一般成了气候的狐狸都会这一手儿,是用来迷惑对方,保命的手段,不过正经的狐火是绿色的,离远了一看就跟鬼火一样,否则也起不到恐吓敌人的作用,可这一团火光是红色的,而且使用的还是一只黄皮子,这就奇怪了,难道这老黄皮子无师自通,还学会了这一手儿?更为关键的是,狐火只能恐吓对方,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作用,可那怪鱼摇头晃脑,痛哭异常,看样子受伤不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再看那怪鱼,刚被火焰燎得惊了,不但一口吐出了黄皮子,而且还蜷缩在水里微微颤动,有些不知所措,看来不敢轻易进攻,只把怪模怪样的一颗头对着黄皮子逃跑的方向,似乎要蓄势持发,牛二柱一看就知道势头不对,这家伙只要稍微定下神来,就会扑到黄皮子身上,再次发动进攻,这两个玩意儿怎么斗自己不乐意,可这黄皮子逃跑的方向却和自己一致,一旦猛扑过来,只怕自己也会受到波及,这可不能不考虑。
那黄皮子游动的速度还挺快,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大少近前,牛二柱和和黄皮子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与稀里哗啦的淌水声中,打了一个照面,虽然感觉这一刻极其谩长,时间都凝固住了,但实际上双方并没有僵持多久,牛二柱脑子里如同电光火石,瞬间闪过了几个念头,这黄皮子要干嘛?他是有意过来的,还是被怪鱼赶得慌不择路?如果是故意过来的,打算干嘛?难不成在这种危急时刻,这玩意儿还惦记着报仇?难道这玩意儿是一根脑筋,一点儿都不会拐弯儿?
牛二柱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黄皮子就在眼前,倒也不急于进攻,可也没有退却,反而睁着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少,黑暗之中,那黄皮子浑身微光四射,看着就叫人心里发虚,牛二柱怕他偷袭,可也不敢先下手,怕那怪鱼渔翁得利,得了便宜,所以只好紧紧盯住黄皮子,防备他暗中使坏,一人一兽在水中互相对峙,因为这里头光线太暗,牛二柱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长时间盯住一个东西,眼睛就不大得劲儿,大少双眼发酸,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刚一睁开,忽然就发现眼前不对了。
原本那黄皮子消失不见了,仅仅眯了一下眼睛的功夫,估计连一秒都不到,眼前的东西忽然消失,这要不是亲眼看见,估计谁都不会相信,大少眼前只有一个黝黑的漩涡,漩涡中间,有一点微微的绿光,这绿光似乎是毫无变化,不过在静默中似乎又有无数瑰奇的异动,引的人忍不住要看个仔细。
这漩涡就停在牛二柱眼前静止不动,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动,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漩涡在慢慢向里旋转,可是观察了一会儿,又发觉不对,好像那漩涡在向外扩散,牛二柱虽然知道这里危机四伏,可不由自主,就被这漩涡所吸引,离得越来越近,看得越来越仔细,渐渐地,眼前就只有这么一个漩涡,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六十三、濒死
黑暗中,一切都看不分明,只有眼前的漩涡,在那里忽而收缩,忽而放大,逗引的大少不顾一切,目不转睛想要看清这里面的玄妙,只可惜周围太过昏暗,即便那东西就在眼前,也看不太清楚,大少就感觉眼前一片朦胧,只有那漩涡越来越清晰,可尽管如此漩涡最中心的东西,依旧看不分明,越看不分明,就越想看个究竟,牛二柱渐渐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心里朦朦胧胧,只有一个想法,靠近,再靠近,把眼前的东西看个清楚。。 。
四周恢复了平静,没有任何声音,仿佛一切真实的威胁都不复存在。这死一般的平静里,似乎有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东西,牛二柱感觉无比的疲惫,以双眼皮就像涂上了胶水,不停的想要合在一起,可即便是昏昏沉沉,朦胧欲睡,那一股想要靠近漩涡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就像是飞蛾扑火,根本不受控制,平静中有一股沉闷的感觉,这感觉堆积在胸口,憋的人胸膛里一阵难受,大少张口欲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无助的伸长脖子,尽量靠近那漩涡,虽然这么做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可潜意识里,却总是觉得,只要靠近那东西,就会好受一点儿。
大少在心底最深处也隐约感觉出了不对,可那种微弱的警惕却丝毫抵不住想要靠近的强烈**,而且只要自己一停止靠近,胸口的憋闷感就越来越强烈,就像是胸口有一块大石头,堵的人连气都喘不过来。牛二柱只能靠不断接近那漩涡来自我安慰,可是伴随着不断的靠近,心底里那一股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在睡梦中不断靠近燃烧的烈火,虽然能感觉到疼痛,却始终无法醒来,牛二柱隐约感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不断挣扎,耳边也似乎有人不断地在提醒自己。可不惯着感觉如何猛烈,却被另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了,而那一股力量,已经开始转移,渐渐到了自己的身后。
与此同时,伴随着牛二柱的靠近,漩涡最中心那一团绿光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洞洞、黑乎乎的东西,在牛二柱眼前不断晃动。大少一阵轻松,不过那种不断靠近的**依旧强烈,牛二柱已经接近了漩涡,身体无法继续往前挪,可仍然伸长了脖子,尽可能的靠近那不断变化的东西,让它在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直到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一片模糊中。牛二柱眼看就要把头钻进漩涡之中,恰在此时,一股阴凉透骨的东西忽然迎头泼来,浇的牛二柱如同寒冬腊月,一脚踏进了冰窟窿,不但浑身净透的难受,身上也打了一个激灵。说不出的难受,不过也因为这一激灵,牛二柱混乱的意识开始清醒,眼前也变得逐渐清晰起来,大少一阵轻松,原本那梦魇一般的感觉顿时消失无踪。抬头再看时,眼前那里有什么漩涡?只有空洞黑暗的世界,那庞大的怪鱼正急冲而来,血盆大口离自己的头颅也就不到半尺的距离!
牛二柱顾不上仔细回想刚刚那噩梦般惊心的遭遇,见那怪鱼就在眼前,速度快如闪电,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水花,简直就如同码头上的火轮一样。大少知道稍一耽搁,就会葬身鱼腹,危机之下,反应迅速,长吸了一口气,潜身沉入水中,尽力往深水处游去,刚游下去不到两米,怪鱼庞大的身躯就急冲而来,坚硬如同火车皮一样的身体,轰然碾压而过,正撞在牛二柱的胸口之上,大少一口气憋不住,被撞出去五六米,嘴一张,几口水灌了进来,甭提有多难受,几乎当场吐血!
不过也因为这一撞,牛二柱也彻底清醒过来,瞬间就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民间传说里,狐狸和黄皮子都有迷惑人的本领,京津一带把这种做法叫做迷人,其实以前的时候,牛二柱也领教过几回,只不过当时的环境远没有现在恶劣,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大少总能自己清醒过来,多年不见,这黄皮子大概道行精进,今非昔比,再加上这里本来就阴暗潮湿,最适合搞鬼,牛二柱一个不慎,被他的眼光吸引,几乎命丧当场,要不是那怪鱼冲得太急,激起一片水花,冷水浇到头上,强制把牛二柱弄醒,只怕现在牛二柱已经彻底醒不过来了!
那黄皮子被怪鱼逼得太紧,情急之下,大概也动了歪脑筋,用眼光迷惑住牛二柱,无非就是让大少愣在原地,但自己的垫脚石,阻挡怪鱼一阵子,自己好找机会逃走。不过遇到牛二柱这种运气极好的人,也是毫无办法。那怪鱼本来也想吞了大少,不过冲得太快,弄巧成拙,也是悔之不及,不过这玩意儿一根儿筋,远没有大少和黄皮子那般的随机应变,见大少逃脱,所幸不再理会,趁着猛冲的势头,再一次扑向黄皮子。
大少在水底下调息了一阵,悄悄浮出水面,扭头再看两个怪物,此时激斗正酣,黄皮子被逼的走投无路,又无法嫁祸给牛二柱,垂死关头,凶性大发,怪吼着和怪鱼纠缠在一起,所谓困兽犹斗,凶残无比,那怪鱼即便是凭着庞大的身躯,一时半会儿也压他不住,两物激斗,弄得周围水花四溅,激流翻滚,牛二柱即便是离得远,也被弄的满身是水,就如同下大雨一般。
那怪鱼在这地下暗河中不知活了多少年,向来是称王称霸,没有对手,如今被这一个体型比自己小了许多的东西纠缠了半天,虽然占尽优势,却始终不能取胜,渐渐的恼羞成怒,再一次使出看家本领,在水面上跃起,猛地一头撞向黄皮子,那黄皮子虽然在垂死挣扎,不过也知道不能硬拼,急忙闪身躲过,只可惜身体躲过了,那一条大尾巴却被怪鱼一口叼住,这怪鱼身躯庞大,一跃而起之后,在水面上激起滔天巨浪,整个河面一阵晃动,牛二柱被水花逼得不断后退,等到一切归于平静,河面上已经空无一物,黄皮子和怪鱼都消失不见了。
牛二柱心里明白,黄皮子一定是被怪鱼叼住尾巴,一起带到河水深处去了,如此一来,胜负显而易见,那黄皮子再厉害,到底不是水里的东西,只要怪鱼把他拉到水里,时间一长,淹也得淹死,到时候怪鱼只要吃现成的就行了,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危险也会接踵而至,还是赶紧找到出路为妙。
可是这地下暗河也不知道有多大,弄不好就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大坑,要想出去谈何容易?大少此时已近是筋疲力尽,尤其方才被怪鱼撞了一下,浑身几乎散架,此刻即便能看到出路,恐怕也游不过去了,大少徒劳的拍打着河水,明显感到精力在一点点耗空,心中不由得有些万念俱灰,难道生有处死有地,我牛二柱命里该然,就应该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么?
大少的身体开始慢慢下沉,此刻牛二柱的意识都在逐渐模糊,大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无边的黑暗,在这地下凝固起来,不断地压向自己,使自己的身体逐渐沉重,手脚也失去了知觉,牛二柱大脑里一片空白,在极度疲劳之下似乎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慢慢感到水位在不断上升,身体却在不断的下降,是虽然明知道死亡近在咫尺,却依旧无能为力。
然而就在河水即将淹没头顶的时候,平静的河面再一次开始汹涌激荡,就像是被搅动的粥锅,翻腾澎湃,沸腾不休。牛二柱模糊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唤醒,仅存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