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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法医禁忌档案-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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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夜斗

    打手的速度比我和铁驴快,他俩都奔着牢门口去的。
    老跛子本已经递进来两个餐盘了,正常来说,他俩拿着这俩餐盘走就是了,但没有,他俩蹲下身之后,对着餐盘里的馒头抓了过去。
    有个打手嘴里还念叨着,“跛逼,今晚馒头软不软啊?”
    老跛子连连说馒头不错,趁空又递进来两个餐盘。我和铁驴晚到一步,但等我们走过去时,发现这四个餐盘的馒头都被打手捏过了。
    他俩手脏,都在馒头上留下黑兮兮的爪印。
    他俩倒是挺客气,让我和铁驴先挑,问题是我俩选哪一盘都脏了。我冷不丁没动弹,盯着餐盘里放的那碟小菜。
    我有股子冲动,想对四碟菜里都吐上口水,这样就跟打手摸馒头的事扯平了。
    也不知道铁驴看没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他紧挨着我站着,这时用胳膊肘偷偷撞了我一下。
    我猜他是想告诉我,别闹事,还不是时候。
    我一想也明白,这俩打手现在的态度特别好,我和铁驴先闹事的话,显得理亏。
    我绝对是看在铁驴的面上,硬生生压下这股子火气。铁驴带头,我俩选了两个餐盘端回去了。
    我俩都坐在下铺上吃。铁驴是没啥,也不在乎那黑爪印,上嘴就咬馒头。
    我盯着脏地方实在是膈应,但好在馒头能撕皮,我把外层的皮撕掉了,虽然这么一来,馒头小了一圈,却也能凑合。
    我知道今晚肯定不太平,特意只吃一个馒头,把另一个让给铁驴了。
    那俩打手吃饭时倒挺“安静”,没闹事,而且这期间整个监区也挺太平的。
    这样吃完饭,老跛子把餐盘又都收了回去。我们各自在牢里闲呆着。我看铁驴闷不吭声的爬到上铺去了。
    这里的上下铺都不太宽,我想跟铁驴聊天,问题是我爬上去后,没那地方,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在下铺躺着了。
    刚开始我还有些精神头,但估摸过了一个多小时吧,我困意上来了,这也怪白天干活太多了。
    我对自己说,冷诗杰,今天条件特殊,千万不要睡觉,哪怕想睡,也只是眯眯眼睛就得了。而且铁驴在上铺也只是躺着,并没睡。
    但我真不争气,最后闭上眼睛了,却哪是什么眯眯眼睛?直接睡过去了。
    我做了几个怪梦,等再次猛地睁开眼睛时,除了铁驴的鼾声外,牢房里外再无杂音,那俩打手坐在对面下铺上,很默契的一同瞅我。
    我坐了起来,也看着他俩。这一刻,我心里冒出一个问号来,心说难不成自己想岔了,他俩根本不是冷手的人?不然趁着我和铁驴睡着了,他俩怎么不下手呢?
    我又主动对他俩善意的笑了笑。但这俩打手不仅没还之一笑,反倒把脸沉了下来。
    其中一个打手冷冷的说,“我们哥俩是堂堂正正的爷们,不下黑手,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开始算算账吧。”
    他俩还都站起身,往我这边走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另外特别鄙视他俩,心说亏他还强调自己多爷们呢?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啊,咋还一起上了呢?
    我喊了句铁驴,又往床铺里面躲。我想的是,自己这体格子,跟俩打手绝不是一个级别的。一会真要开打,我躲在床铺里面往外踢腿,这样能占点优势。
    这俩打手也看出我这点心思了。他俩先看了看上铺,铁驴的鼾声还在,其中一个打手还讽刺的笑了笑,大有觉得铁驴是饭桶的意思。之后他俩稍微弓着身子,全奔着下铺的我凑过来。
    我心说驴哥这是咋了?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咋昏迷不醒呢?
    我又喊了句,还主动踢起连环腿,想把敌人逼退。
    先说我喊得这一嗓子,赶得很巧,这嗓子刚出去,铁驴突然来了一记猛鼾,把我喊声抵过去了。再说我这连环腿,虽然也踢在这两个打手的腿上了,但他俩压根不在乎,还有一个打手伸手把我裤腿拽住了,又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拉。
    我就觉得腿上传来好大一股力道,心里连说糟了,又用双手死死抓住床栏杆,想这么反抗。
    要是今晚就我自己跟这俩打手打斗,绝对的完败,被胖揍一顿也是早晚的事。但如此时刻,铁驴发威了。
    他压根就是在装睡,而且他跟这俩打手不一样,什么讲究不讲究的?地地道道来了一把偷袭。
    他猛地坐起身子,踹出双脚来。每一脚都踢在一个打手的肩膀上。
    铁驴用的力道很大,我就觉得整个床都往后悠了一下子。但那俩打手都只往后退了半步,也没要摔到的意思。
    我看傻眼了,因为这俩人的实力,远在我估计之上。
    铁驴不耽误,又一个翻身从上铺跳了下来,他凌空还来个双掌齐出。
    这种打掌的法子威力很大,但这俩打手一看就是经验老道,更是练家子的主儿。他俩同时半蹲马步,一起轻喝一声,把铁驴的铁掌硬生生接住了。
    砰砰两声响,铁驴和两个打手都往后退。
    两个打手背后没有挡着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俩退的比较痛快,而铁驴呢,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本想往床外爬,被铁驴这么一坐,我就觉得有堵肉山贴在我脸前一样。
    我一下子又被推到床里面去了。铁驴不敢耽误,立刻又站了起来。我慢半拍,等起来时显得有些狼狈,头型也乱了。
    但现在谁在乎这个?我随便摸了摸头,就算捋顺头型了。
    铁驴望着这俩人,一脸严肃的跟我念叨一句,“今晚不好整,这俩是硬茬子。”
    而这俩打手同样严肃的望着铁驴,或许在他们心里,也觉得铁驴是个难缠的主儿。
    我稍微有点内疚,心说自己就是功夫不好,不然帮铁驴打打下手,形势绝不会像现在这么严峻。
    铁驴和两个打手都没急着出手,而我识相的往旁边站一站,这算是腾地方了。
    我猜测,他们三个都在找对方的破绽,或者等对方出手,逼其露出破绽来。我还合计呢,自己要不要骂几句,干扰两个打手的心态,让他俩不得已而先出手呢?
    但没等我措词要骂什么呢,整个监区的灯唰的一下全灭了。
    我们一下陷入到黑暗当中了。我猜测现在正好是晚上九点,到了熄灯的时间了。
    我特别无奈,也想吐槽,心说咋就不能晚熄灯五分钟,就跟我上大学那会儿一样,就差五分钟,结果游戏没存档,一晚上白玩了。
    但话说回来,今晚的熄灯,带来的后果可比玩游戏不存档要严重的多。
    在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好的时候,就觉得身旁传来一股力道。这一定是铁驴推我。
    我止不住的往旁边退了几步,还失衡的脚一滑坐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铁驴和两个打手全动手了。
    这是一场二对一的较量,还是在黑暗中。我就听到啪啪的打拳踢脚声,虽然眼睛挣得大大的,却看不到结果。
    我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但打心里暗暗发愁,觉得铁驴输的面大。
    我很清楚,自己不帮忙肯定不行了。我纯属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这是我原来挂魔鼎的地方,但魔鼎在入狱前就被警方收走了,我现在没有鼎可用。
    我又想自己有啥别的武器。
    我穿的狱服,都是系扣子的,裤子也没裤带,里面带着松紧带。
    我突然来了一计,心说不行就用松紧带吧,这东西不如裤带,但也能勒人。
    我伸手往下摸,还使劲扯着一个地方,想把裤子弄坏,把松紧带抽出来。
    其实我也想过,这么一来,打斗完时,松紧带很可能被勒坏或勒断了,我就没松紧带用了,但我在洗衣房工作,实在不行明儿偷别人裤子的松紧带去,至于挨偷这位的裤子怎么解决,他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是下定决心了,也加重手上力道。没用上十秒钟,松紧带就被我抽了出来。
    我握着它,又瞪大眼睛往战圈里瞄着,只等稍微能看到人影,辨认出谁是谁了,我就扑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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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狂暴兽归来
    我发现大黑天的,想看清点东西也真难,我这么瞪眼睛少说瞪了半分钟,还没啥效果呢。
    我纠结上了,心说到底是坚持用松紧带还是赶紧再想其他办法呢?
    没等我下结论呢,牢房外有反应了,监区大厅的灯亮了。
    监区大厅的灯比牢房里的灯要相对高级一些,能调亮度的,现在开的是弱光灯,并不影响犯人们的正常休息。
    但我的牢房正打的热火朝天呢,我整个心都绷得紧紧地,冷不丁外面灯一亮,虽然是弱光,却还把我吓一跳。
    我扭头看了看。
    我觉得这灯绝不会无缘无故亮的,难不成狱警发现我们牢房的异常了?可细想想又不像,因为没有狱警对我们牢房喊停手这类的话。
    这时监区大门处也有动静了,嗡嗡声传来,说明大门被打开了。
    铁驴和两个打手也不打了,其中一个打手还说,“咱们缓一缓,去牢门口看看怎么回事?”
    铁驴没吭声,但他们仨各自保持着警惕,一起往牢门处靠去。
    等他们离近牢门了,借着外面的昏暗光线,我看出来了,这哥仨都挺惨。铁驴上衣裂了好几个大口子,身上还有血点子。
    而那俩打手呢,一个人的上衣没了一截袖子,另一个人的鼻子往下流血,估计铁驴身上的血点子就是他留下的。
    这么一看,我反倒松口气,因为这现象告诉我,铁驴没吃亏。
    我心说驴哥行啊,挺能摸瞎打人的,这让我想起姜绍炎了,他的夜视能力很棒,我估摸着,铁驴跟姜绍炎那么熟,一定跟他学了点这方面的本事。
    我也不在地上蹲着了,赶紧向铁驴凑过去。但我的裤子没松紧带,跑着跑着自己往下秃噜。
    这把铁驴和两个打手都弄得一愣,他们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也没法解释啥,也就没理会他们。
    我们四个都看向监区大门。现在有两个狱警进来了,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人。
    我看不太清,只模糊瞧个大概,这人双手双脚都带着铁链子,一走路就发出轻微的咣当咣当的响声。另外他还低个头不认路,打定主意跟着狱警走。
    我对这人没啥感觉,也是一时间没想明白。但那两个打手呼吸都重了,其中一个还忍不住骂了句,“艹他娘的,坏事了。”
    我搞不懂他啥意思,心说半夜进来一个犯人,他至于这么紧张么?
    但另一个打手提醒一句,我全懂了,也打心里一哆嗦。
    这打手说,“娘亲的,狂暴兽怎么回来了?”
    我知道,狂暴兽可是b监区的一个祸害。尤其他性子古里古怪,谁知道归来后,他会不会看新来的不爽,找我和铁驴的麻烦。
    我扭头看了看铁驴,铁驴皱着眉没说话,而那两个打手忍不住了,甚至都有些失态了。
    一个打手先对我和铁驴说,“兄弟,我哥俩跟你们打斗,说重了是解决私人矛盾的,说轻了呢,就是切磋一下身手。咱们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但狂暴兽不一样,他出手就下死手,这怪物回来了,大家都落不下好,这可是阶段矛盾。咱们先把内部矛盾放一放,明儿跟冷老大和毒贩子一起商量下,怎么一起对付狂暴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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