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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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为什么”程夕若的极度冷静令丁平欣赏,无阳虽然是杀手,但是绝对达不到如此冷静的地步:“我很想知道原因。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不在这里。”是的,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丁平评价着程夕若。
“也许,今天我来得不巧。”程夕若扬起灿烂的笑:“那么不打扰了。”
“等一等。这杯酒,是请你喝的,至少请尝一尝吧!”
“好!”程夕若捧起酒杯,他从未喝过酒,可是那香味一直在引诱他,于是他选择喝下去。
“丁管事!”方晓来很快的蹭过来,虽然姿势蛮难看的,他也是为了不发出声音。
“很丑啊!”丁平嫌弃的笑话他,接过了方晓来手中的卡:“翎未连送张卡都懒了吗?”
“翎未说有客人!”
丁平向门口眺望,果然有一朵水晶玫瑰移动着,引向另一侧的舞台斜对角。
“辛苦你了。”
“不会啊他们现在都抢我的活干,我是很闲。”
“闲的话跟着我吧。”
“跟着你”方晓来暗自嘀咕,那真的是大条了,绝对会是一直近距离接触。
“方晓来吗?”程夕若放下杯子,在黑暗中发出声音。
“程夕若!”兴奋的低呼,方晓来跳扑到程夕若身上,四处摸摸:“你怎么来啦!”
“你在这里打工?”程夕若环视四周,目光停在丁平身上。
“是啊!”方晓来拉着程夕若,开心溢于言表:“似乎我有很多天没有看到你啦!”
“嗯,我想你了!”
“我也是!”
“明天,会回来上学吧?”
“会的!”
“明天,我们再聊吧,我会等你的。”
“好的!”
程夕若向丁平点头示意,感谢他的招待,便转身向黑暗尽头的门走去。
方晓来向那盏水晶玫瑰探手,想擎起来给好朋友照亮。丁平微微皱眉,飞速抄起烛火,另一只手拉住方晓来。
“他的眼睛没有适应黑暗,你去引他走,这交给我吧!”
方晓来用力点点头,冲到程夕若面前,牵起他的手:“让我来照顾你!”
“谢谢你,方晓来。”
丁平缓缓的压住步子,一盏晶莹的烛火浮在半空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第一回看到丁管事将火烫的水晶玫瑰擎得那么美,又是谁,值得丁管事亲自送出门去呢?
方晓来其实并不知道,水晶玫瑰只迎来不送往,而能用水晶玫瑰送出门的,必定是贵客中的贵客。丁平,纵容了方晓来。
程夕若踏出大门,水晶玫瑰即熄灭了。
手腕一甩,丁平把方晓来带进自己的怀里,背对着酒吧里所有的人,伏在他的耳边:“方晓来!”
“不要介意,丁大哥,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方晓来睁大眼睛,凝着丁平的目光,纯真无邪。
师父不要
位于魅惑酒吧二楼的无阳的房间被粗暴的拧开,一室明亮的灯光映得一切苍白萧煞。无法习惯光明的无阳本能的抬起手摸索着墙壁上的电源,被光刺痛的眼睛闭阖着,无法看清把自己一路劫持到此的师父。
手刚刚放到墙壁上,巨大的力量已经攫住他的手腕,而他的整个身体就像风中的落叶般不受自己控制的悬空起来,下一秒便撞击到一处坚硬的地方。闷闷的撞击声使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丢到床板上。头一回,他深刻的意识到多铺几层床垫是多么的必要啊。
被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半张脸麻木,一串星光环绕着,无阳皱起眉。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如此生气。是什么惹师父生气了呢?
“师父!”勉强睁开眼,他看到穆先生正坐在床边,半身的翦影投下来,笼罩着自己,光明变成了浅灰色,已然不那样刺眼了。
“宝贝,见不得光吗?”穆先生温润的声音似水如风,灌进他的耳朵。
“师父”无阳定定的盯着穆先生,从没有机会他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是个任性的人,盯着他看的话会被打。可是,真的很近,就在自己面前,近得连每一颗绒绒的汗毛都可以看清。
穆先生拥有着异常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的玉人、出水芙蓉的雍容、玉树临风的飘逸,极少有人能细细的打量和研磨,而他也只是在穆先生睡着的时候,才有机会。只是,睡着的人儿没有生气,充其量是一具美丽的娃娃。而当他睁开眼,傲立于杀手界之端,噙起惯有的笑,肆意妄为、孑独弃世、自由无羁之时,才是穆先生——独独未曾被任何人看透的穆先生。
“师父是不是很漂亮?”穆先生的笑似水含烟,被徒弟无邪的眼睛细细揣摩的同时,他也在把徒弟刻进记忆里。
曾几何时,单薄、坚毅、隐忍的徒弟变了,变得比他高比他壮比他成熟、出落成了英俊的男人、不再靠着“穆先生的徒弟”撑门面,而经过时间的过滤和沉淀凝在徒弟内心深处的自己,又是什么样子!
有一丝害怕有一丝欣慰有一丝感慨有一丝迷惑无限的愤怒
是他抛弃了无阳八年之久,任性的远走他方没有一丝音讯。是他明知道集团的阴辣无情,还能放手丢下亲手抚养长大的徒弟,忘却自己为人父、为人师的职责。是他先选择了抛弃,又怎么能怪任何人将他珍视的人儿蹂躏践踏!
愤怒化成了沼泽,吞没着他的理智亦或者,他从来无视理智的存在,不为任何事物羁绊,即使是无阳!
他害怕,害怕从无阳嘴里真的吐出那两个字作为答案:漂亮。
由来,漂亮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否定了存在的价值,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限度。即使是杀手,容貌也会是禁忌。
“师父”手指有了它自主的意识,无阳迷离了双眼,指尖抚上师父的脸,沿着柔顺的线条滑动,勾勒着十八年对师父的眷恋和迷茫。
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晦暗,穆先生想也不想的抽了无阳一个耳光,他最恨别人像看女人一样去看他。
八年,一片空白的八年。
穆先生疯狂的眼神扫上无阳的脸,宽阔的胸膛,修长的身体。
仿佛已然剥去衣物,上面布满了肮脏的痕迹——刺耳的淫笑、激情的喘息、狂暴的动作一一掠过穆先生的脑海。曾经无阳只属于他的怀抱,奶香气混着烟味,温暖的贴近
“无阳,你长大了呢!”解开自己的衣扣,穆先生温柔的目光抹去了八年的分别,好像他面对的依然是少年青涩的无阳,依然是把他当作父亲般照顾侍奉的孩子。
“师父!”深深的眷恋、贪婪的凝视,时间的阻隔似乎消失了,无阳忘却了疼痛,只愿做回师父身边不懂世事的孩子。
手指勾住无阳的衣扣,指尖轻轻一旋,扣便脱离了钳制。穆先生无声的数着,一、二、三动作极度的温和。穆先生眨眨眼,悄然在瞳孔中跃起两朵火苗。
时光的空白,成长的空白,不确定的空白!
在空白中,曾发生过什么
捏紧无阳的衣襟的手指已煞白微微的颤抖,呈现在脸上的却仍然是安抚的微笑。
突然,无阳看到有什么在师父的眼里一闪而过,还不等他判断出来,师父整个人已经压在他的身上,右手将无阳的双手绞在一起,按压在头顶。
“师父?”无阳茫然的看着师父。
“已经出过场子了还不明白吗?不要和师父装傻!”穆先生伏下身,热烫的唇亲亲无阳红透的颊,无端的燥热使得气息开始变得粗重,异样强烈的心跳跃在胸口被极度安静的空间放大。
“师父,我不明白”无阳觉得很奇怪,眼前茫茫然一片的白,灯光不再刺眼,却看不到师父了不安在心底攀升起来。
突然,他闻到了师父身上不熟悉的烟味,不是薄荷的味道却触动着记忆深处迷茫的熟悉感。同样不熟悉的柔软和温热,混杂着身体上被羽般的抚触点染的火烫渐渐袭上他的意识。
师父在做什么师父要做什么
穆先生抬起头,凝视着无阳微微笑了一笑,纯净如水、幽深无底、燃着灼烧一切的火焰。
无阳的眼睛睁大,身体被牢牢霸住,霎时间穆先生狂如暴风雨的手指抚逗着、唇舌舐咬着,将点点的烫热燃成了大火,吞噬无阳的意识。
从未曾经此人事的无阳被奇怪的期待和耻辱折磨着,他害怕这样的师父。不痛却比痛更令他难过,说不出的迷离和加速的心跳令他开始扭动身体躲避加诸于身体的侵害。
只是,愈是扭动,愈是逃不开肆虐侵袭,男性生理的本能令他不禁睁大眼睛,迟钝如斯也已经懂了师父想要做什么。
“师父不要!”他开始挣扎,躲着穆先生的欺凌。
“乖!”穆先生的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桃红色光芒,任性而诱惑:“宝贝,说给为师听听,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的”
盯住无阳已然涣散的眼神,粉嫩嫣红的脸颊,深重的呼吸声令穆先生出离愤怒。他从来不让理智羁绊自己,从来不会管顾别人的感受,从来都不会的。
为什么他就要这么在意无阳!是的,他更气他自己!
“师父好难受,放开我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说过,丁平让别人包过你的场子。不要骗我。我知道,魅惑酒吧里出场子是去做什么怎么可以骗我”穆先生狠狠的咬下去,在无阳的颈子上留下一串艳红的印记:“宝贝,你的身体很敏感!”
愉悦于斯,悲哀于斯,穆先生真实的感觉到灵魂被撕扯的痛楚。
“师父你快放开我师父住手”无阳低低的呼唤,泪珠涌出来,狂猛的摇着头,他想抗拒这不熟悉的感受,但身体那本能的反应使他的意识越加的混乱,身体的愉悦混合着心中沦落的罪孽感,令他无法承受。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更诚实。”穆先生的指尖一路滑下去,半是温柔半是虐待,心底溢满了玉石俱焚的邪恶,无尽的悲哀:“宝贝,师父到底错过了你多少啊?”
“师父,我求你放开我”无阳低低的呼唤着,师父那邪黠如斯、纯真如斯的脸,仿佛天使和恶魔共生一般,令他感到害怕却无法躲闪:“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猛的抬头,邪恶的眸光跳跃着越燃越烈的火,无阳就被那火焰烧灼,极度强烈的晕眩与窒息的愉悦掺杂着无名的痛楚撞击着灵魂。怎么可以在此时此境,师父的眼睛依然纯净无邪,明亮如斯!无阳顿时被罪恶感没了顶,绝望的闭上眼睛。
埋下头,手和唇覆盖着无阳的身体,他在努力的洗刷着脑海中这具身体的肮脏,却更悲哀的意识到造成了这一切的都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挫败深深捕获着他,是后悔是愤怒是痛苦是难过是自责都已掺在一起。
已经感觉得到师父与自己相同烫热的身体贴近,有力的腿已在试图分开他的自己敬爱如父的人啊,对无阳来说近乎于混乱纲伦的罪孽超越过身体本能的渴望,极端的诱惑和恐惧交织在心底,他狠命的咬着唇,一字一句的说给师父听。
“音少都是音少包的场子他只是为了让我好好休息丁平从来从来没让别人碰过我师父!无阳不骗你师父相信我!”
几乎是聚合了所有的力气,无阳喊出声音。
穆先生一怔,抬起头,迷离的眼眸柔柔的盯着无阳。
“睁开眼睛,宝贝,重新说一遍你刚说过的话。”
无阳睁开眼,身体本能的反应还在,扭过头望着师父孩子似的面孔,泪中混着满满的委屈与恐惧,除了师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给予他这样强烈、复杂的情感。
“师父,丁平从来没有强迫我出过场。只有音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