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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断殇-第36部分

小说: 断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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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魅惑酒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阳是多么特殊的存在,但对他的好却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特殊。但,即使无阳知晓,也不会任由任何人来凌辱哪怕一点点他的尊严。

“听说,有位贵客很欣赏无阳的酒呢。”

“无阳是的”司风扶着吧台,一串暗暗的彩光下,无阳益加的苍白与憔悴却有着炯炯有神的双眼。

“我马上奉上他们喜欢的东西。”无阳的身子在微微晃动。

“那我去知会客人。”司风在无阳身边,也无法触及无阳一丝一毫的感情,和穆先生一样,无阳非常排斥别人的碰触,哪怕是好心的扶助。

埋在黑暗中,无阳将身体靠着身后的木柜,闭上眼睛用手指细细的摩着他需要的酒瓶们。不多时,两道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他,他能感觉得到。心痛,弟弟的目光里夹着对他的情绪的感应,忧郁悄悄爬上他的心。此时此刻,双生子之间的感应交织在一起,无阳已经分不清是他影响了弟弟,还是弟弟的忧郁投映在了他的心湖。

一咬牙,从身后提出酒瓶。

不远处,四位总侍凝眸,司风悄悄寻觅到司影的身体,将身体靠在司影的背上。

暗暗的光中金属杯在闪烁眩目的光环,一抓一握一抛,都较以前用力而有力。两只漂亮的水晶杯立在案头,正默默的等待魅惑的酒液倾入。而开了瓶塞的酒则在暗涌的空气中,将芬芳送抵各个角落。

“请慢用”

双手撑住吧台的边缘,无阳闭上眼睛休息,两杯完全不同的液体微微颤动,在光影下却是瑰丽无比。

“休息一下吧!”翎未冲上来,双手擎起托盘,不忘记叮嘱无阳。

“”垂头倚着背后的柜,无阳已然没有力气。

翎未将酒迅速端给了方晓来和程夕若,两杯酒边已标上了座位号,有一杯无阳只会调给程夕若喝,那是他一片亲爱之情。

勉强抬起头,那明朗的笑脸,坦然的望着吧台这边,无阳的眼中恍过一丝笑意,又断然的黑了。身体不由得发软,双手几乎支撑不住。

一双冰一般冷的手毫无预警的扶住他,无阳侧目而视,只看到丁平的侧脸,那一瞬间黑影蒙闭了眼睛,整个人晕了过去。

司风站在吧台外,担心的望着丁平。

“你进来照顾无阳吧。”丁平躬下身,将无阳的身体倚着柜门置于吧台的地板上。

“是!”司风闪身进入吧台,丁平身上立时扑来的寒气和血腥令司风忍不住皱眉:“丁管事?”

“旷工被发现的代价!”丁平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已然注意到了方晓来和程夕若的身影:“照顾好方晓来和他的朋友,付帐的话接下来就好。”

“您真的没有事吗?”司风扶着无阳,仰头看着丁平。

丁平定定的望着司风的脸,乍然伸出手,托起司风的下巴:“别让泛滥的感情毁灭你的理智。”

音落,冰似的体温已然不再停伫,丁平也不见了。

丁平受伤了

咬紧牙根,泛着惨白的指节扭开了门,丁平将身体移进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倚在门板上。

沉重的窗帘阻隔着光明,几乎绝对黑暗的空间拉长了时间,每一声心跳都敲打在空气中,震得胸口生疼。已然没有了力气挣扎,那绵延没有边际的痛楚击荡着神经,明明疲惫不堪却拥有着极其灵敏的感官,把每一丝疼痛深深的埋藏收拢。

好累好冷好痛

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抿得苍白的唇翕动不止,忍已忍得太久了忍得连意识和生命都想放弃,可是从未曾如此痛彻入骨。以往,生与死对他来说,没有分别;而今,在他心底已抹不去那纯真精致的人儿,求生的本能竟然令痛楚变得敏感放肆。生,非他所欲;死,亦非他所欲也!

凄楚的笑在唇边勾勒,血珠已迫不及待的涌出,溪流似的淌落,落在衣襟上渗进衣料间、滴在地面上凝成血花、染在手背上触目惊心!

手背怎么忘记了臂上的伤口?难道,身体已经开始背叛意志了吗?

脑海中闪过方晓来温暖的笑脸。丁平的手摸上墙壁,用力扳下电源,一室刺眼的明亮,明亮的光投在他身上,也投映着地面上凄艳的血滴。他也笑了,附和着方晓来的笑脸,恍惚之中他似是听到了身体的呼唤,身体应和着他数年以来的祈盼,已然在排斥着生命的继续。即使他想更多一秒的时间去活着,也懂得没有未来的话,时间的长与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将背抽离开门板,手臂还有血在流出,他必须去处理。

敏感的嗅觉已忍受不了盈满一室的血腥,他怕方晓来会觉察得到,会不喜欢留下来。

超强的意志支撑着他,打开了里室的门。衣服被一件件丢在地面上,一滴滴血在地板溅开了花,记录着生命的轨迹。

水流泄而下,冲涤着一身的疲惫、血渍,染上人类的温度。

瞟了一眼水温指示器,正常的体温的温度,他却觉得好烫!只有拥抱着方晓来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得到全世界最舒适的温度。自儿时有记忆以来,那个人就是他心底沉淀淀的牵挂,绝望、虚幻、遥远、忧郁,触摸不到;而方晓来,却是上苍赐给他的宝贝,冲淡了不切实际的祈求,付出和分享着孤单。多么美丽的生命,只是还没有绽放于枝头,他想去呵护,不管还有多久

“啪!”一声断掉水,丁平站在镜子前面,为自己上药包扎。朦胧的水气在镜子上形成了雾,看不清楚自己的模样。伸出手指随意抹了一把,镜子便映出了他的眼、他的唇。眼里的冷傲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唇角的笑意却是面具覆着他的真性情。

掬了一把水,泼上那镜中的自己,丁平的绝决的转身离去。

门被敲响,他听得出那是早已约定好的节奏。丁平揪起风衣,裹住身体,将房间的灯关掉。

“请进。”

“丁管事!”只略略开了条缝,一个人晃进门。门闭合的声音,又将光明挡在了外面。

“还有任务吗?”丁平恭敬的躬身,即使对方穿的也是魅惑酒吧的制服。

“没有了,丁管事受了伤是吗?”清冷而无机制的声音,不似是真实存在的人,温热的胳膊随着声音递向丁平。

“谢谢”丁平愈加低了身:“不敢。”

闻言,胳膊的主人大步迈进房间里:“进来吧,你应该招呼我随意坐的。”

“少爷请随意坐!”

“也许我不该妄加评论,不过”疾步走到了窗口,掀开窗帘推开窗子,夜风灌进来,蒸腾的热浪被瞬间抚平了:“丁管事,辛苦你了。”

“少爷折煞丁平了!丁平擅离职守”

“丁管事,来坐!你的地盘不要跟我客气。你看,我都没有跟你客气。”

丁平暗暗舒口气,跟着少爷坐下。

“少爷,丁平知错。”

“错?错在哪里?”哂笑,讥讽,笑声悦耳又刺耳:“你是指为了陪伴自己喜欢的人把酒吧丢给司风的事吗?”

“少爷?”

“我不是无情的人。这样吧,以后方晓来休息的日子,十点就下班去陪他吧”

“少爷?!”

“能不能容我把话说完?丁管事!”叹息一声,果然是深刻的无奈呀,人有了感情真麻烦。眉头一皱,语调自然的带上了不耐烦:“光明正大的去吧,场子里有总侍照顾着,不需要刻意交待给什么人。四位总侍也许抵不过丁管事的长才,至少不怕场子里没有压阵的。”

“”

“丁管事,我的话说完了,你给我一点反应好不好?”

“谢谢少爷。”丁平的胸口闷闷的,像被人打了一拳。此时的震惊攫取了他,二十九年来能给他震惊的人太少太少,屈指可数。人性,有时并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人在江湖,岂能由己!”习习的风儿眷眷,丁平听着那天籁之音,意识恍惚着听少爷的声音响起来:“还望丁管事理解。”

“”丁平的手抚上胸口,他并不觉得夜有多么凉,只是风撩动着窗帘也好似在撩动他的心。

一条手帕塞进丁平的手里,带着滚烫的热度,淡雅的古龙水味道散成了冷洌无息。

“用吧,你需要。风很凉,丁管事只着单衣不冷吗?”

“少爷,您多虑了。”唇边溢出的血染上帕子,好在窗子开着刺鼻的味道不会太过于浓郁。

“丁管事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这酒吧现在还倚靠丁管事支撑呢!而我得以清闲,也全仰赖丁管事呢,此恩难忘啊!就是难为丁管事费心了,原本应该是我的责任的,我却逃了许多年,辛苦您僭越权力这么多年。”

“丁平僭越了,请恕罪!”

“丁管事不是好权力之人,因为我而无端加诸于您身上的,理应由我请您恕罪啊!”

“少爷,您不是杀手”

“有什么分别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幽冥之中,总负良友!”幽幽感叹完,温热的手颤颤的贴近丁平:“有生之年,善待良人!也许你此生还不起所有的情债,也就不要再让别人背负无妄的债了吧!”

“一切都瞒不过您呐。我的少爷!”丁平起身,恭敬行礼。

“休息吧,我走了!别送我。”不让丁平的礼敬得太久,少爷起身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很漂亮!不看太可惜了!”

开门,离去。丁平倚在窗边侧头欣赏,月亮很圆很大,只是现在怀中少了一个人,他决定晚上必须拐着方晓来陪他,一起看月亮!

跟着丁平工作

“你说什么”指节捏紧,捏紧,捏紧!方晓来瞪着黑暗之中程夕若那没有焦点的目光,从牙缝中咬出话音:“根本就没有什么会长副会长对调的事情!白墨”

“你是不是被白墨秘书设计了?”程夕若低叹一声,除了同情他无法表达别的意思。

“一个礼拜的时间,我把三年的联谊会资料整理成电子档案!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我连宿舍门都没出,手都快肿了,现在居然被我知道这只是一个骗局,子虚乌有”愤怒涌上心头,方晓来觉得自己浑身颤抖着,如寒风中的树叶。

“唉!白墨秘书实在太过份了!”程夕若伸出手,拉起方晓来的,轻轻拍拍安慰着:“都怪我,只顾着忙接待任务了,把你忽略掉了。方晓来,谢谢你!”

方晓来一怔:“谢谢我?”

“虽然白墨这件事办得并不光明,害得你辛苦了一个礼拜。但是,这些都是为了交流部和联谊会做的,身为交流部长和联谊会长的我真的很感动,你代我做好了这些事情。非常感谢你,如若要生气就生我的气吧。”程夕若的话说得真挚而温柔,海似的胸襟、春临人间似的笑容、指间暖暖的温度,无一不平抚着方晓来的怒火:“何况,身为机要秘书的白墨没有必要把任务亲自布置给你,即使没有人做它,也不会有人指责他。我觉得,他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程夕若,以你对白墨的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墨秘书吗?”程夕若十指扣住方晓来的,沉思数秒:“沉稳,内敛,聪明,正直,善良,热忱,博爱,冷静,敏锐,个性,大度”

“是吗?没有负面评语的人?”

“很多人说他我行我素,想法怪异。医科学园很多前辈都评价他是‘搁在古代一定会被丢上绞刑架的鬼才。’你认为他是故意的消遣你?”

“谁会无聊到故意消遣我?”方晓来啐道。

“也是,公认最不待见玩笑的方晓来副会长,惹火了你的后果远远超过惹火了白墨秘书啊!”程夕若微笑,醇醇的酒香萦绕着他的感官:“‘认识方晓来副会长首先要见识的是他的脾气。’虽然我记不清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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