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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断殇-第53部分

小说: 断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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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秘书,您可以将剩下的话从心里说完!”方晓来将一份较薄的文件递给艾佳,咬牙切齿的道。

“啊哟,哎哟,我很害怕。”哼唧了两声,白墨的声音一点都不真诚。

忽然,白墨疾步走到了窗口,向着窗外看着。

“窗外有什么吗?白墨秘书?”方晓来倍加疑惑的问。

“不,没什么。我突然想到有件事没办,这里暂且麻烦程夕若部长先顶着,我出去一下。”白墨交待完,便迈着他闲散的步子踏出学生会的大门。

程夕若埋头在无尽的文件中,“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倒是方晓来一肚子的好奇,目光跟着白墨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白墨秘书,很有趣的人。”方晓来下了个定义。

“未必。”程夕若头也不抬的扔出回答。

“对了!艾佳你还要回枫园吗?”方晓来想起了什么,看着艾佳问。

一瞬间沉默主宰了这方时空,程夕若装作没有听到,而艾佳则头也不抬的埋在文件中。

方晓来也垂下头去,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若是可以”艾佳将文件批好,很细心的整理着:“我很想留下来。”

“那么,森泽先生是怎么想的呢?”方晓来已经听程夕若说过了森泽是艾佳亲生父亲的事,便问道。若是森泽可以作主,留下艾佳并不是很难的事。

艾佳沉默着,僵僵的握着笔,垂着头无法写下一个字。

“艾佳”方晓来看着艾佳这幅模样:“两天了,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

摇头。“我也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难道森泽梅幸,真的不想要这么优秀的女儿吗?这个为了能像树一样挺立在他面前,让他感到骄傲,以枫园绝对的魁首来到中国的女儿,不值得他去呵护怜惜吗?

这一想法同时呈现在方晓来和程夕若的脑海中。程夕若的眼中蒙上了忧伤与怜爱。方晓来则咬着嘴唇,有种大笑的冲动。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旋即被另一个更现实更残酷的想法取代——即使认了又能怎么样?身份被改变了,生活被改变了,并不见得就比以前要好啊。

只是,他们都无法得知艾佳的想法。知道自己有了这样的父亲,她的渴望和心愿是什么?

“我会陪着你的。艾佳。”程夕若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忘记了还有一个方晓来在当灯泡:“不论距离有多么远,不论还需要多少年,艾佳,我都会一直用心的陪着你。以能匹配于你的姿态,去娶你!”

呀!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吗?方晓来咬着笔,没空打量艾佳红苹果一样的脸,他只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遇到佳人,全心去爱她,发誓去娶她呢?

执子之手

萧煞的冬天傍晚时分来得匆匆而阴冷。下了晚课的学生们有说有笑的从各学园汇集到小路上,穿越过林荫道,踩过干枯的草地,向校门与宿舍涌去。

并肩而行,两人都在沉默。

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不经意之间便悄悄的溜走,留在心版间的只是淡漠的痕迹。此时的刻骨铭心在几十年后,也许仅仅是风过水面而已。

若是,现在就已经能够淡而视之,是不是又将在未来,看到一片空白?

“艾佳!”程夕若因压抑和沉默而喑哑的声音成功的留住了两人踏过的时间。风轻轻滑过身畔,留下几片枯叶。

“嗨!”艾佳垂着头,掺杂于她心间的不安和忧伤并不比程夕若少。

“留在念恩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凝视着艾佳的发丝,伸出手很小心的理顺着:“我要把快乐的你记在心里,每一天都可以拿出来想一想。”

“和我在一起,你会开心吗?”艾佳并不能确定,她的世界只有妈妈的期盼、不尽的考验。也许有过爱情擦身而过,心如无风的湖面不曾动过。偏偏,短短的中国行,遇上了程夕若。才让她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如阳光般温暖的男子,照耀着她单薄寒冷的心灵深处。

“会。”程夕若微笑,虽然并不轻松:“你是个沉默的女孩,总是将看到的一切记在心里,珍藏着而不习惯分享。我是个习惯了沉默的人,习惯了把一切看在眼里,忘记了怎么去与人分享。也许,与你在一起,没有太多的言语,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什么大事可以标记,却磨不掉我们印在柏油路面上的脚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的美丽和羞怯!”

“我不知道,假若我回到日本,何时才能再见到你”艾佳将双手绞在一起,不敢抬头:“时空的距离,是否真的不会淡漠掉情感”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啊?”艾佳微微怔,缓缓抬头。正对上程夕若温情的眸子水似的凝着她。

“虽是知道,此去经年,遥别似乎无期。懂得彼此牵肠挂肚,由是寂寞心头起。多情自古伤离别,我又怎么愿意任你远去?没有了你,日子也便将就着过,美景便不去欣赏了吧!”程夕若并没有去解释那忧伤美丽的词句,只是将他的心思说给艾佳听:“可是,我说过,我的心会一直陪着你,支持着你,若你愿意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可是”

“还有什么顾虑吗?”

“即使我只是一个没有钱、没有权力、没有地位,背负着母亲的期望蹒跚在人生路上的私生女,你也不会计较吗?”她的声音低低的,眼神淡淡的,似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小树,防备着可能的伤害。只是小心的,细细的打量着程夕若。

“为什么要给自己加上这么多定语?”程夕若摇摇头,凝睇着艾佳的双眼:“对我来说,你只是艾佳!若要加上定语,那么,你是来自枫园的交流生中最优秀、最美丽、最温柔、最耀眼、最有内涵、最纯真、最可爱、最太多太多的形容词都无法真正形容得出的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只要她愿意,就是我程夕若的新娘。我要的是你容颜会老去、病祸也会光临、人生道路坎坷、时间也会消磨掉耐性可是,只要你还活着,不会改变心意,就是我的。”

“程夕若”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我不喜欢海誓山盟”

“不需要海誓山盟。”程夕若将艾佳拉进怀中,专注着她:“我只要,平平淡淡的,死生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不懂”

“不需要懂。只需要记得,这是我的承诺。”

轻轻的,柔柔的,程夕若将她拥入怀中,寻着温热的气息伏首,触及柔软的唇瓣,细细的品味其中滋味。润润的、软软的、热热的、咸咸的

“嗯?”分开彼此,程夕若看到两行泪痕犹新,没在那润红的唇畔。沾了微微的水痕的眼睛凝着烟雾,透红的颊映红了经过的云朵,温热了他的心。

臂膀缠上娇小的身体,热烈激切的索取将他的心意完全交付,咸咸的泪不断的滑进口中,竟释出了微微的甜蜜。

将自己红透的脸埋在程夕若的肩膀上,艾佳觉得自己在校园的路上竟然做了如此丢脸的事,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来来往往的人。

“会害羞吗?”程夕若拥抱着她,甜蜜的笑容在傍晚的阴暗里点了一盏灯。

每一个经过他的人,都含笑看着他,也许不知道原因,只因笑是会被传染的。

“嗯。”

“艾佳!”程夕若将手指探上她的脸颊:“明天开始,我们做些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吧!”

“啊?什么事?”

“很多啊。”感慨的抱紧再抱紧,程夕若觉得自己并不想放开她,想一直抱下去:“逛街、看电影、约会、谈恋爱。还有仅仅我们之间可以做的事。”

非常明显的暗示,艾佳再次向程夕若怀里缩了缩。

“晚上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程夕若还是很担心整个校园的安全问题,这两天他才知道念恩学园的干事再强也不会强得过杀手啊。

“讨厌!色狼!”艾佳突然间推开他,向着宿舍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跑。

眨眨眼,搔搔头发,程夕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我说错了什么话吗?色狼?”

虽然是想不透,但是他还是不敢任艾佳在校园里四处乱跑,连忙抬腿就追上去。

年轻的情侣在校园里肆意挥洒着人生,却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跟随着他们的身影,默默的

老板

心不在焉的倚在黑暗的吧台边,方晓来缓缓舒口气。

人果然是善于习惯的动物。数天来的磨砺已令他能够独当一面,接物待客从容有礼,不再需要翎未或司风跟随着他了。虽说已以管事之姿在管理着魅惑酒吧,他依然没有将总侍认全。常在他面前晃的只有司风和翎未,偶尔司影也会听他的吩咐,但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忽略掉第四位总侍。

换言之就是当他想起来时,总是不见这位总侍的影儿。而需要总侍集体出现时,又总能看到他。即使是出现了,也根本看不清模样,听不到他的声音。

方晓来思索着,是不是他对这位总侍太不关心了?初做管事的工作,是很忙乱的。不过想到这一点,他就不由得满场子寻觅丁平的身影。这两天丁平很奇怪——晚上不会再抱着他入睡,总是在他醒之前就穿戴完毕并准备好了他的衣服,总是忙得不见人影又会在上班之前出现,即使是出现了酒吧的事还是由他来处理——总是在有事情发生时找不到丁平。总侍们好似也习惯了由他管理,越来越少提醒他应该做什么,任由他自己去观察去处理。

若说两人还有些亲昵接触的机会,只能是凌晨三点时分丁平回到房间时,会在他的睡梦中为他按摩放松。不得不说,那是非常专业的手法,多少会打扰到他的休息,但第二天醒来会全身舒服,能全力投入到工作里。

方晓来此时很是抱怨他的睡觉习惯,不管有多么重大的事发生,都无法打扰他的睡觉。故而总是由于他的赖床而错过逮住丁平的机会。其实他很怀疑就是真的逮到丁平了,是否能问出什么来又需要去问什么呢?

忽然,他看到数盏水晶玫瑰被无息的点燃,向门口移动——看来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了吧!想到此,方晓来顾不上发呆,抄起一盏水晶玫瑰飞快的跑过去,快要追上前面的几朵水晶玫瑰时才点燃。他可不想被人发现他在工作中擅自走神啊。

此时站在门口的是两位年近六十的先生,而擎着玫瑰走在最前面的是明明又消失掉了的丁平。

总侍们注意到方晓来的到来,立即移到两边,让原本想被淹没在人堆中的方晓来没有选择的移到丁平身边。

看到他,两位先生都愣了一下。

“管事学徒方晓来恭迎两位贵客光临魅惑酒吧!”方晓来注意到丁平一直躬着的身体,略有无奈的介绍完自己,也将身体躬下来。

这两位先生很厉害吗?他不知道。但是从没见过一次丁平会一直很恭敬的躬着身体。

“丁管事,你的学徒是吗?”其中一位略壮硕的先生开口,声音里装着些责备。

“是。”丁平冷冷的回话,省了很多客套的话。

“跟你有关系吗?”

“是!”丁平不置可否。这态度令方晓来心下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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