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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断殇-第75部分

小说: 断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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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无阳叹息:“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他从没说过他是你们家族的”

“现在知道也不迟!”飞音说这话时,眼在盯着我。他的目光渲染着一种评估和思索。

“继承像女人继承丈夫一般的继承吗?”无阳有点激动,我从未看过他为除了他弟弟的人和事外的激动。

“也可以说是徒弟继承师父。”飞音无所谓的说,他的重点不是为了一个死人,而是活人的问题:“但‘你是他的人’这一点,已经百口莫辩了!谁让你在他死之前居然答应了他该死的要求!”飞音的目光灼热得要在我身上烧出洞来了,我大口的灌下紫雪,那冰冽却炽烈的酒液却令我更热。

无阳又送了一杯酒过来。

“我们都是男的”

“咱们家族可没这号分法。”飞音的语调有点尖锐:“保存好他的玉坠子,那是保护你安全用的,家族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危险呀!总之,你逃不掉了。但你也可以远走高飞。”

我低着头,我把一切都听明白了。我希望无阳成为家族的一分子,至少可以离开集团无人情味的迫害。而且,以无阳的身手,想保护自己一点也不难。自由,不一直都是我们最想拥有的吗?

无阳和飞音断续的说话,我则不停的喝着酒。我忘记了自己酒量不高,也忘记了我应该具备警觉的本能。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床头灯昏暗的晕光所及之处,是属于我自己的天地,唯一纯洁的地方。

可是,当我转过头来时,我发现这宛如我内心一般的小屋里,我的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袭火红的裙正丢在地毯上,而它的主人,正睡在我身边。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跟一个女人不,我不能接受!我的坚持为了那个人的坚持,怎么可以

我猛然坐起,一阵天旋地转,就如掉进了旋涡一般,被吞筮被湮没被冰封

在这家酒吧中,我不但是当红的舞者,还是牛郎。但我从不接女客,这早成了丁平胁迫我的工具。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喝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只细滑的胳膊勾住我的腰,我反射性的回头,看进一双熟悉又妖媚的眼里。床上的人正伏在枕头里面盯着我,观察我的脸色。

我知道我的脸色已是平生以来最难看的一次了。那双瞳仁里,有最深的怜惜,同时消褪了汹涌的情欲。

“你哭了”一只手很快拂到我脸上,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曾看着多少血花飞溅多少尊严被践踏,从未曾变过脸色更未曾哭,这一次却我觉得自己真没用!

我挥开那只手,便欲下床。我要洗澡——即使再也洗不净我的污秽,却总也是心理安慰。

一双胳膊牢牢锁着我,柔滑的身躯正贴着我的背向上滑。我的身子僵硬了,夜的寒意侵蚀我的意识。

那胳膊锁住了我的颈子,温热的吻落在我的耳边,笑声流窜在我四周。

“怎么这么绝情?”那声音低低的、柔柔的,熟悉却又陌生:“刚要了我,就想溜呀?你梦里面叫的名字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呀?‘飞音’”

我的呼吸一下子紧了,我在梦中叫过飞音的名字?!还被人听到了,而且我还做了我怎么会好恨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好恨!

“说话呀!”娇嗔里含着些许怒火。

“是,我是爱他!”爱那个分明是男人却扮作女人十几年的人。飞音怎么会看得起我,怎么会跟我有任何亲密的关系,怎么可能接受我做朋友外的我恨自己,简直想马上杀了自己!为他保留的纯洁还是被玷污了!虽然他不知道,但我

“哦。”轻轻的呵欠声之后,声音变得很温柔和释怀:“还好”

“好”好什么!我暗自理清这一切,想找一个最合适的方式解决。首先我要找丁平算帐,没有他的允许,又怎么有人近得了我!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拉开那双胳膊,不听身后的呼痛,我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我的屋子。

已过了关门时间,丁平在他的房间吧!

我的心在颤,脚步有些虚浮,夜的凉我已不在意——我的心比这夜冷不知多少倍!

丁平,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我要他为他的无情付出惨痛代价。

他的屋子在楼梯的尽头,米黄的门板。轻掩的门从缝里透出灯光的痕迹。

我借着门缝看到他的床上半躺着一个少年,那是无阳弟弟的好友,丁平很重视的一个人。

为什么重视他,我不懂。天生的冷静和后天的敏锐使我决定见机行事。

丁平端了一只杯子坐在床边,看着那少年,轻轻抚摸他细致的面孔。

“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好?”少年问丁平。丁平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苍白瘦削。

“小孩子不要乱想。布偶还好么?”难得的温柔却仍然带着丁平固有的狡猾和傲气。

“为什么这么关心你的布偶?我把它洗了”丁平在这句话中脸色更加骇人,却只是看着少年,轻轻抚他的脸。若换了别人早就见阎王了吧。

“骗你的,激动什么!”少年抓着丁平的胳膊,笑得放肆又可爱。

“保存好它,保存好。”丁平的话说得很怪,语气像在交待遗言。

“啊,老头子也有珍惜的东西呐,没想到呀!”调侃的声音,是不怕死的捋虎须。

丁平微微笑了,带着宠溺。他俯身在少年额上亲了一下

我的肩上搭了一条手臂,警觉的回过头,是飞音!

昏暗的楼道里,他身上穿着男式的睡衣,睡衣有点眼熟。发丝些许凌乱,眼神迷离中有锐利。淡淡几乎嗅不到的香水味在我身畔浓郁起来。

我想到刚刚的事,又羞又怒,真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

“不要理会丁平的事,他也没多少时间了。”飞音挽起我,我则甩开他的手臂:“怎么?还跟我吃醋啊?对无阳的事情,我们不是总站在一条线上吗?你看不得他好啊?我答应你,他自由之后,我会把包他场子的钱用来包你。虽然你的跟他的场子一样贵得要死!”

我的脸像被火烧着一样,我不值得他这样做,不论是施舍还是人情,我都不配拥有

“不用你假好心!”我甩开他再次粘上来的胳膊,恨恨的回答。但要说的还是要说清的:“尽量让无阳安全又自由,我不在乎自己”

“我知道。”飞音的语气中带着娇气和爱怜。他不顾我再次甩开他的胳膊又粘上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但我这样反常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伤害。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受苦受难的!”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令我脸红心跳。我想到我大声表白的那句话,我知道我爱飞音,不论他是否爱我也不论他是男是女。

感动包裹着我,就算现在他结果了我的生命我也不会怪他。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虽然无阳想说,但他太现实,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从不曾说。

“走,这冷的天,还是回你屋里去比较暖和。”他拖着我,可是我不能让他回我的屋子,那里有一个

等等,都打佯了,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丁平同意的?

“有什么问题吗?”他盯着我,我无法正视他的眼睛、也无法回答。

“没有的话为什么不能去?”飞音仍盯着我:“这就是你对待包了你无数场子的我的方式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觉得我宁愿用这身份示人吗?说着不介意其实还是介意。你还不如司影司风他们兄弟俩对我实在,我来时他们还会引路、送我水晶玫瑰”

我在想,如果他不是家族的人,会是什么样。别人我说不准,但丁平这势利小人断不会对他毕恭毕敬的。

“不不是,我不讨厌你呀!”我很爱你,可教我如何说出口。

“那好,回你的屋子!”他死拖着我回屋子,我无法对他说清,只能任他拖着走,等待打开屋门那一刻的尴尬。

“啊,你的屋子很暖和呐!”飞音的声音响着兴奋。

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屋里那个人不在了,一室暖暖的浮香是我用的化妆品的味道。我松了一口气,但疑惑自我心头升起,这是怎么回事呢?人到哪里去了?

飞音坐在床边,伸手拖过我,我被他迷住了。明知他是男的,明知我们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接近他的渴望。有无阳在身边时,可以转移感情,现在没有无阳

“说点心里话怎么样?”他对我笑,笑里有一半妖媚一半阳刚。是很怪的笑,却是最动人的笑。

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答话。如果在以前,我会跟他斗嘴的这个时候,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有他的风度,即使是男扮女妆的家伙,依然无懈可击的完美。就算有人笑他,也不能否认他比女人还漂亮的事实。他曾很在意别人的眼神,现在呢我不知道。扮了十几年的女人,但只有在这时,我才觉得出他与真正的女人有很大的差异。不论外表如何,他依然是男的。

男性的心理。

“你为什么跟我抢无阳嘛!你喜欢他?”他盯着我,目光里有火花:“是的话,麻烦哩。”

“他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关心他!有本事说我时,你也想想自己——你不也一样吗?”我心绪有些凌乱的反驳,想也没想。

“啊。这样啊。那在某一层面上来说,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对吧。无阳一定不希望你沦落至此而永无结束苦难的机会。”他的话里似乎有话,但现在的我无法弄清他的意思。

我这样看着他,有些傻气。

他好似无骨般的倚在我身上,令我脸红耳热起来。一颗心频频打鼓。

“你呀,还真蛮可爱。有时沧桑过头,有时天真无邪,有时冷酷无情,有时静若处子”他的话硬生生顿住了,因为他说出了一个会让我神经敏感的词。

如果是别人,我会像疯了的公牛一般暴跳。可面对他,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而且他也正是这样想的,光明正大的这样说。没有任何的讽刺或嘲笑。这可能是对我最呵捧的对待了。只有他

“对不起,不是有意的。你骂我吧。”他啜嚅着说。

“你没有错,我骂你做什么?”我叹息了一声。这就是他口中的沧桑了吧。

“充满活力和对一切不在意的你,一个人的时候会是落寞和萧瑟的吗?”

一道雷劈中我,我怎么了?为了一个梦似的事情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教飞音这小子看笑话啊!

“你在这里没有走?丁平留你的?”我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立即敏感起来。

“不要每次说到丁平就像讲仇敌似的好不好?”飞音看耍脾气的孩子一般的看我。

“你不在他手下做事,当然你是说我做错了?我有哪里不对?世上有几个员工不骂老板?!”当然不单指普通的员工与老板的关系。

“你想得太多了吧。”他笑我,像看发脾气的小孩子的大人似的:“丁平人还是不错的。”

“你疯了吧。他对你不错,因为你给他送钱。我在他手底下,事事看他脸色,我哪敢忤逆他一丁点儿!他不会对你使脸色,可是会对我”怪,他对我使过脸色吗?那张说不出是冷漠还是嘲讽、或是温和亦或是什么都有一点儿的苍白的脸,常常吐出几句冰冷的威胁

“如果他坏到了家,你的骨头还剩得下吗?他早把你送给一堆堆的女人吃掉了!认清现实吧。他对你们的包庇有时严重到威胁到他自己的生命。”他淡然的瞧着我。

“你是说那个无情的家伙丁平?”有可能吗?

“要不”他睨了我一眼:“司风和司影他们怎么那么听话?穆先生——哦,我是说哥哥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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