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艳帝传奇之男儿巅峰-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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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船中巨变(2)
赵英杰随在他身后,丁红烛轻声道:“这是我的四师伯宋贤志,江湖上称他为‘碎碑神掌’。”
那宋贤志引众人上楼走入一间房屋,却是个极宽阔的大厅,厅中陈设豪华,檀桌楠凳,金瓶玉炉,东角置一紫鼎,袅袅的飘着微烟,香气袭人。此刻正有一名黑袍男子和一名青袍男子坐在檀桌前品茗闲谈。
瞧着方百忧等进来,黑袍男子站起身一揖道:“方师弟,睽别多年,风姿还如此飘逸如旧。”
那青袍男子却恍若不见,脸色冷漠,只是举手自茗。方百忧急忙合拳向黑袍男子还礼,道:“大师兄,别后经年,愈发年轻了啊,怎地难得回泰山相叙。”
又向青袍男子揖手道:“二师兄,好久不见。”
青袍男子鼻孔里“哼”了一声,眼中只是盯着茶杯。方百忧也不以为杵,唇角飘过一丝笑意,又去和宋贤志说话。
赵英杰与丁红烛立在后面,见黑袍男子衣着简朴,约五十来岁,两鬓微白,浓眉矮鼻,嘴唇甚厚,若无人相告,人人会认为他是名普普通通乡下老农,哪会把他与武学高手相提并论。
而另一青袍男子却与方百忧年纪仿佛,面容清俊,气质不群,只是满脸的风尘沧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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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声道:“丁姑娘,你们泰山派的人何以不住在一起?”
丁红烛道:“我也这样问过师父,为什么咱们泰山派只有她和掌门师伯住着。师父总是不答,只是有一次不知怎的喝醉了酒才提到,说当年师祖把掌门之位传与了二师伯,大师伯一气之下。便离开了泰山。而四师伯原是富豪,家中有良田千顷,奴仆如云,自然不会留在本派。只有三师伯。本来是一直住在泰山派的,后来不知为什么事和掌门师伯争起来,好象还动了手,不过后来败了,再后来就走啦。”
赵英杰道:“是什么事让他们同门相争?”
丁红烛摇头道:“我也很好奇去追问师父,师父反把我狠狠训了一顿。接着又大骂了一通天下的男子不是好东西。从此我就学了乖,闭口不问了。”
她见赵英杰正凝神细听,又道:“我大师伯叫,十拳无声,言无过,是说他沉默木讷,与对手相搏。半天不出一语,更是指他拳脚功夫了得,只须十拳,就能将对手击毙。我二师伯的叫‘玉面游龙’铁铮,他不仅人长得俊。还爱在江湖上四处行侠仗义。”
赵英杰道:“那方伯伯和你师父呢?”
丁红烛道:“掌门师伯在江湖上地名头最响,叫做‘凌云仁心’,是赞他不仅武功高绝,对人的仁心侠气也是一等一的好。我师父的绰号却不好听,叫‘冰心罗刹’。”
赵英杰心道:“你师父叫‘冰心罗刹’,自然是说她对人心肠刚硬了。”
这话万万无法出口。便道:“你师父师伯都有绰号,你地呢,想必是又威风又好听。”
丁红烛脸一红,道:“这次还是我第一次离开泰山,怎会这么快就有了绰号。”
赵英杰道:“你人长得美,心底又善良,我赐你一个绰号,叫‘慈心玉女’如何?”
丁红烛嘻的一笑道:“你人长得俊。心底又善良,我也赐你一个绰号,叫‘慈心金童’如何?”
赵英杰早就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留着虬髯,威风是威风,不过和一个“俊”字绝对沾不上边,知道她在说笑,也轻笑道:“好啊,金童玉女,岂非正好是……”
忽然思到此话大有语病,生生把那“一对儿”三字止于唇齿之外。
丁红烛岂有不知他想说什么,不由得满脸绯红,将头深深下垂。赵英杰见她含羞欲滴,忽然想起叶楚倩与龙雅萱来,一时神思恍惚,瞧得痴了。
谁知这时方百忧回头来招呼赵英杰与丁红烛,瞥见此景,心下一动,却毫不露出声色。说道:“红烛,杰儿,快来拜过各位长辈。”
两人急忙过去见礼,丁红烛走至那铁铮跟前,想起小时候此人最爱逗她玩耍,不由大起亲切之感,一揖道:“二师伯,你还记不记得我。”
铁铮也认出了她,眉宇间罕有的浮出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言无过瞧了一眼赵英杰道:“二师弟,这是你新收的徒弟么。”
方百忧闻他不称自己“掌门师弟”暗付:“此人还在为师父传位于我一事耿耿于怀。”
微笑道:“不是,是我江湖上的一位朋友之子,这次随我去泰山小住。”
言无过“嗯”了一声,便沉默无语。
没过多久,宋贤志便安排人送来饭菜酒水,席间大家无甚言谈,只有宋贤志笑嘻嘻的四方敬酒,赵英杰察颜观色,见方百忧与郭静观神态沉凝,似有事情将要发生,心中暗惕。
吃罢饭,宋贤志唤人将赵英杰带到楼下一间卧室,隔了一阵,丁红烛走了进来道:“赵大哥,适才掌门叫我来告诉你,今晚你早些歇息,不要随便外出。”
赵英杰道:“这是为何?”
丁红烛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和掌门师伯这次下山,便是因为接到了宋师伯地一封信,师父说事关我泰山派一脉的存亡。唉,总之今晚你蒙头大睡,不出去便好啦。”
她讲完这话,不再停留,匆匆的走出房间。
赵英杰甚是好奇,在屋中坐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走了出去,此时天色已晚,船中各处燃起灯火,河里起了寒风,如刀般的时时割颊,桅杆上的白帆奋然怒鼓。大船在宽阔地河中行进。
沿着舷壁正踱到船头拐角处,忽地人影一闪,跟着有声音道:“这位大爷,主人有吩咐。今夜一律不许有人外出走动,请回屋中去。”
隐约的灯光下,只见这人高鼻阔嘴,长相极是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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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杰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小人唤作胡七,是宋老爷地家奴,奉命守在此处。还望大爷别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
赵英杰听他言辞虽谦,但话音中却挟有命令之气,一时大为恼怒,欲要发作,但思客店他人之处。未免太过无礼。强自抑忍,转身回走,那胡七一直随他到屋前方停住脚。
关上房门,赵英杰暗道:“这泰山派的要事不在泰山商议,真是古怪了。好,你不让我知道,我偏偏要探过明白。”
拿定主意,在屋中又等了好一阵,估计那胡七走远,这才悄悄拉开门。
外面果然已空无一人。他这次不走船头,直奔船尾而去,怎料将至之际,瞥到人影憧憧,却仍是有人把守,一时无计,斜睨见侧手有一道房门未锁,未及细思。推门而进。
这屋中黑漆漆的毫无灯光,赵英杰取出前些日子在广州所买,随身所携地铁镰打着火石,星火交迸中,已瞧清这是个极大地畜仓,仓中用厚木板隔为两层,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清水、菜蔬、米肉之类。
他大失所望,便要出门离开。忽闻脚步声由远而近,匆忙间跃至上面一层,匿身在一堆杂物中。
却听着有人进来,一人道:“噫,怎地门大开着?”
另一人道:“定是你适才取了牛肉没有合紧。”
先前那人便不再说话。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接着是推门及锁门声,屋中复归寂静。
赵英杰知道那两人已将门锁上,暗暗叫苦,站起身来四处寻觅出路,正自心焦,无意中撞倒一堆货物,一道亮光直泄而入,头上霍然现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孔洞。他一时狂喜逾怛,爬了进去,幸喜这孔堪堪能容下一人。放眼而望,孔洞长约十来尺,灯光是从一间房屋中透出。原来这竟是船内的一条通风孔道。
向前匍匐钻行,已至通风孔地外缘,俯而下视,这房屋地景致尽收眼底,却正是晚宴时的大厅,厅中坐着方百忧几师兄妹,丁红烛则站立在师父身旁,唯独缺“玉面游龙”铁铮。
只见着郭静观神情激动道:“我不信,铁师兄为人一向高傲耿个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宋贤志搓手道:“是啊,最初我也万万难信,但事实如此,不由得人不信。”
旁边方百忧一脸沉凝,道:“四师弟,你说三师弟背叛我泰山派投入灭龙教门下,事关重大,你可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宋贤志一叹道:“我与三师兄平素虽不甚往来,但同门连枝,岂有毁誉诬陷之理,小弟有一封信,此信是三师兄写给灭龙教主血弃子的,信中是求灭龙教助他登上掌门之位,若是此事一成,便率泰山派尽数归附于灭龙教。”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方百忧。
方百忧接过信,打开细观,良久无语,只是脸色愈发难看,道:“果然是三师兄的笔迹无疑,唉,其实他又何必求助外敌,他要想作泰山掌门,我让位于他便是。”
又将信传与言无过,言无过看毕,只道了一句:“可恨,该杀。”
便即不再说话。
郭静观也接去瞧了,却是一脸地黯然失色。丁红烛在旁边瞧见几人神情,知此事无假,师伯师父们定是立马要对付铁铮,想到自己幼时此人的呵护之情,不禁一阵伤心。
方百忧道:“四师弟,这封信铁铮这厮写了多久了,你又是怎样得到地?”
宋贤志道:“掌门师兄,你知道我与朝庭有联系的,这封信是朝庭的人弄到后转交给我,要我通知你清理门户地。”
方百忧道:“四师弟费心给本派立下大功,为兄真不知怎样感激。”
宋贤志道:“掌门师兄这是什么话,小弟幼蒙师恩,生死皆是泰山之人,本派有事,岂能袖手旁观,何况这事本是朝庭派出的内应所为,我有什么功劳。”
方百忧不再说话,向言无过作揖道:“大师兄,恩师已逝,此地以你为尊,此事如何处理,全候师兄定夺。”
言无过道:“事关泰山门户,你身为掌门,正应自作主意。只是此人背师叛派,绝不可再留在世上。”
方百忧点头称是,沉吟半晌,这才道:“四师弟,铁铮这厮如今在那里?”
宋贤志道:“我安排他在楼下歇息,外边都有家奴瞧着,只要此人一有动静便会来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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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百忧道:“好,等一下你去唤他到此,便说有派中大事相议,只要这厮一到,我突然出手制住他的|穴道,谅仓促之间这厮必难抵挡,到时大家再痛责其罪,要他死得心服口服。”
言无过道:“就这么办。四师弟,你去叫那叛徒。”
宋贤志道:“是,我这就去。”
转身走到楼下。
赵英杰趴在通风孔中,不料无意中竟窥到泰山派之秘,他对龙霄虽然是恨之入骨,但一路之上已经打听清楚,灭龙教是天煞族的血弃子所创,一直在逍遥国各州秘密活动,这些年一直在发展势力,祸害逍遥国的百姓,手段极是凶残,听见铁铮变节投靠了灭龙教,也是暗骂铁铮死有余辜。忽闻咚咚的脚步声,那铁铮已随着宋贤志走了进来。
铁铮走入大厅,仍是不用眼去瞧方百忧,只向言无过道:“不知大师兄有何事相告?”
言无过道:“三师弟,你且上前来说话。”
铁铮不知有诈,跨步朝他走去。
宋贤志见他正路过方百忧地身边,方百忧似乎却毫无所动,不由连连向他使去眼色,要他向铁铮动手。
方百忧微微一笑,身形蓦动,竟电掠星迸般的出指袭向宋贤志。
宋贤志万万料不到他会有此举,骇然惊悸中待要躲闪,但“玉堂”、“步廊”、“中庭”数|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