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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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惠安慰道:“别担心,秦大哥。这长安县令裴颂行,我知道的。以前在神都的时候,就当过京县县丞,以禀公办事不屈权贵而著称。现在他当了长安县令,应该不会冤枉好人才是。说不定,紫笛和李嗣业,现在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听李仙惠这么一说,秦霄觉得安心了许多:“嗯,仙儿说得有道理,我或许是多虑了……仙儿,委屈你了,让你整日这样躲着,不能出来见人。”
李仙惠微笑摇头:“没事,我都快要习惯了。而且,仙儿这几日算是想通了一些事儿,我的亲人们,现在反倒是相见不如怀念。就好比,我今天在后面,隐隐的看着三哥重俊,大声说笑,大口喝酒,很开心很洒脱的样子,我也很开心。”
秦霄笑了笑,拍拍李仙惠的背:“走吧,院子里露水开始重了,蚊虫也多了起来,回屋里去。”
正在这时,刚刚关上的府门,被人敲响。仆役上前开门,外面有人说道:“请问,这里就是左卫率大将军,秦将军的府第么?”
仆役道:“正是。你有什么事儿?”
“我是长安县捕头邢长风,奉县令大人之命,特意来拜见秦将军,有要事转达。”
秦霄听得清楚,于是说道:“请他进来。”
邢长风小跑到了正堂秦霄面前,拱手一揖:“邢长风拜见秦将军!”
秦霄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邢捕头请坐,深夜来访,有事么?李嗣业李将军,和我那女总管,怎的还不见放人回来?”
邢长风没有坐下,神色严峻:“小人正为此事而来!”
秦霄心中生疑,略略感觉有些不妙:“怎么回事?”
邢长风拱手道:“秦将军,并非县令大人不讲情面,胡作非为。按理说,闹市行凶打架,可以赎铜免罪,县令大人,也没有将他们拘押过夜的意思。但是,今日和李将军、紫笛总管打架的千骑卫士,被带回长安县衙后,有其中三人突然暴毙!经仵作验得知是内脏出血破损,死于内出血!”
“什么?”
秦霄大惊,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当时的情形我看到了,李嗣业和紫笛,早已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打击他人要害。要不然,以他二人的身手,就是将在场所有人杀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些受伤倒地之人,我也略加察验过,并没有受什么致命之伤,基本都是手脚被伤而已!”
邢长风眉头紧锁,面带疑惑的摇头:“秦将军,小人当时也在场,看那情形,的确如大人所说,并没有什么人,受了致命之伤。可是现在,三人暴死在长安县衙内,这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仵作验尸,说的也是‘内脏受损’,小人估计是,他们在打斗的过程中,被伤及了五脏六腑,我们当时一时无法查明。”
秦霄心中恨道:这下真的麻烦了,居然闹出了人命案!
邢长风继续说道:“县令大人,特意差小人来给将军报个信儿,李将军和紫笛总管,今日是放不回来了。而且,要一直被拘审,直到此事水落石出。所以,请秦将军派人到长安县衙,办理一些章程手续,送上衣物用具。”
秦霄闷哼一声:“不用说了,我亲自去长安县衙走一趟。邢捕头,请吧。”
邢长风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在前带路。
李仙惠急急拉了拉秦霄的手:“秦大哥,切勿冲动行事!历来京县县令办案,都六亲不认贵贱不分的。”
秦霄勉强的微笑,拍了拍李仙惠的手:“我明白。放心。”
秦霄明白,像这种涉及到了人命的案子,就算李嗣业是个五品的将军,只是错手杀人,也免不了受到重裁;紫笛这个平民丫头就更不用说了,最高可判流放和绞刑。而且,涉及到官员的案子,和流放、绞首的刑罚,京县一般都会上报到大理寺,请大理寺裁夺后,再转交刑部审核。
这也正是秦霄着急的地方——要是闹到了大理寺,可就真的麻烦了。王公贵族进去了,也没什么情面可讲,该用刑的时候,照样大刑伺候!
秦霄骑上他那匹淡金宝马,快马加鞭,顷刻之间就到了长安县衙。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157章 事有蹊跷
更新时间:2009…2…13 13:48:47 本章字数:3327
邢长风领着秦霄,快步进到了县衙后厅。
走过一个回廊圆拱门,进了后院,秦宵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请回复武将军,下官一定禀公办理,勿须操心。”
“嗯,想必裴大人也是识时务都,不会令将军失望。既如此,本官告辞。”
“大人好走……”
门被打开,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施施然的走了出来,神色甚是倨傲。裴颂行亲自送他到门口,拱手拜别。
秦霄刚好与那男子擦肩而过,男子轻蔑的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秦霄看着那人背影,心里恨恨的想道,狗腿子一条,神气个屁!
“秦将军,里面请。”
裴颂行拱手行礼,将秦霄领进了屋里。
不等秦霄发问,裴颂行自己开口说道:“秦将军也看到了,刚才走的那人,是北衙都督府里的参事。他奉北衙千骑使武懿宗武将军之命,给下官,送来了帖子。”
秦霄颇不耐烦的冷笑:“裴大人,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裴颂行淡然的微笑,将那个参事送来的帖子随意的扔到了桌上:“没什么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而已。秦将军莫非以为,下官是要搬出武将军,来狐假虎威么?”
秦霄见裴颂行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又回想起李仙惠对他说过的话——这裴颂行,素来以不畏权贵禀公办事著称——于是也不想再为这件事情跟他抬扛,以武懿宗的性子,他不干预这件事,倒显得奇怪了。
秦霄舒缓了一下语气。淡然说道:“帖子的事,秦霄不想过问,那是大人自己的事情。我来,只想见见李嗣业和紫笛。邢捕头已经将情况对我说了。我此来,一是按章程替他二人办些手续。二是想了解一下,现在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颂行笑了笑:“下官深夜未眠,也就是一直在等大人。下官亲自带大人去狱中走一趟吧。”
秦霄微笑点头:“那便有劳裴大人了。”
邢长风领路在前,提着盏灯笼,三人来到了长安县大牢。曲曲折折地绕了好大一圈子,开了七八把铜锁后,见到了两间并列在一起的牢房。这里倒是跟其他一般犯人的牢房不同,算是独立开出来的,也没有那种牢房中常见的潮湿和霉臭。
两间牢房里。分别囚着李嗣业和紫笛,见到秦霄到来,齐齐跑到牢门木栏边,惊怒参半地叫道:“将军!……”
秦霄看到,他们两人,都已经被戴上了手枷和脚镣,虽然还没有受刑,可是模样已经是十分狼狈。
裴颂行说道:“邢捕头,开锁。”
邢长风上前,打开李嗣业牢门的铁锁。取下铁链,秦霄走了进去。
李嗣业一脸的菜色,苦闷的直抓头,看似有许多话要讲,却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霄舒缓着内心的焦虑和气愤。笑了笑拍拍李嗣业的膀子:“别慌兄弟,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先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李嗣业狠狠的啐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痰,恨恨的说道:“当时我和丫头还有铁奴,正巧人那家酒楼前经过,看到那些人在里面闹事,吃了饭,喝了酒不给钱,还砸碎了几张桌椅,将满堂地客人都吓得跑了。俺当时也没当回事,不是还要急着采办东西么,就准备走。没成想,紫笛那丫头比俺心急,冲上去就跟人家评理。”
“评理?她当时没有动手?”
秦霄皱了皱眉头,以紫笛的性子,这样做还真是很有耐心了。
“我没有!”
隔壁牢房的紫笛叫道,“我当时就跟他们说,要他们付钱,然后赔偿打坏的桌椅,并且对饭店老板道歉……”
“没叫你说话!”
秦霄没好气的回头吼了一句,“你以为现在还是在行侠江湖么,伸张正义?我看是哗众取宠才对!没规没矩,你根本就是那一身匪习未改,野性难驯!”
紫笛被秦霄的这一阵厉喝给吓得怔住了,脸瞬间变得刷白,呆呆的看着秦霄,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渐渐的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去,可怜巴巴的缩到了墙角边,闷不作声了。
“将军,其实……”
李嗣业也从来没见秦霄发过这种火,想说话,却也有些迟疑了,吞吞吐吐的说道:“当时,也不能全怪丫头……”
秦霄沉闷地长哼一口气,说道:“说吧,后来怎么回事?”
李嗣业说道:“丫头上去跟他们评理,那几个家伙,借酒撒疯,要上来……占丫头便宜,油嘴滑舌疯言商语的,还要当场跟她……亲热……”
“什么?”
秦霄勃然大怒,‘嘣’的一拳砸到了旁边的墙上,猛然传来一阵震响,那一块青石砖墙,顿时留下了几道裂痕,扑漱漱的往下直掉尘灰。
牢门外的裴颂行吓得身子一弹,他旁边地邢长风也感觉浑身一震,不自觉的还摸到了腰间地刀柄。紫笛将手埋在膝盖里,惊吓委屈之下,一时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好不伤心。
秦霄这才想起,刚才冲紫笛发的那通火,像是有些错怪她了,此时见她哭了起来,心里更觉得烦恼,回头扔了一句:“别哭。”
紫笛见秦霄的证据已经软和了许多,心里也略略感到一股安慰,轻轻的点了点头,擦去泪水,强忍住了哽咽。
秦霄对李嗣业道:“于是,当时紫笛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是么?然后,你也冲了上去助阵?”
李嗣业点头:“嗯。俺老李也看不过眼了,就上去跟他们干了起来。买的一些东西都交给了铁奴拿着,没想到他看似蠢傻,其实心里也还算机灵,就回去向将军报信儿了。”
“你们当时,下手很重么?”
李嗣业睁大了眼睛,怒道:“重个卵啊!将军你是知道的,我若是下重手,这些猴子还有性命留到现在?俺腰上就挎着破风刀,我都没去摸过一下。就挥了几下老拳,都没打要害,大多是肩膀、手臂,踢了几脚,也是踢的屁股大腿。没理由这么几下就死人啊!”
秦霄回头看了看紫笛,见她已经没有哭了,但还是委屈的缩在墙角,心里也顿时有些不忍,放轻了声音问道:“那你呢?”
紫笛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我也没有,跟他们闹着玩,耍了几个拳脚而已。他们也没真碰到我,要不然,就饶不了他们了。我就学着大人的那种连环踢使了几下,都用得不熟,只踢到了几张脸而已,别的地方,都没怎么伤着。”
秦霄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姑娘家,使什么连环踢?这不还穿着……裙子么?”
紫笛仿佛瞬间恢复了本性,急急的喊道:“我扎好了裙子踢的!……”
秦霄懒得跟他废话,摆了摆手,示意她收声,心里思量了一阵,走到牢门外,对裴颂行说道:“裴大人,我可以去看下那三具尸体么?”
裴颂行抱歉的笑了笑:“秦将军,我知道你是御史,但是像这种命案,御史要想过问,也得要御史台的正式批文。否则,秦将军若以私人的身分要去看尸体,下官只能抱歉了,首先律法明文规定不允许,而且,大人也该避避嫌才是。”
秦霄不禁有些郁闷:这个裴颂行,还真是个死脑筋。律法是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