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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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蹲在地上摸着孩童的头,微笑轻语替他压惊。猛听身后风响,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抱着孩童身形一纵,翩然跃出数步,和那群呆立了的孩子们站到一起,将孩童放下,摸着他的脑袋晃了晃:“小弟弟,以后要小心喽,在院子里玩就啦,不要跑到大街上喽!”
孩童一脸崇拜的看着秦霄,天真的双眼里泪茫闪烁,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谢大哥哥!我知道了!”
秦霄心里泛起一阵快意:想不到,我也成了传说中的“侠客”。要是在21世纪有这身本事,最起码可以去当个大明星,拍个耍轻功的镜头,都不用在背后挂钢丝了,胜过李小龙问题应该不大。再不去当个都市蒙面侠也行。蜘蛛侠?得了吧!那玩艺纯属唬人的,外国人那几下慢腾腾的手脚,哪里比得过中国功夫。
这些年来,梦中老人教了他一套据说是“传说中的、玄妙无比的、天下第一的轻功”——“飞仙步”,秦霄又将自己掌握的散打步伐融合了进去,还当真的奇效无比。
那个黑袍人已经恼羞成怒,怪声尖叫道:“好你个不知死的刁民,竟敢蔑视王法?!”叫罢,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马鞭朝少年冲过去。
秦霄忍不住有些火大,若不是这些年来,他改掉了许多部队里养成的骂人习惯,就差骂出那句——“你才是刁民!你娘被野猪叼去,生下你这个愚民!”
眼见那个黑袍人冲得近了,秦霄猛一捏拳,脸上怒气闪现,心中喝道:还敢袭警?!你这鞭子要是敢抽下来,老子一记“摩云右勾拳”就把你打成变形金刚!
摩云勾拳——也是秦霄利用梦中老人教的“摩云掌”,自创的一套拳法,霸道威猛之极!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大胆奴材,还不住手!”
黑袍人一听喝斥,立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生生站住,手中昂扬的马鞭也迅速的垂到身边。
秦霄心中微惊,静静的着着翻身下马的厉喝之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紫色锦袍,披着裹头御风袄,身形雍荣体态华贵,虽一时看不清面容,但秦霄感觉此人一定非富则贵。
紫袍人缓步朝秦霄走过来,经过黑袍人身边的时候,沉声厉喝道:“骑术不精险些误撞路人,幸得这位公子相救才免了一场祸事。你竟还敢公然滋事!自己去后堂领五十大板,若有一板打得轻了,我也定然饶不了你!”
黑袍人浑身一哆嗦,身子一软就跪了下来:“奴……奴才遵命……”
“还不快滚!”
“是……”黑袍人仓皇的去牵那匹马儿,不料紫袍人又是一声厉喝:“马留下,自己滚回去!”
看着那个黑袍人慌张落魄的跑了,秦霄心里感觉一阵快意,对那个御下有术明辨事非的紫袍人,倒也生出几份好感来。
紫袍人信步走到少年身边,俊雅的面庞上洋溢起淡然的微笑,冲秦霄一抱拳,道:“多谢兄台义施援手,才免了一场祸事!兄台真是好身手!”
秦霄抱拳回礼:“兄台不必言重,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紫袍人爽声大笑:“好一个举手之劳,在我看来,这手段已是非凡无比!如此冽风朔雪,兄台可愿与某小酌一杯,共赏雪景以娱良辰?”
秦霄心中一乐:“好啊,求之不得!我正愁找不到客店呢!若大的长安城,许多家客栈都住满了人。”
紫袍人放声畅笑:“哈哈,如此甚好,可见你我兄弟缘份不浅嘛!在下平生最愿结交天下豪杰,像兄台这般的英雄侠士,真是求都求不来!兄台,鞍马已备美酒正温,速速与我前去痛饮一番!”
这紫袍人看似与秦霄年纪相仿,却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大气磅礴与雍容华贵,不由得令秦霄暗暗钦服。
紫袍人信手一挥,将少年引到方才黑袍人的坐骑边,亲手将疆绳递给秦霄:“请!”
“好马!”秦霄翻身而上。
“好身手!好男儿!”紫袍人也翻身上马,惊声赞叹。
“哈哈哈!!”二人放声大笑,奋起马蹄朝前奔去,身后留下一片碎玉飞琼。
身后一群民众不禁暗暗交头结耳:
“那少年何许人物,居然和临淄王按辔同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临淄王自幼豪爽过人,从不在平民百姓前端架子摆威风,王公家族里,像这样的王候已经很难得了!”
“听说他还很年轻,但是很得皇帝喜爱了呢!”
“可不是,临淄王今年还不到十八岁……”
风雪愈紧,寒冻的天地间,却开始酝酿一股暖暖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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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盛世风流 第7章 风流人物
更新时间:2008…5…26 20:48:55 本章字数:3433
一行数骑行到一处酒楼前停下,秦霄举目一看——“千客万来”!
众人翻身下马,身后的同来的两个黑袍人,便接过紫袍人和秦霄手中的马疆,自去安顿马儿。紫袍人将手一挥:“兄台,请!”
“请!”秦霄心中赞叹:不愧是都城长安,连酒楼都这么气派有架式,算得上是大周朝的五星级宾馆了吧?
二人步入酒楼,早有人前来迎接,恭身立于一旁,低首道:“公子爷来了,快请楼上雅座。”
“唔……”紫袍人随声应道,抖落身上的披风,对那人道,“赵老板生意可好?我的朋友可都来了?”
赵老板点头哈腰:“蒙公子福荫,小店生意还算过得去。公子爷的朋友已然到了两位,正在楼上候着。”
秦霄心中暗暗想到:这位“公子爷”看来家世不错嘛,连五星级宾馆的老总也对他这么低声下气,估计是某个大官家的二世祖吧?
公子爷脱去紫袍信手递给赵老板,但见他果然风姿倜傥依表非俗,年纪与秦霄不相上下,却处处透出一股贵气。
“兄台,我们且上楼去,会一会我的两位朋友。”公子爷对秦霄笑道,“他们可都是有趣的人物。”
“兄台先请!”
一旁侍立的赵老板不禁心头惊惶:这又是哪位王公贵胄,居然与临淄王称兄道弟,看他外表,又不像是公候子弟……
秦霄紧随公子身后朝二楼走去,但见酒楼内布置精致华贵,锦绣屏风精雕木壁,脚下细纹绒毯铺就。身边的楼梯扶手一尘不染光亮照人,壁上几幅字画也是栩栩如生大气不凡,俨然出自名家手笔。座间酒客各自风流,或吟诗作对,或行令比酒,时时发出一阵畅笑。
太平盛世民丰物阜,就免了不见到这副歌舞升平的靡靡景象。
二楼基本都是一座座分开的雅间,公子带着秦霄走到一间‘流云抚月阁’前停下,信手推开画门,一股暖气喷面而来,却是一个布置精致之极的暖阁。
秦霄举目朝雅阁内一望,除了叹服于雅阁的华丽,同时不禁心中一惊——只见一人正匍卧在地上,上身脱得光溜溜的,身边放着一桶墨水和若大的几张白纸,正以头发沾墨,在白纸上疾书!
秦霄在唐代也生活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对这时期享誉历史的名人骚客也有了一些见识,此时不禁矢口说道:“莫非,此人便是草书张旭?”
公子回首一笑,赞道:“好眼力,好见识!”
秦霄心中暗暗道:“‘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若干年后杜甫的诗里,说的就是他脱光了身子用头发写字吧?想不到,我还有幸亲眼目睹,与李白诗歌、裴旻剑舞并称为“三绝”的张旭草书……”
二人步入雅阁,张旭尤在埋头疾书浑然忘我。早已在此等候的另一人却对公子朗声笑道:“阿瞒,你总算是来了!你看这个疯人,几杯下肚,竟这般得意忘形了!”
公子也应声大笑:“大哥总是要比小弟先到一步,先行把这疯人灌醉了,好独自讹他墨宝,用心不良,用心不良呀!”
秦霄看了看那人,也是仪表非俗衣饰华贵,年纪约摸二十多岁,眉宇间豪气绽放。
公子将秦霄引到那人身边,对少年说道:“这位兄台,这是我兄长重俊。大哥,这是我刚在路上巧遇了豪杰之士!”
“在下秦霄。”秦霄抱拳一笑。重俊仔细打量了秦霄一眼,不禁点头道:“好,好!果然是个风流人物!阿瞒,你总是能遇到这样的奇人异士,大哥我真是羡慕之极呀!”
阿瞒?!秦霄心中暗道:“这明显是个绰号吧,还“吉利”呢!或者干脆叫曹操算了(这两个都是曹操小名)。以前偶尔有人听说过,朝中有个年轻的王候,自已给自己取了这么个绰号的,是谁呢?莫非是……”
公子(阿瞒)轻笑道:“原来秦兄名讳如此大气,正如这人物一般令人心折呀!来来,阿瞒先敬秦兄一杯,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也算是颇有缘分!”
三人依席坐下,各自举杯满饮一杯,却见那张旭仍然趴在地上摇头晃脑,身上却已是汗如雨下。那头发沾上墨水之后,竟如同行龙流云一般,在白纸上写下的一个个大字苍酋张扬,真个‘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
秦霄虽然算不上什么文人骚客,但也被深深的吸引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旭和他写的字,却是一首诗——“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好字!好诗!”秦霄由衷折服,惊声叹道。
张旭写完最后一字,猛然站起身来,头上墨迹尤未干涸,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身,却放声大笑起来:“妙哉妙哉,痛快痛快!”然后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扯开壶盖就往嘴里倒去。
阿瞒不禁哂笑:“这个痴人!”二人跟着大笑。
张旭却旁若无人手舞足蹈的颂念起来——“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痛快,痛快啊!可惜陈拾遗今日不能前来,不能亲自欣赏他的绝妙好诗,配上我的绝妙好字!”
秦霄一思索,说道:“张旭大人所说的,莫不是陈子昂前辈?”
“正是此人。”重俊应道,笑看着秦霄,“秦兄果然好见识。陈拾遗与我等皆是忘年之交,常常在一起聚会,可惜他两年前为父守孝回了老家四川,今日不能与我们相会了。”
秦霄不禁暗暗唏嘘——长安这地方,果然名人成堆呀!随便走走,碰到的都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角儿!
这时张旭仿佛才回过神来,也不去穿衣服,任由墨水流了满身的走到席边坐下,说道:“陈拾遗天下骚客,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一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就足以闻名后世!——咦,这位兄弟,有些面生……”
阿瞒和重俊都笑了起来,阿瞒对张旭道:“你沉迷于笔墨之间,我们说话却未曾听进半句。这位兄弟可是非凡人物,少年侠士,高姓秦,单讳一个霄字——张大哥,你还是去清洗清洗吧,你看你这浑身墨水,把这雅阁都弄糊涂了。”
张旭闻言放声大笑:“今日性高,故弄得如此不堪。几位稍后,张某去去便来。”说罢拿起放在一边的衣物套在身上,走出了雅阁。
秦霄忍俊不禁,笑道:“真是奇人异士,乖张不羁!”
这时重俊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对阿瞒道:“阿瞒,至今日算起,一月之内你在这里的花销用度,全由大哥包办了;你上次跟我要的那匹雪阗马,我也送你;那个最会扭肚皮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