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偷你上瘾-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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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的剧烈咳嗽起来。
他这才不得不放开她,连忙喂她喝了口水,然后抚拍着她背部,她喘了口气,又慢慢疲乏的闭上眼睛。
他扶着她躺下,记得以前和她交往时,她身体极好,几乎一年半载都不会感冒一次,去片场时,就算四十多度的天气,她依然生龙活虎的指挥着剧组,可现在发个烧却能病的这么严重。
怪不得别人总说爱情会让一个女人变成另一个人。
他走出房间,靠在沙发上抽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疲惫,烟灰缸的烟蒂快满了时,门卫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凌总,凌茂沣在外面说要见您”。
他皱起眉头,门卫又踟蹰的说道:“他说是最后一次见你,明天他就要去美国了”。
手中的烟蒂抖了抖,烟灰坠落,他沉声道:“叫他进来”。
大约三分钟后,外面的木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凌茂沣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一比,仿佛是两个人,身上的胡渣刮的干干净净,俊美的脸依旧如初,只是带着没睡好的憔悴,黑色的牛仔裤和蓝色衬衫一看便是高级品牌,衬得他又回到了曾经久违的那种优雅的气质,但是眼底的阳光却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幽深的不犯涟漪的双眼。
凌牧潇慵懒的身体占据半边沙发,即使是仰头看着面前的人也仿佛有种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势,“听说你明天要去美国了”。
“我来只是想要带走我孩子”,凌茂沣淡淡道。
“孩子”?凌牧潇眉角轻轻挑动了下,他还以为凌茂沣会说傅青槐,没想到只是孩子,“你把我孩子丢了,然后我把你孩子还给你,让你们父子团聚,凭什么”。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他身上流着我的血”,凌茂沣身体挺得笔直,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恨意,“何况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心里恐怕也容不下十一的存在”。“十一”?凌牧潇嘴唇咀嚼着这个数字。
“是宝宝的小名,因为”,凌茂沣艰涩的润了润唇,“她生了整整十一个小时”。
一股浓浓的嫉妒忽然盘踞了凌牧潇的心,他想起容冉生孩子的时候,是剖腹产,她怕痛,可是傅青槐却为了生一个孩子坚持了十一个小时,究竟是有多爱,才会让她那么坚持下去。
“我会带着十一离开这里,你留着他,只会是心里的一根刺,而且我相信对那个孩子的存在是恨之入骨,既然如此就让我带他走”,凌茂沣道。
凌牧潇皱眉把玩着打火机,蓝色幽暗的火焰倒映在他眼底,“想让我把孩子还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离开她,再也不要纠缠她”。
凌茂沣僵硬的脸上扩散出冰冷的笑意,“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纠缠她的”。
凌牧潇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他含着恨意的眼神,他愣了愣,心里闪过个念头,“那好,你先回去吧,稍后我会让助手把孩子送去你那”。
凌茂沣咬了咬牙,转过身走出两步,目光情不自禁的在屋里扫了一圈,不知为何,明明做了决定,但此刻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挪动。
他想起昨天她在警局最后一次唤他名字的时候,好像很凄婉。
章节目录 谁伤了谁的心
更新时间:2013…6…8 15:51:28 本章字数:5242
“怎么,还不走”?凌牧潇眉心顿敛,变得嘲讽。
凌茂沣回头看着他样子,又走出几步,似是挣扎许久,回头道:“为什么今天没看到她,她在哪里”?
“她听到你来了,不想见你,很奇怪吗”?凌牧潇又拿起烟盒,掏出一根黑色烟蒂的高级香烟。
凌茂沣心底一震,面上挣扎的抽搐起来。
突然之间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昨天她都还来见他了,怎么今天就躲着不见了,他突然想起叶京源说的话,有些话是不是总得当面问问骁。
“我要见她一面”。
凌牧潇变得阴沉的眸子射向他,“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我已经答应把孩子给你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凌茂沣满含怒意的瞪向眼前的人,“除非她亲口说她不想见我,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在要挟她,她不是个任你操纵的傀儡,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可以告你”英。
两双眸在空中交汇,顿时星火四溅。
半响后,凌牧潇敛起眸子后退一步,“实话告诉你,她感冒发烧睡着了,你可以去见她一面”。
“她发烧了”?凌茂沣心脏猛地一缩,“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吗,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人的感冒是我能控制的吗”,凌牧潇嘴角沉了沉,一指右边的卧室,“她在里面,你要看去看吧,但是看过之后你要履行你的诺言”。
凌茂沣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快步朝卧室走去,推开木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那天晚上他是在外面的大树上也隐隐看到过的,只是那时她是和凌牧潇在这张大床上亲热。
而现在,她一个人躺在大床的中间,被褥压到了颈子下面,发丝微乱的贴着脸颊,两颊泛着艳霞的红,嘴唇黯淡的苍白。
这个模样就像当初才生过孩子般虚弱。
她现在身体怎么这么差了。
都是因为生了十一之后才会变成这样,是吗?
凌茂沣弯下腰轻抚着她脸颊,眼底闪着剧痛。
原本是恨透了她,不信任她,可是看到这样柔弱可怜的她本又升起了想把她带走的念头。
如果自己误会了,那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凌牧潇,他岂不是畜生不如。
“青槐,我带你走,带你走好吗”?凌茂沣弯腰沿着她眉心一路轻吻到她唇角,那干涩的唇让他深深的停顿了好久,“告诉我,其实你还是爱我的”。
傅青槐头疼的厉害,眼皮也扯不开,朦胧模糊中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还在吻她,肯定又是凌牧潇,她下意识的别开脸,嘴里轻喃:“凌牧潇”。
凌茂沣嘴唇变得冰冷,面前的人满脸厌恶,他似是不信,他握住她肩膀摇了摇,“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凌茂沣”。
受伤的肩膀被他抓的剧痛,傅青槐痛苦的摇着头,“不要痛”。
听到动静的凌牧潇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怒火冲天的冲上前扯开他,“你干什么,她身体还没好”。
凌茂沣身体早已麻木,身体被凌牧潇推到墙壁上,他手抓着头发,眼神恣红的看着凌牧潇上前轻柔的抚摸着床上女人的发丝,他心死绝望的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往外走。
他为她牺牲了那么多,可是她连梦里念叨的都是凌牧潇的名字。
他再这样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殊不知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傅青槐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他熟悉的背影,她呆了下,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呆愣了半天,才猛的回过神艰难的爬起来,“阿沣阿沣”。
“你不要乱动”,凌牧潇强压住她手腕,厉喝道:“他已经走了”。
“你不要拦着我,滚开”,傅青槐生病中不知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将凌牧潇推开,连鞋也顾不得穿就往外面跑,也许是用力过度,没跑出几步就头脑发晕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的站起来,花园的鹅卵石铬的她脚底心很痛,她却顾不得那么多,踉跄的追到大门口时,只看到车影远山下开去。
“阿沣,阿沣,你等等我,不要走,不要走——”,傅青槐苦苦在蜿蜒的山路上追着,拐过一个又一个的弯,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
可是车子没有停下,最后残忍的消失山路下面。
她几乎是抱着绝望的心思在奔跑着,直到脑袋一阵阵眩晕袭来,再也坚持不下去,倒在山路上。
凌牧潇赶到时,她已经晕厥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睡裙下被鲜血染得通红,白皙的小脚也被小石子铬破了皮。
一股从没有过的无能为力密密麻麻扎他心上。
他抱她去了医院。
夜晚,医院走廊的灯亮着,外面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凌牧潇站在窗前抽着烟,指尖烟雾缭绕,这地方本该是不适合抽烟的,但是因为他身份显赫,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搅他。
直到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肖堂走到了他身后,“孩子已经给凌茂沣送过去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凌牧潇宛若叹气般沉噶的问道。
“没有”,肖堂摇头,疑惑的望着面前侧影寥落的人,“总裁,您不是应该高兴吗,他明天就要走了,再也没有人来纠缠傅小姐了”。
凌牧潇皱了皱眉,目光黯然:“白天我在山上看着她追凌茂沣,哪怕她曾经最爱我的时候也没看见她那般过,好像非常害怕失去一个人,不,或者说,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纠缠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
肖堂抿唇沉默。
无论是对是错,他只不过是个下属都没有资格说。
“凌总,傅小姐醒了”,一个护士突然急急忙忙跑过来道:“但是她情绪很激动,一直嚷着要出去”。
凌牧潇眉头一沉,立刻迈步走进VIP病房里。
“别拦着我,让我出去,我不要呆这里”,傅青槐在床上情绪激动的反抗,旁边两个医生压着她,试图努力劝她。
傅青槐却不管不顾,看到进来的凌牧潇时,立刻歇斯底里的大嚷起来,“凌牧潇,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阿沣,你这样困着我没有任何意义”。
“你留在我这没有意义,难道你去找他就有意义了吗”?凌牧潇声音里浓浓的嘲弄,“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吗,你发着烧在山路上追他,可是他有停下来吗,你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认得清楚真相,他不要你了,他明天就要和她妈去美国了”。
傅青槐怆然瞪大眼睛,摇头,“茂沣他不是你,他很有责任心”。
“责任心,哈”,凌牧潇面露耻笑,“白天他来找过我,他向我要走了你们的孩子,他承诺过我只要我把孩子给他,他就永远不会找你,傅青槐,我不知道我还要说多少次,你才会信我的话,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有责任心,就不会抛弃一个为她生了孩子的女人一走了之”。
“你闭嘴”,傅青槐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拿起枕头就朝他扔过去,身体还未痊愈,一用力便是脑袋发晕的往下倒。
好在凌牧潇上前得快,及时把她搂进了怀里。
“青槐,你别再挣扎了好吗,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好你的”,凌牧潇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几分压抑的温柔和疼惜。
“我不需要你照顾”,傅青槐摇了摇头,拼尽全力的抓住他手臂再次问:“我孩子真的被他带走了吗”?
“嗯,我让助手交给他了,反正留下那个孩子对我们将来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别难过,以后咱们再生一个就是”,凌牧潇不以为然的道。
“生你妈,你根本不懂”,傅青惶然的泪落在他手背上,哭的撕心裂肺,“那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我生他的时候差点要了半条命,可是他怎么狠得下心就这样丢下我抱走孩子,他是在我心坎上挖肉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你还有我,还有你妈”,凌牧潇难受的哄道。
“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她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哆嗦着往床下挪。
她下身痛,头也痛,走了几步就跟裂开一样,又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