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无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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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晕晕乎乎了。瞧,她坐得离我这么近,用她那双光波四射的眼睛瞪着我,目光中明显地透出异性的好感,我几乎可以听清年轻女子充满诱惑的轻微微的喘息。唉,和惠香聚少离多,我简直不适应了。 我捞着方便面条,就着破酥包,当着聂虹的面,吃起晚餐来。我吃得很快,显得津津有味,可我一点也没吃出面条和破酥包的滋味来。聂虹近在咫尺,她身上向我拂过来的,岂止是高贵的香水味儿,还有未婚女子身上特有的那股芬芳。偶一抬头,只见她双肘支在桌面上,鼓起的嘴角微微上翘地一掀一掀,她那双灵动飞转的眼睛,既像是欣赏,又像是讥诮地瞅着我。也不知她是怎么穿着的,她的胸脯隆得高高的,不仅显得诱人美妙,还给我一股神秘感。和平时上班截然不同。平时上班闲聊,她时常也会用那双撩人的大眼睛瞅着我,我不敢有什么奢想,总以为她对什么人都是这样,把眼神移开,只作没察觉就没事了,可今晚上…… 我不自然地咀嚼着,勉强镇定着自己,收拾起面前的碗筷,离座站起来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完。” “时间还早呢,”她突然伸手,按住了我的手背说,“你别慌慌张张的。” 我的手像被火烫了一下似地挣脱了,可我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她那只手的细腻滑爽。我端着碗筷和包破酥包的塑料纸,朝小小的厨房走去。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原先敞开着的客厅门,在她进门时已随手关上了。 我走进没点光亮的厨房,将油腻的塑料纸扔进废纸篓,又把碗筷放进水斗,根本没心思洗涤,就拧开水龙头,擦上香皂,洗着自己的双手。 “这个厨房真小啊!” 我惊愕地直起了腰,天哪,这姑娘跟进厨房里来了。她说话的声音小得多了,仿佛怕惊动了我似的。可在我听来,她平时那很特别的浑厚浓重的女中音,放低了声音以后,更有一股带着磁性的魔力。  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爱情世纪末(3)
“是、是啊,是个小厨房。”我抹干了双手,猛地一转身,却撞在她的身上,“哦,对、对不起,聂虹,你看,我不……这个,你……” 我愈是手足无措,愈是出差错,一抬手的当儿,我的手指又触碰到了她隆得高高的胸脯,我的方寸整个儿都乱了。 “哦,对不起,聂虹,我……” “别这样,姜老师,”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温柔而又低沉地凑近我的耳朵说,“我有那么吓人么,看把你吓的。” 她散发着芳香的几缕鬓发撩拨着我的额头,我的心撞击得自己都能听见。别以为我是根木头,对于聂虹几乎直露地表示出的好感没丝毫感觉。正因为我太敏感了,我才会对她突如其来的感情觉得愕然。她身上那股芳香清丽甘醇,雅极了。我的心怦怦不安分地跳着,惠香也是有女人味的,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尽是混杂着山野植物的青苦气味儿,带着浓郁的职业特点。 哎呀,这种时候,我想到哪儿去了。怎么把惠香和聂虹对比起来? “走,”我轻轻地挣脱她的手,低低地说,“我们到客厅里去坐。” “行啊,你领我参观一下居室吧,我早想看看你们家了。”她一把逮住了我的衣角,解释一般道,“唷,真黑!一点儿也看不见。” 我的头几乎都晕了,她怎么哪壶不开偏提那壶啊!我这家能让人参观吗? 客厅里点着蜡烛,她松开逮着我的手,抢先一步,端起蜡烛,嘴角一努说:“走吧,姜老师。带我参观参观,怎么,你不愿意?” 我朝着她浮起一脸苦笑:“我这家哪能叫人参观啊,聂虹……” 我真想说,你快饶了我吧。不料她截住了话头说:“怎么不能看啊,你又没金屋藏娇。我偏要看。” 说着,她端着蜡烛,坚定地向里屋走去。 “都快成垃圾箱了,还金屋藏娇呢!”我自嘲而又无奈地双手一摊,只得跟着她走进里屋。 “啧啧,”她端着蜡烛,借着闪烁的光影,把零乱的衣裳、书报乱扔的屋子瞅了两眼,嘴里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平时,只听说你生活得忧郁,不快活,没想到会是这副模样……” 我惶惑地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个模样?” “质量如此之低,简直是清贫,姜老师,这太不公平了。” “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讷讷地说,“也是命呗。” “那一个人,也不能尽顾事业,一点也不顾家啊。”她愤愤不平地嚷嚷着,好像和什么人争执一般。 一听她这话,我就明白,关于我和惠香的口角和传言,聂虹在画报社里全听说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幸好,听她的语气,她是完全同情我的。只是、只是,她为什么对我这么个人充满了好感呢?她是这样的一个妙龄女郎,在画报社当着一个工作轻松、收入又不错的记者,身旁不乏追求者。编辑室里的人常说,聂虹是电话最多的一个,况且异性多,还不怕人家议论,她、她这是…… “姜老师,你真老实。”聂虹转过身来责备地说。 “我,老实?”现在的小青年都这样,说起话来没头没脑的,怎么扯到老实不老实上去了呢?“这话从何说起?” “哈哈,你连这都听不明白,”聂虹又笑了,“换了别的男人,老婆总在外头不沾家,早就拈花惹草地把女孩带回家了。” “我,”我点了一下自己,也跟着笑了,“我这副模样,还能交上桃花运?聂虹,你还是别开我玩笑了……” “这怎么是开玩笑呢,”聂虹正色道,“你怎么啦,哪点差了?画报社的名记者,资深编辑,照片拍得有水平,时有作品在报刊上发表。最关键的是老实,不知有多少漂亮女孩想认识你这种男人了,嗳,你没听说,我们画报社那些年轻记者,专爱找歌星、模特、影视明星拍照嘛。” 这并不是什么新闻,那些记者们,给大大小小的明星们拍了照片,写了文章,少则名利双收,多则名、利、色三丰收,在省城里是公开的秘密。 “可我怎么能去做那样的事啊?”我思忖着,不由喃喃自语地说了出来。 “你又为什么不能做那样的事?”聂虹振振有词地责问道,正要接着往下说,突然,她的嘴里发出一声惊叫,“哎呀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一面叫着,一面“噗”一声吹熄了蜡烛,把蜡烛重重地丢在地上。 我连忙走近她身旁,惊问着:“怎么回事?” “烛油滴在我手上,烫死了。”聂虹抬起手来,呻吟一般苦恼地叫着,呼呼地朝着自己手背吹着。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摩挲了一下问:“要不要擦点药?” “擦什么药啊,”她说着把整个身子倚靠在我的身上,“让你摸一摸,我就不那么痛了。” 她的手有些凉,似乎带着湿意,皮肤柔滑而又细腻,手指纤长,细巧得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我抚摸着她的手背、掌心,一点儿也没用力,她却伸长了手臂,任凭我摸着、揉着。 这一动作迅疾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身上像着了火,脑子里空白一片,黑漆漆的屋子里,溢满了聂虹身上温和的馨香味儿,那不仅仅是香水,那是再高级的香水店里都闻不到的混合了少女体香的醉人的味儿。尽管闹不明白聂虹为什么要这样充满柔情地对待我,向我表示她的好感,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只要我稍作表示,我们会自然而然地进入更亲昵的程度。那真是强烈的诱惑!我的心里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像浮了起来。  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爱情世纪末(4)
她的身子歪了一歪,仿佛就要倒下去,我急忙伸出右手扶住了她的腰肢。哦,她的这一部位是如此纤细、柔软、富有弹性。 她微微地一偏脑壳,悄没声息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声音柔柔地传进我的耳里,我的左手把她被烫着的手轻轻逮到嘴前,吹了一口气道:“还痛吗?” 她清脆地笑了一声,发潮的凉凉的手出其不意地盖在我的嘴唇上,重重地捂了一把说:“好多了,你再吹两口仙气,就全好了。” 这一亲密的举动,一下鼓起了我的勇气。 我抓过她的手来,悍然不顾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又把她的手翻过来,在她的手心里又吻了一下。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含羞带娇地瞅了我一眼,身子轻轻地向我倾倒过来,我惶惑而又不失时机地把她整个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的嘴里轻轻地吁出一口清香的气息,我把脸凑上去,笨拙而又有力地吻着她。她仰着脸,任凭我久久地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嘴角,吻着她的脸颊和眼眉。我感觉到她轻吁着承受着我的吻,我还感觉到她合上了眼睑,呼吸显得急促起来。而当我的嘴再次落在她温润的唇上时,她的唇微微启开,逐渐接受着我的吻,我的舌尖能体味到她细碎的牙齿、她的口香,她渐渐愈发局促的喘息。当我更为热烈地拥抱她的时候,她开始主动地吻我,吻得贪婪有力。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喃喃着:“姜老师,天义,真好,这样真好,你应该过得好一些,真的,我愿意,从心底里愿意……” 聂虹,整个画报社最为青春美丽的姑娘,此时此刻竟和我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以往,社里的同事们经常以不无羡慕的口气说,将来,还不知哪个男的有福气娶她呢。就是我自己,平时不也把她视为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女嘛。谁知,她竟会暗中爱上了我! 我浑身感觉到一阵燥热,头整个儿都变得晕晕乎乎的,一股狂喜的幸福感笼罩着我。 她已变得惶惑的喘息,她一次次贴向我的身躯,她紧紧搂住我的双臂,愈发地鼓励和煽动着我的欲望。当我再次热辣辣地吻她时,她一边张嘴接受着我的吻,一边长长地吁 着气在我耳畔道:“真美,天义,真幸福。噢,我早想和你这样了。” 原来她的感觉和我一样,她爱我! 我无所顾忌地把她抱了起来,长期孤寂冷漠的身躯燃烧一般充满了力量,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幽暗,我看到聂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头发因为我们的亲热显得有些蓬乱,当我的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身子时,她一次一次俯下脸来吻着我。我被她天使恩赐般的爱激发得要疯了,我只感到被她所吸引的欢乐,我带着一股狂暴不顾一切地和她亲昵着。她缓缓地伸长了手臂捧住了我的脸,摩挲着抚摸了几下,凑近我耳畔说:“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仿佛有一股醉人的花香轻轻拂来,我似乎进入了梦境。夜是那么黑,黑得让人膨胀起为所欲为的欲望。北京影剧院门前鼎沸的喧嘈伴着小贩的叫卖声传来,窗户外面,一根笔直的电线杆子,耸立在夜空中。让人觉得,夜空是那么饱满丰实,幽深难测。那无际的苍穹像呼吸一般在起伏着。 省城的春夜,唤醒人的野性和激|情的夜。 一切都结束了。 我出了一身微汗,我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用近乎崇拜的声音道:“我要娶你,离了婚娶 你。” 聂虹笑了,她把脸贴在我身上,用甜蜜得呻吟般的语调说:“当真那样,当然好G86AA。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罢。可能么?” 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我和惠香的不和在画报社内尽人皆知,离婚是早晚的事。不过我不再急于表白了,现在急急地向聂虹说出口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