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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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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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下身上西装的伊恩,把夹在腋下的报纸扔在地上,咖啡也放在桌子上──他一点都不喜欢咖啡这种饮料,他去厕所改变脸上的妆面,然後带上假发──现在他住在一家旅馆里面,这类的小旅馆一般不需要那些身份证明,虽然为了防止意外,他准备了很多个。
他从自己的的行李袋中,找出破旧的衣服,以及巨大的背包,然後将行李袋装进背包里。这种小旅馆里面一般没有监控器,不过墙壁上经常有些小洞,或许是为了隔壁的客人偷窥方便,他找出包中的眼镜,弄乱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更狼狈些,正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碰见了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官,伊恩拉拉背包,从他们的身边经过,“等等。”他们叫住了伊恩,“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吗?”红棕色头发的警官说道,他的同伴不解地看著他,“最近的那个通缉犯,我们得小心些。”他对他的同伴解释了一下,换来对方不屑的轻嗤──看上去,我们的警官先生的人缘并不大好,伊恩在心底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唯唯诺诺地在背包的最里层,找到了身份证明,他小心翼翼地将卡片交给眼前的两名警官,“……先生,无论发生了什麽……我都是无辜的。”他小声地说道,生怕卷入什麽事情中。
“伊比.布尔勒?”另一名警官看著卡片上的人,对比面前这个人明显透露出老态的模样,照片上的人显然更年轻些──不过就和现在一样,他十分懦弱怕事。
警官准备把卡片扔给伊恩,他觉得自己的那个同事简直是多管闲事的最佳案例,他总以为自己是什麽大侦探,能发现什麽别人发现不到的线索,“你可以走了。”他对伊恩说道,扔出卡片的手,却被另一只制止了。
“你从哪儿来的?”红棕色头发的警官开始询问伊恩,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十分可疑。
“汉诺森郡。”那里不是一个发达的地方,带著一丝原始的保守,很多年轻人会离开那个充斥著金黄色麦穗的地方,来到一些大城市工作。
“来这里工作的?”
“不。”
“那是什麽?”
“我,我来看我的女儿。”伊恩嗫嚅道,因为他的声音太低了,红棕色头发的警官都没有听清,“你说什麽?”他又问了一遍,一旁的另一名警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似乎是在表达对自己同事的不满。
“我来看我的女儿,她在这里工作,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我和她的母亲都非常想她,可是,她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伊恩喃喃地说道,他与其是向警官陈述些什麽,不如说是抱怨,“最近我终於找到她了,我没有想打她居然已经结婚了,她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她住得地方非常不错,非常不错。”伊恩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唇,露出贪婪的神情,“既然她不准备回去了,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些补偿吗?我们供给了她那麽多年的生活所需,现在……我们老了,只是想拿回一些而已。”突然伊恩停了下来,他不安地抬头看著眼前的警官,其实他不是个矮小的男人,但是多年的生活似乎已经压弯了他的脊背,他总是习惯性地佝偻著身体,在说话的时候,也会不安地搓著皲裂的双手──一双善於劳动的手。
红棕色头发的警官疑惑地看著眼前这个贪婪又可怜的男人,他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照片有吗?你女儿的。”伊恩哆嗦著掏出自己口袋中的一张被压皱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褐发女郎,算得上漂亮的面容上透露出刻薄,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太像,“她不像你。”
“哦,丽娜一直比较像她的母亲,如果长得和我一样,恐怕现在她还在家里干活儿呢。”伊恩不知是自豪还是遗憾。
警官紧紧地盯住伊恩,想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些什麽,最後他放弃了这个举动,“你的头发颜色和之前不同。”他随口说道,希望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只是时间加深了这些颜色。”另一名警官不耐烦地抽过他手上的卡片,他不明白他怎麽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他把东西扔给伊恩,“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干,没空浪费在他的身上。”
伊恩笨拙地接过卡片,然後揣进衣服的口袋里,他又小心地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确实没有再盘问自己的意思後,拽了拽肩带,顺著走廊,离开了这间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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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接下来该去哪儿。”伊恩在心底想到,他决定以後为自己安排几个固定的身份,要知道,在他碰见那些警察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快从喉咙中跳出来了,正在他在街道上行走寻找,下一个目的地时,有一辆汽车从他的身边经过,伊恩停下脚步,看著汽车最後在那间他之前住过的小旅馆停下──看上去抓捕他的人,已经不止於警察。
伊恩一边行走,一边猜测伯特兰的哥哥,这样焦躁的原因,当他走到广场的时候,他顺便在热狗推车上买了一份热狗,伊恩坐在广场的木椅上,咬了一口热狗,心里有个一个模糊的猜测:伯特兰兄长的焦躁,是因为感受到了,来自於家族的压力,比如──
如果没有抓到杀死伯特兰的凶手,他并不算一个真正的族长。
吃完手中的热狗,伊恩靠在木椅上叹了口气,“或许我应该去卖热狗?”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极了那些为工作而困扰的人们,思考了一会儿,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他背起身上的背包,往某个方向走去。
第十章
杰基.安蒙兹是一家公路加油站的老板,最近他这里来了一份新员工,金发的英俊小夥子,他从来没有看过这麽英俊的青年,他敢发誓,当他走进加油站的餐厅时,那些姑娘们的呼吸,以及一些男人们的,都停止了──老实说,其实他不太明白,这个叫做伊恩.霍特的年轻人,为什麽不去干些更有前途的工作──比如当个电影明星或者模特什麽的,而是来他这家沙漠公路上的加油站工作。
不过据说,霍特似乎是个小说家,他只是想看看各个地方的风景,以及体验一下各种生活什麽的──这些艺术家总不是他能理解的,虽然如此,安蒙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霍特的要求,因为上个星期一名员工的离职,令他的加油站少了一人,况且,漂亮的年轻人总是能招揽来额外的生意。
安蒙兹带著提著行李的霍特来到员工宿舍,“你就住在这里。”这家加油站餐厅的上面,是安蒙兹以及他的员工们的住所,“你的舍友是安德鲁,他是个不错的人,就是看上去凶恶了些。”安蒙兹其实对自己的这个话相当怀疑,安德鲁不是个好员工,上一名离职的员工就是他的舍友,安蒙兹从侧面知道了,安德鲁曾抢走他的大部分工资,以及命令他一切工作的事情……总得来说,上一名员工的离职,安德鲁负有相当大的责任,但是安蒙兹并不敢得罪安德鲁,因为他只是个小老头,况且安德鲁有时候会为他们摆平一些,加油站遇到的小麻烦,这让他不得不留下安德鲁。
不过最近安德鲁总是会骚扰在餐厅里用餐的女客人,他已经被很多人投诉了,安蒙兹不得不把他换到相对辛苦一些的加油站工作,因为他相信,霍特的到来会让在餐厅用餐的客人增加许多。
安蒙兹看了看瘦弱的霍特和粗壮的安德鲁,他只希望他能坚持得久一些。没人愿意和安德鲁一起住,而他也无法空出更多的房子,所以他想他只能委屈霍特──因为他打从心底觉得,霍特不会在这里待上多久。
当安蒙兹走後,留在宿舍中的霍特立即受到了安德鲁的挑衅,“听说你是个小说家?”他走过来搭著霍特的肩膀,“我只看过一部叫做《我干过的大胸女人》的小说,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霍特挥开安德鲁的手,“我得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示意安德鲁不要打搅自己。
“收拾行李?”安德鲁扯过霍特手上的行李,扔在远处的地上,他对这个小白脸不满极了,因为他的到来,他被换到了那个该死的加油站工作,“现在你不用收拾了。”他得意地看著霍特,然後掐住的下巴,“你这个小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迷惑住了老安蒙兹,让他将你调入餐厅,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笑了一下,“你应该去当明星,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摇著屁股,求那些大老板们操你,你一定会红的,就像那个骚娘们一样。”他指著自己床头的海报,那是个很出名的电影明星,不过最近却爆出了很多丑闻,例如和一些大投资商进行桃色交易。
霍特推开安德鲁,“这一点都不有趣。”霍特觉得自己简直不幸极了,他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室友,他一向不擅长和别人争吵,所以只是他走过去捡起自己的行李,却没想到会被人突然踹翻在地上,“婊子养的荡妇,别拿你那高傲的眼神看我,你最好乖一点。”──显然,他的漠视被人曲解为了高傲。
安德鲁走过去,抓起表情痛苦的霍特──安德烈是个大力气的青年,他敢肯定霍特的腰部现在一定是青紫一片,“否则,我会让你当个真正的荡妇!”他揪住霍特的下体,阴狠地威胁道。
无论是被踹伤的腰部,还是被抓住的下体都非常疼痛,霍特挣扎地说了些什麽,这些求饶的话让安德鲁满意地笑了起来,“如果你乖乖的,我相信你会在这里活得不错,以及找到你那所谓的愚蠢的灵感。”安德鲁说完放下霍特,他从自己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换洗的衣服,“我会是个好室友的。”他可能觉得自己说了个不错的笑话,所以夸张地笑了笑,接著吹著口哨走进浴室。
走进浴室的安德鲁将换洗的衣服放在一边的架子上,他看著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新室友。”真是个大麻烦,安德鲁,不,伊恩.巴克斯顿挠了下自己被修剪得很短的头发,他在镜子前洗下自己脸上的东西,随著清洗的完成出现在镜子面前的,又是那个清秀的伊恩.巴克斯顿,不过和一年前的他相比,现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以往的轻浮,锐利替代了原本的轻浮,一年多的逃亡已经让伊恩习惯了这种生活,他是半年前来到这家加油站的,就在不久前,他那个可怜的室友就被他逼迫的辞职,而现在──
加油站里居然来了个奇怪的家夥。
伊恩打开了淋浴,然後站在了温热的水流下。霍特的身材看上去十分纤细,并且教养良好,但是伊恩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细小的伤疤,并且他的行李包里,也相当沈重──一个危险的室友。
这类室友显然是最麻烦也是最适合他的那类人,他们很危险,所以很麻烦,但是他们的身上也有很多不适合公布的秘密,所以也非常适合同样有秘密的自己,正当伊恩沈浸在自己的室友究竟干了些什麽的适合,浴室的门却被人用力撞了下,声音沈重得令人意外是一头大象在撞门──
“你他妈想做什麽?”伊恩粗声粗气地大喊,他还在塑造自己粗鲁的形象,“你还想再被我揍一顿吗?”
“我只是想用一下厕所!”霍特捂著自己被踹伤的要说到。
“你那些希望你的小兄弟被我拽下来吗?”伊恩捶了下门,“滚远点!”
“这不公平!”霍特低头看了下自己被威胁的地方,“我只是想上一下厕所,我们都是男人。”他希望自己能够和安德鲁平静地相处。
不过显然,安德鲁并不是这样想,“力量才是公平,但是你是个喜欢被男人操屁股的家夥。”他低沈粗野的声音从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