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噩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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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的噩梦 作者:baichuangbl
第一章 血债(1)
一九三九年腊月二十七,天将子时,已喝得有点醉醺醺的屠户庄继宗冒着漫天的大雪,骑着自家的走骡,借着雪地微微的亮光,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想着老婆石榴已为自己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老婆那丰满硬挺的胸脯和白嫩柔软的小腹,他不禁咧了咧嘴,用脚后跟轻轻地催了催走骡。
跨下的牲口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快活心情,兴奋地甩了甩头;很响地打了几个响鼻,声音在雪地里传出很远,但略微显得有点发闷。
庄继宗从身后摸出酒葫芦泯了一口酒,满意地吧嗒了一下嘴,然后四不着调地哼起小寡妇上坟,和着哼着哼着,心里突然想起了大兴寨的中年寡妇莲儿。
前几年,他和莲儿是有一腿子的。
他从小是个孤儿,后来直到被庄家营子的老绝户头、屠夫庄六收为养子才算有了家,庄六央人为他起名庄继宗,以示庄家从此后继有人。
数年来,他从老绝户庄六那儿学到了一身的屠宰技术和武功。
庄继宗十八岁那年,老绝户寿终正寝。
从此,他继承了老绝户的香火衣钵,忙时种几亩薄田,闲时操刀杀牛屠猪宰羊挣几个钱贴补家用,日子倒也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在这十里八乡的他也算一个小有名气的主儿。
一般其他屠户,替别人家杀个猪宰个牛的,到了主人家吆五喝六,好烟好酒伺候者,等喝得有点意思了才摇摇晃晃、磨磨蹭蹭地干活,干活时指拨地主人团团转,一天下来两顿饭混上不说,临走毫无愧色地拿上工钱顺手再踅摸点头蹄下水。
庄继宗则不然,主人随叫随到,进门后直奔猪圈,接着从褡裢里捧出一捧自带的粮食,放于猪前,看猪吃完最后一口,然后取出一钩一刀,嘴中念念有词:“猪啊猪啊你别见怪,你是阳世的一道菜”。
话音落地左手钩已钩住猪的下颌骨,猪往后一挣,右手刀已经准确而凶狠有力地刺入猪心,然后利索地一拔刀,血象喷泉一样呈扇面状喷射而出,一眨眼的工夫猪已气绝,然后一探腰、两手抓住猪蹄提气旋身、两三百斤重的猪被轻轻提起、轻轻溜入汤锅。
至于煺毛开膛根本不用主人家搭手,一顿饭的工夫已收拾地清清爽爽、利利落落,主人家准备打下手的人常常是看得目瞪口呆、心旌神摇。
工钱则更好说,主人给多少是多少从不讨价还价,没钱的用下水顶替或管饨饭就得。
他杀牛时更绝,除了给待宰的牛喂粮食外还给牛喂鸡蛋,然后用黑布蒙上牛眼,一手持着三尺长的宰牛刀,一手轻轻在牛脖子上摩挲着,嘴里不知给牛在念叨些啥,同时刀已经压在牛脖子上,左手一扶刀背右手迅疾推刀一抹,斗大的牛头落地,紧跟着牛身颓然到地。整个过程全部是一人完成,从不要帮手。
一 般的屠夫杀个牛还不得十个八个帮手的,就凭他这一手绝活十里八乡就没人不服的。
更让人佩服的是他常对别人说的一番话:“这些牲口托生到阳世吃糠咽菜,从未有过一口象样的吃食,临了难免挨上一刀;牛就更可怜了,整日里犁地拉车出大力气,要不是因为老了、病了、残了咱庄户人家谁舍得杀牛?我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生害命的作孽营生,给它们喂点食也是求个自己心安,再一个牲口也不紧张,我的刀又快、血就放的净、肉也好吃不是?”
因此,他的这些行为举动在这些淳朴善良的庄户人眼里就有了那么一点侠义仁慈的色彩在里面, 周围庄子上但凡谁家杀猪宰羊都乐意叫他去,尤其是逢年过节他几乎连家都不回,转着村子挨家挨户地干活,忙的是不亦乐乎。
第一章血债(2)
五年前,也是腊月二十六,大兴寨和他很要好的张胜邀他去寨子里杀猪。
从早上开始到太阳已经快落到西边的山梁上时,他一口气了撂倒了三十口猪、十头羊。
渴了喝口茶,饿了从刚开膛的猪肚子里割下巴掌大一块还微微冒着热气、透着亮的板油吱溜一口吸下肚,再就口酒这就算吃过了
他的这种吃法加上他五尺六的身量以及寒冬腊月依然光着膀子毫无寒意的样子,让每一家的人在瞠目结舌之余对他生出些许的敬畏来。
最后只剩下张寡妇家的猪了,他长出了口气,微微一歇,然后大步流星奔她家而去。
张家是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庄子分前后两进院子,前院正房三大间,两侧为六间开的厢房,溃檐下立着一个个朱红色的廊柱,所有的房间均青砖到顶,镂花带彩的木制门窗镶着明亮的玻璃,中间宽敞的空地是天井,用青砖砌出一个圆形花坛。一道月亮门隔开了前后两院。
张寡妇看起来三十来岁左右,上衣是水红缎面带滚边的对襟大袄,裤子为葱绿色,一双纤秀小巧的天足穿着大红起花缎面鞋,露出雪白的袜子,乌黑光亮的头发向后紧紧的抿着,宛若刀裁过一般,一根玉簪横斜在脑后,面部保养的很好,看样子是经过精心的修饰,肤如凝脂,眉若远黛,眼含秋水。
庄继宗心中微微一叹:“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
和张寡妇略一寒暄,便来到后院,抖擞起精神开始张罗着干活。
到掌灯时分,一头猪已被庄继宗收拾地停停当当、利利落落,想着寡妇女人家家的,干力气活不利索,就破例顺手将头蹄下水洗得干干净净,大块的猪肉也被分门别类地分割得整整齐齐码在石几上。
“嫂子”庄继宗高声唤道:“活已经干利落了,往那放?我给你顺手放好”
女人闻声而出“先搁那儿甭管,大兄弟,你进屋喝口茶喘喘气再说。”
说着话引着庄继宗进到正房中堂。
堂屋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酒菜已经布好。
六个清一色的白细瓷菜碟,一碟酱牛板肠、一碟花生米、一碟韭菜炒鸡蛋、一碟爆炒腰花、一碟心肝拼盘、一碟热腾腾的馒头,旁边是紫铜酒壶、酒盅以及俗称三炮台的盖碗茶,烛台上点着小孩胳膊粗的红烛。
这里属战国燕国故地,民风粗犷淳朴,即使是乡间,人们也不拘泥那些男女有别之类的虚礼的。
见女主人殷勤让座留饭,庄继宗便老实不客气地落座端茶。
茶是他从未喝过的好茶,一口啜下齿颊留香,舌边津液汩汩而出。
这边女人已殷勤地斟满了酒。
“ 大兄弟,别拘着,来、先喝杯酒解解乏。”
说着女人举杯一饮而进。
等三杯酒下了肚,庄继宗也就放开了,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酒是好酒,醇香绵软,不象他平时里老喝的高度老白干那么上头辣嗓子,加上菜也精致,一来二去一壶酒顷刻间喝了个干干净净,头上微微沁出了些汗。
女人麻利地取来毛巾,款款地递给给他擦脸,旋即又烫上一壶酒。
直到此时,他才放慢了吃喝的速度,略微带着点酒意仔细地打量起对面的女人来。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女人杏眼含春、面如桃花,摆弄酒杯的手指如葱管般修长细嫩,皓腕如雪 ,可能是因为热,女人上衣的头一个梅花扣袢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白藕一样的一段脖颈来。
“唉”他心中暗叹一声“真是红颜薄命啊!”
他竟想起了戏词里的戏文来。
同样,女人也在暗暗地打量庄继宗。
高大魁梧的身板、面如重枣、长眉朗目、上唇黑亮的一字髯随着嘴咀嚼东西的动作神气的抖动着,一双硕大的手掌显得异常强壮有力;说话不多但声音浑厚,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血气方刚、强悍粗犷的精气神儿来。
真是一副好相貌,虽然只是个屠户,但和那些平日里常见的呆头呆脑的庄户小伙一比真有天壤之别。要能和这样的男人作上一回夫妻,也不枉来世上作一回女人。
想到这里,女人心里一跳、脸上一热。
一天的乏劲渐渐袭上身来,庄继宗抬起膀子活动了两下,后背有点酸。
他的举动打断了女人的胡思乱想。
“怎么了,大兄弟?”女人关切地问道。
“背有点困”
“不要紧,来,嫂子给你捏捏,我那病秧子的死鬼男人在世时,常让我给他揉肩捏背的,保准捏后让你全身舒坦。”
不由分说转至庄继宗身后轻轻揉捏起来。
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和女人接触,何况对方是一个非常漂亮、而且成熟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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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脂粉香混合着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幽幽袭来,他只觉得浑身燥热,有心惋拒又有点舍不得,于是便半推半就由着女人的一双白嫩柔软的手在他后背上如蛇一般游走捏弄
要知道他正处于那种血气充沛的年龄。
“大兄弟,记着,往后累了就让你家小媳妇给你这样捏捏,解乏还活血。”
女人在身后吹气如兰。
“媳妇?”他含混不清地笑道:“不知还在谁家正养着呢?”
女人细细的气息惹地他脖子痒痒的,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在酒精的烘烤下慢慢膨胀开来。呼吸逐渐浊重急促,腿间的阳物一冲动瞬间变得坚硬如铁。
他一时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 好了”女人松开了手。
庄继宗霎时感到一种失望,他多么希望女人能一直给他揉下去。
“哎吆————”
女人在经过他身旁时脚下一拌,一个趔趄直向他身上倒来。
庄继宗忙伸手接住,女人温软如玉的身体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脸对着脸、嘴对着嘴,相互的气息都急促地吹到对方脸上,那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舍身向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她香软红润的唇紧紧压在庄继宗的嘴上。
哄————
庄继宗脑子里如石破天惊般响了一声炸雷,浑身如火,手在女人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着,嘴里拼命吮着女人的香舌,下腹如憋了一团烈火般难受,已是气喘如牛。
女人早已瘫软如泥,娇声吟吟,一只手牵引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胸衣内在她丰满硬挺的Ru房上大力揉搓着。
庄继宗感到女人坐在自己腿上的屁股下己经是湿漉漉的。
良久,女人腾出嘴来娇弱无力指着卧室颤着声气道:“里屋……进……进……进去。”昏头昏脑的庄继宗抱起女人踉踉跄跄走进卧室,两人倒在床上顿时滚作一团。
庄继宗云雨初试,那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只知道一味的大力横冲直撞、纵放抽提如钱塘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女人如久困沙滩的鱼儿,最初一浪来时她兴奋地几乎晕厥过去,随后,万分愉悦的她借着浪势一次一次将自己推向高潮……
潮水渐退,云雨初歇。
中堂里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燃尽了。
两人一时无语。
女人云鬓散乱、香汗淋漓,双蜂高耸,雪白的肌肤在窗外泛进来的月光下发出玉一样的光泽,一只手在他的肌肉结实的胸脯上无意识地慢慢地划来划去。
“我在娘家时的闺名叫莲儿,你今后就叫我莲儿吧。”
“嗯”算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