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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青梅熟了,竹马吃了-第43部分

小说: 青梅熟了,竹马吃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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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戈苦笑,是该为自己那么了解尔雅而高兴么?只是再转回头眼神里的落寞,连一边的闻艾都看得清楚。

    “我再给她打个电话。”闻艾说着掏出手机,却不想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闻艾有一瞬间惊喜,忙接起电话。

    “喂,闻艾。”电话里一阵大呼小叫。

    “哦战晴,怎么了?”听到是战晴,闻艾皱起眉头。无意扫到长椅上的金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肩头几不可查地一抖。闻艾心头略沉,迈了步子走到一边。

    “闻艾你在哪呢?啊——”战晴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尖叫。

    闻艾耳边一刺,拿了手机离开耳朵一段距离,里面吵闹声不断,期间隐约还有打碎玻璃翻倒椅子的声音,闻艾不明所以,拧着眉毛又把电话拿回耳边。

    “战晴我问你,尔雅她在不在寝”

    “啊——”

    还没等闻艾问出口,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尖叫声。

    “不管了不管了,闻艾,寝室闹老鼠,你晚上别回来住了。”战晴那边尖叫边挂了电话。

    这时躲在一边的尔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尔雅一惊,猛地捂住口袋,转身飞快跑了出去。

    闻艾似乎听到声音,快走几步到走廊转角,然而,依然空空如也。

    尔雅失魂地走在马路上,脑海里全是金戈手打石膏的画面,心疼和自责齐齐袭来,又想到谢诗语竟然不知何时跑到了a市,还在金戈受伤后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尔雅心里就隐约又气又恼,可是到底在气谁恼谁,尔雅又说不清楚,只知道眼泪在眼里转得凶狠,不时就有新涌起的泪花鸠占鹊巢,挤了原来的主人到眼眶外面去。

    深秋的夜晚,大片大片的枯叶随风飘落,萧瑟得不像话。秋风伴了丝丝细雨,像是给冰凉的刀子开了刃,刮在脸上刺骨的疼。

    医院里的电话是战晴打来的,尔雅失神跑了出来却没有接听,紧接着又是几次急促的铃声,尔雅按了静音,现在的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话。

    游荡在马路上,尔雅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硬是伴着秋雨一路走回学校。

    “战晴打来电话有事么?”黎渊见闻艾走回来上前一步问道。

    “没,没事。”闻艾怕说出来大家担心,于是隐了原因。低头看了看金戈身边的谢诗语,闻艾轻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谢同学你晚上有地方住么?”

    “嗯?”谢诗语抬起头看向闻艾,一脸无辜,“我是来找金戈和尔雅的,呃”

    “我明白了。”见她吞吐,闻艾通透,找尔雅是不可能了,且不说她们寝室现在一定是一团乱,单就今天晚上她的举动来看,这个谢同学应该不会是简单的尔雅的高中闺蜜。

    “住寝室可能不行。”闻艾如实摇了摇头,想了想后张嘴道:“就近找一间宾馆先住下吧。今天晚上也挺麻烦你的。”

    闻艾说得很客气疏离,她对谢诗语的态度完全站在了尔雅的立场,似乎在替尔雅与她保持距离。

    黎渊听完看一眼闻艾,两人心有灵犀地都没提起金戈自己另有住处这回事。

    四个人一同走出医院,谢诗语走在金戈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金戈顿顿一退身子,“我自己可以。”

    谢诗语面上略有些挂不住,却没有缩手,还是悬在半空扶着金戈,“你是病人,要小心。”

    金戈没再多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今天的谢诗语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到a市,给金戈打了电话,最近的金戈因为尔雅的事情一直情绪低落,也从没想过谢诗语真的会在这个时候跑来,于是便以晚上舞社活动为由没有去车站接她。

    谢诗语倒也体贴地说是不用接站,甚至还自己人生地不熟地找到了a大,摸到金戈的舞社坐在角落看他跳舞,让他深感以外。

    她就这么跑来了,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再如何苛刻冷漠。

    跟着大家一起找到一间宾馆,谢诗语略有些不情愿,看了看金戈受伤的手臂,忍不住说道:“那你的伤”

    “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他的。”黎渊站在身侧,淡淡说道。

    送谢诗语上楼,闻艾和金戈黎渊走出宾馆。

    黎渊招手停了辆出租车,扶着金戈上了车,闻艾却站在车外不动,黎渊回头看她,满脸询问。

    “哦,我晚上去我姨妈家,你们路小心。”闻艾说着冲黎渊挥了挥手,黎渊只得点头,身边有病号在,也不能送闻艾回去,只好叮嘱她一声路上小心,到家来电便转身离去。

    见黎渊他们走远,闻艾一边自己招手停出租车,一边打电话给尔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尔雅虚脱地走回寝室,这时已经封寝了,尔雅只能无助地敲着大门,由拳变掌,最后无力地伏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

    阿姨终是听到声音,在睡梦中被惊醒,披了件毛外套拎着手电筒出来开门。

    “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几点钟封寝不知道么,姑娘家家的半夜才回来。”阿姨一边开门一边嘴里絮絮叨叨骂骂咧咧。

    大门被开了个缝,冷风呼呼灌进来,尔雅游魂一样挤了进去,阿姨动作迅速地关上门。转身喊住尔雅让她在晚归登记册上写下姓名寝室,尔雅没听见一样继续顿顿往前走,阿姨起急一步上前拦了尔雅。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阿姨抓着尔雅小臂指指点点,尔雅面无表情地一抬头,半长至肩的直发披散着,在门外被风吹的零散,几簇刘海沾了泪水黏在脸上,眼睛红肿不堪,目光呆滞地盯着阿姨,配合着她手里的幽幽手电光,甚是吓人。

    阿姨也被这表情喝了一跳,哆嗦着把手拿开,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嫌弃地说了句下次早点,然后碎步溜回房间。

    阿姨一走,走廊里半点灯光也无,唯有从一侧的窗户上照进点点月光,撒在漆黑的过道,显得更加幽暗。

    尔雅机械地往寝室方向走去,停在寝室门口,里面动静全无,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手抖的半天也插不进锁眼,想拿手机照些光亮,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

    尔雅哽咽地长长出一口气,伸出两只手扶住钥匙开门。

    门终于被打开,咣当一声似乎撞到什么东西。

    安静的夜就这么被无情撕破,尔雅自己也被惊得一滞,心脏突突地跳得剧烈,想要随手开灯才想起来这个时间,寝室早就断电了。

    抹黑走进寝室,完全看不清道路。悠悠和战晴晚上回到寝室就拉好了窗帘,这会儿连点月光也透不进来。

    尔雅明显感觉到脚下一绊,身体猛地前倾,膝盖狠狠撞像路中的障碍物,随即重重扑倒在地上。然而扑倒的瞬间,一种尖锐的刺痛从小臂传来,尔雅下意识地收缩两手,猜测到手臂该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

    呆滞地坐在地上,尔雅竟是又有眼泪聚集眼眶,不知道是因为手疼还是因为别的?!

    浓黑的夜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尔雅咬唇的抽泣声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没多久,便有声音附和着尔雅也响动起来。

    吱吱——吱吱——吱吱——

    这声音尔雅听得真切,不像是从窗外传来,更像是环绕在自己身边一样,尔雅心里骤然一紧,惊惧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看不清路,害怕再次摔倒,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嘴里颤抖着喊着闻艾的名字,喊了几声没人回答,尔雅又加大了一些声音,最后寝室所有人都被她喊了一个遍,却依然得不到回应。

    吱吱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切,不光是叫声,似乎还感受到了活物的动作,地上有细碎的挪动声音,尔雅汗毛倒竖,两腿灌了铅一样被钉在路中间。

    黑暗是恐惧的帮凶,它能把它无限放大。

    这时似乎有什么毛呼呼的东西划过尔雅脚面,尔雅再也忍受不住,撒腿往自己的床铺位置跑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东倒西歪,被撞了好几次险些再翻倒,但所有疼痛都抵不过心底的落寞恐惧。

    好不容易爬上床去,尔雅猛地掀了被子钻进去,整个人哆嗦着蜷缩成一团。

    金——戈——

    尔雅张嘴咬着被角,唯一能想起的只有金戈。

    只是他现在,在哪里?!

 48奸情满满的晋江首发事件

    黎渊和金戈坐上出租车往寝室走;半路上金戈让司机拐了个弯;在自己住的小区停下。黎渊问他是不是要回家那些什么东西;他帮他去一趟。

    金戈眼神一滞,说了声“糖糖”。

    **

    尔雅猫在被窝里;不知过了多久才和着眼泪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尔雅昏昏转醒;眼睛因为一夜流泪;肿成桃子,将将能开启一条缝隙。艰难地翻了个身,只觉得头疼欲裂;喉咙里像冒火一样,咳嗽一声一阵撕扯地疼痛;发出的粗厉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想要起身下床去倒杯水喝;却只是微扬了上身便又无力地重重摔回床上。尔雅缓缓抬手到自己额头,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她心惊,恐怕是烧得不轻。

    粗喘着喊了几声室友,却无人回应,艰难地转头向一边,发现空无一人的床铺和乱作一团的寝室。

    尔雅这才意识到,昨晚自己便是在这种混乱不堪又空无一人的环境下磕绊着爬上床铺睡了一宿。随即,一种巨大的恐惧开始在心头蔓延,那是一种后知后觉的怕,怕得人揪心,却也怕得人无谓。

    翻出枕边的手机摁了几下才想起来已经没电了,充电器还被扔在下铺的书桌上,尔雅只能绝望地扔了手机,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手在身体两侧毫无意识地轻微抽动,昏沉地想着或许自己就这么烧熟在寝室也没人知道了吧。

    突然,一阵熟悉的吱吱声从她脚下方向传来。

    尔雅垂了眼皮看过去,一直硕大的老鼠正蹲在自己被角上,此时正瞪了一双贼溜溜的鼠眼和自己对视。

    啊——

    一声尖锐的足以震碎玻璃的叫声从尔雅那本以粗厉不堪的干涸的喉咙里发出。连她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翻身往床下爬去,由于身体虚脱和惊吓过度,最后两节台阶脚下一滑便重重摔了下去。

    甚至顾不上疼,尔雅只知道爬起来伸手抓了外套就冲出寝室外。

    一口气跑到寝室楼门口,尔雅只觉得身子一阵阵发虚,人眩晕的厉害。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随时可能晕倒,必须马上去医院。

    可是刚才惊慌失措,就这么跑出寝室,什么东西都没带出来。

    尔雅苦笑了一下,在信息这么发达的今天,竟然也还有完全意义上的孤立。

    金戈,你在哪里?!

    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除了几张一块和五块的零钱,居然还有一张鲜红的毛爷爷。尔雅突然有些莫名激动,原来自己还不算跌进谷底。

    踉跄走出寝室楼,尔雅伸手遮在额头上,虽然已是深秋,可早上的阳光依然让她感到刺眼。

    头一次,尔雅觉得寝室与校门隔了走不完的距离。

    终于走到门口,尔雅倚靠在警卫室的外侧,粗重的喘气,干渴的嗓子深处好像黏连在一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想要给喉咙冲开一道缝隙,却引来一阵胃酸翻涌,尔雅一边伸手拍打着前胸,努力压制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一边无力地伸出另一只手招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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