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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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就突然地出现在教师里。那些和Jean称兄道弟的男生，看到了Jean的到来，虽然一言一语地调侃着，无不心里表示着喜悦与放心。
　　因为在那些男生的眼里，Jean不仅是个很容易相处的男生，其实更加深入接触，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不管是同学还是那些铁哥儿们的事，Jean都会尽力去帮助。也许，他们不知道，Jean来到这所学校，也正是因为他们，而发现世间仍旧存在着美好的事物，也许没有了爱情，有这些朋友，有这真挚的友谊，也是一种幸运。为了不让这仅存的美好，在自己的面前再次消失，Jean特别珍惜这份感情。
　　可是，遇到了Jonas有了变故，昨晚没怎么睡着的Jean，今早可谓是如同熊猫般，盯着两只带有浓重黑眼圈的眼睛，就来到了学校。虽然，面对着同学，Jean选择用微笑，来掩盖眼底的忧伤，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伪装下，背负着多么大的折磨与痛苦，也许谁也猜不到，这似乎有些可笑的黑眼圈下，是什么样的原因而造成的。
　　Jean昨晚一直在一个问题，到底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是习惯于伪装的他是真正的他，还是那褪下面具后，那懦弱不堪的他？
　　但是仔细想想，不管怎样的他，都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一次次的打击已经让自己精疲力竭，已无力去顶住更大的风浪。况且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每天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呆滞地变换着电视频道，静静地聆听着心脏被慢慢撕裂的声音，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Jean擦去眼角的泪珠，回想着这些年度过的日子。回想着在Jonas离开自己时，对自己的约定。
　　没错，我Jean不是懦弱的人，没有他，我照样能活。
　　现在回想起那句话，虽然有些讽刺，有些可笑，但是那也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现在的他，已不想做从前的他。
　　也就在擦干眼泪的时候，Jean也明白了现在的目标。Jonas已是过去，眼前才是将来。
　　可是，伪装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防护，想也改变需要一段时间。当Jean再次回到校园，面对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是不自然地伪装自己，因为，除去面具的他，却不知道如何来面对现在的很多处境。
　　也许，这些苦衷无人知晓。可是在Jane的眼里，可谓是一件令人感到欣慰的事情。但是，一直令Jane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Jean的最终监护权，却仍是他的哥哥Janvier。作为被告方的家属，岂不是很没有安全感才是，法庭的判决也让Jane感到一头雾水，但是看到今天Jean的笑容，这些个疑问也烟消云散。
　　她转过头，继续背着今天要默写的英文单词。
　　转眼间到了下午，Janvier完成了工作后，一下班便冲出了办公室。一副急忙的样子，让辰逸有些小小的惊讶，但是看到最近Janvier总是微笑地工作和生活，作为好友的辰逸心底也为他高兴，每次调侃着说他的微笑，虽然，Janvier没有回答他高兴的真正事实，但是也大致了解一些事情。也许是官司赢了，也许他的心结打开了。想起曾今皱着眉头，眼底竟是悲凉的询问着自己的Janvier，转变如此之大，也不禁有些惊讶。
　　Janvier今天如此的急忙，是为了见一个重要的人，就是他的弟弟Jean。也从这次官司之中，Janvier知道了Jean的住处，也从Jonas口中了解了他最近的生活条件和状况。便打算先去超市买些Jean喜欢吃的零嘴和生活的必需品。
　　Janvier扬起嘴角，就在盘算着“计划”时，恰巧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遇见了红灯，便停了下来。
　　十字路口的旁边是一所小学，靠近路口的是被围栏围住的操场。貌似是上体育课的缘故，一群小学生正在操场上打着篮球。
　　“传球！给我！快！”
　　“接住！快跑！”
　　看着那些挥洒着汗水的学生们，一副画面，在Janvier的脑海中慢慢拉开序幕：
　　“哥哥真好，家里都没人陪我打篮球，只有哥哥愿意来！我最喜欢哥哥了！”
　　Janvier看着满脸肉墩墩的Jean，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地看着正在撒娇的他：“呵呵，弟弟，那我们开始吧？我可不会输给你的！”
　　“哥哥，放心，我可是男子汉，不要以为你比我大，我就害怕了！”
　　“好，那我们开始！”Janvier扬起嘴角，继续注视着嘟囔着小嘴，双手叉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不禁让Janvier嘴角的笑意变得愈发的浓郁，也从心底眼发现眼前的Jean有多么的可爱。
　　一场场比赛下来，Jean几乎毫不费力地赢得了胜利。每场比赛结束后，Jean都会趾高气昂地看着Janvier，满脸兴奋又骄傲的表情。
　　其实，Janvier早已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因为在他的眼里，比赛的成功、失败与否，并不重要，比起能够看见Jean的笑容，比起注视着Jean可爱的模样，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每次失败，Janvier都会装成一副委屈的样子，夸赞着Jean的球技有多么的厉害，自己又是如何的甘拜下风。也许在Jean而言，此时的他，正沐浴在胜利的光芒下而兴奋不已，而Janvier却因他的笑容，心底泛起一层层暖流，仿佛是一种毒药，让Janvier无法摆脱，也无法抗拒。
　　“嘟嘟——！”后面车厢传来的喇叭声打断了Janvier的回忆，将思绪拉回现实。原来红灯早已变成了绿灯，后面的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通过喇叭提醒Janvier应该前行了。
　　Janvier想得太入迷，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小学生，回想着和Jean曾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今回忆起来，还是那样的回味无穷，还是那样的暖意浓浓。
　　Janvier发动车子，继续向目的地驶去。他弯起眼角，刚才浮现在嘴角的笑意，依旧挂在脸上：Jean，我们还像以前一起打篮球，好吗？

　　“第一次”相见

　　“咚咚咚——”
　　Jean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以为是隔壁的老奶奶有事要找他，便自然地放下手中的遥控机，径直向门外走去。
　　“老奶奶，你……”话还没说出口，Jean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原来站在面前的正是他最讨厌见到的人——Janvier。
　　虽然法庭是那样的判决，即使Jean准备放下对Jonas的依恋，但是他一直无法接受这样的判决。
　　“你来干吗？”Jean冷冷地问道，双眼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注视着满脸微笑的Janvier。
　　“我来看你了，顺便帮你买了些=你爱吃的零嘴和生活用品。”Janvier虽然发觉Jean现在的行为举止，是那样的刺眼，但还是展露着微笑，用温柔的语气，对Jean说话。
　　“不用，谢了。”
　　“让我进去吧，最起码我是你现在的监护人。”
　　Jean无奈地打开了门，毕竟这是法律规定的，Jean暂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推辞。只是皱着眉头，打开了已经腐朽不堪的铁门，随后便做无视状地回到沙发上，继续调换着频道。
　　Janvier进入房间，看着凌乱又阴暗的房间，不禁有些心疼。毕竟，这里的条件，远远比不上他住的房子。特别是卧室，即使是白天，也如同黑夜。到处散落着衣服和许多泡面的空碗。
　　Janvier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了下来。随即脱下外套，准备好好收拾下这凌乱的房间。
　　Jean有些诧异，本以为Janvier的到来，就是硬性地拉着自己回到那个令人心寒的住处，可是Janvier并没有做，反而把这里当成是他的住处一般，开始认真地打扫起来。一会儿清洗衣物，一会儿收拾垃圾。他总觉得Janvier的举动有些异常，难道Janvier的“拜访”另有目的？
　　Jean在心里时刻提醒着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离开这里，和这个讨厌的人回到那里。
　　就在此时，不知那里传来了手机铃声。Jean四处看了看，原来是放在桌上的Janvier的手机响了，本来想让他前来接听电话。可是Jean没有这么做，因为当他拿起手机，发现屏幕显示的来电显示是Jonas后，便怔住了。
　　Jonas怎么会打电话给Janvier？他们应该不熟悉才对，虽然经历了法庭的风波，可是，Janvier不可能深入接触对方的原告律师才对啊？
　　积聚的好奇心，在Jean的心底打转转，终于忍不住，就趁Janvier在阳台继续晒衣服的间隙，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Janvier先生，我昨天忘记感谢你了。谢谢你给的那些有利的证据和资料，官司才可以如此顺利，真的很感谢，Jean有你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Jean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语，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因为他听到的事实，已经让他震惊不已，如果再继续听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如何震惊地消息。
　　Jean连忙将手机放回原位，避免被Janvier发现。毕竟Jonas没说什么重要的事，一个电话没有接受也没什么大碍。可是现在的问题是，Jean有了大碍。
　　他现在连按动遥控器上的键盘都没了力气，呼吸也变得愈发的急促，仿佛就要窒息了一般。他不敢相信，Jonas的话，即使冷静了下来，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耳朵就在那短短的十几秒出现了问题。
　　他瞪大着眼睛，不敢回头看现在正在打扫房间的Janvier。
　　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不是看中那笔遗产了吗？为什么还要私底下帮助他，甚至可以将自己亲人的罪证给原告的律师？！
　　难道他这样做，就不痛苦吗？他不是很孝顺的人吗？他难道不知道……
　　无数多个反问，在Jean的脑海上空盘旋。这么多个问号，没有回答，带来的只是阵阵的压抑和令人颤栗的惊讶。
　　“Jean，我有话和你说，不管你恨我也好，不想见我也好，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Jean疑问的思绪被Janvier的话语收回，他没有看着对方的眼睛，而是顾装镇定地看着电视节目，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Janvier见Jean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也就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法庭的最后的判决令你很不高兴。但是毕竟这样判决了，我就有义务来抚养你，不管你多么的恨我，我也做不到放下你不管。”
　　做不到……放下我不管？
　　“还有，我也知道，你不会和我回去住，所以你就暂时在这里住段时间，我去外面找间好一点的房子，总比住在这既潮湿又阴暗的地方好，否则你会生病的。我也会担心的，可以答应我吗？Jean。”
　　Janvier讲话的语气很舒缓，过于温柔，让Jean着实地惊讶了一下，钻进地拳头也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会担心我？
　　Jean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继续盯着电视屏幕，他已无力回答Janvier。只有一股股寒意不断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Janvier做完了家务，顺便说了几句关照的话，便离开了。
　　Jean一直看着那扇门发呆很久都没有能够缓过神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关心自己，为什么面对失败的官司，能够如此淡然地面对自己，为什么眼里流露地尽是温柔，总是扬起嘴角，微笑地注视着自己？
　　那些个疑问就在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又开始浮现。今天的震惊对于Jean来说有些难以接受，是那样的突然，而且这份惊讶的分量不知有多重。
　　他开始重新审视Janvier的一切，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思路也开始慢慢地清晰起来。